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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I‘m here ——女王希尔瓦娜斯(CQU_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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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6 14:03: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公鸡啼晓,黎明的光破空而来。

  血红的双眼,黑色的斗篷,冰冷的弓。

  她微微的低下头,看着这片很久不曾踏上的土地。

  旁边的月亮井里倒映出惨淡的容颜,她冷冷的笑。

  队友在旁边忙碌的购买装备,回复物品,没有人理会她。

  抚摸着手里黑色的弓箭,堕落之弓么。

  周围的英雄都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神里带有一点戒备,一点不屑。

  谁知道呢,这个一度被巫妖王精神控制的游侠,会不会随时就反手一记冷箭。

  



已经习惯了。

  忍受不了地底的黑暗,就算是独自一人,也要逃离。

  就算无法再被光明所接受,也不能躲在阴影里懦弱的哭泣。

  



纷飞的战火,是谁在痛哭。

  当年的坟墓,青草也荒芜。

  她站在生命之树下遥望,望出近卫的领地,透过洛丹伦,透过艾泽拉斯,望向几百年前的故乡,那座被自己亲手毁灭的银月城奎尔萨拉斯。

  一切都回不去了。

  Direct my hatred. 她轻轻的说着,恨意弥漫开来。

  她说,我不会放过你们。

  



Zeus去了中路。

  发须皆白的老人,一直都坚守着他的信仰。天灾不灭,誓不退却。

  每次战役他都走在风险压力最大的中路,面对天灾派来的可怕的对手。

  这一次又是谁呢。

  那一抹绿色的阴影若隐若现,在天灾的坡地上游荡。

  Zeus小心的靠近树人的身后,找准时机挥动手中的电锤,敲下一个食尸鬼的头颅。

  在他转身准备调整位置的时候,一道毒液猛的喷在了他背上。

  老人的步伐突然就僵住了,背上传来的刺痛和麻痹感让他迈不开步子。

  接下来又有几道攻击雨点般打在他身上,绿色的腐蚀性液体,疼痛开始蔓延。

  他艰难的转过身,看见那双阴冷的眼睛,以及隐藏在眼底,若有若无的嘲笑。

  原来是它么,那头被巫妖王亲手驯服的猛兽。Viper。

  Zeus艰难的逃离了Viper的攻击范围,回身一道闪电劈在它身上。

  冥龙发出嘶哑的低吼,原来你个老不死的还有那么点能耐。

  Zeus没有说话,冷静的站在高地上,抬手又释放出一道闪电链。

  2个食尸鬼应声倒下,Viper也受到了静电的辐射,挥着翅膀就要冲过来。

  老人很快就回到了远古守护的保护范围内,并且从一棵树木中吸取森林的精华来修复自己的伤口。短暂的歇息之后,他已经觉得好了很多,背上的伤口不再影响行动。继续凝神开始对付张牙舞爪爬上近卫高地的食尸鬼。

  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谁也占不了便宜。

  丛林中有个阴影一晃而过。隐没在曲折的小径里。

  Viper的眼里一阵阴冷的寒光闪过,转身飞了回去,淡出了Zeus的视野。

  也许它也支撑不住了需要补给了吧。他这样想着,没有了对手的威胁,脚步开始慢慢向前移动。

 



Let phantom arrows fly.

  就这样低语着,对自己。

  她一箭破空,穿过亡灵法师的身躯。伴着无力的哀鸣,法师倒在了地上,化成血水渗入土地。

  同时对面飞来一根短矛,把受伤的树人钉死在地。

  一道黑影闪过,耳边传来的尖叫令她眩晕。

  急速的后退,树人们挡住了冲过来的敌人。那尖细的嗓音在嘲笑,如此无用的人,竟然也敢跟我对阵。

  很熟悉,她想,这声音,是谁。

  “我们是被遗忘者。”

  “是,我的女王,我记住了。我们是被遗忘者,徘徊在生死之间,而被所有活着的和死去的遗忘。”

  “我的女王。”

  “敬礼。为了希尔瓦纳斯女王。”

  

多少年前的誓言,徘徊耳边。那些一直在身边的人,现在还在地底沉睡吗。



然而战场没有留给她任何时间去悼念,腥臭的气息逼近,狰狞的利爪快要触及她的脚下。远古守护者已经发动了攻击,而前来支援的部队还在路上,她不得不后退再后退。

  而那个黑影随之附骨而来,一记毒镖狠狠的栽在了她身上。

  蓝色的天空开始旋转起来,记忆翻滚,是谁把她的尸身扔在残破的月亮井里。死亡临近的痛苦,恐惧,屈辱,一瞬间都涌上来。握着弓的手在麻木,就这样,再次回归黑暗,可以吗。

  身后突然有人扶住了她,轻轻说,没事了,我来了。

  她蓦地清醒过来,不可以,她背负的仇恨,不能在此放弃。

  随即,她发现那个黑影被定住了,于是抬手跟上一个沉默,跟着犀利的一箭射出。

  沉默的效果转瞬即逝,那个黑影也清醒过来,迸发出刺耳的尖叫,一闪而逃。

  远古守护者一直在对付侵犯领地的食尸鬼们,而忽略了这边的战斗,才让黑影侥幸逃离。

  她握紧手里的弓,看见他已经跟着树人们推向前线。穿戴着厚厚的铠甲,只露出了眼睛,还不时的转过头来催促她快跟上。

  突然就觉得有些温暖。是队友救了她么。是有人愿意向她伸出手了么。

  小姐,你发什么呆,趁她回去补给了,快些锻炼你的箭术。

  她一言不发,冰冷如常,却听话的搭弓拿箭,瞄准又一个亡灵法师的心脏。

  

