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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文清

[舞文弄墨] 萧人凤(长篇小说构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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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0:4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杀手冷剑心 首次出场

       郊外,有些荒芜。晚风吹着,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蓬蒿;天灰蒙蒙的,惨白的阳光从天而降。荒芜人烟的野地有所破烂的小房子,有个身着玄色粗布衣的人被转着身子专心致志地铸剑,他头盖土黄色斗笠,罩着黑色面纱。铸出的剑是绯红的,炽热的,似乎映照着三月盛开的桃花。经井水淬火,手中剑是纯青的,透明的,如一条冰。铸剑人正细细端详这冷光闪烁的宝剑,忽然将头上的斗笠甩了出去。一人踏斗笠飞来,落在铸剑人三丈之外。那斗笠像长了眼睛似的回到铸剑人手中。
     这时才看清楚铸剑人的相貌:苍白的面容,皓齿红唇,脸上流露着诡异的笑意,乱蓬蓬的头发如青烟一阵,隐隐有鬼神之感。来人抱拳一揖,笑着走来:“冷剑心大侠果然好手段,
      “来者不必多言,庐陵王又和我作什么交易?” 庐陵王使者李南星说:“十万两取一个人性命。”冷剑心下意识一懔:“何人的性命如此贵重?” 李南星说:“萧玉的性命。庐陵王选中你,合该你发财。此次若能成功,冷兄下半辈子就不必在刀刃剑尖上讨生活了。” 冷剑心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江湖上的事了解不多,也不想去了解,没必要去了解,但萧玉这个百年不遇的人物和享有百年声誉的萧氏他是知道的。
       萧氏乃是洛阳世家大族,世代簪缨,富贵豪华。萧玉,字辟寒,是萧氏现在的主人。

      这么多年不知杀了多少人,不分善恶忠奸,只要顾主肯出钱……或许只为人生困恶多艰,被逼无奈。本能的自私而无暇自顾……他一直坐到深夜,才慢慢地度进破屋子。他暗自安慰:睡吧,别胡思乱想了,养足精神,明日又是一场恶战。
      天刚亮,冷剑心整理着行装。他系紧腰间丝绦,安插好暗器,戴上斗笠,放下面纱,拎起青剑,册马而去:他又恢复了白天那抖擞的,强悍的,敏锐的精神状态。而夜晚他总是愁闷的,孤独的,失魂落魄的。
发表于 2006-5-26 20: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清,早就听说你要出长篇,今天终于看到了。
文清出长篇,震动整个望麓。

看才女文清的武侠长篇与男人们的长篇有什么不同。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0: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武侠不纯啊  更重侠义 不重武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0:59: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人凤与萧疏的情节                    
                    太守府萧疏盗剑  金陵城人凤挥金
       人凤来到金陵,首先去拜访了太守钱起。他担任太守十几年了,当年萧玉平定永安王南方永安王叛乱时就辅助有功,也算和父辈出生入死过。钱起对人凤很欢迎,谈到他父亲又赞叹了好一会儿。人凤告诉他想在金陵寻找叫赵勇的男人和叫秦珂的妇人,说他们曾经救过父亲的性命。钱起很热心,吩咐户部查找。这段时日人凤暂住。

    人凤抬头看时,只见摇摇摆摆地进来一个人,眉清目秀,年少焕然,头系白丝绦,双鬓各垂下一缕黑发,身着月白花氅,内衬一件淡青色绣袍,足登粉底靴。年纪无疑不到弱冠,文秀中透着一股豪侠之气。人凤放下酒杯,仔细看了一回,不禁暗暗喝彩。那少年做在对面的桌子后面,要了酒菜。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哀哀欲绝的哭泣声,那少年一皱眉头,放下酒杯。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汉伛偻着身子进来,见到客人便双膝跪倒,哀求道:“这位大人,施舍点善心。我欠下太守管家的债,连本带利,无法偿还。如果您肯帮我一把,老朽一辈子为您烧香拜佛……”那客人面无表情,继续吃酒。那少年微露轻蔑的神色,招手大声呼道:“老人家,有什么苦楚为什么不到我这里诉说,我替你排解!”老人如遇救星,连忙来到他桌旁,诉说:“老朽姓张,……”那少年解下腰间的玉佩,说:“值什么,拿去这个换些银两换给他。”

       晚上,人凤在屋里看书,忽然觉得房顶一阵微弱而缜密的脚步,连忙跟出去,一直追到院落西边许管家的住处。那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身材清瘦。见有人走动,一伏身盘柱而上,贴住房檐。人凤仔细观看,他趴在屋檐边探头时,垂下两缕黑发。他暗笑:“原来是今早为那人还债的俊哥儿,白天替人还了银子,夜间就来收回不成。”

