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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锡阳老先生"十五岁这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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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25 15: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唐锡阳老先生\"十五岁这样走过\",(  


2005算是我的丰收年。这年主要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绿色营已届十年,仍在继续。我做了一点工作,实际管得很少。一是忙于外出讲座;再是有意少做一点,绿色营是大学生绿色营,就应该让大学生来做。如果没有我,绿色营就办不下去了,那就说明绿色营没有生命力,也可以不办了。如果它确实拥有生命力,即使停办了也会有后来人继续办。这是百年后事,我只问耕耘,做好精神传递就是。
  第二件事,今年写了四篇文章:
  第一篇是《尊重自然是现代生态学的一面旗帜》。这篇名曰论战,实际是讲道理的长达15000字的文章,已在许多网站公布,为十二家报刊所刊载,也作为首篇放进了再版的《错错错》。这篇可能和《又有五只朱鹮起飞了》、《“大房子”的故事》、《我们为什么要热爱野生动物》、《马霞与我们同行》、《致刘海洋同学》、《把“人”字写得小些,更小些》、《河流是弯弯曲曲的》一样,是社会影响较大的文章。
  第二篇是应香港“良友”杂志约稿,文章的题目是《地球毁灭的第五种可能》。
  第三篇是《黄河文明与黄河变迁》,还不能算是正式的文章。只是因为今年七月同全家旅游了一趟侧卧黄河的山西,九月在黄河出海口参加了“黄河论剑”的节目,历年又多次访问过兰州、西安、洛阳、郑州、开封、济南等沿黄河流域城市,又参观和了解过丁村、半坡、仰韶、龙山等文化遗址,耳濡目染甚多,才获得一点灵感,一条思路,一个课题,即从华夏之路来看黄河流域的沧桑;反过来再从自然的变迁来看人类文明的历程。世界四大古代文明有其共有的规律:依傍大河最富庶的生态开创了古代的辉煌,但建设文明的同时却破坏了大河流域的生态,文明也就随之沉沦或消失。古埃及如此,古巴比伦如此,古印度如此,黄河文明也是如此。我们能不能用历史和生态的眼光,把远古的、近古的、现代的、生态的、人文的各种信息收集拢来,寻求文明和自然之间的内部联系,探索出一条新的天人共泰的生态文明的道路。这是一个严肃的、庞大的、有世界意义的主题,也可能就是我想完成的另一部重要著作的提纲。所以严格说来,这还只是一个草稿。真正写完,还得把华夏之路认真细致地走一趟,恐怕需要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还得财力上的支持和上帝恩赐我健康护照。
  第四篇就是这篇。
  第三件事,全年中耗费时间和精力最多,从3月11日到12月7日期间,搞了一个全国性的巡回讲座。在十七个城市讲了130场,重点在96所高校讲了103场。如果按每场平均240人计算,则听我讲的人数是3万多人。如果把历年听讲的人数都累计在一起,就是一个可观的数字。作个夸大的比喻,孔子有弟子三千,我有听众十万。我相信这是一个巨大的精神力量和物质力量。因此我应当有所记述,并作为这篇文章的重点。
事情的缘起是这样,感谢绿色营营员、亲戚朋友和一些单位的赞助,我的《错错错》得以出版,并把这本层次较高、印刷精美、比较厚重的环保书的定价压到50元,初印了5000本。后来香港乐施会又赞助8万元,即以此为启动资金,又加印了5000本(实际投资是12.5万元,余款卖了书以后年底已经还清)。两次共印刷一万本,出版社只负责营销2000本,我们负责营销(包括赠送)8000本。能印出这么多书是个难题,要把这么多书传递到读者的手里,更是一个难题。我曾和赖芸、郭沛源、曾永辉、吴峰等营员多次商量,多方联系,始终没有找到可以营销的办法,唯一的“笨”办法就是搞巡回讲座。边讲座,边售书,既推销书,也推销环保理念。因此我在大家运作和帮助之下,引发了这个全力以赴的环保行动。一年下来,一共走了广州、深圳、厦门、泉州、福州、郑州、武汉、长沙、桂林、香港、南宁、昆明、重庆、成都、西安、兰州、珠海等十七个城市,作了130场讲座,售书2543本(同时赠书212本,不算以前赠送给评点者、摄影者、赞助者、舆论者、营销者的书)。在目前信息泛滥、读书买书风气每况愈下,而且大学生消费越来越困难的情况下,我每场讲座最少卖2本、最多卖58本、平均是15本,也实属不易。但我更看重这是一种传播绿色理念、培养绿色人才、传播绿色文化的方式。
