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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8 18: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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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真的好疼”我得意的向教官展示我的伤口,还故意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教官颇为仔细的端详了一处处伤口。还别说,伤口已经有些溃烂了,看上去还真有点恐怖。辅导员跟教官商量了一下。
“算了,这几天你好好呆在寝室养伤吧。反正靶已经打过拉,剩下的队列练习并不影响你军训的学分。“
教官的慷慨让我多少有点意外,看来人心始终是肉长的,他还没那么铁石心肠。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这所千年学府有多了一个游荡的傻小子。
病还是要看的,从校医院医生茫然的眼中,我知道了他的水平应不在兽医水平之上。他居然抓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总是摇头,让我不得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是不堪一击。“哎呀,你这个伤口很麻烦呀,好象已经化胧拉,怎么都用了什么药“当我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药名是,他的眼睛都瞪大了,擒着我的手一阵检查。
“哟,很严重,真的很严重,估计伤口还会恶化,说不定会有破伤风“
怎么可能?昨天才听说有位94的师兄因为破伤风而离开了人世,我怎么就会。。。。。。一刹那间,心里升腾起一股凉气。
后来给我开的药,我早就在某位同学的指导下用过。可能因为运气还不错,直到今天,我仍然幸福的活着,只是身上的伤疤一直没办法消退。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颇搞笑的梦:月亮在白云间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的子子孙孙们做在我的身旁,看着我累累的伤痕,听我讲那过去的峥嵘岁月。
呵呵。
跟我一起享受病假待遇的是一个来自黑龙江的大胖子,经教官特许不用穿军装,因为实在是找不出能把扣子扣上军装,所以一直是便服。不过他在第三天就很不小心的弄伤了脚缳,一直以病号的身份躲在寝室里蒙头大睡。
那天他跟我一块去看病,医生告诉他脚已经彻底康复,又可以活蹦乱跳了。而他却是一脸失望的样子,看不出一丝的兴奋。“哥们,我病好的消息,千万别告诉别人,要不就没得享受拉“从医院出来,他握着我的手,态度非常诚恳。好个逃兵!
不过也算有个拌,我们两人从此过上了让人艳羡的幸福生活。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后便一起到校园里闲逛,寻找那些能让人心旷神怡的耶利亚女郎。
有一天去小卖部,顺便瞅瞅店子里那位可人的七喜妹(因为我隔壁床的兄弟一直这么叫),铺子里有两个打扮得很象游客的年轻人,普通话说的一字一顿,特别喜欢与人拉老乡关系的我老毛病又犯了,上前去用广东话问:“你们是广东的吧?”
他们俩丝毫没明白我的意思,瞪大眼睛盯着我,似乎想寻求什么解释。
“他们是日本来的留学生”七喜妹冲我说。“八噶,小鬼子”我小声嘀咕道。那两个可怜的鬼子从我嘴里听到了一句比较标准而且经常有人使用的乡音,顿感惊讶。“Welcome”,我用上了英语。于是,我有了两个日本朋友,打小开始都没什么海外关系,今天终于找了两个东瀛小日本凑数。
然后,我用半生不熟的英语问:“Do You know Nanjing Killing?”惭愧的很,我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单词来代替屠杀二字,傻乎乎的用上了“killing”听说日本人都不知道南京大屠杀,所以我特地问问证实一下。看着他们俩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忙解释到“Nanjing ,you know? Nanjing ,in second world war ”
看来这一次效果不错,两个留学生忙点头哈腰“ Sorry,Sorry”我只是问他们知不知道,但他们直接上升到了道歉的层次。哎,你说这日本首相有他们俩这种觉悟的话,不什么都好说了吗?出于给两位日本友人压惊的需要,同时展示一下文明古国的风范,我十分友好兼慷慨的请他们二位喝了一杯可乐。只是我掏钱包的速度太慢,最后仍然是两位客人付了钱。对此我颇有些遗憾,不过既然我们的先辈们曾经饱受日本鬼子的蹂躏,今天我喝他们一杯可乐也只当是“化干戈为玉帛。”连毛主席都因为要团结世界人民而慷慨的将日本人的赔款一笔购销,我又怎么能太小气呢?
于是,我很客气的邀请他们去我们寝室玩玩。他们二位欣然答应。也实在是个巧合,当我介绍班上同学时,几个东北大汉恰好站在了面前,于是,当我刚介绍完他们的家乡。两位日本小兄弟便忙低下头,十分熟练的“对—不—起。”
这一下不仅起到了团结世界人民的作用,同时也给足了我面子,以后传起来,感觉很象是我让两位日本人认了错。呵呵,小鸡肚肠。后来跟他们混熟了,他们也不忌讳什么。告诉我说在出国之前,他们的老师千叮万嘱,遇上有人提到日本侵华的历史就要马上低头表示道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我们寝室是黑压压的一群看热闹的一围,再加上几个东北大汉往那儿一站,他们当时就马上意识到了老师的教育是对的。
嘿嘿,原来早就练习好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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