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麓自卑—湖南大学最具潜力的校园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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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向女大学生泼暧昧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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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6 16: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非法的“商务中心”纷纷打出女大学生陪聊服务,马路上陪聊卡片“袭击”有车一族……

旁敲侧击  三重提问撕开“女大学生”伪装

□本报记者  黄正适
“喂,你好!我们是某某学生妹商务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10月6日,记者按图索骥,拨打了卡片上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一个男声如此提问。
“你们可以提供什么样的服务?”记者试探性地问。“您是需要正规的陪聊服务还是不正规的服务?”对方的提问很直接。“正规的和不正规的有什么区别呢?”“正规的只有陪聊,一小时100元,两个小时起步,负责往返车费。不正规的就是可以提供特殊服务的那种……”对方介绍的时候,将价格与学生的专业类别与学历高低直接挂钩。“如果来的不是学生怎么办?”“不是学生可以换人!”
为一探究竟,记者决定先易后难,点了一个正规陪聊的服务,对方表示可以立即安排一个女大学生与记者联系。
10分钟后,记者的电话响起,一个自称是长沙市河西某高校的女生打来了电话,与她约好在岳麓山见面后,记者立即驱车前往。
一问,“琵琶专业”学生听不出古筝和琵琶的区别
这个女孩自称“晓芬”,是某高校艺术系大二学生,穿着颇为时尚,性格活泼开朗。
见面后,记者开始问一些有关她身世的话题。“晓芬”告诉记者,她老家在怀化,父母早年离婚,她一直跟母亲生活。考上大学后母亲病倒,现在长沙住院,因此家庭状况十分紧张,她也是不得已才接受陪聊这份工作的。
看来,一般的聊天看不出这个女孩所说的是否真实。此时恰巧车内音响里传出一首琵琶乐曲,记者问:“你会什么乐器吗?我喜欢听古筝,你觉得这首古筝弹得怎么样?”女孩迟疑了一下,随即说:“哦,我对古筝不是很了解,我是学琵琶的。”
二问,“艺术类专业”学生不记得联考名称
记者没有急于揭穿她的破绽,如果她不是大学生,后面的提问一定还会露出破绽。果然,不久后,她和记者再次聊到琵琶的话题,记者开玩笑似的问:“你学琵琶专业,怎么会分不清琵琶与古筝?”女孩被问得无言以对,但她马上笑着说:“哎呀!我们出来陪聊的一般不会轻易告诉客人真实的专业,但我向你保证,我是学艺术专业的,具体学什么的我下次再告诉你吧。”“既然你是学艺术专业的,就应该参加过专门的艺术类的专业考试吧?”“……什么考试啊?”女孩显然不清楚。“看来,你不是读艺术专业的。”记者说道。“反正我是学生就是了,你还真的喜欢打探人家的底细啊。”女孩有些不耐烦了。
为了不让谈话进入僵局,记者暂时绕开话题。当记者问及何谓商务中心提供的“特殊服务”时,“晓芬”立即告诉记者,提供这类服务的都不是真正的大学生,而是娄底、邵阳等地的发廊妹和“三陪女”冒充的。
三问,“大学生”记不起当年高考考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逐渐暴露出的一些粗俗习惯,比如接电话时不时冒出一句粗话,都让记者大跌眼镜。聊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女孩说,她很喜欢写作,想把自己从事陪聊以来听到的故事写成一本书。记者马上附和着说,自己也有写作爱好,并随口问道:“你还记得当年你参加高考的作文题吗?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可不会忘记哦。”女孩闻言,脸马上涨得通红。尽管记者一再询问,但“晓芬”犹豫再三,还是拒绝表露真实身份。
几天之后,记者拨通了“晓芬”的电话,希望了解她的真实身份。这个要求遭到了她的拒绝。

