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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舞
一直想为他写点什么,可每次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总是抑制不住的惆怅,辛酸,感觉自己象一个孤独的舞者,在秋风里不停的旋转,直到精疲力尽,麻木,停止思想!
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样子:我坐在他后一排的左下方,当我向讲台望去的时候,是他挡住了我的视线.也许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磁场,不经意间撞入了他引力的发射地,紧紧被他吸引.讲台,他,我三点一线上的那一秒无限的延长......
他符合我所有的审美要求,我承认,我一直都很挑剔,可他却全部满足.板寸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尤其是那一双潭水般的眼睛,那种黑亮的色彩让你明知其中蕴含着无数的东西,但却永远看不透的内涵.中等匀称的身材,磁性的,富于穿透力的嗓音,即使在嘈杂的人群中,我也能第一个辨认出.黑色的外套,稳重内敛的色调;休闲的牛仔裤,配白色的运动鞋,我喜欢的风格.我注视着他,暗想:这会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呢?是我太专注了,竟没听到他的名字,后来鼓足勇气才知道,现在想想,当初怎会是那样!
我小心收藏,自信呵护这进入大学以来这一点点心事,怕它不经意间消逝了,又怕被人知道了,只想让它属于自己.
军训的劳累让我碰窗便睡,来不及想他.站在夕阳下的操场,金黄的余辉涂满每个人的脸,仿佛顺脸流下的汗也变成了金色的.忽然瞥见栅栏外的街道上闪过一个与他相似的身影,微风轻轻拂过额上的发,抬头望望蓝蓝的天,慢慢闭上眼睛,觉得有一个人去想多好,可以去想他多好,去想他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看看山上那相拥而卧的山与峦,那相依而偎的松与柏,那相呼相应的寺与阁,日子一天一天地滑过,我慢慢地爱上了这个有山有水,树木葱茏的,有他的校园,转眼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结束了,我在一次见到了他.
那一天,他穿一件深蓝色的西服,到显得比平时活泼了一些.灯光熄灭了,黑暗中,他坐在那里象蓝色星空上一颗耀眼的星,闪烁着不可遮掩的光芒.我的目光跟随他的移动而移动,偶尔他一扭头,便慌忙离开.可又管不住自己.时间总是不等人,猜不到人的心思,晚会结束了.即使不想走可终归要走.我很镇静,没人看见我眼里的不舍,没人窥测到我内心的波澜起伏.
回来的路上和豆豆一起,风很大,不时有几辆车从广场方向驶过来,穿过昏黄的灯光,一眨眼不见了.这时候了,人们都急着回到温暖的家.紧了紧衣服,突然有一种苍凉的飘零的寒意从心底返起,铰的胃一阵难受,眼泪一瞬间溢满了眼眶,但很快又咽了下去,不是别处,在心里.仿佛北方的二月,料峭的冷里,夹杂着一丝春的气息,因为心里有了别样的触动.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豆豆,觉得一个人承受不了,它压的我几乎窒息,它在心里疯长,而我却无法将他斩草除根.也许爱是不能说出口的,说了就泛滥了.可我没感告诉他.不是不感,是对爱情不确定的软弱.外表坚强,内心迷惘的我,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一点一点小心维护这分胆小细腻的感情.青春,有一点点自大,有一点点羞涩,还有一份炽热的对爱情的渴望.身上有着男孩子的冲动,和寻根究底的固执,有着一点点的自负,一点点自卑,还有自小形成的内敛的风格,以外在的刚毅掩饰心底里的痛苦,青春于是就在矛盾和隐隐约约的爱情里渐渐消逝.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着可能是当时自己想起的最频繁的一句诗了吧!我表白了,带着一点儿激动的,悲壮决绝,背水一战的壮烈,不管结局如何,豁出去了.以后再也不要这样痛苦.
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夜晚,没有风,淡青色的天幕上停着几朵云,月亮的笑脸从云罅中窥视下界的秘密.不远出,夜色笼罩下的苍青色的岳麓山显得那样的和平,欢乐.宿舍楼瓦蓝的屋顶与天相接.一切如此和谐,仿佛空气中也有隐约的橙花的香味.夜很静,乘这月辉给他写信.她们以为我是在闹着玩,其实我是认真的.信是托一位老乡给他的,我不敢,我没那个勇气,怕原地不动,或者晕过去.