可是,那个尖锐的叫声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好熟悉,怎么会如此的熟悉。

  

“希尔瓦纳斯女王。”

  

“女王。”

  



是谁在呼唤。

  



Zeus在中路的低洼处徘徊着,树人已经攀上了天灾的高地与食尸鬼斗在一起。

  如果把这些人头拿回去,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吧。他暗想。

  可是Viper一直不见踪影,是返回冰封王座了么,还是藏在某个角落。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底漫上一阵寒意。谨慎的四处观察起来。

  夜色已经降临,月光如水般洒落,树影摇曳,气氛颇有些诡异。

  呵,我也是老了呢,竟然也开始草木皆兵了。他自嘲的摇摇头。

  也许那头孽畜回去补给了吧。眼前的食尸鬼在Zeus眼里已经化作经验与金钱在向他招手。不由自主的,他走了过去,举起手中的电锤。

  黑夜里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所有的人都被吸引过去。Zeus发现自己的吟唱被打断,却被迫的攻击着一个面目狰狞,獠牙溅血的怪物。怪物时不时的飞速自旋,身上挂着的锋利的刀刃划破了Zeus的皮肤,一道又一道的伤口不断出现在他身上。惊慌的想要后退,却无法做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做着无谓的攻击,承受着巨大的反噬。

  旁边的树林里,也出现了Viper的身影,嘶哑的笑声像是在说,老头,我等你很久了。毒液毫不留情的溅洒在他身上,疼痛,冰冷,意识模糊。

 我是真的老了吗。连这样拙劣的伎俩都不曾看穿。强迫性的攻击已经停止,可是他也再有没有力气召唤出雷电反击,踉跄的步伐,近在咫尺的远故守护者此刻却像再也触摸不到。

  对不起我的朋友们,我尽力了。

  失去意识的刹那,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月光包裹,全身轻飘飘的有些透明。是灵魂遗弃了躯壳吗。他悲哀的想。却听见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尖锐的破空声让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身去。银白色的箭矢命中了Viper并且弄晕了它,正在追赶他的怪物惊恐的四下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急忙退了回去。

  原来是祭司赶来了。心里一下子放松了,Zeus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被安放在温暖的泉水边。氤氲的暖气包容着他的伤口,吸走致命的毒气,他感觉自己一点一点的在恢复。

  旁边的女祭司见他醒了,翻身跃上白虎,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中路帮你顶着。

  走到塔口,她回头俏皮的笑了笑,我的隐身术如何?感谢月神的庇护,赐予我月之暗面来逃离死亡的阴影。

  Zeus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曾经蹦蹦跳跳老是喜欢围着他转,揪着他的胡子要他讲故事的小女孩,也长大了呢。

  暗夜精灵族古老的月亮女神艾露尼的力量与优雅开始一点一点的在她身上体现出来,刚才那样犀利的月神之箭,已经有了相当的造诣了。作为月神Elune庇护下的长老和高等祭司,她沉稳的表现,以及灵活的支援,能够带给队友以安定和光明的支撑。近卫军团里不少的人都把她的出现作为精神的支柱,小小年纪就背负这么沉重的荣誉和信任,真是难为她了。

  Zeus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上路的那2人怎么样了呢。

  希尔瓦娜斯。念着这个名字总是让人联想不到现在她的样子。

  

Zeus还记得她还是光明游侠时的风姿,绝色的容颜,秀丽的尖尖的耳朵,充满健康色泽的皮肤,以及那把曾经由高级艾露尼祭祀亲手祝福的,充满银月魔力的弓箭。

  现在的她,眼中时常跳动着红色的杀气,阴冷的气息围绕在她周围。从不搭理人,看人的时候,也是冷冷的,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身上黑暗的印记太深太浓重,没有人敢跟她说话,多半有些畏惧,或者厌恶。很多人都说,这样一个人,浑身都是死灵生物的特征,怎么就被批准加入了近卫军团。

  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Zeus心想。

  

无法抛弃的过去,累积在心底的仇恨。

  在最绚烂的年华死去,最绝望的时候复活。

  不想被湮没在黑暗里,却也不被光明所接受。

  希尔瓦娜斯,你现在怎么样了呢。面对强大的敌人,你久未握弓的手,是否还能如昔日一般熟练冷静。

  