诱鱼上钩  携手警方揭开黑幕

   □文/图 本报记者 黄正适  熊梦玮
王先生是长沙市的有车一族,他的车里也经常会有“女大学生商务中心”丢进来的卡片,有一次王先生没有及时将卡片清出车外而被妻子看见,还引发了一场误会,因此王先生对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愤愤不已。当他得知记者在调查这种现象后,立即表示可以提供帮助。
自称“湖大计算机系的女生”敲响房门
10月14日,王先生拨打了某女大学生商务中心的电话。王先生按照对方要求在长沙市天心区某酒店开好房间,再通过电话告知了商务中心自己的酒店及房号。
约半小时后,一名女子敲响了房门。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涂了淡淡的唇彩,直发,套头衫、牛仔裤,女子进门后就直接了当地说明服务项目和收费标准。
此时,王先生的朋友已经在酒店大堂拨打了110报警电话。王先生为了拖延时间,便开始盘问她是哪个学校的学生。该女子自称是湖南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王先生说自己也是湖大毕业的,要和她一起聊一聊有关计算机的话题。但这个女子很焦急地对王先生说,如果对自己满意的话就立即开始交易,不行的话她就必须立即回去。她说,如果自己回去晚了,不管是否与王先生发生过交易,都要向公司上缴费用。
所谓“女大学生”只有职高学历
就在双方为专业和学历问题争执时,接到报警的长沙市书院路派出所民警来到房间,将这名涉嫌卖淫的女子带回了派出所。
在民警的讯问下,这名女子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据她讲,她是娄底市新化县人,3天前刚从新化来到长沙,投靠在一个叫陈小晴(化名)的朋友家里。她只读过几年职业高中,2000年就已毕业,根本不是什么湖南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
警方根据这名女子的供述,立即与新化县警方取得联系,经新化警方协查,确认了这个女子确系新化人,名叫刘丽华(化名),1982年出生,基本情况与她讲述相同。
据刘丽华介绍,事发当天,陈小晴接到一名男子的电话,说有人需要提供特殊服务,问刘丽华愿不愿意去做,刘丽华犹豫之后同意了。之后刘丽华在陈小晴家的楼下等到了一名男子,男子将一张写有王先生所开酒店的名称以及房号、300元交易价格的纸条交给刘丽华,并特别叮嘱:在客人面前一定要说自己是湖南大学的学生。还交待她:卖淫所得的300元要交200元给提供信息的商务中心,事成后她可得100元,至于回家的的士费则由客人提供。
刘丽华一再强调,自己是第一次从事这样的职业,现在后悔不已。但书院路派出所的办案民警告诉记者,就在他们进入房间要将刘丽华带回派出所时,刘丽华曾将随身携带的一只避孕套以很熟练隐蔽的手法丢到了窗帘后面。
民警在检查刘丽华随身携带物品后发现,她身上仅带有10多元钱和一只避孕套,没有其他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手机也没带,并且民警在刘丽华身上还找到了一张写有另一间酒店房间号码以及联系电话、交易价格的纸条。民警认为,种种迹象表明,刘丽华可能不是第一次冒充女大学生出来卖淫。

深入交流  生日宴后踏入陪聊泥沼

编者按:小刘的出现让记者感到心情颇为沉重,因为,她让记者看到,从事陪聊的确实有大学生,尽管她们人数极少,但足以让发出卡片的商务中心挂上“女大学生”这块招牌了。我们可以理解小刘经济上所受到的压力,但除了选择陪聊,真的就没有其他挣钱的光明正大的方法。

