第三期

[呆呆瓜]《断背山》文评

 

从希腊神话开始,西方文化受其影响。从道德高度讲是没有东方文化那么正统严谨的。那些神偷情,背叛信仰,在虚荣,爱欲中玩弄着弱小的人性。那个“俄狄浦斯”的悲剧就是种在西方文化中的一粒精神断裂的种子,人性中那种无知朦胧的悲剧意识种入了现实的纷纷红尘,那宿命式的悲绝开始撕裂人性。

在到弗洛伊德将人格划分为三个部分:"本我"(id)、"自我"(ego)、"超我"(super-ego)。 并认识到在人类清醒的意识背后藏着一个天使与魔鬼的家园--“潜意识”在那片心灵的归依之地是“本恶”的。那“潜意识”分两层。一是无意识层(unconscious),它是由各种受到压抑或者被遗忘的情绪、欲望、动机所组成,并失去了与正常交流系统和语言规则的联系,几乎无法进入人的意识和理性层面。 二是前意识(preconscious),它是意识和无意识的中介层面,其心理内容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从无意识状态转变为意识状态。

这一思想与西方文艺复兴以来的理性主义传统对人性的理解完全是针锋相对的,它暗示人们,驱使人生存、劳作和创造的动机并不是理性、意识、意志而是来自生命底层的无声的本能躁动,来自于心灵深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意识积淀。

那西方文明从:希腊神话---宗教文化----文艺复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与性学说

在弗洛伊德的性学说中提出:各种原始本能的大本营居于本我,本我又是各种本能活动能量的源泉。他将性欲本能的能量叫做力比多,力比多根据个体的情况进行贯注、活动或转移。弗洛伊德认为爱及生存本能与攻击和破坏本能虽然是对立的,但也可相互转化(如爱转化为恨),而且还可以结合在一起。当性欲本能与攻击本能结合后,如指向外界的性对象时则形成性虐待,如转而指向自身时则形成性受虐心理变态。

中国有一部电影《卧虎藏龙》在国外获得很大成功,其中章子怡所代表的就是“本我”而周润发代表的“超我”章子怡最后那一跳就是完成了在:“自我”的意识中从“本我”到“超我”的生命进化。这部电影就是一部诠释西方文明内核的一部佐证。所以这部电影能得到国外的巨大认同,而在国内因文化底蕴的不一样,就褒贬不一了。

那么《断背山》用东方文化的内在准绳去考量,我们很难去欣赏那种内在的美,那种内在的挣扎,以及理智,文明对自然原始本能人性的屈服,去明了那种在幼年童年少年时被父母无意造成了,孩子那原始本能的反抗与爱欲。让孩子长大了,却一生不得解脱。

日本的《挪威的森林》中认为:谁的灵魂深处都有自已清醒时不曾记得在幼年时种下的迷恋或者恐惧,默默的影响着成人后的生命状态。每个人都有一把心灵的枷锁,让我们在人世间负重而行。让我们默然安坐却感觉流离失所。

生命有时成了一种幼时或童年梦魔的延续,让人假想迷魅在成年迷幻行为中,安抚自我深处的隐疾。或者说我们舒适在“本我”的原始欲望之中。

那些心中的枷锁,成了一生都解不开的结,在尘世中那些疯狂与迷乱的行为中,在“本我”的胜利下,是那结之心魔不去,无法解脱。在狂乱中暂时平息了那幻影。成了一剂开启那记忆与安服内心的毒药,在世俗不容中,亢亢而奋行。


而《断背山》这本名燥一时的小说,后被改编成电影。这本书的精神实质不是同性恋的问题。而是我们在成长的过程,因我们的“本我”被父母无意种下了爱与欲,反抗与发泄的精神渴求。在“自我”意识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形成不了“超我”的精神力量来规范自已的行为。生命或者说肉体只不过是一具狂疯,丑陋的“本我”的囚徙。在环境的诱因下,那生命最根本,最赤裸,最粗俗的兽性需求占据了我们的身体。

但是东方文化是不认同的,因为西方文化从希腊神话开始,就认同了神性,人性都是有欲望的,不论神、半神半人、人都是在欲中而有所作为。所以“本我”成了西方文明认为的“人”的本源。人性是恶的。在宗教的压抑中;到文艺复兴时,“超我”的认同;到弗洛伊德的理论证明。西方文化完成了对人性的结构图。