       他正要回自己房中,忽然有人急报府中御赐的芙蓉剑失窃。他飞身跃过屋顶去追赶,那少年已经无影踪了。匆忙赶来的钱起递给他一个纸条,写着:欲取宝剑,整治家门,汝家许田,实在欠揍。钱起勉强笑道:“言语粗鄙,这手行楷写的不错!” 人凤收起纸条,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盗取宝剑的人只是想让您管教许管家。他可能放高利贷,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估计您把这事处理好,芙蓉剑自然会回来!” 钱起有些生气地传许田问话。

      第二天,人凤依然到——酒楼,恰好昨天那个少年也摇摇摆摆地进来。人凤一面潇洒地斟酒,一面吟道:“夜气冷如冰,月光映芙蓉。”那个少年眨眨眼睛,笑着手持酒杯走来,说:“这位兄长独自一人岂不寂寞?小弟陪你饮一杯如何?”没等答话拿过酒壶来,酒壶未倾斜丝毫,就将酒斟在盏中。他得意地一扬脖子饮了。人凤也拿过酒壶斟酒,使个“逼水法”,酒比酒杯高出三五分来,更不漫出。

      这时,酒楼涌入一大群人,刚才还井然有序的,现在熙熙攘攘起来。中央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扯开嗓门:“哎,快来看哪,上等的货色。有哪位大人肯出写银子,这天仙般的美人就永远属于您了。”他拉过身边的一个女子,继续喊道:“诸位,好好看看,西施貂禅也不过如此啊……”那个女子,容貌实在不错,手腕被捆绑着,在众人的目光下低头垂泪。有人喊道:“张四,你又干拐带女人的臭事,小心天打雷劈的!” 张四也不理睬,正色说:“现在竞价开始,谁出的价格高,这美人就归谁!”
      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肥胖的商人模样的人,浑身珠光宝气的恶俗。他伸出戴满戒指的手指,朝张四一晃,说:“五百两!”立即有人喊 “六百两!”那富商有加到六百五十两,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有人问:“周员外,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周员外回答:“这个嘛,其中滋味毕生难忘,毕生难忘嘛。”那少年上前喊道:“我出八百两!”众人都惊呼起来。周员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我加五十两!” 那少年潇洒地往周员外旁边一坐,轻描淡写地说:“九百两。”萧人凤心想:看这少年一派英气,奈何是贪花好色之徒。看我略施手段,叫他半筹不展,好救了那女子。萧人凤:“两位不必争了,我出一千二百两!” 张四心花怒放。那财主便了脸色,大声吼道:“那来的两只野鸟,敢坏本老爷的雅兴!”那少年打量萧人凤一回,嘲讽地说:“你知道养这么个天仙需要怎样的家当吗?那得像皇后一样供奉着!否则,岂不是糟践了美人。兄长就别和我争了!” 萧人凤笑了:“看样子贤弟富可敌国了?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谁更有资本拥得美人归。”那少年说:“刀山火海我都要走一遭,还怕你不成!” 萧人凤说“好!花莘,你去咱们前几天去的‘聚宝阁’所有的珊瑚买下来,再顾些人手运到这里。”那少年也吩咐:“林蜻,你回岛上把我房里西海珊瑚和和田玉观音搬来,还有大哥的水晶洗笔和玛瑙如意也借来。”少年的西海珊瑚三株西海珊瑚是上好的红珊瑚,每个都有二尺以上,众人惊叹不已。那一尺八寸的和田玉观音竟然是整块的,百年不遇。这么大的水晶和玛瑙也稀罕。萧人凤笑道:“这算什么!” 随手拔起五尺的珊瑚,砸向另一株。顿时全部碎在地上。大家都惊呆了。那少年怒不可遏:“喂,你什么意思,自己拿不出货色,就动手毁坏别人的!”摆开架势就扑向人凤。萧人凤:“且慢!看我这些不够偿还吗?”

     ‘聚宝阁’的珊瑚也到了。三株都在三尺以上,其中一个紫色珊瑚高过四尺,……众人啧啧赞叹。
那少年脸上有些不自在,马上把剩下的一棵也砸碎。萧人凤又吩咐搬来汉白玉胡床当场毁掉。那少年也拿起水晶洗笔和玛瑙如意来,林蜻拦住他:“少爷,这可是大员外的心爱之物,只说是借来,没说要毁掉啊!”这一番较量早已使他气血倒冲,手一松又是满地的碎片。

     一会儿,一一摆上,众人目不暇接。
      林萧疏实在没东西拿出了,从项间摸出一个珠子,大声说:“瞧瞧这个,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辈子都不能饱的眼福。”萧人凤低声喊道:“九曲龙珠!” 林萧疏很得意,大声说:“算你有些眼力!” 林萧疏:“这可是天子都珍爱之至的御用宝物,独一无二的,凭你拿出什么都得比下去!” 有人就不服气:“我看未必。萧公的飞廉望舒双璧才是无价之宝!” 林萧疏:“说了是白说。当年那萧公沉埋黄沙下,飞廉望舒双璧再无觅处。”