   □本报记者  黄正适
如果说“晓芬”和刘丽华不是真正的大学生,那其他参与陪聊的又是些什么人呢?记者决定再次摸底。
陪聊前先“勘察”现场
再次接通一家商务中心的电话后,记者要求对方提供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大学生。对方表示可以立即安排。
10分钟后,记者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先生,是您需要陪聊吗?”记者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晓芬”的声音。
“你是晓芬吧?”记者的话一出,对方同样惊讶不已:“你是?……”“我是前几天找你聊天的啊……怎么两个公司都安排你啊?”记者问道。“哦,是的,我在几个公司都有名字的,他们也还都喜欢找我……既然我们聊过了,那我要公司安排别人吧。”说完,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还没等记者细想其中奥妙,另一个女孩打来了电话,记者与她约好晚上8点在河西某高校见面。记者的车到了很久之后,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才出现,她犹豫地问道: “请问是您需要聊天服务吗?”记者提议将车子开到离学校不远的湘江风光带上去散步时,她立即紧张地说,怕被同学看见了,还是走远一点吧。
陪聊这个行业并不光彩
女孩说自己姓刘,是2002年考上大学的。当谈到为何要选择陪聊时,小刘这样解释:今年她的弟弟也考上了大学,由于父亲只是普通教师,她的生活标准一下子就降低了很多。为了缓解“经济危机”,今年暑假,她在同学的介绍下加入了陪聊的队伍,赚取的工资一部分成了自己的生活费,一部分用来改善弟弟的生活。
小刘的言谈和举止更像一个真正的大学生,对于她所学习的专业领域她能够对答如流。
小刘在聊天的过程中几次流露出要退出陪聊服务的念头。她说,其实她也知道,陪聊这个职业并不光彩,并且存在一定的危险,自己每次都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来的。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想放弃这份工作。
“一般是什么人来找你们聊天呢?”记者问。“外地出差来长沙感到很孤独的,或是遇到感情困惑需要倾诉的,也有无聊想打发时间的。”“一般和客人聊些什么呢?”记者再问。“客人想聊什么就聊什么了,但那些色情的话题就不能聊。”
一次宴请改变的金钱观
小刘告诉记者,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过20岁生日,请好朋友一起狂欢了一夜,但第二天早上,她发现这个生日花掉了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接下来的这个月,她只好找同学借钱来维持生活。说这些的时候,小刘很自然,但记者隐隐感到,或许就是一次奢侈的生日聚会改变了她对金钱的看法。同学提出陪聊赚钱的想法,她几乎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夜已经很深了,小刘说要回宿舍了,再晚了就关门了。记者结束了与她的谈话。

她已习惯酒吧里的刺激音

□文/图  本报记者  黄正适  刘立稳  樊琼

读者报料:极少数女大学生有偿服务已经成为某高校周边酒吧的一大“卖点”