从而与东方文化背道而驰,在今天的社会中所产生的纷纷异象,东西有着本质的差异。

大世界小地球,文化在融合碰撞。我们在欣赏与理解西方文化的同时,实在要小心,不是说这些理论不对,而是东方西方都对,只是我们把这些精神内涵放在什么样的高度。 我们认为西方的这些理论是对的,如果把这些放在文化核心的高度就绝对错了,人不是性欲的奴隶,东方认为这些不值一提,就是在历史对这些的漠视中,完成了生命的升华。在民风民俗中,被西方认为人的“永恒本能”早在东方文化的洗涤下,安静而默默的回到了那“超我”的牢笼中。缩回了悬在每个人头上的那个魔爪。
修身养性!知止后定。
《斷背山》(安妮?普露(Annie Proulx)  譯:宋瑛堂)
文评:
二个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年轻人,带着初涉人世的朦胧理想开始了生存的颠波。

“滿頭鬈髮與爽朗愛笑的傑克似乎讓人看了順眼,但以他矮小的身材而言,臀部卻有點分量,微笑時顯露出暴牙,沒有嚴重到張嘴可以搆到瓶頸裡的爆米花,卻足以令人側目。他嚮往牛仔競技生涯,皮帶繫了較小型的牛仔扣環,但他的皮靴磨損見底,破洞已到無可修補的程度。他一心只想外出打拚,只要不留在閃電平原,任何地方都沒問題。 ”

这节就是个中国式的民工写照,矮小而长相粗俗,穿着寒掺,不想留在家乡,去任何地方都行,因为在家乡梦想是纯粹的水中月影.原作的主人公并不是电影里的英俊牛仔,电影的主题其实已经背离了原作的精神内核,用别的精神内涵覆盖了原著精神."但以他矮小的身材而言,臀部卻有點分量,"这句在说明杰克有女性特质.这不经意的一句为后文二个主人公在以后相处中性格分化做了铺垫.

“具備鷹鉤鼻與窄臉的恩尼司,儀容不甚整潔,肩膀前凸導致胸部稍微內凹如穴,瘦小的上泶罱ㄔ诳ǔ咝蔚拈L腿上,身體肌肉發達,行動敏捷,天生適合騎馬與打鬥。他的反射作用快到不尋常的地步."

另一个主人公恩尼司也不是个英俊的牛仔,只是男性的粗暴,那男性的原始野蛮本性很浓.这二节描写埋下了二位主人公在以后的进展中性格分化的生理因子.与情爱无关.

“白天時,恩尼司往大山谷另一方眺望,有時候會見到傑克,小小一點在高地草原上行走,狀若昆蟲在桌布上移動;晚上傑克待在漆黑的帳篷裡,將恩尼司視為夜火,是巨大黑色山影的一粒紅色火花。"

二位主人公都是如此的孤独,相互成为对方唯一可感觉相互存在的参照物,而杰克更是视为恩尼司为一种温暖与安全的保障.那种隐密的内心情绪的起源,主人公本不知是从那里来的?文章也是在最后的部份在讲明了这些情绪最初的根源早就深藏在主人公的内心世界里了. 

"「天剛亮就射中一頭郊狼,」隔夜他告訴傑克"恩尼司无疑是羊群真正保护神,杰克也是在这些看试不相连的事物中,默默认定了恩尼司的男性地位. 在二个男性的世界,要发展出性爱,是要有个重新认定的过程,为许不自觉,但是在内心深处那不被感知的心灵之地,在默默的接纳承受着.

二人在这个空旷而洁静的世处桃源,相互交流着.远离了世俗、道德、法律也没有了别的眼睛注视所形成的约束作用. 

寒凉的夜,这纯静的世界,没有了世俗的打扰,内心那些遗忘了的记忆,慢慢发酵了,在不知不觉中,在主人公都不曾感觉中,悄悄占据了他们的灵祗.只是许多年后他们才明白今天既将发生的一切,根源竟在遥远的童年之中.