My bow is ready……

  自从那个黑影狼狈败逃之后,她跟身边的龙骑士配合着,顺利的消灭了不少的天灾亡灵。

 僵硬的手指慢慢舒展开来,越来越灵活的拨弄着弓弦,一道道冷然的弧线把来自死亡地狱的恶魔又重新送回了那个世界。

  刚刚在中路吃了亏又漏掉许多经验的Viper在跟女祭司对阵。而Zeus则去了下路迎战……想到这里她的思路断了一下,突然发现还完全不知道下路是怎样的情况,天灾是派的什么样凶狠的恶魔。

  恍惚间那个熟悉的黑影再次出现在他们对面,隔着食尸鬼跟树人,满眼的仇恨。

  你们这些低等的贱民,又怎能跟我的尊贵相提并论。她说话时低沉的嗓音完全不同于先前尖叫的时候让人感到难受,反而透露出一股神秘的不可捉摸的气质。

  黑影继续诅咒着,伤了我,是你们死亡序曲的前奏,呵呵……压抑的笑声把阴暗的气氛渲染开来。并且一直在兵线背后来回游走,寻找着进攻的时机。

  旁边的骑士碰碰她,希尔瓦娜斯,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摇头,专注于在各种空隙间撂倒天灾的士兵。黑色的披风在夜风里飞舞,冷艳绝世。

  骑士看得呆了一下,说,是痛苦女王,QOP。那个只用尖叫就能致人于死地的魔头。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抱歉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她说,我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就像是已经听了很多年,熟悉得融进了血液里。

  

QOP扇动着她黑色的双翼,作势欲跳,却又按捺住,魔法的痕迹出现在他们周围。那些不断出现的黑色阴影,就像是开放在月色下黑色的莲花,仿佛死神拿着镰刀缓缓逼近。

  当他们已经习惯了QOP的虚张声势,一记毒镖狠狠的扎在了骑士的身上。Viper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中路,在月色下树阴的掩护下,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QOP瞬间就挥动翅膀闪烁到骑士面前,把手中的短矛刺向他。

  她手心有汗迅速的渗出来,这个刚刚才救了她一命队友,这个对着她露出温和笑容的队友。不可以,不可以让他有任何的不测。

  抬手沉默掉女王的尖叫以及Viper的毒液攻击,她挡在他身后,不停射出蓝色的寒冰之箭,Viper跟女王的移动速度急剧下降。她说,快走,这里有我。

  然后她听到骑士轻轻的说,谢谢。

  然后背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她诧异的转头,看见一条凶猛的绿色巨龙盘踞在半空。锋利的牙齿微微露出,齿逢间充斥着绿色的毒液,红色的皮肤粗糙并且坚硬。巨龙对着Viper咆哮,喷出剧毒的绿液,红色的眼睛有着杀戮的欲望。

  Viper和女王呆了一下,转身就准备撤退。Viper极速扇动着翅膀再次隐没在旁边的树林里。QOP却完全的暴露在树人的视野里,她来时的路已经被树人完全的封闭,左右都无法突围。她轻蔑的看着围上来的2人,就凭你们,也可以困住我?而下一秒,随着希尔瓦娜斯再次抬起的右手,她绝望的发现无法吟唱出闪烁的咒语。树人的攻击,巨龙的毒液,以及冰箭,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她身上。生命的迹象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女王渐渐放弃了挣扎。

  她怨毒的盯着他们,杀了我吧,你们这些卑贱的人。

  If that is your wish. 希尔瓦娜斯缓缓的拉开了弓箭。

  女王仰天大笑,就来杀了已经沦为女妖的我吧,银月城,高等精灵的梦,反正也回不去了。她歇斯底里的笑着,头发披散在肩上,月光洒在她露出的脸庞上。 


哐当一声,谁的手在抖,谁把弓扔在了地上。



阿卡莎,阿卡莎,怎么会是你。

  

她一把扯掉自己一直罩在头上的披风,拨开树人冲过去抱住已经摇摇欲坠的QOP,阿卡莎,是我,是我。希尔瓦娜斯。

  希尔瓦娜斯。我的女王希尔瓦娜斯,是你吗。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来,她的脸上有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头发,你的眼睛。怎么会是这样,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她手足无措的捧着希尔瓦娜斯的脸,我亲爱的女王,你遭遇了什么,谁如此残忍,把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I hate what I've become.

