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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沦陷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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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4 00:28: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过去的一个图片命题作文 图片已经找不到了


v\"敌军攻击塞尔维亚,势力庞大!\"  

\"请求增援,我军难以支持。\"  

\"药材奇缺,伤兵无法医治!\"  

\"今天守卫部的士兵已经调上去了!\"  

\"军校的学员班也派上去了--我们在靠军队的未来在打仗了。\"  

\"林将掩护,本副将冲锋。\"  

最后是一封是由林和本联合署名血书  

\"一个月内援军如果不到,等到的时候,就可以帮我们收尸了。



  
帝国元历208年 ,帝国最后的屏障塞尔维亚边塞。 面临着那塔国的306万那塔兵士进攻 ,一年多的会战, 那塔军队踏平了帝国西边的其内亚山脉, 借助叛徒雷耶特的翅垒要塞长驱直入帝国的内脏地带。 避过了帝国西边的32个关口。 并将那塔族的500万兵力中的二分之1带到了帝国西边最后的防线塞尔维亚的城下。
在塞尔维亚城,那塔族与雷耶特的叛军联军三个月前完成了围城的集结工作,三百多万兵马从四面八方把塞尔维亚城包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各路军团一路接一路的扎下了营。
而塞尔维亚城的指挥官是年轻的本蓝和林若两个准将。整个塞尔维亚边塞全部守城士兵共85万人,其中包括城中年轻力壮的居民和贵族。除去小孩老人妇女,能够上战场的不过50万人左右,其中正规的由林若准将带来的帝国军28万人以及由本蓝副准将统领的塞尔维亚守军17万人,和当地的一些民间自己组成军队几万人。如此的兵力,面对着城外的黑压压的那塔族军队竟然从12月份一直抗到了2月.
208年的二月中旬,帝国西区已经出现了一丝春天的气息,冰雪已经在消融,冰封的河流一点点的崩裂,大地露出了斑斑点点的褐色。可以预见,春天的到来,已经不是什么很遥远的事情了。  
但在这里,帝国大陆的西边的塞尔维亚,对于勇敢的孤城守卫者来说,春天还是遥遥无期的,似乎还离得很远很远,这里正处于最严酷的季节之中。二月十七日,守军迎来了坚守塞尔维亚的第八十四个早晨。  
像往常一样,林若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西面城头眺望,看看帝国的援军,是否已经神奇出现了。也像往常一样,她失望了。目光所及,冬天的灰水河平原,一片白雪皑皑,还有那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那塔族的阵地和帐篷。  
然后他又转而巡视各处的哨岗和防御部队。这个时候各处防区正在进行著交接班,一列列交了班的士兵,拖著疲倦的身躯往营地走去,脚步蹒跚。队列里大家的服装真是五花八门,因为冬季寒冻,士兵们原来的破烂的军服早不堪御寒了,大家把找得到的东西都往身上挂,好多一层御寒保暖。有的士兵连帐篷布、装粮食的麻袋啊、包裹布什么的都给披上了,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看著部下们走过,林若心里真的非常的难过。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们,都给饿得面露菜色,走起路来像是幽灵似的。他们辛勤劳累,缺睡少眠,没有吃的,只有饥饿;没有安眠,只有苦战。步兵们举步艰难,他们颤抖的双手只能勉强的持矛握枪,他们现在也不过是一群身批铁甲的骷髅罢了。  
许多人得了伤寒,却没有了医治的药物,同伴们只能眼睁睁看著病人在痛苦中死去。严寒、饥饿、疾病……这些战场以外的敌人,比起那塔族的刀剑更加让人无法抵御,它们无情地摧残著这只疲惫的兵马,使得他们日益哀弱。  
但是纵使如此,这支兵马仍旧算是整个塞尔维亚城中最精锐的部队。每次那塔族一上来,军号一吹响,彷如奇迹般的,这支半死不活的部队马上就焕发起了新的活力。那些又病、又弱、骨瘦如柴的汉子们,顿时变得精神焕发,眼里闪烁著光芒,迅速的列队成阵,大步挺进,朝著人数比他们多上几倍的那塔族兵们凶狠的扑杀上去。那抄刀持矛的狠劲头,那高昂的喊杀声,哪里像出自那些病弱者之口。尽管敌军和叛军占了人数上的优势,但每次交锋,他们都给塞尔维亚守卫者的这股狠劲吓得魂飞魄散,杀得落花流水,气势汹汹的上来,又狼狈不堪的败退下去。  
勇敢的帝国军将士们,究竟和仇敌鏖战苦杀过多少回合,大家是谁也记不清楚了。单是河水结冰以来,百万人规模以上的大型进攻就发动了四次,更别提那无数次的突袭、夜战。究竟在塞尔维亚城下的每平方米土地里,埋葬了多少入侵者的尸体,又掺入了多少帝国勇士的鲜血,那更是谁也无法说清楚的。  