除掉寒假、“五一”、暑假、“十一”以及躲开学生的考试,我的活动非常集中,几乎是一天一讲,有时候不得已还得一天两讲,甚至是下了飞机就讲,或者讲完了就上火车。而且我没有组织机构,没有秘书,事情非常繁杂,要通盘联系衔接,要应酬各种社会活动,要接触不同情况的人,要接受报刊和电视记者的采访,要安排自己的衣食住行,要应付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而我那个必需午睡和容易失眠的毛病,实在难以对付这种变换不断的日日夜夜,有时候就得靠吃安眠药和硬挺。这对一个75岁的老人来说,确实是超负荷了。但我喜欢这种生活方式,超越自我,挑战人生,每个讲座都是一种收获、一种欣慰、一种鼓励、一种鞭策,更何况此行之中,总有意想不到的情况与收获。
——厦门大学生物系李振基教授特别看重《错错错》,买了一百本送给全国的一百所高校的图书馆。这次还特别邀请我去厦门,担负了部分的接待费用。
这样的“铁杆”读者,我遇到过不少。长沙有位读者靠“低保” 为生,买不起书,就在定王台书城的书架前读完了我的《错错错》,还写来一封长信。也许他积攒在心中的想法太多了,信中也有不少偏激之辞,包括对我的一些批评。无论如何,我太感动了,立即回赠他两本书,并附了一封短信:
“谢谢!你给我提的意见,我都认真考虑。
只想作一点解释。尽管马宾先生的评点和我的想法不一样,但我认为他是个好人。正如陈独秀、瞿秋白、彭德怀、胡耀邦、宋键、董智勇也是好人一样,当然好人也会有缺点和错误。我了解马宾不多,他的道路很曲折,他坐共产党的牢比坐国民党的牢要多。90岁的高龄还在以他的信念和方式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我们不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随便给一个人贴标签。
你很清苦,感谢你以一个半月的时间在书店读完了60万字的《错错错》,我很难想象你是坐着读还是站着读?去了一百趟还是二百多趟?作笔记的时候有没有受到干预?还写了这封长达三万字的来信,更使我高兴的是提意见多于褒奖。
特此寄上《错错错》和《环球绿色行》各一本,并附上500元。没有别的意思,算是鼓励你买书读书的些微帮助。譬如你喜欢吴国盛先生的评点,也可以买他的书。”
——每次讲座我都开门见山,以批评何祚庥 “人类无须敬畏大自然”的错误观点开头。我离开厦门大学不久,何祚庥也去讲演,有些同学就和他展开了辩论。何祚庥发火了,申斥这些同学:“你们不要受极端环保主义者的影响!”我不得不佩服这位何先生,真是一位帽子专家,“环保”加个“主义”,还加上“极端”。这更鼓舞了我在每场讲座中,都必不可少地毫不含糊地捎上这根导火线。深圳《南方都市报》在报道我的讲座的时候,就写了一个横跨两版的大标题:《回应何祚庥:人类在自然中算老几?》
——在厦门讲座期间,遇到一位从日本归来的热心听众许晶。她听了两次讲座,买了四本书。听说我们旅居费用有困难,就从皮包里拿出500元给负责接待的同学说:“我只带这点钱,也算一点帮助吧。”在我离开厦门的早上,她又赶来送我价值2000多元的营养品(LifePak),深情地说:“您太劳累了,一路上吃点这个,也许有帮助。”
——5月16日在郑州解放军信息学院,讲座后有33个学员买书,穿着一色的军装,排成整齐的长列,等着我在书上一一题写“物我同舟,天人共泰。尊重历史,还我自然”。每个从我手中接到书的学员,都立正敬个军礼,整齐划一,严肃又激情,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场面。