记者在进行此次采访调查的同时,一些有关女大学生生活状态的话题和线索不断冲击着我们的视线。长沙县的一位读者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当地某高校有女大学生在从事比陪聊更为职业化、更危险的职业——到一些酒吧KTV的包厢内提供有偿服务。报料者称,这种现象,俨然已经成了该高校周围一些娱乐场所招揽客人的一大特色。
为了证实这一情况,记者再次出动,与提供线索的读者一起暗访了这家高校周边的一些娱乐场所。
10月14日晚8点,记者一行人首先来到一家离该学校较远一点的酒吧。记者直接问酒吧老板,可否提供两个某大学的女大学生来陪,酒吧老板抱歉地说道:“你们来晚了。今天是周末,那些学生妹子都有安排了。”
提供线索者只好要记者去该地区最大的一家娱乐场所看看。记者在旁人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家酒吧,果然,酒吧负责人说可以满足记者的要求。老板告诉记者,每个学生的台费是100元,另外还要加上20元介绍费,给专门通知女学生来的中间人,这些人掌握了大量从事有偿服务女学生的信息。
主动透露房号和电话
谈好价格后不久,两个女孩如约来到酒吧包厢。她们化了很浓的妆,风尘味很浓。
接下来记者依旧围绕专业问题试探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叫小雨(化名)的告诉记者,她是学平面设计专业的。记者装作不经意地问小雨:“你们现在使用一些什么电脑设计软件啊?”小雨吃惊地看着记者说:“你也是学这个专业的啊?”她一口气说出了几个用于平面以及室内设计的软件。她告诉记者,今天是周末,她出来工作的同学都进了包厢了,所以只能提供一个学生。记者表示并不介意。
看出记者态度随和,小雨很快就和记者无话不说。她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我们叫来啤酒,她熟练地和我们划拳喝酒。不一会,几瓶啤酒就喝完了,小雨的情绪也渐渐高涨,主动告诉了我们她的宿舍电话以及房间号,并很热情地邀请记者去他们学校玩。
有偿服务女学生每天风雨无阻到酒吧报到
第二天,记者按照小雨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小雨的宿舍。这应该是小雨所在的学校最为高档的一栋学生公寓,宿舍里一共住了4个人,有公用的卫生间、阳台和厕所,但只有在小雨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台颇为漂亮的电脑。
记者的造访着实吓了小雨一跳,她惊讶而略有些慌乱的神情说明,寝室里的其他女孩应该不很清楚她利用课余时间到KTV陪酒的。记者也很惊讶:“没想到你提供的地址是真的!”
在小雨的宿舍里小坐了一会后,记者请小雨出去吃饭,小雨叫上了另外一个也在酒吧做有偿服务的女同学。
饭桌上,小雨告诉记者,现在他们学校也有别的女生在外做有偿服务,与他们相邻的几所高校也有女学生出来进行有偿服务。有偿服务分普通和特殊两种,普通的就是指一般的陪客人喝酒唱歌,特殊的就是可以提供性服务,要和客人出去开房间。而她们只是做普通的而已。
那么多的学生,谁来组织她们呢?小雨向记者透露,酒吧的一个中间人那里有有偿服务的女学生名单,每天晚上7点半就必须到那里去报到,每次报到可以领到10元车费,每过10天,中间人就会支付100元给她们,但如果中途迟到或者是一天没来,中间人就会扣除20元的交通费。因此她们每天都会风雨无阻地准时去酒吧报到。
记者在交流中发现,不管是小雨还是她一起出来从事有偿服务的朋友,家境都比较宽裕,应该不缺钱花,但过高的物质需求让她们选择了这份工作,她们将陪酒得来的钱用来买衣服、手提包等奢侈消费品。
谈论起有偿服务这份工作时,这些女孩脸上已经没有了学生应有的羞涩。她们说,在这里,女学生进行有偿服务的较多,大家习以为常了,她们已经习惯了酒吧里高分贝的乐曲刺激,习惯了这种繁华的夜生活。