       萧人凤早已心旌摇荡,问:“你这九曲龙珠从那里得来的?” 林萧疏:“这个我不想告诉你!”花莘急了,说:“相公,少时我见你也有和他一样的珠子,咱们也拿出来吧,免得书给他。瞧他那轻狂样。” 萧人凤平静地说:“你真会说笑,我哪有这等宝物……”

      他回忆往事:这九曲龙珠原是一对,其中一颗是父亲亲手给他戴上的。当初,西南夜郎国臣服,宰相不远千里给天子贺寿,一来天子身体不适,二来欲以英姿镇服远国,就叫萧玉代替他接受使节的拜贺,果然被萧玉的风神倾倒。把最珍贵的一对九曲龙珠送给萧玉。“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夜郎传说,这九曲龙珠一旦出了牡蛎外壳,只能传于血亲,否则就有祸患降临。所以,就属于萧玉了。如今,那一颗怎么会在这个少年手里。

      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进来就呵斥:“四弟,你在这里搞什么名堂呢?把庄园里的稀罕的珍玩都搬了来!大哥怕你惹是生非,叫我带你回去!” 那少年:“林萧疏不赢了他绝不走的!二哥,我不是胡闹,我在行侠仗义!他马上就认输了,再等我一下。”那人看着砸了一地的珍玩,和还没砸的物品,说:“大哥的水晶洗笔和玛瑙如意怎么……还不赶快把摊子收了,跟我回去!” 林萧疏的嘴翘得老高。他二哥向萧人凤一揖,说:“这位公子,舍弟无礼,请见谅。” 林萧疏央求他二哥:“二哥,你先回去告诉大哥,我没胡闹,您是最爱护我的了。我还有点事情,办完立刻回仙岩山。”说着推着他二哥出去。林萧疏转过头见萧人凤神情恍惚,说:“你可认输了啊,你不能反悔!”他把那女子带了出去,那张四也乐颠颠地跟了出去。

        他们到了一片树林,林萧疏说:“喂,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 张四满脸堆出笑来:“林老爷,您的典身钱还没给呢!看这女子花容月貌,又和您年纪相仿,正好做个妻室。” 林萧疏笑道:“这个主意听来不错的。难得你为我费心,看来我得好好打赏你了。” 张四以为讨了他的欢心,谁知林萧疏勃然变色,扬手给了他两耳光,他的两腮登时胀起来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被揣倒在地。林萧疏急掣宝剑把他手臂砍伤。他没料到林萧疏如此“嬗变”和“狠毒”。只听林萧疏呵斥:“给你点儿教训,以后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要你的命!”

       高高的枝头,早有萧人凤站立。他暗想:还是老一套,要了女子又赖帐。林萧疏没有抬头,说“上面的兄台,尾随我干什么!”刹时一物向他奔来,他两指一夹,是个金弹丸。两人交手,真个梨花飘雪,看得伏在地上的张四眼花缭乱。萧人凤:“我不想和你动手,你把那姑娘放了。” 林萧疏:“笑话,我为什么听你的。我放了她,你好乘虚而入,把她据为己有。被我说中了吧?” 林萧疏一剑挑开姑娘手上的绳索,叫道:“姑娘,快走!……好,家我也不回了,和你玩儿到底!”

       萧人凤大声喊道:“停了。原来你也是要救这姑娘,所以在楼上一直和我较劲儿,……早知如此,何必再争斗呢?” 林萧疏收了宝剑,心想:这人的工夫了得,别小看了他。

      他转身要走,又退回几步,从肚兜里摸出几颗银子扔在地上,厉声喝道:“给我听着,这写银子赏你的,赶快滚吧!” 张四哪里敢拿。林萧疏说:“给你养伤的,以后做个正经生意,别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了。”

       那女子对林萧疏扣头:“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愿作牛作马终生侍侯左右。” 林萧疏挠了挠头皮:“早知如此,这救美的好事就留给你了。”萧人凤:“林兄弟,且慢。我想问那九曲龙珠的来历。不知可否如实相告。” 林萧疏:“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大哥他们还等着我呢!”

       夜晚,花莘给萧人凤端茶,见他还在拿着那九曲龙珠冥思苦想,便说:“相公别费神了。八成是那小子偷来的,我早就听说仙岩山那些人打家劫舍,肯定也包括盗了。”

     清早,他独自去访得仙岩山的所在,要去拜访三位员外,主要是想问问林萧疏的身份。一片渺茫的大水,萧人凤站在船头遥望远山青翠。清风吹衣,水边的芦花如茫茫的云朵在摇曳。他刚弃舟楫上岸,忽然听到岛上的喊杀声。原来是钱起的属下何稽查来此追回芙蓉剑。官兵们布下天罗地网,正围攻三个人。眼看他们体力不支了。何羽:“贼寇,快把芙蓉剑交出来,否则绝不轻饶!”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一边招架,一边说:“我们那里知道什么芙蓉剑,一定是臭小子在外面闯祸了。二哥,你不是昨天就要把他弄回来吗?他人哪?”沈悦说:“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他有事,他不做了他一定不回来。他平时就不听我的。都是你万事都纵容着他,果然闯了大祸!” 萧人凤想:这就是他的三位兄长,无疑了。我得出手相救。