  希尔瓦娜斯低声的说着,别哭了,阿卡莎,不要哭了。

  
是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这个已经刻进骨髓的名字。

  

那个把她的尸身扔在废弃的月亮井里,然后束缚住她灵魂的人。

  

那个曾经把霜之哀伤刺进她的心口的人。

  

那个曾经在银月城的城楼上在月光下对她起誓的人。

  

那个曾经把霜之哀伤刺进她的心口的人。

  

那个曾经在银月城的城楼上在月光下对她起誓的人。

  





那些遥远的记忆在此刻变得无比的清晰,伤痛不停的冲击着她的心。她已经遗忘了周围的所有,遗忘了身处何方。

  小心。骑士焦急的呼喊。

  已经来不及了,尖锐的声波从她身上呼啸而过。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震得仿佛要脱离躯壳,身体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不由得跪倒在地。

  为什么,阿卡莎,为什么你……

  她艰难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已经被骑士制住了行动的QOP。

  呵呵,我说过了,回不去了呢,回不去了。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女王了希尔瓦娜斯,从你加入了近卫的那一刻起,你已经遗弃了我们所有的姐妹。曾经你被阿尔萨斯所欺骗,银月城失守,所有的高等精灵都沦为女妖,沦为奴隶。后来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控制,可以手刃阿尔萨斯的时候,你确放走了他,现在我们再次被天灾所控。你却独自逃了出来,沐浴在光明中。你还有什么资格,再自称是遗忘者的女王。



希尔瓦娜斯,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阿卡莎!

你就带着你对他的爱,去死吧。

  

痛苦女王阿卡莎说完了她生命中最后一句恶毒的诅咒,颓然倒地。再次回归了黑暗的深渊。

而希尔瓦娜斯,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喃喃自语,原来你们都已经那么恨我。

  心里的难过蔓延开来,心痛无法抑制,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漫天的石像鬼飞舞,精灵雪白的长发跟泥土纠结在一起。手里的书信被风吹到不知名的地方。奎尔萨拉斯丧失了希望。

  我在祭坛前洒下鲜血,换来最后一个上弦月。

  城下狼烟战火的跳跃,风声呜咽着述说残缺。

  银月城的游侠将军,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军队将领。

  希尔瓦娜斯将军,他们已经兵临城下。

  无力的弓箭阻挡不了侵略者的脚步,信使的尸骨已经风干在城外的土地,城堡钥匙的传说从背叛者口里流传,我还能做些什么。

  在城墙上,站直了。遍地鲜血,精灵们不甘的眼神。他从阶梯下走来,一步一步的靠近。

  这个曾经有着金黄色长发的男子,这个一直温尔文雅面带笑容的男子。

  I guess you forgot about the times that we shared.

  原来你早已经忘记了。

  

在得知亡灵大军压境,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银月城共存亡的时候;在所有的希望与压力加诸在她身上的时候,她都是镇定的,冷静的。

  可是他青色的眼睛,邪灵般的笑容,却让她觉得好冷。

  曾经可以依靠的人,曾经十指相握的人,就在面前。带着无数的亡灵军队,践踏在族人的身上,毁了高等精灵最后的梦。

  冷冷的,残忍的。高举的霜之哀伤,当胸刺来。放弃了抵抗与挣扎。她只是要求自己,站得直一些,更直一些。背靠着城墙,低头看着心口插着寒气弥漫的霜之哀伤,她轻轻的笑了。这是你最后送给我的礼物吗。

  剑被毫不留情的拔了出来,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阿尔萨斯,你会为我的死亡,而难过吗。

  美丽的精灵流干了身体里的血,残破的尸身被扔在太阳井里。谁曾发现,她眼角凝固的那一滴血泪。

  缓缓睁开眼睛,她感觉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梦境缠绕不休,奎尔萨拉斯,阿尔萨斯,面容狰狞的亡灵士兵,不断倒下的高等精灵,阿卡莎倒下时的眼神。

  伸手摸了摸身边,弓还在。紧紧的抓住黑色的弓背,慢慢站起来。有风轻轻抚面而来,泉水旁就只有她一个人。树枝被刮得不停的摇摆,叶子洒洒的互相摩擦着,发出寂寞萧瑟的声音。

  



空旷的营地,只有点点星尘折射出月光的华彩。

  那么安静。

  安静得突然传来的那声惨叫清晰的穿透了她的神经。敏感的转头望向下路,是的,就是那个方向传来的。

  握着黑弓的指节微微发白,她知道已经失去了一位队友了。刚才那个声音,是娜加最后的挽歌。

  Will this ever end? 她凄婉的问着自己。天灾的杀戮永远也不会结束,他们会拼命的满足那无止境的欲望,直到整块大陆被他们侵占。

  可是我会保护你们的,所有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只为守住这道已经无法再触及的光明。

  她迅速的更换了装备,从商人那里购买了一个回城卷轴,念出咒语,传往下路的远古守护者处。

  白光散去的刹那,她搭弓的动作突然就僵在那里,只是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苍白色的头发,银色的铠甲,被寒气萦绕的利剑。

  

原来是你。阿尔萨斯,原来是你。

  