——5月19日,华北水利学院团委书记费昕为了主持这次讲座,头晚阅读《错错错》,也许读我的书联想到他父亲的命运,他一拿起就放不下,好几次对自己说:“明天还有两个重要会,不能再读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一直读到夜里三点半钟。在我讲座之后,他作了一个热情洋溢、感人肺腑的长篇讲话。因此这天买书也特别踊跃,共37本,是郑州卖书最多的一次。
——5月27日在武汉工程大学讲座。轮到签名售书时,参加会议的老教授孙家寿心里一热,当即宣布:“书我都买了,送给同学。”许多人一听,都跑上来抢书。结果引起一阵混乱。清理结果,书只卖了10本,倒是丢了5本。我还是很高兴,把仅有的一套《环球绿色行》送给了孙教授。12月8日最后一场在广东工业大学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参加会议的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也当场宣布:“书我们全买了,发给同学。”我有了教训,赶紧问:“你怎么发给同学?”院长说:“一个班一本。”这才避免了上次发生的混乱。可惜剩书不多了,最后25本全部给了学校。
——6月22日在桂林中学讲座,对象是中学老师。讲座最后,我特别提到:“今天我想说个就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八年前我在这个学校作过一次讲座,听讲的是高二学生。有个学生叫须黎军,讲座后跑上来激动地对我说:‘唐爷爷,我要学您的专业。’我感到愕然,我算什么专业?热爱大自然的专业?就对他说:‘你学生物吧。’他听了我的话,而且很善于学习,在高三那年就把大学的生物课程自学完了。这年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生物竞赛,考了第十名,因此保送到厦门大学生物系。1999年我去厦门大学讲座,他也参加了。又来找我说:‘唐老师,我们一年级有课,都没听,您能再讲一次吗?’我说可以。他就把一年级的同学组织起来,让我又讲了一次。我觉得这个学生不简单,就告诉他:‘你可以参加今年的绿色营。’他在绿色营里,年纪最轻,表现最好。看到哈纳斯湖破坏那么严重,看到河狸濒于灭绝,他拍地痛哭。有的营员批评他:“中国环保问题那么多,你哭得过来吗?”结营的时候,许多营员都忙着买葡萄干和新疆纪念品,他却去大学或研究所为自然保护奔走。他告诉我,不想学生物化学了,要改学生物生态。回到厦门他就带领同学们组织了“绿野”环保组织。几年活动很成功,还获得了福特环保奖。以后我又多次见到他,鼓励他好好学习,准备出国留学。因为我感到中国搞环保的人不少,但高层次的不多。(这次何祚庥、方舟子口出狂言,环保界普遍感到气愤,但认真应战的没有几个,年已耄耋的我不得不披挂上阵,写了这篇《尊重自然是现代生态学的一面旗帜》。)须黎军没有听我的话,毕业后就参加了“根与芽”活动,现在绿色和平组织工作,成为一名活跃的职业环保者。”最后我对在场的老师说:“老师们,你们肩上的担子不轻呀,你的一堂课、一个行动、一句话,可能会影响一个同学的一生。”这个故事以及我和马霞的故事,感动得许多老师流泪了。特别是主持会议的莫丽萍老师,更是泪流满面,强忍三次也说不出话来。她的激动表达了大家的激动,反过来又激动了大家,引起台下一片掌声。这种场面比一个慷慨激昂的主持发言还震撼会场。
——感谢香港营员吴永攀和邹颂华搭桥,我应邀做客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服务中心。原来大陆对外界封锁很严,这个“中心”就利用香港的地理和文化优势,专门为研究中国问题的外国学者提供条件,如免费提供宾馆、工作间、计算机、内容丰富的图书资料以及优美的生活环境。现在大陆开放了,进出比较自由了,对外国学者用处不大了,而对内的封锁却没有多少变化,所以这个“中心”又转而为大陆的学者服务,为阅览自由和研究自由提供了难得的条件。邀请的时间一般为一个月,很多中国学者在这里出井观天,接触世界,开阔视野,出了成果。原来给我的时间也是一个月,但签证比较麻烦,就签了两个星期的普通签证。“中心”的负责人熊景明教授接触大陆的学者较多,所以熟知大陆情况,是一位有学识、有见解、敬学敬业、待人处世大方得体的学者。到香港前她在电话中和我商量讲座题目的时候,我驾轻就熟说了个“绿色文化与人文关怀”,她说能不能具体一点?当时我全家刚从山西旅游归来,很有想法,随口说了个“黄河文明与黄河变迁”,她说这个题目好。她的叫板就“逼”得我跨进了一个新的探索领域。她两次邀请我共进午餐,简单朴素,亲切自然,席间给我介绍了一些朋友,香港中文大学和珠海讲学以及记者的采访都是她搭的桥。两个星期太短,我基本上没有读书和研究的时间,但利用这个机会确实做了不少事,除了在“中心”、香港中文大学地理系、长春社和新华书城做了四次讲座,还会见了香港的所有营员和吴方笑薇、张丽萍、吴祖南、凌文秀、罗伟仁等新老朋友。