        何羽见是萧人凤出手,万分惊异,说:“萧公子,你这是……” 萧人凤说:“长恒兄,我知道这三位并没有拿芙蓉剑,是另有其人,我包管这个盗剑的人我知道,并无恶意,很快会还回。请长恒兄回去像太守大人复命吧!” 何羽坚决地说:“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就算捉拿不到窃贼,也要带回芦花岛的人向大人交代!此事非同一般,那芙蓉剑是御赐宝剑,丢失之罪谁能担当!” 萧人凤:“你就是把他们带回去又能怎样?宝剑还不是无影无踪?你抓了芦花岛的人,那个盗剑的不和官府结仇了,要取回宝剑恐怕更费周折。你回去转告太守大人,这件事只在萧陵身上。……怎么,难道你们要把我一起抓回去吗?” 何羽无奈:“萧大公子的面子我们怎好驳回。我这就回府。”萧人凤:“我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了。”沈悦:“沈悦有眼不识镶金玉,萧公子能到此,真是三生有幸!”萧人凤随他们上了枫叶堂,三人万分感谢解围之恩。

      萧人凤:“昨天与令弟酒后斗气,毁坏了贵庄的珍玩,实在愧疚,萧陵愿意全部赔偿。”杨恪立即说:“那些东西值什么,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都是劣弟,任性使气,言行一定有所冒犯,不要和他计较。” 萧人凤:“萧疏的个性我真的很喜欢。”他趁机询问林萧疏的身世。杨恪如实地告诉了他。他们是结义的兄弟。林萧疏自己也不清楚他的身世,只记得自幼住在一片竹林,有一个老人照顾,那个老人以读书采药为事,偶然出去给人治病。后来走失了,浪迹天涯,遇到杨恪,沈悦,方尽便结为金兰。难道是新野的刘连方不成?他怀疑。他满腹疑虑地离开芦花岛。三兄弟一直送到他水边,目送他离去。

       他们刚回枫叶堂,就看见林萧疏在堂内舞剑。林萧疏宝剑在手,一身白衣如清风吹下。眼见三位兄长走来,跳至他们面前,欢跃地大喊:“你们到那里去了!我回来叫了你们半天也不见踪影!……怎么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方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竟然散了架。接着枫叶堂内天崩地裂,房梁折断,灯笼砸下来,几个人连忙躲闪。方尽站起来龇牙咧嘴地说:“老四,你弄什么名堂呢?拆房子哪!” 林萧疏惊叹地端详着宝剑。………芙蓉剑果然名不虚传!

      杨恪:“刚才萧人凤公子来过了,他……” 林萧疏一听“萧人凤”,连忙问:“萧人凤来了?他人现在何处?他走了?” 沈悦点点头。林萧疏双脚直跳,抱怨道:“哎呀,你们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叫他走了。他的名气我早就听说了,一直找个机会想和他较量较量!……他不是在洛阳吗?来咱们仙岩山干什么?” 沈悦:“来讨回芙蓉剑。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在——楼的就是他!” 林萧疏一听,更是捶胸顿足,转身就走。沈悦在他身后喊:“萧疏,萧疏,你去那里,大哥有事和你说,你把芙蓉剑还给钱太守吧!” 林萧疏头也不回。沈悦:“算了,大哥。我看这件事情难办。萧疏现在一心要找萧人凤一决高下,芙蓉剑之事又和他有关,咱们如何劝得动他。四弟那脾气,一时性起,那管它生死利害呢!” 杨恪:“那也得劝说他归还芙蓉剑,一来是萧公子的情面,二来怕太守大人有闪失。我们这就分头把四弟找回来!” 沈悦:“事不宜迟,他一定去追萧公子了。咱们快些!”

      清早,萧人凤斜倚在窗前看书。钱起老远就高声叫道:“人凤,人凤,你找的人有消息了!” 萧人凤精神一振。钱起递来一张纸条,说:“城北建水亭又北四十里……” 萧人凤投以感激的目光,钱起报以点头微笑,萧人凤什么也没说,毅然转身出去了。

       这里远远不象城内那样繁华,人烟稀少,土地荒芜。越往北走,他心里越凄凉。养母临终前的话又一次回荡在耳畔,“有为人子者,不知亲母流离在外吗?”终于看见一所茅屋,柴门边,背对盘坐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汉在劈柴。一斧头一斧头的声响在暮气笼罩的空际中显得格外寂寥。