胸口突然袭来的绞痛几乎让她弯下腰去,手指死死的扣着弓弦,一直颤抖着。

  希尔瓦娜斯,拿好你的弓,看清楚,对面是天灾的敌人!Zeus焦急的喊到。

  冰蓝色的箭矢命中了阿尔萨斯的背心,远古守护者配合着也展开了攻击,巨大的石块不停的砸在他的身上。

  不停的拉弓射箭,附上减速的冰霜之气,她的眼泪却无法抑制的一直往下掉。

  Zeus避开了纠缠在道路上的树人和食尸鬼,从旁边树林间的捷径绕到死骑的背后,挥手就是一道闪电当头劈下。

  事情总发生得那么突然,Zeus的第二招还没有来得及放出,就被地下猛然刺出的尖尖的木头贯穿了身体。一道绿色的魔法通道瞬间连接到了他身上,盗走了大量的能量。同时死骑快速的给自己加上了一个透明的光盾,调头就举剑砍在了Zeus身上,周围的树人举起手中的树枝狠狠的打在他身上,可是任何攻击对他都丧失了效果。

  希尔瓦娜斯知道那种盾的效果,她立刻停止了攻击,跑向Zeus在的位置,想挡住死骑对他的追杀。可是刚刚迈出一步,阿尔萨斯身上的盾就因为树人不断的攻击而破裂,之前所承受的伤害全部反弹在Zeus和树人身上。她看着老人滴血的伤口迅速的加深,大股大股的血涌出来,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她绝望的摇头,不要,刚刚才赶过来,她不要看见又一个队友在眼前死去。冰箭雨点般落下,阿尔萨斯的脚步被阻挡在树林背后,Zeus也离开了他手中的霜之哀伤的攻击范围。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已经进入了近卫的领地,他是不敢贸然跟过来的。她跑过去想要扶起重伤的Zeus,一步,两步,已经快要触到他的法袍。

  一团绿色的光晕从老人脚下升起,迅速的包裹了他的全身,吸取了他最后的一丝生命,消失在空气中。她呆在那里,看见老人在她面前,在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扑倒在地。僵在半空的手,与他的衣角擦过,什么都没有抓住。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她跪在老人的面前,手指深深的嵌入了地面,低头看着那张熟悉的慈祥的面容,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你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吧。刚进近卫军团的时候,这个老人对她说道。

  

你射箭的时候心要静,瞄准了要害才能一箭毙命。在她与野怪交手的时候,老人这样教导她。

  

我不管你以前的生活多么糟糕,希望来了这里,你能够慢慢好起来。

  

我知道你曾是女妖们的女王,可是现在你是光明的孩子,放下那些阴影好吗。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老人闭上双眼前,最后的遗言。

  


阿尔萨斯。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拿你的头来祭奠我的队友。

  


她拿起黑暗之弓,转身迎向死亡骑士与地穴领主,呼啸的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和皮肤。

  

吾以黑暗女王之名起誓,一日不杀死亡骑士阿尔萨斯,一日不灭罪恶之源冰封王座,永不放弃手中之弓。此生此命,永远属于近卫所有,将竭尽所能亡天灾之乱。若日后有所作所为有任何违背誓言之处,将被永恒的黑暗之力诅咒,灵魂被束缚在地底,永远不得解脱。

  她惨白的面容上却是一双被血染红的眼睛,仇恨在眼底冲撞着。

  

我终于知道,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是无能、懦弱、卑贱的生物才会有的情感。

  阿尔萨斯,我想看到,最后你丧于我手的灵魂碎片,到底是怎样肮脏的颜色。

  

她听到心底的声音在召唤,希尔瓦娜斯女王,请握紧你的黑暗之弓,送邪恶的阿尔萨斯死亡骑士于往生。不用害怕,你是我们遗忘者永远的女王。就算阿卡莎不再承认,也无法抹去你是遗忘者领袖的事实。

  亲爱的女王,我们在地底的黑暗国度为您祈祷。手刃阿尔萨斯,只为报银月城覆灭之仇!

  洛丹伦废墟下的幽暗城又浮现在希尔瓦娜斯的脑海里。

  王座大厅的地面残留着无法抹去的血迹。斑驳的血迹持续的散发出浓烈的腥气,无论用多少水都擦拭不掉。

  每次她坐在王座上看到地上的暗红色,都仿佛看到了重重推开大门的阿尔萨斯。

  仿佛看到了他隐藏在面容下的浓重杀气。

  仿佛看到了他弑父时的决绝与疯狂。

  仿佛看到了,染血的王冠滚落在地。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阿尔萨斯了。

  

那个会为她戴上花冠,陪她在森林里奔跑的人族王子;那个会为她的伤痛落下泪来的男子,已经沦为镜花水月般的幻觉。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再也无法触摸。眼前拿着霜之哀伤的人,是天灾军团的英雄阿尔撒斯。是杀害了NAGA跟ZEUS的死亡骑士。

  不再多想。眼角的泪水已风干,她的眼睛里一片寂静。

  

My bow is ready.