两个周末还游了几个地方。香港一般给人的印象是商业的都会、购物的天堂。我到过香港六次,也许因为我的环保身份,接触的人和到过的地方有所不同,印象不完全这样,我认为香港在环保方面做得不错,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
9月9日在罗伟仁的陪同下,我们一行访问了米埔自然保护区,我这是第三次了;隔河相望是深圳的福田自然保护区,我也去过三次,时间相差不多。现在两相比较,景象完全不同。米埔自然保护区管理水平高,自然风貌保存完好,环境越来越优美,红树林越来越茂盛,海栖动物和鸟类越来越多。长长的木板浮桥,隐蔽的观鸟棚,没有人迹只有鸟群的海滩……立即使我联想到英国的瘦桥水禽保护中心。因为这两个地方我都去过,而且,水禽保护中心是世界自然保护先驱彼得•斯科特爵士创建的,米埔也是在他的积极主张和建议下创建的。所以米埔虽然身临闹市,仍然够得上是一个世界级的自然保护区。而对岸的福田自然保护区,几年之间却已面目全非。宽阔的马路把一个完整的保护区一切为二,各种车辆穿梭其中。许多绿地已经披上了人工装饰,红树林越来越少,动物越来越少,人越来越多。与其叫做自然保护区,还不如称作滨河公园更确切一些。
9月7日没有活动,我和两个女儿乘船游览了南丫岛。因为不是周末,人特别少。有处海滩游泳场水很清,沙很细,除了对岸有个发电厂以外,风景也很优美。海滩上有几个游客在晒太阳,海中游泳的只有我们三人,真是惬意舒畅。而且岸上小憩、更衣、冲洗的设备都很齐全,均不收费。我们从岛这边的码头到岛那边的码头,穿过一个山包步行了约一个小时。一路上,没有房屋,也很少行人,非常清静,非常自然,真不相信繁华拥挤的香港还有这样的地方。
9月4日是星期天,在吴永攀、邹颂华等陪同下,我们乘船来到一个荒岛。上岸不久,便看到几处残存的墙垣,被野树杂草攀满了,像一幅幅勾人遐想的油画。非常腻味高楼大厦、水泥森林的我,忽然看到这种“还我自然”的风景线,特别欣赏,着意拍了几张照片。我也奇怪,这么风景别致的小岛怎么会让房子荒芜呢?吴永攀说:“这是有意这么做的,就是要把这里变成一个自然的岛,荒野的岛。原来的居民都搬迁了,只允许游客在星期六、星期天乘游船过来,乘游船回去。”我们在岛上吃了炒面、烤鱿鱼和特色的饮料,吴永攀告诉我,做生意的也是星期六和星期天过来,其他时间不许留在岛上。没想到,繁荣的香港还能如此认真地对待自然,想起大陆的土地比香港不知要辽阔多少,退耕还林、退耕还草和退耕还湖本来是个亡羊补牢的英明政策,还遭到那么多的非议和执行上的困难重重。
岛很小,有的地方也可以游泳,有的地方可以乘船,我们步行一周,很多时间是沿着凌乱的黑色岩石跳来跳去,观看退潮留下来的螃蟹、小鱼和海星。非常荒,非常野,非常自然。可惜环岛飘浮着一些很不协调的塑料袋和易拉罐。邹颂华无奈地说:“这都是从对岸深圳漂过来的,拣不净,总拣总有。”
在香港寸土寸金之地,还能保存这么些自然保护区、郊野公园和荒野小岛,简直使我吃惊。这不得不感谢香港的人民和政府,他们的环境意识、民主意识、法律意识就是比大陆强,强过许多倍,所以能做成许多符合人文精神和保护自然、享受自然的好事。要是在大陆,这样的地方早已被达官贵人富商所霸占,所蚕食,所瓜分,早已变成了别墅、宾馆、疗养所、高尔夫球场和门票高得出奇的旅游点,甚至什么牌号也说不上,只是一块“闲人免进”的牌子,就可以霸占一片海滩、一个山头、一个岛屿。这些本来属于大众都可以享用的自然遗产,在高唱公有制的旗号下,纷纷变成了官有制,商有制,权有制,钱有制。没有民主监督的混乱体制造就了大批的暴发户。反过来,这些除了钱就一无所有的暴发户又疯狂地掠夺和破坏自然,垃圾建筑比比皆是,而自然景观却越来越少。在这种人际不平和自然失衡的状况下,还奢谈什么社会的和谐与自然的和谐?!