      ……他找到了赵勇,他已经残疾多年,双目近于失明。打听到白雪飞已经去世很久,江心祭母。……怅然回到洛阳。

     洛阳,深夜,群星点点,萧府内室,残烛微明,萧人凤在白色的珠帘帐内歇息。一切寂静得只能听见秋虫的低声鸣叫。梦幻中……一片窒息的黑暗中渐渐透出亮光,星光闪闪的,岁岁年年的,碧海青天的寂寥。漫天飘洒着洁白凤凰花瓣,氤氲着薄薄雾气和香气。渺茫的笑意,僵坠的蝴蝶,身外漂逝的歌吹,眼泪一滴滴撒在瘦的花瓣上……萧人凤和萧辟寒皆着白衣面目相对,缓缓擦肩而过,他们黑长发浮动,微微低头,面色沉静,闭着双目,……如同陌路般侧面而错过。萧人凤忽然睁开双目,回身大叫父亲。萧辟寒那一身白衣仍然越飘越远,无论人凤怎么追也追不上,急得汗流浃背。忽然闪出怒目的陈平和南宫靖,陈平抽出木石剑,南宫靖手持□□矛,一起向他刺来,口中大呼:“汝有何面目再见萧公!”

       萧人凤惊醒,遍体流汗。“忽魂悸以魄动,惶惊起而长嗟”。他一声不响地披上衣服起身。先祖阁的高阶上飘着幽微的灯光,不急不徐的脚步声在深邃的阁楼里回响,显得有些凄厉而诡谲。是萧人凤独自挑着泛着白光的灯盏登上了先祖阁。大厅的正面摆放着萧玉的牌位,上书“萧公玉辟寒之位”。萧人凤凝神睇视,双膝跪倒……只听头顶“哐啷”一声,萧玉的牌位竟然不逸而飞。屋粱上坐着一个人,怀抱牌位,正笑盈盈地注视着萧人凤。萧人凤平静下来:“萧疏,是你?你拿他做什么?对了,太守的宝剑归还了吗?”林萧疏不耐烦地手一挥:“凭什么管我!这东西对我是没什么用途,可于你关系重大。我没说错吧?有他在手,不怕你不就范!” 萧人凤:“你要我怎样?” 林萧疏:“随我到芦花岛,一决雌雄!”一阵烟雾,他便无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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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尽把林萧疏衣服里外都翻了个遍,把那“寒鸦凫水”的羽背剪了,又解下腰间的锦囊,芙蓉剑,斜插的迷香,背后的青云锁链,鹿脚皮囊,……“好小子,身上这么多行头!咱们把这孩子捆了送往枫叶堂。”

      沈悦迟疑:“你对四弟下手下手狠了吧,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本来我们念及萧公子大恩,中间教训四弟之意,才下决心拿获他,这已经是有些不顾当初结义的誓言了,如今……到时候四弟一定记恨我们!” 方尽一面整理绳子和木桩,一面说:“不管那么多了。现在不是论及谁是谁非的时候。不如此,他是难缠的,先把这小子弄回去再做理论。”二人和一些下人把昏迷的林萧疏七缠八绕的捆起来,栓在木桩上抬回了。

         在枫叶堂上,金陵太守钱起,萧人凤,杨恪等早已在这里等候。所有纷争的落定正在今日。大家都心怀不同程度的担忧。见到沈悦和方尽回来,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了。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林萧疏身上的绳索解开,把他扶在正中的塌上。大哥杨恪看到他面目苍白,衣衫凌乱的模样,好不心疼和愧疚,以至于要落下泪来。方尽给他灌下解药,半天还没动静。杨恪一直扶着萧疏半跪在一旁,说:“三弟,解药不是已经吃下了吗,四弟他怎么还不能苏醒,莫不是出什么差错拉吧!” 方尽笑道:“大哥尽管放心,我下药有分寸的,要是四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陪他。就怕他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拼命!”说得众人都笑了。

        忽然听到方尽叫道:“哎,好了,好了,醒过来了!” 林萧疏睁开眼睛看看杨恪和萧人凤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望着自己,心里明白过来了。他挣扎起来扑向方尽,无奈手脚无力,方尽一闪身,他扑了个空,栽倒在地上,杨恪和萧人凤连忙把他扶起来。萧疏口里还不住喊着:“好你个方尽,平日对我好都是假的,关键时刻竟然帮着外人对付我,这个帐我要是不算,我的名字就倒着写!还有你们,都不是好人,串通一气来害我!林蜻,连你也欺骗我……”说得杨恪和沈悦心有歉疚地默然垂下了头。林蜻跪下,用企求无奈的眼神望着他主人,说:“四爷,林蜻该死,是三位岛主的委托,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您怎么责罚我都认了。”

        方尽轻轻揣了一脚林蜻,笑着说:“行了,兔崽子,现在不是你赔礼道歉的时候,我保管你家主子不会责罚你,还不快起来!” 林萧疏怒气未消,萧人凤微笑着说:“可别冤枉了好人!一切纷争都因我而起,四弟要怪就怪我好了。四弟还是应该去洗洗澡,换身衣服,再来算帐不迟。” 林萧疏是个很讲体面的人,低头一看,自己衣衫不整,又是泥又是水,觉得羞愧,连忙转到后堂,方尽示意林蜻跟进去。大家都笑了。钱起见了这一班肝胆相照的人物,也笑了。他对林萧疏的行事作为早有耳闻,见了其人,不禁喜欢上这个少年,盗取宝剑的事情不追究了。

