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尘埃

奉秦林

　　我写这篇文章仍然选择在深夜将它进行，在此之前我站在厕所门前静默几分钟，似乎是为了构思。而且做了一个很有形状的动作！
　　谁都会理解我这样做的事实，因为在此之前我对我所有的行为都做过近乎戏谑的演说，因此绝不会有人再来质疑或者惊讶这些行为。除非这些人有智力或者生理上的障碍。
　　那么，现在就来说这个故事吧，与以前传统的叙述方式有些差异，我必须写到在床上调情的男人以及其他一些哲学思维，可以说我为了这个目的已经将这个故事预谋太久的时间了。就像一个人打算在沙漠里生存几周一样，部署严密而且令人目不暇接。
　　
　　这大概是发生在若干年前的一桩艳事，关于女人和龟奴之间的神秘。记得那个时候我尚处于一种良好的精神状态之中，一个人天天和那个小女人谈论天长地久及结婚生子之后的幸福生活。我们每天晚上都呆在公园里，或者说是躲在那张长椅子的下面，不敢与任何人打招呼，动作十分节制而且温顺。我常常跟这个女人说起将来的事情，后来我才明白因为是自己对这些事情并无把握才对她一再强调，尽管当时并不知情说这些话的深度含义。但在此时看来，那个时候的我们真的像两只兔子一般蹲在地窖里谈情却忘记了交媾。
　　可惜这样的生活并不长久，可以说是在一个很短的瞬间我们突然发觉对方的一些隐晦，两个人成天都处于某种焦虑中。我看到她和她的客人们在我经常扛着另外的女人的身体的地方出现，他们互相搂抱而且亲吻。那些男人的手时常会进入某些隐秘的地方，她则叫出轻微的呻吟，面颊绯红。
　　我就紧紧抓住肩上那个女人的臀部，像捏住一团柔软一般尽情的去抚弄了，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出于嫉妒或者其他一些情绪上的因素，我扔下那个妓女径直向她走去，然而却只是在她的面前扭过脸去，用肩膀轻微的擦了一下她的腰。
　　这样的事情大概在一个月里发生了好几次，没有窑子里的老鸨去做事情了，我成了这里第一个失业的龟奴，饥寒不断。她偶尔也来接济过我，但每次她来我都有些冲动。有时候待她走近时一把将她搂起来，双手在那些柔软处不断的抚摸。
　　我这样说大概背负了两个人之间的道德依附，并不怎么真实。但是在不久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临走之前带她去看一场皮影戏，然后在旅馆里做爱和其他的一些事情。
　　我清楚的知道我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可以当作为对一个女人的精神蹂躏或者是对自己的践踏，总之在这一方面，在以后的生活当中，我时常对别人说的故事里这可以算是件带有阴影的故事之一。
　　然而我并没有忘记这个女人，自那天晚上从渡口出发到现在重新回到渡口的这段时间里，我尚清楚的记起她的音容相貌。
　　
　　我跟我的伙计说要找一家名为“红楼”的妓院，到妓院里去找一个叫三姨的女人。
　　然后我一个人从租的旅馆里跑出来，在这条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街道上寻找到旧窑子的招牌。街上黄包车已经十分稀少，因为渐近午夜，路灯也是昏黄黯淡，气氛冷清。只有一些夜游的人在街上游荡，他们衣着邋遢，表情涎怠；一些月台的地方会看见几个脂粉气十足的女人靠在栏杆上无精打采，我想起了那个时候在窑子里做事情的光景，尽管现在这些职业已经消磨得一干二净，但是这些女人多少在一些成分是与那个时候的妓女分不开的。至少她们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女人已经成为了她们的历史，或者是作为一种精神回味的向往。
　　可惜我已经年迈体衰，而且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这个在长椅子上和我度过一些岁月的女人。我的伙计似乎已经去了很久，这个像我当年一般痴迷的年轻人在来到这个城市之前就开始在私下里寻找一些借口，为的是去找那些女人。
我似乎了无依靠了，在这里这个月份天气如同酿的酒一样沉郁。有些人也许会这样描这个时候的情境，就是联想到当年或者是年轻时候的轻狂及倜傥。然而现在却只有一个老人在此地怀想春事，就像一棵干枯的大树浸在水里无比痛苦的想要去对岸，然而总是感觉透不过气来，就彻底倒下去了一样。

于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已经对那女招待员产生了非分之想。我看到她穿着露肚脐眼短裙子，白白的大腿中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隐秘。我猜想在某个夜晚我会在她的窗户前面来把她从梦里叫醒，但是我首先要将那个故事编好，以便在更多的时候能对很多人自然的谈到这些。我不无得意这样的构造，简直有点荒诞，那男人年轻时候的皮条精神和年迈时期的假卫道精神完全得以揭露，不过说的过于文艺，有悖于本意。可是读者并不在意这些，或许作为带色的场景更加具有吸引能力，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们都对情色抱有太大的戒心而使得一见到情色部分无以自持。
那么，到现在我终于要来谈一谈文章中老年人道德阳痿的弊端是从哪里产生的。他所感觉到的“透不过气来”与“彻底倒下去”完全是一种形而下的隐语，一方面对意淫生活的过度梦遗，一方面又对往事生活过度的追忆，在这两方面，道德两端互相抵触。如同左手摸住一个女人的乳房右手却在帮她擦眼泪一样，同时身体剧烈的摇晃起来，似乎在体内掀起一股气流，令人不能自制的想象自己被关在一座铁笼子里而感觉异常压抑。于是“小尘埃”感觉时代到来，这微细的弱小在一瞬间占据人的内心最敏感的部位。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通常会找一个人来交谈，把这个故事放在一面镜子里让所有的人坐在一起来观看，就像在家庭剧院里放了一场电影。于是，这一秋来得太快的原因有了恰当的解释，人们都沉浸在这一“小尘埃”的琐碎中，情绪难以自拔。众人大抵都在幻想从前或者坐在某个地方异想天开的荒诞事情，或者形而下（形而上），或者与白日梦无异。而情节大抵与我文章中所叙相差无几，男人大都到女儿国去了，女人大都去了“美国”（纽约）：【指代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名词。】

秋石

三四十年代的片断.

且随风吟。。

好深奥

秋石

奉兄的文章向来深奥

乘风逐影

这好象个堕落的文才才写出拉的文章，
真的，
我看拉就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