——9月23日在广西医科大学,是南宁的第一讲。广西医科大学和绿色营有着特殊的缘分,第一届营员谢蕾1996年分配到南宁工作,首先联系到医科大学的同学,1997年成立了南宁的第一个学生环保组织“绿色沙龙”,1998年组织了北京以外的第一个大学生绿色营,发现了广西地区最大的一片红树林,以后又扩散到其他大学,推动了南宁地区的环保活动。“绿色沙龙”因此获得地球奖和福特奖,南宁也成为历年参加中国大学生绿色营营员最多的地区之一。
主持人赵芸云自称是三届的营员,2003年交换参加了厦门大学生绿色营;2004年参加了广西大学生绿色营,任队长;2005年又参加了中国大学生绿色营,任副队长。所以她对绿色营特别有感情。这场讲座就在她的精心“导演”下,搞得异常火红。她不仅把会场布置得非常庄重和漂亮,还邀请了南宁许多的高校代表前来参加。在我讲座之后,她一连念了十来个来自全国各地的短信:01届营员冯勤从北京发来短信:“祝唐老师南宁巡讲首场医大圆满成功!”02届营员江戈从桂林发来短信:“二十五年环保路,十年坚持绿色营。言传身教星星火,几多收获几多辛。”00届营员赖芸从广州发来短信:“唐老师辛苦了,天气越来越凉,越往北走,早晚温差越大,注意身体啊。”04届营员刘晶发来短信:“唐老师,我们正激情地等待您来重庆!”此外,还有北京的01届营员周翔、04届营员张伯驹、兰州的04届营员录维维……再加上会场里还坐着南宁的新老营员,所以赵芸云念一个短信,台下就爆发出一片掌声。在阵阵掌声中,使人亲切地感觉到,绿色营不是几十个人,不是几百人,也不是互不相干的十届,也不是互不联系的北京营、广西营、上海营、厦门营、西安营……什么叫绿色营,什么叫“星星之火”,什么叫绿色网络,在欢声笑语和掌声中充分体现出来了。作为绿色营的创始者和组织者,我确实感到鼓舞,感到亲切,感到欣慰。谁说搞环保是孤独的、寂寞的、冷落的,不,我没有这种感觉!当然,我也时刻记住已故老同学杨德庆的叮嘱:“我不希望让人家将你那本好书捧为经卷,把你捧成教主,尽管身体力行、领袖群伦的做法值得敬佩。”所以,不论是这样,还是那样,鼓舞也好,孤独也好,我都以平常之心对待。一些初搞环保的同学向我诉苦:“搞环保太难,得不到呼应,得不到支持。”我也以同样的话鼓励他:“应当以平常的心对待。”
——10月11日在云南大学是昆明的首讲,安排得也十分热烈,五光十色的鲜花,五彩缤纷的队旗,全市许多高校的代表都来了。对绿色营来说,昆明是个意义特殊的地方。因为保护滇西北原始森林和滇金丝猴的第一个信息首先从昆明发出,绿色营的第一面旗帜是远征白马雪山,绿色营的第一站就落脚在云南大学,第一届营员中的许多营员就来自昆明与德钦。讲座完了以后,主持人对着扩音器说:“今天我们要给唐老师几个惊喜。唐老师,十年前给你写信的是谁?还记得吗?”我摸不着头脑,一时语塞。“告诉您,熊建华来了!”果然是他,扶着双拐从后排站起来了。我当然忘不了他,刚才我在报告中还提到他给我写的信,是他把奚志农介绍给我,第一个点燃了绿色营的导火线,引发了十年绿色营的行动。我赶紧招手,要他上台来。我也下台迎他,两人拥抱在一起。主持人又对着扩音器喊:“唐老师,龙勇诚也来了。”我立即给全场的听众介绍:“龙勇诚是第一届绿色营的营员,是研究滇金丝猴的专家!”在一片掌声中,矮矮实实、质朴依然的龙勇诚也上来了。他在绿色营的身影一直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忙前忙后,搬上搬下,吃苦在前,无声无息,没有一点专家的架子。当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我们现在正在搞一个保护滇金丝猴的大型项目,争取拿到500万美元的资金。”第三个又上来了,是第二届营员,刚才还在讲座中提到攀登珠穆朗玛大本营的吕宾,接着还有第一届营员吴彦非、第九届营员郑娟璇……我太激动了,佩服这些年轻人真会办事。不知他们通过什么困难途径,把十年前几年前的老营员都找来了,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导演了这场大团圆的喜剧,引发了全场的阵阵掌声。无须说明,营员和非营员都可以体会到绿色营是怎么回事了。难怪每场讲座的第一个提问差不多都是:“唐老师,我想参加绿色营,需要什么条件?”
——10月26日上午,沙坪坝公园晚情合唱团邀请和我见面,讲讲环保,我很乐意。因为我就住在沙坪公园里的榕湖宾馆,第一天和重庆各界环保人士见面的时候,就来了合唱团的几个成员,还买了《错错错》。合唱、晨练、公园、自然、环保,本来一脉相通。其中有一位是这个公园的退休干部,执意要领我去看看公园里的“文革群墓”。我很好奇,也很感兴趣,特别是亲临其境的时候,真没想到还如此真实完整地尘封着这样一处“文革”遗迹。在约2100平方米的山坡上,错落簇拥着113座坟墓,埋了500多个死于文革武斗中的年轻尸骨。悠忽间三十八年过去了,那婆娑树影和拥塞荆棘的岁月流程,那人迹罕至和阴霾霪雨的阴森气氛,那高大林立的墓碑所怨诉的历史旧貌,那触目惊心的革命文字所带给人们的沉重思考,使每一个经历过或者没有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不得不回望昨天,这是为什么?!