七天以前,那塔族对塞尔维亚发动了最后一次大规模攻击。敌族统帅满以为寒冷、饥饿、伤病这几个有力的盟军,已经帮自己把守军给打垮了,对于这次进攻是势在必得。  
但日落时分,所有进攻团队都给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们哭丧著脸,他们损失惨重,他们最精锐的士卒已经丧命沙场。  
小小的塞尔维亚城,却依旧巍然耸立。  
林若望着兵临成下的军队木纳的对本蓝说:\" 帝国的援军会来吗?\"  
本蓝用湿布抹试掉昨天夜晚在城西角城墙上杀那塔族夜袭队伍的血迹,轻声的打断他身边这位帝国最年轻的准将心中的疑问 \" 会来的,我们身后就是帝国的心脏,一望无际的那米斯平原,在那里没有象塞尔维亚这样的边塞,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阻止眼前这只军队的防御,帝国不会蠢到不派军队来守住这块最后的希望。\"
林若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腰间的那把赤皿剑握了握,眼神依然飘然在远方那强大的压力上。
林若知道身后的这位比她还低一级的副准将蓝本其实也只是在安慰她,从塞尔维亚被围开始到现在,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帝国一直没有派任何军队过来,而他们派回去的所有急涵都没有回信,每个回去的信使也没有再回来过。这几个月来一直是周边身后的居民自发的把自家过冬的食粮带给城里的士兵,但是几十万人的军队不是靠周边的这些小村庄的囤积的食粮就可以救急的,因为已经到了冬天,城里的剩粮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帝国再不派援军来的话至少也应该把食粮送过来,而那边却纺如石沉大海,爻无音信。  
空气中,人头簇拥。千军万马从雾气中现身,人头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随着嘹亮的口令声,第一个步兵阵开始前进。千万只裹着绑腿的脚抬起、同时落地,步伐整齐划一,跨过的距离整齐得象尺子量出来似的分毫不差,\"咚、咚、咚!\"随着那有节奏的整齐脚步声,连塞尔维亚坚固的城墙都在颤抖。那塔族士兵行进一边举起了武器,高呼:\"胜利!\"  
呼声地动山摇。刀如山,枪如林,钢铁的海洋耀眼夺目,千万人聚集的压迫力迎面而来。  
林若看着身边这些已经和她并肩作战了三个月的队伍,再次冷静的从腰间拔出赤皿剑。
\"杀!\"  
天空忽然暗下来了,四百三十五台连发弩机和两八万六千五百五十三多名弓箭手同时发射,大片的飞箭象云朵一样遮蔽了阳光,乌云瞬间又变成雨点,金属的瀑布从天而降!那弩机发射的箭矢是如此强劲,冲在最前面的那塔族指挥军官象是被个隐形的巨人正面猛击了一拳,整个人突然向后倒飞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翻转着被射成了刺猬。那些重型弩机依靠强力机簧发动,在五十米内强得可以洞穿盾牌,而且一瞬间连续发射七次排箭。  
一时间,整个城墙犹如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无数的箭矢遮天蔽日。在这阵可怕的金属风暴中,没有盔甲和盾牌保护的血肉之躯纸糊般脆弱,前排骑兵连喊一声\"救命\"都来不及,连人带马瞬间被绞得粉碎。这绝对是个最可怕的噩梦。惨叫、呻吟、鲜血、死亡,慌乱的人马相互践踏、马蹄声、尖叫,箭雨如蝗虫般飞来,而箭矢破空的尖锐风声充斥了整个空间,逼得那些最勇敢的战士都要发疯。到处都是箭!箭!箭!  
巨大的塞尔维亚要塞巍然耸立,落石箭矢有如狂风暴雨,难以想象有任何生物能在这样的打击中幸存,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堆成了小丘,血水汩汩流成了小河,把整个护城河都给染成了红色,伤兵被压在尸体堆中惨叫救命,无人有空暇理会。走投无路的那塔族兵发出了恐怖的呐喊,精神崩溃。他们象疯子一样狂笑着,一个接一个的扑上来,有人躺倒伪装受伤,但新的部队又轰轰地开上,将他踩成肉浆。  
城下深深的护城河阻住了那塔族大军的步伐,因为箭雨太过浓密,等不及后面的背沙的土兵,士兵们纷纷将同伴的尸体扔进了护城河里,甚至把未死的伤兵都丢了进去。护城河渐渐变浅,河水变得猩红一片。踏着这血肉的铺垫,那塔族兵将武器高举过头,凫水前进。一时间,河面上黑压压的一片,全部是露出水面的脑袋,人马密集,简直形成了一座新的桥梁,人可以一脚不湿地走过对岸!  
城亘上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守军伏尸喋血,栏杆上满是血淋淋的手印。空中箭矢横飞。传令兵在城头上奔来跑去,呼叫声此起彼伏,投石车、强弓发射的声音连续不断,震得人耳膜隐隐生痛。全部预备队都投入了作战,就连城中的居民也加入了助战行列。他们虽不能亲自拉弓挽箭,却组成了各个小队,为战士们运送箭矢、石头,燃起大锅,扛着一桶桶的热油上城头,照着那塔族兵迎头迎面地浇下去,那些攀爬的那塔族立即浑身冒火,鬼哭狼嚎。