  缓缓举弓,准确的摘取天灾亡灵的魂魄。战场的经验在不断的累积。

  低低的招魂曲从唇边溢出,她在为死去的战友吟唱,望他们的灵魂能回归祭坛,得以安息。她不停的拉开弓弦,她不停歇的召唤他们的魂魄。

  

七天七夜,不曾休息。

  

这七天,死亡骑士跟地穴领主想尽了半天要致她于死地。可是穿刺被她轻易的闪避开,并且她也不需要魔法,在远古守护者的范围内,或者凭借树林的阴影,她总是化险为夷。倒是她的对手,被她诱到近卫的势力范围内,又被冰箭拖住行动,受到了守护者长时间的攻击,不得不回去补给了好几次。

  这七天,每一次死亡骑士想要找机会偷袭的时候,她的心都往下沉一点。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的杀戮的欲望时,绝望都会加深一点。一点一点,很多点。慢慢,慢慢,沉到了底。再也没有了希望。

  

他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你又何必苦苦惦记。

  

End my torment.

  冰冷,镇定,智慧。她恢复了黑暗女王的姿态。

  我是被遗忘者,她对自己说。黑暗的一族,从开始的那一刻起,就遗失了过去。

  只剩下手中的堕落之弓相伴。只有心里的恨意不灭。

  

七天,不断累积的经验,不断累积的金钱。她终于成长起来。

  回到营地,购买了Midas之手,远行鞋,以及Lothar's Edge。念起咒语就准备传送到下路,却被人按住了肩膀。等一下,龙骑士叫住她。同时不远处一阵野兽的咆哮传来,祭司泰兰德也骑着白虎回到了营地。

  女祭司匆匆赶回来,是因为得到了下路接连两个队友的死讯。她没有想到,才从Viper手里救下来的Zeus,这么快就遭到了不幸。回来的路上心里沉沉的压着。刚刚还在说话,还在微笑的人,转眼间就告别。

  看着泉水边的希尔瓦娜斯,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对于这个一向沉默寡言,冰冷疏离的队友,她一直是有些畏惧的。此刻本是想三个人商量一些应对的策略,却杵在了那里,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依旧披着黑色的斗篷,帽沿低低的拉下来,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整个人的轮廓几乎就要融进夜色中。龙骑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还是没有说出来。

  泰兰德,这段时间要靠你支撑一下了,骑士说道,等我的冰龙之术研习完成,我们就能扭转劣势了。至于你,希尔瓦娜斯,不要离开远古守护者的保护范围,尽可能的多积累一些经验,并且添置一些装备,你的防御还是太单薄了。他担忧的看着她,不管是被地穴领主穿刺到,还是被Viper的毒液黏上,你都很难逃脱的。

  我不需要防御,她轻轻的避开骑士关切的目光,望向空旷的夜色。你尽快掌握冰龙之术吧,在此之前,我会拖住他们的进攻。说完,她吟唱起传送的咒语,在女祭司与骑士反应过来之前就消失在一片白光中。留下茫然的站在营地的两人,面面相觑。

  她是说她要顶住天灾的压力吗,女祭司不可思议的问到,好像是的,骑士也同样感到惊诧。你快去支援一下她,他们游侠一类掌握的技能都是以远程灵活攻击见长,希尔瓦娜斯与天灾任何一个人正面对抗都会吃亏的。好,女祭司催促着身下的白虎,我这就去,你也要小心,我们最后的希望就是你了。

  

泰兰德骑着白虎赶到中路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希尔瓦娜斯的身影了。对面的Viper已经换成了更加难以对付的NA,隐藏在甲壳下的眼睛发出细微的红色的光,伴随着难以明辨的嘶嘶声。

  根据丛林守护者的回报,上路及下路都没有看见天灾英雄的身影,而遍及四处的岗哨守卫者也没有看见他们所在何处。唯一无法探知的一篇区域,就是天灾腹地的空旷野区了,那里是野生怪物的聚集地,也是天灾英雄们在战局不明朗的时候常去的集结地。会是在那里吗,泰兰德思索着,希尔瓦娜斯难道也去了那里。她想到游侠危险的处境,再也按捺不住,决意要先解决掉面前嚣张的地穴领主再去寻找游侠。

  忌讳着NA的穿刺,泰兰德小心翼翼的靠近,突然猛的一跃,白虎跳到了他的身后,伸出锋利的爪子发出了咆哮。NA好像被吓呆了,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做出反应。顾不了这么多,女祭司拉满了月神之弓,蓄满力量的一箭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地穴领主的身上。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看见面前明明应该受了重创的NA如空气一般消失了,而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座下的白虎也同样负痛的转过身去。嘶嘶的阴笑就从眼前巨大的甲壳虫嘴里发出来,小小的眼睛里红光闪烁,他高高的抬起了弯弯的前麾。女祭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白虎已无力再做一次跳跃,而只靠跑是无法逃离NA的穿刺范围的。

  周围突然就安静下来,令人恐惧的嘶嘶声消失了,NA正在吟唱的魔法被打断,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胡乱的挥舞着巨大的前脚却施展不出他引以为傲的穿刺。希尔瓦娜斯凭空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举在半空的左手代表着沉默魔法的释放完毕。