两派都有,无论是死者还是致死者都在高喊:“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巴金说要建立文革博物馆,我看这就是最好的文革博物馆和建立文革博物馆最理想的地方。所以合唱团练唱表演完毕,让我讲述环保的时候,我特别提到这个“文革群墓”,激动地对大家说:“请你们,也请你们动员死难者的家属,动员各方面的力量,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文革遗迹,不能让暴发户为了建个五星级酒店就毁了这个地方。”最后这席话引发了长时间的掌声,其实,这是他们自己的心声和愿望,我只是在集体场合下支持了他们。
——每次讲座,学生都会提出很多问题。不论答得好还是答得不好,对我都是学习。有时候时间太短,我答不了几个问题,或者因为耳背,我听不清楚,就请大家写条。现在我手上已经积累了上千的纸条,我认为这些问题具有现实的普遍意义和典型意义,是一笔精神资源。等有时间,我一定整理并认真回答这些问题,把它编成一本有的放矢的书。书名可以暂定为《回答大学生一百个环保问题》。
——我不是一个演说家,但讲的次数太多了,就会生成感悟和经验。我回绝大家的照顾,要求一定站着讲,这样才能面对面,和听众保持O距离,才能身心投入,全神贯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往台上一站,声情并茂地一讲就是两个小时,这本身就是一种思想动员。何况我讲的主要不是知识、资料、数据,而是环保的理念、绿色的感悟、人生的阅历、奉献的精神。我很少用字幕与幻灯,喜欢行云流水,酣畅淋漓,一泻千里。我爱人,也痛骂人类,我说人的数量太多,破坏自然太厉害,撞死南墙还不回头;我说人的脑袋是个很好的东西,也是个很坏的东西。我爱学生,也提醒学生:“你们中间要注意两种情况:一是独生子女越来越多;再是受市场冲击越来越大。所以公益心、事业心、独立性、人文精神和道德修养就越来越差。”我从生态的角度痛斥人类文明,我说:“文明只是对人类而言;对自然而言,可能就是破坏,就是野蛮!”同时我又热情洋溢地歌颂都江堰、灵渠和坎尔井,这才是体现了社会和谐与自然和谐的生态文明,金字塔、长城、兵马俑都无与伦比。真话有时刺耳,但能振奋人心。讲座中我还注意有的放矢,即景生情,在水利学院我一定要讲三门峡水库和怒江建坝,在旅游学院我一定要讲黄山的塑料树和张家界的悬崖电梯,在昆明我一定要讲滇池的历史和现状,在成都我一定要讲都江堰和杨柳湖水库,在武汉、重庆我一定要讲长江及护卫长江的森林和湿地,在兰州、西安、郑州我一定要讲黄河文明与黄河变迁。虽然我不是这些方面的专家,但我到过这些地方,关注过这些问题,而且我把握了一个认识问题的钥匙——生态观点,我应该有发言权,我可能比没有生态观点的本行本业的人看得更高一点,更远一点。
所以讲座以后的反应,非常强烈。厦门大学讲座后大家提问,有个女同学站起来,含着泪,说不出话。吞咽良久,终于说了一句:“唐老师,您健康长寿……”
在许多次讲座中,都有过类似的激情回应:
“唐老师,我有个要求:向您鞠个躬。”
“唐老师,想和您合个影。”
“唐老师,能和您握手吗?”
“唐老师,能和您拥抱吗?”
许多同学通过发言、通过递纸条、通过写信、通过发E-mail,用的都是最激越的辞:“震撼”,“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讲座”,“我不再困惑了”,“这个讲话将改变我的人生”……
在重庆讲了九场,有人就听了九次,各地听三四次、五六次的人更多。
11月15日在西北建筑大学听众爆满,几乎是坐一半,站一半,后面、左右和中间的过道都站满了人。但全场秩序井然,鸦雀无声,从头听到尾。遇到这种情况,在讲话结束时我总要补充一句:“感谢大家聚精会神地听我的讲座,特别是后面站着的同学,从开头听到现在。谢谢你们!”引来全场回头看,接着是一片掌声。这叫做互相呼应,效果是让我和大家共同来肯定讲座的成功,以增进大家的感受和回味。
——有的城市,通过系列的讲座与小型的座谈交流,有时也通过游园、登山、聚餐的形式,麇集了一批以绿色营营员、环保志愿者和学生环保社团负责人为骨干的环保核心,形成一股关注环保的社会力量,或者商议扩大和发挥环保组织的作用,或者筹划组建本地的绿色营,或者研讨本地的某个环保项目。用有些朋友的话说:“唐老师的到来,刮起了一股绿色的旋风,冲破了我们这里的闭塞与沉闷。”