平静的校园,明净的色彩,轻抚着心头思想斗争的痕迹,但也不免感喟万端.于是在等待朱红无事可为的寂寞的微闷之外,又添上了人事无常的悲哀,以及热痒痒的渴望新奇刺激的焦灼.
豆豆发短信问他回信了没有,他说写好只等送了.训练回来的路上,遇见他,一个人站在操场边上,我总觉得他认识我似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低头走了.来到宿舍,看见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的我的名字,宿管朝我坏坏的笑,说信已经被室友拿走了,当时自己是怎么跑回去,打开那封薄薄的信,我不忍心去写,算是给自己留点尊严吧!回复很委婉,很含蓄,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分明有无声的绝望,一丝丝一缕缕地,从皮肤,从头发,从我的手指散出来,渗透在空气中,消失在时间里!
痛苦象盐一样溶解在水里,而水在永恒的流动,我日日抑郁,给他打了两次电话,现在记起来却又是如此的幼稚可笑.见面的那天晚上,我们绕操走了两圈,然后在球门下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两个小时过去了,他送我回来,只到院门外,而不在宿舍楼下,他怕人误会......
夜来了/敲打着我十一月的窗/从南国的馨香中醒来/从回家的梦里醒来/这时的灯火辉煌.我孤独地投身在人群/人群投我以孤独/细鱼霏霏,是我的泪/窗外萧萧落木.那天是11月23号,他不会记得.
以后我们经常在路上遇见,大家彼此打个招呼,羞涩地离开.这样的时候,他提前一个月回家了,后来我有了手机,可他从来不回.我想出与礼貌,他也不应该一条也不回.四月一号那天愚人节,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有女朋友.我以为我会大哭一场,可当我无力地去拭泪时,只是几滴清泪.日后,他看见我就是老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怕我,是我曾经追过他?是紧张羞涩?是怕伤害我?难道他不知,这种明摆着的躲避是最伤人的?
我喜欢找一个僻静的角落,陷在角落里,旁若无人地望着窗外发呆.同学说我是一个文静的人,其实我是麻木不仁了.我的预热很慢,感觉需要很大的安全感,才能活泼的施展,所以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我最容易麻木不仁.我想那应该不是拘谨,我很少对人感兴趣,没有欲望,只能说是麻木不仁.他是我很少感兴趣的人中唯一感兴趣的男人在他面前,觉得自己是女人,而不是中性的.感受他的气息,让他看到我的心里去.
很多时候,我觉得他象我的一个亲人,想他的感觉就是想亲人的感觉.自己也诧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象上辈子就认识他一样.心安的感觉!
前几天和豆豆坐在广场外围的石凳上闲聊,忽然看见他骑着摩托车从我们面前滑过,突然发现,他就是一个男人中的尤物,如此完美,意气风发的男人,岂是我能消受的!!!曾经怕忍受不了毕业他离去的痛,可谁知,他留了下来,真正最后离开的却是我.所以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和别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
一切的一切都已过去,曾经怀着一颗小鹿撞撞的心与室友一起跟踪他,又怕被他发现;打他的骚扰电话,又淘气的问他有没有生气;看见他回头看怕别人跟踪他的急急的样子,窃窃地笑.所有的少女情怀在他这里消耗殆尽.再也不会有第二次,再也回不去了!
我拿他做我的初恋,一首纯而又纯的诗,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企盼,是流泪的开始,也是留泪的结束.是微笑,是永不磨灭的记忆,是信念的开始,也是信念的结尾.带血,带泪,是成熟支付的学费,落印心底.
想你,好象也没什么分别,在日里,在夜里,在每一个,恍惚的刹那间.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又何必固执的坚持什么.感谢他什么也没给我,感谢他给了我没、那么多.
列炬归来酒未醒,六街人静马蹄轻.月中薄雾漫漫白,桥外渔灯点点青. 从醉里忆平生,可怜心事太峥嵘.更堪此夜西楼梦,摘的星辰满袖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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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6-3-31 12: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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