“我们做人都有个底线”

编者按:   通过几天的细致调查,记者发现,当前社会上流传的一些关于女大学生的负面新闻并非毫无根据,但当众多关注的目光一起向她们聚焦时,即使是一鳞半爪的事实汇集而成的信息流也会告诉人们,女大学生有故事,有吸引眼球的资本。
正是少数像小雨和她的同学那样缺乏是非观念,价值标准严重移位的女大学生的存在,导致“女大学生”一词被别有用心的不良商家当成招揽生意的噱头。这样做的结果,无疑进一步造成了大众对女大学生这一群体的集体误读,导致她们的形象受损。
关于女大学生的整体形象,多数人是通过自己的臆想和传闻拼凑而成的。女大学生的真实生活究竟是什么模样?她们的求职底线与交友准则真的如同社会传言那样不堪入目吗?本报特刊发两篇女大学生的文章,让总是站在社会舆论的阴影下、缺乏发声渠道的她们站出来,以她们亲历、亲睹、亲闻的真实生活,为女大学生这个群体作一个真实的解读。

   □万蓉 (湖南师范大学)
我是一名大四的女生,住在一个三室一厅的大寝室里。这里住着来自全国各地12个不同地区的女孩子,大家有各自不同的生活背景,不同的喜好与习惯,汇成了一个小小的舞台。我想我们的生活大概也是现在大学女生的一个剪影。
在校外经常能听到那些所谓的女大学生“陪聊”的事,寝室里的姐妹都无比愤怒那些打女大学生名义陪聊的人,她们污染了我们的整体形象。
我不知道那些往女大学生身上泼脏水的人究竟出于什么心理,我也提不出什么数据来反对,在这里,我只想写写我们的真实生活,希望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所反省。
消费:适当的节约是我们的美德
普通的一天里,我们女生吃饭花费差不多只要7~8元。而对于一些比较在意外表和有着一点小虚荣心的同学来说,衣服就成了我们最大的一笔开销,一般一个女大学生一个月会购置1~2套衣服,这就会花去250~350元甚至是更多的钱。特别对于接触社会比较多的大三、大四女生而言,这方面的消费就更为明显。除了这些开销外,购买学习用品、朋友聚会、请客吃饭和休闲娱乐的花费一个月大概也要一两百块钱。因此对于大多数女生来说,家里所提供的生活费还是可以满足生活需要的。但是我们还是会告诉自己在经济上要“量力而行”。适当的节约是我们的美德。
那天,同学小瑞看中一件500多元的外套,当她终于软磨硬泡找老爸拿到钱后准备去买时,学校里发起了救助贫困生的活动。当天晚上她去听了一个贫困生事迹报告会,回来后说不买了。她说:其实我们也并不是说一定要像那些特困生那样,天天吃馒头那么艰苦,我们应该根据自己的家庭条件来决定自己的生活水平。
我们寝室的女生大都来自比较普通的家庭,非常富有或者极其贫困的学生很少。每个月家里会给我们500~800元的生活费,学校也会发放几十块钱的生活补助。我想,如果我说明原因,家里人会同意给我几百钱去买件外套的,但从父母的负担考虑,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去买一件超出家庭承受能力的东西。
学习:有异常勤奋的也有终日不见学习的
小苏是我们寝室里与书本亲近最多的人。如果有人问起她的去向,大部分回答都是:如果小苏不在自习室,她一定在去自习室的路上。虽然这句玩笑话比较夸张,可是从进大学的第一天起就确定考研志向的她,学习一直都比较刻苦认真。
在大学这样一个相对宽松自由的环境里,学习也成了一件自觉自愿的事。我们寝室里的12个女生,有异常勤奋的也有终日不见学习的。我们一般8点上课,我会早起一个半小时,在阳台上读一个小时的英语,而室友也会起得比较早去学校自习,大部分女生都会准时去上课,课余一部分女生就会泡在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大学里的补习班和社团非常多,书法艺术、文学写作、摄影协会甚至是编织协会都有。寝室里的小雅加入编织协会,自己亲自动手编了一条围巾寄回黑龙江,给妈妈做生日礼物。
社交:和熟识的人沟通比较容易和安全
小佳是我们寝室里的“交际花”,她是个开朗爱玩的女生,因为长得又高又漂亮,所以常常有些莫名的追求者。她也经常接受一些邀请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前段时间她看到一个招聘广告,是某地方招聘接待员,一天就有100元的收入,她想想就去应聘了。可是没多久就回来了,我们问她怎么啦,她说:“他们根本不是招聘什么接待员,而是找陪聊小姐,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后就表示不应聘了,可是他们还要拦住我,幸亏我机灵,还是跑了出来。”不过,在那里她说她还看到了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我想这些工作可能会带来一笔不少的收入。不过我不会接受的,做人要有个底线”。
像小佳这样社交比较广的女生在学校算比较个别,其他同学的社交多限于同学朋友。姐妹们私下里还是认为和熟识的人沟通比较容易和安全。更有一类社交比较少的女生,一开始就确定了考研的目标,一直都把重心放在学业上,鲜与外界接触,每天都只与书本打交道。
自我反省,提高自身素质
对于最近关于女大学生陪聊的事,我也曾在同学中有所耳闻。虽然并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我们觉得肯定也不是毫无根据。自从大学扩招以来,进入大学的门槛就越来越低,女大学生的整体素质也不尽如人意,但是也并非如外界所传言的那样。其实许多的女大学生都是非常有头脑、洁身自好的,我们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人生价值,也很珍惜大学里的校园生活。而对于那些打着女大学生旗号进行“陪聊”的人,我们感到很气愤,她们的存在,极大的影响了女大学生的声誉和大学的名声。但是女大学生如此被大家“关注”,肯定也有它的原因,作为一名女大学生,我想,进行自我反省,不断提高自身素质,这是我们自身能做的事吧。