而这场战役一直坚持到黄昏才结束。
。。。。。。。。
\"回准将,西城第五团队死三千4百63人 伤亡5千7百!\"  
\"铁伦军团伤亡9千!\"  
\"刺库副团要求增援!他说第十七团队全军覆没!\"  
\"报告!古刺团长战死了!\"  
\"第四军团接替第十七团队!\"  
\"塞内团队伤亡太大,已经无力再战!\"  
身边的小兵他身边报告今天这次战役的伤亡,林手里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符号,而是自己手底下几万国人的鲜血。
本蓝将一块搽布扔到林的面前。  
\" 你不该哭的,你是这只军队最上级的指挥官,你这样会降低我们军队的士气,三个月来你都挺过来了,你该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义务。\"
林没有接过本的布块,只是默默的念着:\"三个月 ,80万的军队剩下不到45万,我们损失的不止是我们军队的人数,还丢失着我们军队的心,国家需要我们 ,我们一定会义无返顾的走上为她奋斗的战场,国家要我们死,我们可以无所畏惧的迈向死亡。本,你可以看到,我们这只军队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帝国最棒的军队,三个月的激战,你可以看见所有军士的那种赴死的决心\"
本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自己的头盔上的帝国标志用剑剔了下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我只是想你看清楚我手中的这块东西,当初我们在军校的时候,你我共同对着它立过的誓言你是否还记得。我不会去想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我只是知道在我们身后的土地上,有着和我们流者一样鲜血的同胞们,我们的家人,就象塞尔维亚周围村庄的那些人民一样,他们不会去想为什么帝国的援军没有来,他们只是知道。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塞尔维亚城里,有着他们的自己的军队在和成千上万的那塔族的军队交战。他们在保护着自己。所以他们会把他们过冬的食粮全部都给我们。\"
本蓝站里起来,露出少有的如同北极星般的眼神。
\" 我们不是再为自己而战,是为了帝国,是为了帝国的人民。\"  
林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三个月以来一直默默的给于自己信心的副将,这位一直在身后默默支持着自己的人。
\"明天会好的\"