"「拜託老天爺,別再磨牙了,給我滾進來。床墊夠大。」傑克以睡意惺忪的煩躁嗓音說。床墊夠大夠暖,不一會兒兩人的親密程度顯著加強。無論是修補圍籬或花錢,恩尼司的行事風格總是全速前進,當傑克抓住他左手過來碰勃起的陰莖時,他連碰也不想碰,霍然推開對方的手,彷彿碰到熱火一般,接著跪坐地上,鬆開皮帶,拽下長褲,拖傑克過來,讓他四肢著地,然後借助天然潤滑液與些許唾液進入他體內,從未做過卻不需檢索使用手冊。兩人默默進行,唯一聲響只有幾下驟然吸氣聲以及傑克憋氣說,「要走火了……」隨後靜止,倒地,熟睡。 "

就这样发生了,好象没有源由就发生了,那样的自然,随和.就好象树木要生成,花儿会结果一样自然.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人性中最原始的本能驱逐了他们人性的灵祗,他们身上那些本被压抑的兽性与欲望在这空寂得无法容忍的无聊世界中暴发了.他们不再是人间意义上的人,而是更多如同未开化的原始人类.本能没有了文明的枷锁,魔鬼失去了镣铐.也许从人性的本来面目讲,人性的本能更自由了.

"恩尼司在紅色晨曦裡清醒,長褲仍落在膝蓋處,頭疼欲裂,而傑克的臀部緊挨著他;兩人絕口不提,卻知道這年夏天接下來的時光將如何度過。去他奶奶的綿羊。 "

他们以后的时光,将是在怎样的一种原始的欲望中自由酣畅,如同回到了那未能直立的岁月,在最初的本能中颤栗,远远的离开了人类世界,如同千万年以前.只有"本我"的时光.

"他們沒料錯。兩人從未討論性愛,只是順其自然,起初只在晚上帳篷內辦事,後來在烈日蒸烤的光天化日之下,夜晚在營火照射之下,快速,粗魯,大笑,悶哼,製造不少聲響,卻一個字也不願說,只有一次恩尼司說,「我才不是同性戀。」傑克也脫口而出,說,「我也不是。就這麼一次。是我倆的事,別人管不著。」高山上,唯有他倆翱翔在欣快刺骨的空氣中,俯視老鷹的背部,以及山下平原上爬動的車輛燈光,飄浮於俗事之上,遠離夜半馴良農場犬的吠叫聲。"

也许,那"本我"就是这样渴望着的.并不是因为爱情,因为相愉.他们并不是同性恋,他们只是在最原始的欲望中打颤.在空旷的自然界抵抗着无聊与人没有了社会性后产生的空虚感,必须用什么去添补,如果真空时,空气会自然的去充满这个空间;人的心灵也是一样,当无聊与空虚时,自然本能的欲望就占据了内心.为什么许多文化素质相对低的有钱人有钱后,空虚与无聊并不能驱逐,那自然本能的欲望就发展成行为了.兽性的一面就占了上风,为世俗不容,又影响着世俗变迁.

"「大概不來了。」塵土如雲揚起,空氣充滿細沙而朦朧,他瞇著眼睛。「我跟你說過,艾瑪和我今年十二月結婚。想搞個農場。你呢?」他移開原本看著傑克下頷的視線。最後一天恩尼司對他用力揮拳,打得他瘀青。 "

"最後一天恩尼司對他用力揮拳,打得他瘀青。"应该是最后一次才对.翻译不准确. 他们是兽性交往.如是同性恋或爱情是不可能的,恩尼司打他是因为清楚的知道那种兽性欲望的欢乐要结束了,所以有一种毁灭的情绪,一种最后的疯狂,一种在破坏与撕毁中去得到快感,因为他要失去杰克了,失去一种兽性发泄的可能了.他宁可毁掉他.

"恩尼司感覺有人一手接一手拉出他內臟,一次一碼長。他停車路邊,在迴旋而下的新雪之中想吐卻吐不出東西。"

这是友情或爱情分手的症状吗?不是!恩尼司自已都分不清,作者也分不清,因为那不是留念,不是相思.那是本能的挽留,兽性的残存,恩尼司一阵狂吐.谁又能去知道此时人类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斷背山之後第四年夏天,六月間恩尼司收到傑克.崔斯特寄來的平信"

四年了,他们双方都没有走出那个泥潭,一封不是快件的平信是述说着这种急不可耐,又在世俗的压力下强忍的心理状态,然而这信却说出了本性的渴求.

"恩尼司穿上最稱頭的襯衫,白底粗黑條紋,不知道傑克幾時抵達,因此乾脆請整天假,來回踱步,不時向下瞭望塵封蒼白的馬路。"

内心的急迫不过是种本能的驱使.恩尼司是明白杰克此行的真实意义的,那种忘却人间的本能颤动在呼唤着他们.不在逃避世俗,这分开的四年,人性与兽性又有多少个回合呢?