  她微微的笑,搭弓瞄准。

  泰兰德看着NA的身上绿色的血液不断飞溅而出,伤口崩裂,最后再也挣扎不动,抽搐了一番便失去了生命迹象。整个过程就是一场无声的屠戮。她惊异的看着依然挂着诡异笑容的游侠,说不出话来。她想问,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的,她想问,你刚才难道一直都在吗,她想问,你知道天灾其它的英雄在哪儿吗。可是她微微的颤抖着,惊恐未退,什么都还没说出来,游侠就再次凭空消失了,留下NA的尸体,渐渐渗入腐烂的土地。风过无痕,除了她背后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开着疾风步从女祭司的身边掠过,目光扫过后者惊异犹存的面容和刚才由于恐惧在眼角挂着的细碎的眼泪,没有回头。

  以为不在线上我就找不到吗,她低低的笑,借着Lothar's Edge的力量轻盈的飘过河道,拐进一个向内凹进去的缺口。耳边响起碎石飞溅的声音,那头凶猛的野兽挥舞着翅膀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同时出现的,还有高大狰狞的ROSHA。

  

ROSHA是这片土地上一个奇特的存在。它并不属于近卫或者天灾任何一方,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从来不干预战局。可是它不去招惹别人,却时时有人去挑衅它,只为它所携带的那件宝物——不朽之盾。当然,大部分的挑衅者都丧命于它手,血溅五步。即使侥幸得手的人,也多半落得一个惨胜的下场。而现在正在与之激战的,正是毒龙VIPER。

  VIPER的头上凝聚着一团施法结成的瘴气,这可以大大的提升它的攻击速度,却也会增加它所受到的伤害。只是在这个节骨眼,若是可以打败ROSHA得到不朽之盾便可以掌握战局,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绿色的毒液雨点般落在ROSHA的身上,沉重的石块和巨大的拳头也狠狠的砸在VIPER身上。这样一场殊死的搏斗,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隐身站在一旁,看着双方身上不断扩大的伤口和越来越浓重的血气,笑容越发的甜美,甚至还拂了拂散落在脸颊边的碎发。

  野兽沙哑的嘶叫,石头巨人浑厚的咆哮,她轻轻抽出弓箭擦拭的优雅姿态。和谐而古怪的画面,一触即发的弓弦。

  

干燥的风吹过来,扬起银白的发丝,垂下黑色的弓,她看着手中小小的盾牌。可以不怕死了呢,她轻轻对自己说,可是不死又有什么用呢。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破败的城墙,骑士手中的寒气,别在发梢的鲜花。然后啪的一声,回忆碎了。风中还残留着怀念的气息,希尔瓦娜斯已经消失,有谁会知道她的心又变成了什么颜色呢。

  

Mogul独自在天灾领地的野怪聚集区拿野兽当练习的靶子,NA跟VIPER的死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弓箭手,却打败了天灾的两大强势英雄,这让他脊背一阵发凉。希尔瓦娜斯原本就是女妖的首领,在叛出巫妖王的掌控之后才投靠了近卫,曾经的游侠领主,女妖之王,是我们太小看她了吗,他不由得暗自问着自己。

  旁边的丛林静悄悄的深邃,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天灾的上空,平时他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现在却不知怎么的有点浑身不自在,于是连忙把刚刚从商店里买来的真视之眼布置在周围。具有真视能力的岗哨守卫发出的微微蓝光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背后突然冒出来冰蓝的冷箭了。

  他安心的清理着一个又一个的野怪聚集处,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技能越发的熟练,刚要转身准备回去,却瞥见一个角度里银光一闪。若不是守卫的视野,那片区域本不是他目视所能及的。果然来了,狡猾的女人,你以为会隐身就天下无敌了么,他阴阴的在心里笑着,就让你再尝尝死亡的恐惧。这样想着,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她看着斧王扫荡着野怪,只是那些生物并不能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她盘算着,对付几乎毫发无伤的斧王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念头至此,一抬头却失去了斧王的踪迹,糟糕,她暗叫不好,难道他收拾完野怪了准备离开了吗。启动了Lothar's Edge,她急急的走出了藏身之处,夜晚的天灾领地显得格外的阴森,光线也不是很好,走了几步她仍然没有看到斧王的身影。难道真的这么快就回去了吗,那边不是还有几只怪物么,心中疑虑挥之不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摇了摇头想着找不到人不如回营地补给一下也好,就转身准备沿来路返回。却猛然看见面前寒光乍现,一把寒气弥漫的剑当头劈下,她下意识的举弓格挡,冰剑突然转向,斜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带起了一串血珠。

因为吃惊和疼痛而微微张嘴的她,看着面前的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有很多的疑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可是脑子已经无法思考这些问题,一切的想法都不受控制的聚集在这个人身上。思绪飘飘,忘记了这是站场,忘记了生死攸关,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身后的一阵大吼把她拉回了现实,斧王诡异的出现在了她身后,一招Berserker's Call强制性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身不由己的拉开弓弦。而斧王仿佛对她的攻击毫不在意,不疼不痒的耸耸肩膀,反身展开了螺旋反击,在她身上撕裂出一条一条的伤口,鲜血涌出,她感觉力气从手里慢慢被抽干,腿上一软,摇晃几下竟然单膝着地。