——这次巡回讲座时间很长,规模很大,但我从未寻求政府部门的帮助,完全依靠各地的环保骨干、绿色营营员和亲戚朋友。这里我要特别感谢赖芸、封云飞、林智海、林幽兰、李振基、叶榄、崔晟、尚耀庭、龙海铮、唐京、林琳、赵芸云、王焕校、安爱丽、余剑锋、瞿文杰、葵丽、刘文化、赵志彬、赵中、程欣欣以及我的兄弟和家属。当然,我要感谢的人远远超出这些,不可能把名字都列上,他们为组织和帮助这次活动尽了很大的心,出了很大的力,甚至受了很大的委屈。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个“系统工程”。所谓民间性,就是不用公家的钱,也不受公家的约束,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旅费、住宿、通信、交通找不来赞助,就从书的差价中解决,有节余还可以补助相关人员的费用,因为搞环保的都很穷,搞活动都需要钱。也因为如此,我必须随遇而安,适应各种情况,必须一个钱掰成几瓣花,有时候条件不错,有时候就没有条件。郑州偶遇一位不知情的教授,深感不平地说:“你这算什么讲学?既不报销路费,又无汽车接送,既不安排宾馆,又无宴请接待,还没有讲课费。”我自豪地回答:“这就叫环保。”确实,我住过没有窗户的小旅馆,吃过一元钱就饱肚子的午餐,也坐过公共汽车去讲课。为什么?这就叫环保。我高兴,因为环保的使命和朋友们的热情,使我没有必要去计较别的。
——情况也有特殊。在香港认识了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副校长于风政教授,邀请我前去作个系列讲座。过去都是一个学校讲一次,内容稍有变换,基本是一个主题。这次要讲五次,题目分别是“绿色文化与人文关怀”、“黄河文明与黄河变迁”、“环球绿色行”、“尊重自然是现代生态学的一面旗帜”、“绿色营——风行在大学生中的一种环保活动”。这些都是我很熟悉的内容,但要变成感人的演说,还得好好备课了。
从听讲人数越来越多的情况看,这个系列讲座是成功的。学校给的待遇也非常优厚。有感于此,12月3日我在离开珠海的小车上,给几个朋友发了个手机短信,很快收到了朋友们的回信:
我首发:“离珠海赴广州。在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作了五场绿色文化系列讲座。往返飞机,住四星级宾馆,给一万元讲课费。贫僧第一次享受这种优厚待遇,但我还是离不开环保的苦海。普度众生,阿弥陀佛!”
赖 芸:“嗯,清贫是我们的本性,清心寡欲,可以让我们在自然保护事业中得以持续……”
叶 榄:“环境危机来源于心灵危机,拯救世界首先要拯救心灵。绿色的传播者和实践者就是这样的救世军。”
赵志彬:“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唐 桦:“从某方面说,‘环教’和佛教有相通之处。”
钟安河:“环保是一种伦理道德。就像我们的身体来自父母,我们爱自己,也爱父母,也爱兄弟姐妹。这是最基本的伦理道德。
  宣扬这种伦理道德就是传播一种信仰。为了这种信仰,不怕苦,不怕累,不为名,不为利,不为住四星级宾馆,不为一万元讲课费。
  身在苦海心不苦,众生因你而有甜。唐先生是幸福的,真诚的信仰者都是幸福的!”
余剑锋:“环保的苦,是局外人无法理解的,因为环保者要承担整个人类对地球生命的责任。唐老师,能做多少尽自己的力吧。
人对于物质享受的追求可能就是人性的一部分,一切环保问题的产生,不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吗?问题在于人有没有智慧自我把握。”
——这次巡回讲座,也带来媒体报道上的丰收。据我所知,香港凤凰卫视、香港南华早报、南方都市报、珠江环境报、厦门日报、福建电视台、厦门电视台、福州电视台、河南电台、湖北电视台、楚天都市报、长沙晚报、广西电视台、重庆商报、成都日报、西安晚报、甘肃电视台以及校园里的影视和报刊都做了不同角度的报道。一系列的讲座和舆论的跟踪报道进一步扩大了我的个人影响。中国(深圳)国际人才培训中心特邀我去“知识更新论坛”演讲,香港中文大学邀请我作为期一月的学术访问,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邀请我作绿色文化系列讲座,加拿大环保基金会正研究提名给予GOLDMAN奖,国家环保总局和全国妇联授予“全国绿色家庭”称号,人民日报社网络中心和《大学生》杂志社评选为“2005年度魅力人物”等等。我一向淡泊名利,从无追求,但这些确实使我意识到自己也是一种社会资源,应当充分利用,充分燃烧,不能被“老”吓住了。
  ——2005年对我个人来说,应该是丰收了,但对中国和世界来说,却是凋零一片的感觉。海啸、地震、暴风、矿难、冤案、乱伦、凶杀、恐怖、战争,搞得我心神不安。自私、欺骗、跋扈、强权仍是真理,核威胁、核竞赛、核讹诈十分盛行,是非被颠倒,人性被扼杀,正义被凌辱,真理被奸污……为什么人们习以为常,我却惶惶不可终日?是不是我太偏执呢?有人提醒我:“你看,现在高楼成片,汽车成群,高速立交,星罗棋布,北京已从三环四环发展到五环六环,难道不是进步、发展和文明吗?”这话正刺中我的痛处,因为我戴的是“有色眼镜”,以生态的观点来审视一切。我不认为这是进步、发展和文明,而是野蛮、掠夺和自杀。人类从树上迁徙下来,从爬行到直立,就开始破坏自然,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惟我独尊,目空一切,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现代的人类是最有能耐的一代,也是最自私的一代,自私到傲视自然、数典忘祖、绝子绝孙、自毁家园、同归于尽,还刚愎自用,依然自得,从不认错,永不回头。这就是我所说的“地球毁灭的第五种可能”。