"下午五、六時,雷聲隆隆,熟悉的綠色老卡車開進來,他看見傑克下車,百經折磨的牛仔帽往後傾仄。一股灼熱的悸動燙著了恩尼司,他站在樓梯歇腳處,走出家門後關上門。傑克一次兩階闊步上樓。兩人抓住彼此肩膀,使勁擁抱,壓得幾乎斷氣,不住說著:狗娘養的,狗娘養的,隨後,宛如插對鑰匙轉動鎖制栓一般油然,兩人四唇交接,力道之強,傑克的門牙咬出了血,帽子掉落地板,短鬚摩擦出沙沙聲,唾液泉湧,此時家門打開,艾瑪朝外觀望數秒,看到恩尼司緊繃的肩膀,關上門,兩人仍緊緊相扣,胸部、鼠蹊、大腿、小腿皆密不透風,彼此踩住對方腳趾,最後為了呼吸而分開時,不輕易表現感情的恩尼司說出他對愛馬與愛女的暱稱,小親親。"

彼此的渴望,欲望的回归,是昔日无局无束本能的快感把他们重新沾合在一起了.恩尼司漠视了人间的正常的感情,那并不能让他回归到原始疯狂的兽欲般的快感中,能让他们忘记人间一切的本能享受.他对艾玛如同嚼蜡.

"房間充滿精液、香菸、汗水、威士忌的氣息,也充滿了舊地毯與酸乾草、馬鞍皮革、糞便與廉價肥皂的臭味。恩尼司呈大字形躺著,力氣用盡,全身濕透,大口呼吸,仍呈半勃起狀態。傑克學鯨魚噴水用力吐出白煙,說,「老天爺,一定是那段時間騎馬,功夫才練得這麼厲害。這件事不談不行。我對天發誓,不知道我倆會再來──好吧,我的確知道。所以才來這裡。我他媽的本來就知道。一路開到時速表最高限度,就希望早點到。」 "

真是感情吗?在这兽欲的背后有他们都不知道的内心隐疾. 那恋母与恋父情结,有时是仇父情结与"本我"如同化学反应一样,产生了背离人世的行为.他们的"超我"太弱无力约束自我的本能欲望.反而不想约束而是放任那些,如同一匹发狂的野马.迷恋着那粗俗原始的性欲快感.

"「想得出辦法才怪,」恩尼司說。「我是說啊,傑克,我花了幾年的工夫建立起一個家。我愛兩個女兒。艾瑪呢?這不是她的錯。你也有兒子和老婆,在德州有個家。你和我一見面成那副德性」──他擺頭朝自己公寓的方向指去──「抓狂似地黏成一團,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像話嗎?那種事情找錯地方亂來,肯定死路一條。這事用砝K也綁不住。我害怕得不得了。」

傑克說:「你聽好。我在想啊,跟你講算了,如果你和我一起弄個小農場來經營,養幾頭母牛和小牛做做小本生意,加上你的馬,生活一定會很美滿。」

「慢著、慢著。那樣可行不通。我們沒辦法開農場。我自己有自己的家要顧,被自己的圈子套住,跑不掉了。以前,老家附近有兩個老頭,一起開農場,俄爾和瑞奇,每次老爸看見他們都不忘批評一兩句。儘管他們是直來直往的老漢,還是被人當作笑柄。我那時才多大,九歲吧,有人發現俄爾死在灌溉圳裡。有人拿了輪胎撬棒打他,勾住他,抓著他老二拖著走,拖到老二斷掉,只剩一塊血淋淋的爛肉。輪胎撬棒打得他全身像是燒焦的蕃茄一樣,鼻子因為被拖在砂石上,拖到被磨平了。」 "

从这次开始,也就是四年后的这次,他们从欲望的本能中认同了对方,从那本性中生出了"自我"这时他们才开始算得上是同性恋了. 可人间是"超我"的,不能认同这种低级的行为,为世俗道德所不容.

"年復一年,兩人的足跡遍及高海拔草地與山地排水區,騎馬遠赴大角山脈、藥弓山脈,走訪加勒亭山脈、貓頭鷹溪等南端,也到過布立傑—鐵頓山脈、弗黎早等山脈,到過鹽河山脈,多次深入風河區,也去過母山、樂壤彌山脈,卻從未重返斷背山。"

他们选择了在人世正常身份的背影下,做着他们的欲望之梦.旅游不过是性爱之行罢了. 可是他们成了奇怪的混合体,他们有妻子,有情人,还同性恋.他们不能忘怀的是什么,能这深的缠饶着彼此一生.对方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样的特质让他们迷恋着对方?作者并没有此处回答,这个秘密是什么样的?