       大家说笑着围坐在筵席等候林萧疏沐浴,他换了一身衣服后,出来便说:“你们先别忙着喝酒,我和萧人凤之间不能就此了结!”大家的笑容都僵住了。立在萧人凤身后的花莘忍耐不住了:“姓林的,你怎么这样耍赖!你亲口规定的只要我们萧公子取到牌位,你不但归还牌位和芙蓉剑,而且心服口服!” 杨恪劝说:“老四,出尔反尔不是丈夫所为。你既然立下誓言,现在萧公子一一做到,就应该遵守诺言才是。萧公子不追究你冒犯萧公的违礼,你还想怎么样?” 林萧疏:“不行,我设下的埋伏天衣无缝,要不是你们相助,他绝对闯不过七关。这也就算了,你们还一起对付我!萧大哥,不是我不通情理,只是我心下不服。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场公平的较量!” 杨恪还想说什么,被萧人凤拦住:“林贤弟想怎么较量,我奉陪到底!” 林萧疏:“痛快!萧大哥果然胆略过人。这一次较量谁输谁死,怎么样?”此言一出,众人失色。

        杨恪连忙拽住林萧疏的手臂,正色呵斥:“比武何须定生死?你做事不要太绝情,迟早会害人害己!” 萧人凤微笑着说:“好,我答应你!”两人携手走出枫叶堂。杨恪叹气跺足责怪他的两个弟弟:“你们怎么不拦着四弟!眼看着他胡闹!他竟然定下这样决绝的条件,一定有所准备,平日他做事不留情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萧公子有什么好歹,我们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钱太守,您是客人怎么也忘了出面劝阻了呢?” 钱起舒展地一笑:“我看这场争斗大有门道……”方尽说:“大哥多虑了。我们是见识过人凤的工夫的,恐怕当今世上没能出其右者,传说萧驸马的武功盖世无双,依小弟看也未必及得过。咱们的老四不是他对手,他决不会答应萧疏去死的。” 钱起点头赞成,说:“杨员外,不要愁眉不展的,咱们还是坐观这场精彩的决斗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1: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萧疏惨死
寂静的四周忽然灯火喧哗四起,萧人凤心里叫苦,“糟糕,迟了一步!”。当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飞天阁顶层,眼见一滴滴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林萧疏的指尖滴下,不多一会儿,地面汇成一滩鲜血,不断地扩展,扩展……“啪”地一声,装金弹丸的锦囊落到血泊中。萧人凤觉得胸中一空,身子一软,趴倒在血泊边,他胸口一堵,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两股热血竟然自然地融汇在一起。真相大白,他只今惟有痛苦地在内心呼喊:我的好兄弟,大哥害了你!大哥害了你!有道是相认不如不认,相见不如不见。如果不是我在芦花岛上纠缠,哪会有一系列的事端,哪会有今日亲兄弟刚刚相识就有一个撒手人寰的惨剧!或许我不念一己之情,把真相追查下去,弟弟也不会冒犯父亲的灵位,遭此劫数!
头顶高台的李男星得意地说:“你比你老子还苯!不过有人替你死了。……你这位小兄弟胆量不小,也死得甚惨,你把他带回去好好安葬。他身上有一颗上好的珠子,你拿去做个念想吧!”说着把九曲龙珠一掷,萧人凤一把接住,紧紧攥在手里。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1: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晓风长期出入官家以及风月场所,是令无数名媛名妓伤心回望的小帅哥。世宦的名媛:他人虽体面,大有可为,可惜他身份低微。就算不是萧驸马的儿子,是他们家的一个子侄也是好的。青楼的名妓:可叹他人虽多情,但却是好汉胸襟,不越雷池半步。

    “飞白书”,用笔卷曲飞动,点点露白,体态婉轻逶迤,一似游雾崩云。相传这种书体是王羲之所创。隋炀帝当年下江都,临走前用“飞白书”题诗赠宫妓云:“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但留颜色在,离别只今年。”后历代帝王喜欢练习,并有以“飞白”御书恩赐股肱臣下的惯例。

      每次他平静地问道“我母安在?”, 萧玉总沉默一下回答“在洛阳西”。原本儿子无心,可他答应公主永远隐瞒真相,所以忐忑不安。

      次日,萧陵和白霜飞看望秦夫人。萧陵跪在床塌边询问母亲的病情。看到儿子,秦夫人眉宇舒展,她握住萧陵的手说:“能看到你,多少愁能不散哪!” 萧陵觉得母亲心情不错,这才拉着白霜飞跪倒,恳求道:“我与霜飞姐姐情投意合,有心白头偕老,望母亲大人成全!以后我们一起在您身边尽孝。”此言一出,两个女人都是莫大的震惊。秦献珍心里有恨。她知道白霜飞与萧辟寒的关系,装作不知,她们本来有间隙,平日不敢相件。她已经是她夫君的女人了,辟寒尸骨为寒,他竟然想把儿子也夺走,更加有失伦常。白霜飞没想到萧陵会这么冒昧地提出这个要求。这样一来萧陵的身世非抖出来不可。自己今后不能和他在一起,恐怕还有成仇。担心的一天终于发生了!