许多年轻人问我:“唐老师,你这样做觉得苦不苦?”我说:“不苦。”真的不苦。但历历在目的现实,确实在揪着我的心,心灵深处确实浸透着丝丝血迹。张家界的悬崖电梯停了又开,穿越桂林岩溶地区的高速公路停了又建,已被搁置的怒江水坝又动工了,毁掉自然林遍种桉树的云南,现在又立项要把水电站建设在铜壁关保护区的核心区。我们不是没有斗争,但生态之争总是一场看不到胜利的战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难道我们的作为只是心灵的一种安慰,真的没有实际意义吗?有个朋友给我传来一则美国寓言,说上帝决定到下界看看他所创造的世界,沿着一条河堤走去,一个人在哭泣,便问:“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伤心?”“上帝啊,我的眼睛瞎了。”上帝说:“这不要紧。”用手抚摩了一下他的双眼,便见光明了。继续向前走,又一个人在哭泣。“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伤心?”“上帝啊,我的腿瘸了。”上帝说:“这不要紧。”在他腿上抚摩了一下,这人便活蹦乱跳了。继续向前走,又遇到第三个哭泣的人:“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伤心?”这人答道:“上帝啊,我是一个作家。”于是上帝坐下来,和这人一道哭泣起来。
如果上帝知道我是一个悲天悯人的环保作家,更得和我共哭不止了。10 月10 日上午在首都机场候机,闲来无事,我给几个朋友发了一则短信:
“今日首途昆明,继而重庆、成都、西安、兰州、珠海,今年将走十七个城市,在一百所高校讲座环保。充满挑战人生,挑战自我的意义,也隐含着一丝绝望的感觉。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痛苦,当痛苦不属于自己时就更痛苦。屈原呵,我更理解了你。”
  陆续收到以下回信:
赖 芸:“理解。有时候我也有同感,人类离自然越远,贪婪就越发赤裸裸,就越加快了走向灭亡的步伐。
我总是用阳光和花草激励自己,继续前行,继续战斗。”
惜生居士:“如果真的没有了自己的痛苦,那可是幸事啊!佛与诸多菩萨、罗汉了了生死,获得了大无畏,但看到了众生的迷惑、欲望、颠倒,只能是多生多世地劝度与呵斥,从不气馁。”
叶 榄:“人如尘埃,终将离开这美丽的地球,地球如尘埃,终将离开这广阔的宇宙。灿烂地活着,静美地离去。播撒美好的种子,充实灵魂,完美今生,这就是快乐啊。”
飞 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钟安河:“对终极悲剧抱乐观态度是一种人生哲学,把自己看得小一些,就会量力而行。真正的快乐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屈原是孤独的,你不孤独,你已经唤醒了那么多人,其中有小小的我;有的时候我又比你大。”
李振基:“‘屈原是孤独的,你不孤独。’这话说得好。不过高处不胜寒啊,几人能理解这种境界?唐老,向上一着,不苦不乐,不孤不朋。”
金经元:“人类由于愚蠢,可能毁了自己。少数人的呼唤,难以使贪婪者回心转意。人类只不过是个小质点,人类毁了自己,地球依然存在;地球毁了,宇宙还在运转。何况人类史就是在屡战屡败中前进的。能够坚持屡败屡战就是人生的幸福。屈原并不孤独,今天还有许多人在纪念他,老百姓还在过端午节。那些自封的“伟人”,一个个都是“人一走,茶就凉”,变成了茶余酒后的笑谈,不是吗?!”
赖 芸:“您一定要坚持住。您是寒夜中的篝火,篝火中的火心,让周围的柴火延续燃烧,烧得更旺。绿色的火才得以抗击寒夜,迎接黎明。”
程欣欣:“昨天和今天收到几条短信,有些不安。先生的信念一直是坚不可摧的,您唤起无数人的良知和使命感,让我们找到这世上最有意义的事情。先生不会孤独,是否体力有些不支才有这许多念头。如果这样,就不要太过难为自己。事情要一点点去做,而且也非几个人或短时间就可完成。保重!”
高芬芬:“唐老师,我们永远支持您。如果大自然要说话,一定会有千言万语,大自然与您同在。”
昊 天:“王蓓若读了这组短信,就不至于跳楼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6-28 20:2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五十岁这样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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