  希尔瓦娜斯,坚持住啊,她仿佛听见泰兰德焦急的声音。月之暗面在她身上展开,却在岗哨守卫的视野范围里虚弱的波动了一下就消失掉,无法起到任何遮蔽的作用。斧王还在不停的旋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举起了剑。

  

是会跟ZEUS一样死在那绿光的包围中了吗。又要,再一次死在他的剑下吗。她抬头望着他,视线悠悠穿过,月光渺渺。能死在他手里也是好的吧,她想着,复活过来,历经煎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样也好,彻底的了结了残念,心里有剧烈的疼痛。

  

泪光盈盈,却是笑魇如花。霜之哀伤当空挥舞而下,血红的眼睛轻轻的闭上。

  剑花挽过,黑色的斗篷轻如尘埃,四散飞扬。

  

泰兰德赶来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霜之哀伤划过的白色弧线。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愤怒或者悲伤,却看到游侠倒下的地方竖立着一块十字架。

  是复活盾!她惊喜的叫了出来。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正准备离去的斧王跟阿尔萨斯。斧王咧开本来就难看的嘴,大笑着说,哟,这又送上来一个漂亮的小妞。而死骑则是幽幽的转过身来,白发覆盖了他的眼睛,泰兰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感到浓烈的杀意从他身上不断的传来。

  而在这短短的一瞬,希尔瓦娜斯复活了。红色的光芒包裹着她,依然微微偏着头,保持着很多年以前的习惯。扯掉头上的斗篷,露出苍白的头发,和同样苍白的脸,她如同还在银月城的城墙上一样,对着阿尔萨斯笑着。

  同时现身的还有已经能够变身为冰龙的龙骑士。他沉默的站在游侠的身后,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就连泰兰德也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赶来的。三对二,优劣立判。斧王难看的笑容僵在脸上,迈开的脚步也停下。他看看龙骑士,又看看阿尔萨斯,有汗缓缓从额上流下,啪嗒一声滴在地上,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显得异常清晰。

  

她的视线越过了斧王,看着依然背对着她,一直没有说话的死骑。慢慢的举起了那把纯黑色弓,笑容莫测。

  

那些温暖的记忆,一一浮现。依靠过的肩膀,十指交握过的手,宠溺的笑容。

  

她笑着摇头,你都不记得了。

  

冰蓝色的箭呼啸而去,梦境昙花,这一刻如镜破碎。往昔不再。

  永远有多远,心死之前。

  



后来她就冲进去了,年轻的女祭司跟新来的队友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当时啊,斧王跟死骑的灵魂从他们的身体脱离出来,缓缓升上了天空。希尔瓦娜斯却突然扔掉了她的弓箭,发疯一般往天灾的腹地跑去,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

  哎,我当时负了伤,不敢深入,而龙骑士则是一路跟着追了过去。

  他回来的时候比以前更加沉默了。问他什么都不理人。问他希尔瓦娜斯怎么样了,他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死人,看得我全身发寒,也不敢问了。

  后来抓住一个食尸鬼,有意留下了活口。盘问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他对那件事情仿佛也是印象深刻,以很不能理解的口吻说,不知道那个游侠怎么回事啊,进入基地也不破坏建筑,却直接冲进了我们的魔法泉里。他还夸张的比划了一番,魔法泉的威力多大啊,把她打得,粉身碎骨,影子都没了。

  那个食尸鬼还没说完就被龙骑士一刀砍掉了头。骑士阴霾的表情让我毫不怀疑他想继续鞭尸。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新来的风行者个子小小,跟游侠差不多的装束,她摇着头不解的问到,明明都胜利了啊,希尔瓦娜斯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

  

她不是在拼命。

泰兰德轻轻摸着白虎柔软的毛,她已经不想再在这个世上呆下去了吧。

  

没等风行者开口再问,她摇了摇手示意不想再说,牵着白虎自顾自的走开了。

  

新来的风行者满头雾水,她整理着游侠留下来的遗物。那把黑色的弓怨气太重,被她远远的挂在酒馆的墙上,并不使用。东西并不多,她翻看衣物的时候,突然掉出来一片树叶,悠悠的飘落在地上。

  

她捡起来还以为是书签,却发现上面有字。

  



一切都是梦境。不曾记起。

  你的远去,你的离弃。

  银月城下的森林,昔日的相依。

  不知道是心底哪段记忆,哪段心意。

  自己也分不清。

  是杀掉你,还是杀掉我自己。

  为你活过来的身体。

  却苦苦承受你已经湮灭的记忆。

  那么,重头来过吧。

  用今生今世遭遇的所有的背弃。

  换来与你再次初遇。

  在地狱里。
发表于 2009-6-6 23:3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女王啊……
发表于 2009-6-7 17:43:56 | 显示全部楼层
FOR MY LADY
SYLWANAS
发表于 2009-6-25 22: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额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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