      秦献珍几乎要昏死过去,她拼尽全力攉了白霜飞一耳光,狠狠地骂道:“贱人!你做得好事!你做了什么我都清楚!我不追究,那是辟寒的原因,是我有亏于他!你不顾伦常,竟然要和他儿子……天理何在?……辟寒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你!” 白霜飞掩面跑出了门。萧陵起身去追,又见母亲奄奄一息,不得不留下。

      秦夫人:“身为人子,以何为先?” 萧陵觉得这话问得蹊跷,以为是病中言语,但不得不回答:“当以孝为先。” 秦夫人又问:“有为人子者,不知亲母在外流离受苦而独享逸乐乎?我能支撑到今日全赖你父亲。” 萧陵更加迷惑,扣头曰:“儿子不明白,请母亲大人明示。”半晌没有应答,上前一看,秦夫人已经仙逝。萧陵伏在床边放声大哭。

      陈平对来使说:“希望获罪止于自身,二子可以保全否?”未等使者答话,两个孩子便牵着他的衣袖说:“大人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 陈平听后,肝肠寸断。曾几何时,他重读《世说新语》,看到这一则,感叹良久,诵读数次,恰好儿女在侧,竟然记在心里,还派上了用场。   自己那里有孔北海一身傲骨,连孩子的勇气都不如!

      将军抱歉地说:“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养病,不过还得打扰你。西边战事又吃紧了……”萧玉止住他说:“我身子没什么大碍,战事要紧……”

      最后的祭奠 一切都归于沉寂 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狄卢秋

一个院落里面,铁青铜正在指导一些年轻人武艺。他冷眼旁观了一会儿,摇头说:“现在的小子,筋骨怎么这么不中用,哪像我当初……你们都停了,看我的!”随手抄起一偃月刀,舞起刀来。正在兴头上,外面传来声音:“老英雄,别来无恙否?”接着,花玉朵健步走来。他两鬓斑白,仍然不忘记簪一朵新花。那帮年轻人正等着看师傅发怒,因为他老人家最烦别人在他舞刀时打搅,没想到铁青铜丢下偃月刀,扑上去拥抱来人。后生们看呆了。拥抱毕,铁青铜还像过去一样一拳砸在花玉朵身上,叫道:“还是好搭档呢?都不来看我,救知道在官场鬼混!” 花玉朵说:“多少年还是这样!不和你计较,我要上任南郡太守了,所以来了南边。不知道……楼还在不在,……人世变化快啊……” 花玉朵说:“我就知道你来这会你旧情人。看你这把年纪,谁还看得上你!晓风他们应该这次也去洛阳,随我们回去吧。去看看故地,纪念纪念故人。那里何尝不是我的伤心之地呢?”
“人凤这孩子,为什么非要去自寻短见呢,可见是一时糊涂了!”“你不明白,这世上惟有死才是彻底的解脱,这也是他的风流之处吧!”“你什么意思啊,平日里你的信条不是好死不
如赖活着吗?”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1: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陈平此时欲度过黄河,波浪兼天,欲济无舟楫。他心中感慨不已,加上遥遥听说萧玉去世的消息,面对滔滔黄河,内心波涛汹涌,表面还是轻声道:“公勿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将公奈何!”

下面是陈平的好友找他的坟墓
      宋远带了拓碑的工匠,上山坡寻觅的时候,身上沾了草和带刺的荆棘,到亭下把荒草割了一回。为探那方墓碣又费了许多工夫。终于绕到了墓碑后面。跪下去一摸一看,才发现鲜血写成的文字。他伏在烂泥地里,将血字读了一遍,立刻觉得直不起身来。一种伤感和悲愤直从丹田涌出。“空负凌云千长才,一生襟怀未曾开。”是何等的怅恨!
那工匠叫他也不应,扶起一看,青黄的脸上全是泪水。

          萧疏死后 萧玉的感受
       生病异常的乖,不哭不闹,终日只是昏昏地睡着。决定了他万无生望。
      他久已干枯的眼角才渗出几滴眼泪。从他害病起,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他人虽小,灵性想来也是有的。人之将死,总有一份痛苦和哀愁。可怜他连话都不曾学说,这死的痛苦,生的哀愁,却也深深地尝透了。
“彼凡人之相亲,小离别而怀恋,况中殇之爱子。乃千秋之不见!”百日之后,离开新野,还觉得泪流不止。