拒绝一次更新手机的机会

□易丽娟 (湖南理工学院)
大学第二年快结束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成,花父母的钱,理所当然地在这个学校晃荡。那时,周围就有同学开始整天忙碌着,看书、上课、家教、挣自己的生活费。甚至,寝室里有个家境贫困点的姐妹已经在筹备自己来年的学费了。于是,和寝室另一个自觉“愧对父母”的盟友开始留意贴在校园各个布告栏的招聘广告。
有时候,机会真的会不期而遇。那天,去提开水,刚好看到一个大婶贴广告:某店新开张,急需业务员若干名,月薪逾千,详细情况请拨打某某某某电话。
逾千的工资?一开始,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很开心,算了笔账,假期两个月,那就有2000多元啦!说实话,我家虽然属于工薪阶层,但还是不缺我这点钱,不过如果能够自己去赚点钱,父母肯定会觉得我终于懂事了,何况2000多元,已经可以更新我的手机了。当时,心里想得特美好,跟室友商量了下,我俩开始联系那家老板。老板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不错,很和善、友好。她当时就问了些我们的基本情况,大几啊,什么系的,随便聊了几句,就让我们过去看看情况。
去面试那天,记得是下午,天气有点热,来到老板说的地点,就有人招待我们了。不是那天的那个声音,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孩,她给我们介绍了基本情况。这是一家新开的茶楼,急需服务生。当时我就有点纳闷,服务生?月薪一千多元?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吧?心里马上就有点警觉,毕竟现在媒体渲染的种种被骗的例子太多啦。我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是粉刷刚完毕的样子。女孩子给我们倒茶去了。隔壁一个小包间里有声音传出来:“你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坐在那个小台子上,如果有客人来点了你们,你们就去陪他喝茶,然后聊天,客人愿意听什么,你们就讲什么……”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吓醒了:这是不是所谓的三陪?啊?不会有什么彪形大汉把门吧!天哪,我的第一次工作经历不会这么惨吧!!
我慌里慌张地环顾了下四周,还好,没有什么大汉,人好像也没几个。这时,那位接待我们的女孩端着茶出来了,我噌地站了起来:“你们这不是‘三陪’吗?”女孩很老练地把茶递了过来:“这怎么叫‘三陪’呢,只是用你们的大脑、嘴巴,和他们说说话,和别的工作没有什么区别,人家心理医生不也是如此吗?你们也没有失去什么啊,不就是聊天吗?”我俩被这个“正当”的说法吓住了,那个小姐还在很“优雅”地跟我们说,这个工作是怎么的好,待遇又怎么样……被吓傻的我俩落荒而逃,心里不住地庆幸,万一碰到个贼窝,他们武力就将我俩解决了……
后来,我知道了,这工作还有个专有名词:陪聊。我也终于知道,这群人已经将黑手伸向了大学生。
因为事先已经把假期赚钱的“伟大壮举”告诉了爸妈,所以我不得不将假期定在了学校。历尽周折后,终于,找了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角落里,挂个某某冰红茶的广告牌,撑把大伞,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在烈日下暴晒,痛并快乐着……

■高校观点

中南大学:学校明文规定,严肃处理有损女大学生形象的学生行为

10月20日,中南大学学生工作处副处长贺志军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表示,就他目前所观察和了解的情况而言,女大学生陪聊并不是一个普遍现象,而女大学生卖淫更是一种极为少数的现象,至少中南大学学生工作处目前还没有发现这种现象。对于学校来说,一直在对学生进行正确的金钱观的教育,也给大学生灌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传统思想,特别在女生这一块,一直强调女大学生必须自尊、自信、自强、自立。
贺志军说,但是不可否认,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下,确实有一些人利用个别女大学生在进行一些牟利的活动,也确实有一些女生在金钱的诱惑下从事了一些损害女大学生形象的工作。对于这些情况,中南大学已经加强了对本校学生的监管力度。中南大学2005年03号校长令就是一个专门针对违纪学生的处罚条例,这份校长令第22条第5款明文规定:对大学生从事或是参与三陪、卖淫嫖娼的,一经发现核实,将给予开除处分。
贺志军同时也表示,相关职能部门应该加强对从事有损女大学生形象的公司或者个人的监管力度。