"斷背山上那年遙遠的夏天,其中一段令傑克回憶、渴望起來既難以壓抑也無法理解。當時恩尼司朝他身後靠近,抱住他,以沉默的擁抱滿足了某種共享而無關性愛的飢渴。"

从这节开始作者开始了述说这颠倒的一切的根源.

"最後恩尼司挖掘出童年母親在世時對他說的一段話,儘管生鏽了,仍派得上用場。他說,「該上床了,牛仔。我該走了。好了,別學馬兒站著睡啦,」說著搖搖傑克,推他一下,自己步入黑暗中;那次睡意沉重的擁抱,後來在傑克記憶中凝結固化,成為兩人分隔兩地、刻苦難捱生活中唯一毫無造作、迷醉入魔、至福充盈的時刻;甚至知道了以下這件事也難以動搖:恩尼司當時不願面對面擁抱他,是不想看到或感覺到擁抱的對象是傑克。" 

原来杰克真正迷恋的是那一刻恩尼司给予了他一种母性的温柔.杰克内心深处有一种恋母情结.杰克在恩克司身下,实质是他在体恋那种母性.他回到了那温柔之乡.在欲望的焚烧之中,他平息了幼年沉淀在心灵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傑克割過包皮,老爸卻沒有;傑克察覺父子生理上的差異,是在一個激動的場合。他說,他當時三、四歲,上廁所總是晚一步,手忙腳亂想解開鈕釦,拉起馬桶座,而且馬桶太高,往往導致尿液四濺。老爸對此很不高興,這一次更是大發雷霆。「天啊,他揍得我慘兮兮,把我打得跌到浴室地板上,拿皮帶抽我。我還以為會被他打死。後來他說,『想知道尿得到處都是的感覺嗎?我來教你,』 說著掏出來,尿得我全身都是,濕透透,然後丟給我毛巾,叫我擦地板,脫掉我的衣服,在浴缸裡洗,也洗毛巾。我又哀嚎又哭得眼睛紅腫。不過在他對著我澆水的時候,我看到他身上多了一小塊我沒有的肉。我發現自己像是割過耳尖或是烙印過,和老爸不一樣。從此就沒辦法認同他。」"

四年后主动恢复关系的是杰克,杰克的病症就在这里找到了根源.杰克的意识深处,那童年时,杰克就认为自已不是父亲这样的人,因为他不一样,那被狠揍的恐惧与内心的不认同,都给了杰克不同他生理的心理结症. 记得断背山恩尼司最后一次打了杰克吗,这顿打使杰克很认同了恩尼斯.恩尼斯成了父亲的化身,在那从小就不曾有的认同感在恩尼司身上找到了认同. 这恋母与恋父、惧父情结在与恩尼司的交爱过程中统一了,平息了心灵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襯衫拿在手中感覺沉重,後來恩尼司才發現裡面另有一件襯衫,衣袖小心穿過傑克襯衫袖子內部。這件是恩尼司的格子襯衫,很久以前誤以為洗衣服時弄丟了,如今沾了泥土的襯衫,口袋裂了,鈕釦掉了,被傑克偷來藏在自己的襯衫裡,一對襯衫宛若兩層皮膚,一層裹住另一層,合為一體。他以臉重壓布料,慢慢以口鼻吸氣,盼能嗅到微乎其微的煙味與高山鼠尾草,以及傑克鹹中帶甜的體臭,然而襯衫並無真正氣味,唯有記憶中的氣息,是憑空想像的斷背山的力量。 "

这个汗衫套汗衫的细节,杰克的内心世界里,恩尼司所代表的那种情绪、情结一直深埋在灵魂的深处.杰克用恩尼司来安复幼小时种下的恐惧与自我的不认同,恩尼司是杰克的毒药,用来以毒攻毒.而恩尼司内心不过是兽欲本我的囚徒.这文章正真的主人公只有一个,就是杰克.

那个“俄狄浦斯”的悲剧,那个撕裂人性的悲剧故事,每个人内心的不被自已知觉的迷恋.在"本我"的放纵之下,那些奇怪的不被世俗所容的行为中,隐藏着多少人性的秘密与挣扎,在颠倒与疯狂中平息了的他们,在人间又如何自处? 

人性?什么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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