            从以下的小细节中看出陈平的性格与命运
      一名官员王绮叫陈平去新野请刘连方出仕,因为他与隐菊是同乡,而且有一面之缘。陈平面露难色,说:“王大人,刘前辈隐居山林这么多年,朝廷的征召不止一次,他没有一次奉命的。这次我去恐怕也不行。” 王绮问:“那你觉得派谁去合适?”本来他心里想到了萧玉,但是他立刻又想,萧公和刘连方是莫逆之交,若是举荐萧公,或许他不愿意勉强刘连方,刘连方若见是萧公亲自来请,也不得不曲意顺从,这多不好。叫萧公作难,叫刘连方作难,我心里岂能安宁,日后如何再相见?何况就算萧公亲自出马,也未必奏效!还是装聋作哑吧!

      于是,他说:“我也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王绮劝说道:“事在人为嘛。你不去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来呢?此一时彼一时嘛。说不定他现在改变了注意勒。上面派下来的差使总不能驳回吧?” 陈平无奈,若是再推辞,倒显得遇事推委,不尽职尽责了。他微微感觉不平,这等苦差事为何偏偏由他去完成,为何事情总是难以推 脱?
      次日,他便整理行装,望新野去了。一路上,他精心盘算了该如何说动刘连方。二人见了面,席地对坐。陈平以晚辈之礼扣头,转达了萧公的问候,——虽然临行他没有去见萧公,——然后陈述来意。隐菊只说了一句“公欲把连方作庙堂之祭祀奉上乎!”便起身而去,弄得他进退无仪颜。他心里坠坠不安,真个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石群一掀帘子,说:“连日不见大哥,整日把自己闷在屋里做什么?和不找兄弟们喝酒聊天?”陈平正在套间里练字,听到石群的声音忙迎了出来。陈平素来不喜与人交接,即使关系不错,来往也不多,所以平时上门的朋友不多。石群满脸喜色,说:“小弟得了一柄木石剑,打算送给大哥。”这木石剑陈平早有耳闻。

      他马上说:“这么珍贵的宝剑,我怎么好收呢?” 石群说:“大哥不必推辞,听我一言。小弟虽是个武职,平日里虽也舞刀弄枪的,不过掩人耳目。我虽是个不识货的,但也知道这物件贵重,配我就糟蹋了。俗话说得好,‘红粉送佳人,宝剑赠烈士’,这好剑正配大哥的一身好本领。再者,当初群流落京城,若不是兄长大力举荐,说不定至今还无处栖身呢。这等恩情岂可偿还!”

      陈平想:开始还以为他有求于我,还心存疑惧,现在看来他是一片真心。既然他把宝剑送来,看来是真心送于我。若是再推辞,显得我们生疏了,令他心里不安。这个礼物实在是太重了,真是不好意思。以后若是得了什么贵重的物品,再回赠他就是了。想到这里他连声称谢,接、捧过剑匣。

    他把木石剑放在一旁,和石群攀谈起来。所谈内容无非是最近公事和其他同人的作为。他暗地吩咐妻子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挽留他吃饭。

      石群走后,他才打开剑匣,拔出剑鞘,拿在手里仔细观赏一番,果然好剑!“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陈平心胸豁然开朗,手提宝剑轻巧地一个纵身落到庭院中央。陈夫人站在屋檐下含笑地看着丈夫。陈夫人是个温柔体贴的妇人,虽然仅仅粗同文墨,不能和陈平唱和,但夫妻感情的确很融洽。正值金秋,黄叶频频飘下,虎虎生风, 剑气逼人。陈平越舞兴致越高,目光闪过一个激灵,一招“清风扫尘”,剑尖穿过一片黄叶的中央叶脉,他随口叫了一声“好剑法!”。

      陈平果然是性情疏朗,欣然所遇,便暂得于己。殊不知“宝剑方在手,祸患从此生”!
发表于 2006-5-26 21:2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连续性的吗?还是只是节选?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1: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的诀别 然后踏上不归路
   萧人凤的内心独白:或许我在这人间没有好好生活的福气,却总有选择死的权利一万个对不起,我必须向你说告别。我能给你什么呢?我有的只是悲哀和空虚罢了。过去还有怨恨,现在怨恨也释然了,我真的是两手空空,我连我真正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更怕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这些年一直守着“空悲切”三个字,没想到竟然把“悲切”二字丢下,只剩一个“空”字我给不了你什么,相信我。无则,惟有黑暗和空虚而已。我愿意只是黑暗,消失在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空,决不占你的心地。
发表于 2006-5-26 21:2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么结束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5-26 21:31:58 | 显示全部楼层
仅仅是片断

现在我只能一次突然想到一点 无法连成整体
发表于 2006-5-26 21:3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清姐姐,真是佩服你。好象很多写小说的都是这么做的啊,串联起来比写的时间还要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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