湖南省大众传媒职业学院:制定“三严禁”制度

10月24日,湖南省大众传媒职业学院学生工作处处长姜建良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告诉记者,由于该校是一所新办的职业学院,学校所处的环境相对比较复杂,加上学校学生来源参差不齐,因此给学校的管理带来了一定的难度。针对目前大学生从事或参与一些有损大学生形象的事情,学院一方面加强了对学生的思想教育,另一方面加大了对违纪学生的处理,学校还专门针对几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制定了“三严禁”的制度,即严禁学生在学校外租房;严禁学生从事参与陪侍服务;严禁学生使用暴力解决纠纷。这三项禁止学生不能违反,如若违反,最低的处罚也是留校察看。为了杜绝学生参与陪侍服务,从学校领导到普通老师都经常深夜到学生宿舍查访,一经发现有人外出陪侍,学校立即会对相关人员进行处罚。另外,姜建良对现在社会上那些对女大学生 “偏爱”的现象深表忧虑,他呼吁有关职能部门应尽快加以监管。

湖南女子职业大学:暗访证实无人参与

10月24日,湖南女子职业大学学生处处长成荷萍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她说,早在去年6月份,女子大学就注意到了在长沙街头有这种对女大学生形象有不良影响的卡片。由于女大是一所具有明显性别特色的大学,本着对自己学校学生负责的态度,女大在去年就数次采用暗访的形式对陪聊的情况进行调查,当时女大的老师在所谓的商务中心点名要女大的学生来陪聊,结果对方均表示暂时还没有女大的学生可以提供。几次暗访都没有发现有女大的学生参与了这些陪聊服务。当时,女大还将这些情况向长沙市公安局和省教育行政部门进行了通报。成荷萍向记者介绍,由于女大生源的特殊性,因此学校历来注重对学生思想修养方面的教育,女大的校训就是“懿德睿智笃行臻美”。摆在首位的是“懿德”,就是强调女性要有高尚的道德、美好的情操。虽然不能保证完全没有学生出去做了有关损害女大学生形象的事情,但目前学校还没有发现类似的违纪现象。目前,针对社会上这些损害女学生形象的现象,女大准备制定更加严格的规章制度,明文规定,在校女生不能充当“第三者”破坏他人家庭,不得从事三陪、卖淫等有损女大学生形象、违反法律的事情。

■职能部门

湖南省教育厅:情况尚不明朗暂不发表看法

□本报记者  黄正适
10月21日下午3点,记者就女大学生陪聊问题走访了湖南省教育厅,教育厅新闻中心的一位工作人员接待了记者。记者说明来意后,该工作人员表示愿意就记者的问题通报给教育厅高校处领导。经过他们研究后再考虑是否就此问题接受记者的访问。
晚上6点,该名工作人员给记者打来电话,表示他已经请示了教育厅高校处、法规处等处室的领导,几位领导表示,目前我省出现的此类现象并不严重,且只有少数民办、自考、成人高考等类型的学生在从事这样的工作,真正的国家统招的在校大学生应该还没有从事这些活动的,因情况还不是很明朗,此时教育主管部门就此事发表看法将不利于问题的解决。

长沙市工商局:从来没注册过有关女大学生的商务机构

□本报记者  黄正适
为了探询所谓的“女大学生商务中心”和“学生妹商务中心”的合法性,10月21日,记者专程赶到长沙市工商局。长沙市工商局办公室副主任范龙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范龙看到记者手中的两张印有“女大学生商务中心”的名片后,肯定地对记者说,在长沙市目前还没有注册过类似的商业机构。因此,这些打着女大学生招牌的所谓的商务中心应该都是属于非法经营。
范龙向记者介绍说,目前工商部门所核准的我国的国民经济分类中,在可核准的企业经营范围内,还没有陪聊的这个行业。但类似的行业还是有,例如信息咨询服务。
在谈到怎样监管此类陪聊公司的经营行为的时候,范龙表示,目前这种现象大部分是个人行为,没有固定的经营场所,一般就是一个电话,到处散发名片,给工商部门的监管带来了一定的难度。但是,对于一种新出现的经营模式,工商部门已经在着手调查此类的经营行为,并且在积极地寻找相关的法律法规作为监管依据。

■专家在线

□本报记者  樊琼
“打着女大学生的旗号揽客,是那些所谓的陪聊公司常用的手段。”湖南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方向新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时坦言,目前一些所谓的“女大学生陪聊公司”随意发放广告名片,很多开车族在途经长沙市解放路、文艺路口等地段时,都不堪其扰。
“众所周知,女大学生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一个气质好、素质高、思想单纯的群体形象,这个群体能够迎合一部分人的心理。”
方向新告诉记者,他目前还在带研究生班,对女大学生目前的生活状态有所了解。绝大部分的女大学生是潜心学习的,即使是做兼职,也是从事正当的职业,来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或发展问题。当然,也不排除极少数女大学生价值观念混乱,通过出卖自己来追求物质生活享受,甚至有人认为混迹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本身就是一种享受,“是一项本事”。对于这样的学生,如何改变她的价值观念,如何规范和跟进相关的管理体制,都是学校应该思考的问题。
方向新说,以陪聊的名义从事色情服务,除了应该引起相关部门重视,依法加以取缔外,如何建立健康的陪聊机构,满足不同人群进行情感倾诉的需求,也是我们整个社会应该思考的问题。
方向新说,陪聊公司抓住了人们有情感倾诉的需求,但在操作的过程中,将其歪曲化了。其实陪聊等社会机构在国外都有严格的要求:一,从业人员必须受过专业的社会工作训练,在有的国家还要求必须有社会工作专业硕士学历才具有从业资格。二,从业人员必须具有多方面的技能,从倾听他人的倾诉,到指导对方怎么解决问题,比如如何解决婆媳矛盾,如何处理同事关系,如何成功就业等等。因此,陪聊在国外是一份很崇高的职业,从业人员男女老少都有,这种社会机构应该担当起为政府分忧解难,为老百姓服务的功能,从而促进社会的和谐稳定。
在创建和谐社会的主题下,我国也应该逐步完善这种社会机构,让陪聊行业健康化、正规化,不给某些非法色情组织以可乘之机。而在陪聊这一行业尚未规范化、合法化的前提下,女大学生不管以何种方式涉足这一行业,都是不合适的。

乱发卡片能否加以监管?

□本报记者  黄正适
针对提供陪聊的信息都是在繁华路段以小卡片的形式发放,记者就此采访了长沙市的一些相关职能部门,长沙市城市管理局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们只负责在街道两旁人行道的管理职能,发卡者一般在机动车道上散发卡片,城管部门无权制止他们。如果他们将卡片随意丢撒,城管执法人员也只能以污染街道卫生加以制止。
长沙市交警支队秩序科的同志则告诉记者,目前交通警察还没有接到对此类情况的处理业务,因此交警在路面执勤的时候还没有对此类行为进行过处罚。

■本报观点

谁把女大学生变成了“有缝的鸡蛋”?

□本报记者  李军奇

在舆论的风暴漩涡中,关于女大学生的新闻向来是热点中的热点。女大学生似乎成了“有缝的鸡蛋”,一些“苍蝇”(新生的不正当行业)专爱叮着女大学生,从“伴游陪聊”到“女体盛”,从“援助交际”再到“出租肚皮”,女大学生的“价值”可谓“愈来愈大”。
在不良舆论的信息暗示下,女大学生被塑造成了这样的形象:女大学生够开放,女大学生够蠢,女大学生够懒。这样很容易让那些没有触过女大学生的人们困惑,让一些心有邪念的人想入非非。
不可否认,由于抵不住诱惑,极少数女大学生成了金钱的奴隶,甘愿在情色场所周旋,抹黑女大学生形象,但是这并不是女大学生的主流。任何一个宿舍一个班级中出现这样的一个女生,大家都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她,远离她。这些“开放”的女大学生,在她迈进“声色场所”的那一刹那,已经被绝大多数的女大学生排除出了自己的队伍。
但是,一些媒体热衷于将极个别的现象无限放大。本来只有一个女大学生的问题,说成一万个女大学生都这样似的,把个别的事扩大到整体,这样对“女大学生”这个群体是极不公平的。
在物质化、暧昧化,甚至情色化女大学生的浊流中,我们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有责任反击偏见与误解,主动退出助长歪风邪气的人群,辩证而客观地看待问题,如此这般,女大学生被特殊符号化的浊流才能被遏止。
发表于 2005-10-26 22:55:3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住屁眼痛,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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