二月二月十八日,从黎明开始,在那塔族与叛军的阵头喇叭齐鸣,军号铿锵,锣鼓咚东,轰如雷震。无数的兵马一起发出山洪海啸般的呐喊,跟着就向城池下猛扑而来。攻击开始了,守卫的塞尔维亚军士兵一下感觉到,整个城壁连同大地都在颤抖,连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都不曾见过这样凶猛的攻击。
清晨的密雾散开了一点,守军士兵可以清楚的看到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击,惊得目瞪口呆:奔涌于敌方阵头第一线的,不是耐战的叛军步兵,也不是骁勇的那塔族兵,竟然而是无数的帝国的俘虏。这些俘虏大部分是周围村庄来不及躲避那塔族兵马被抓的人类的平民,大多是老人、孩子还有妇女,还有很多的是青壮年,是在先前的作战中被俘的人类官兵。他们的肩上拖着绳子,拖着攻城工具和云梯 是奉命靠脓护城墙的,叛军和那塔族的兵马跟在他们后面赶押,用皮鞭抽,用枪刺戳、用马刀砍,逼着他们前进。他们一边跑一边哭着哀号着:\"不要放箭,我们是自己人。\"一片哭声和哀号声高入云霄,让人闻之落泪。敌人期望用这种办法强渡护城河,更瓦解守卫者的斗志。  
督战的军法官们狂吼:\"放箭!放箭!不能让他们靠近!\"但是士兵们却犹豫了,手中的箭矢垂下,怎么忍心能把箭石射向自己的同胞呢?况且这些不是叛军 而是几个月前把食粮送到自己手上的附近的村民,他们不忍心看这残酷的一幕,有几个士兵哭着想离开城头,被误认为是想逃跑遭到督战队无情的射杀。很多条嗓子向着城下大叫:\"不要过来了!快跑吧!不要过来!\"有些俘虏们稍稍停住了脚步,但是马上遭到那塔族骑兵毫不犹豫的砍杀,几百人瞬间尸横遍地。剩下的俘虏们大骇,又开始前进。  
林若清厉的声音传遍整个城头:\"我命令,立即放箭!\"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脸上的静静流淌着的两行泪水的。  
有人射出了第一箭,第二箭,士兵们犹豫着,箭如雨下,看着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的手中惨叫着扑倒,连铁石心肠的督战军法官都黯然泪下。但是敌人并不罢休,驱赶来一批又一批的俘虏,逼着他们前进,土地变得鲜红,渐渐被沙石和血肉所填平。
城墙上的战斗开始越发激烈,超越了以往的守成站,守军们因为敌军对自己的同胞们所做出的发指的行为极为发怒士气空前高涨,敌军也因为开始守军的仁慈之间的空隙顺利冲上了几处城墙。
防守如此漫长的阵地,兵力实在不足。在守卫者无法兼顾的地段,那塔族兵攀上了城墙,巡逻队立即扑上去拦截。防线的压力一刻比一刻沉重,那塔族一次比一次冲的近,人数越来越多。鏖战双方咬牙切齿,鲜血横飞,到处是刀光剑影,惨叫声接连不断。上城的敌人越来越多,十点十分东门告急,紧接着,南、北两门也响起了铛铛的警钟,急速的跑步声接连不断,机动部队在各处奔忙,增援薄弱的各处防线。以单薄兵力承受沉重的压力,防线危如覆卵。  
林若满头大汗,她的左胳膊因为用力过度脱臼。望着部下,她泪流满面,慢慢地说:\"弟兄们,我们都是国家的军士,我们的所有都已经献给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家乡就在身后,我们的国家就在身后,我们的亲人就在身后,我们的所有就在身后。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把大家手中的武器举起来,国家会记住我们的,弟兄们,说出你们的名字来!\"  
伤兵们听得出神,目光中闪烁着憧憬,眼前的这位女性的指挥官已经带领着他们在这里奋战了三个月,无论任何战役 她都是冲在最前面,他们对她的尊敬已经到了膜拜的地步。他们一个个地回答: \"我叫苏罗米,是首都人,住首都东北大街五三一号。如果我阵亡,请把通知寄这个地址的苏兰女士,她是我姐姐。\"  
\"我叫莫非,来自辛加省,地址是首府长沙市的龙马街一十一号。\"  
\"路小军,来自洛克辛威省,马郡的白沙乡河塘村,请寄给我爸爸。\"  
\"罗真,我来自西加省,我有五年没有回过家了,不知家里人还好吗。请寄给西加省的雷珊女士,地址是…她是我未婚妻,不过应该已经嫁人了。\"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说着,林若用那只完好的胳膊艰难地写着,额头上痛得满是汗。她将资料记进了一本笔记本里,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胸口的口袋。  
她抬起头,眼睛中泪水闪动:\"东西在我胸口这,到时候你们把它拿出来。活下来的弟兄,你们要负责把大家的骨灰带回家乡埋葬。告诉亲人们,告诉他们,我们死得堂堂正正,为国家流尽了鲜血,俯仰无愧天地!--让我们发誓吧!\"  
\"我发誓,如果我幸存,一定办到!\"众人齐声应答。  
\"至于死的人--\"林若环视众人,狂吼道:\"就让我们壮烈吧!帝国万岁!\"  
众人眼里流出了泪水,雷霆般齐齐呼喝:\"帝国万岁!\"  
远处响起了轰隆的脚步声和那塔族兵那刺耳的鼓噪声,数不清是第几次了,敌族又上来了,伤员们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眼睛发亮,表情平静。他们默默聚到一起,排成队列。城下传来了兮兮梭梭的攀爬声,城墙上露出了第一个敌军的脑袋。  
一个被砍断了双褪的清秀小伙子靠在城垛上吃力地微笑着,无忧无虑地垂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睛,抬起没有血色的脸,他回头一笑:\"我先走一步了!\"他猛然挺身扑上,敌族兵大骇,举刀便砍。小伙子不闪不避,一把抱住这个那塔族,纵身滚下了二十米高的城墙,长长的凄厉惨叫回荡在空中。  
这仿佛是一个开始的信号,顿时,刺耳的鼓噪声大作,无数的人马越过了城墙猛扑上前。肉搏开始了,短兵相接,用枪戳,用刀砍,用拳打,远处,近处,从上面,从下面,到处皆是武器,到处都是鲜血。  
林若一剑戳进了一个的敌军士兵胸口,还没抽出剑来,只觉下腹一凉:一根刺枪已经捅进了小腹。看见那个年轻的那塔族刺枪手眼中的恐惧,林若地笑笑,径直前冲,竟然就这样让刺枪把自己捅了个对穿,一剑捅进对方的身体,同时因为用力过度无法把剑抽出。林若松手,慢条斯理地把小腹的刺枪抽出来,血喷了出来,可是她依旧保持着笑容,右手握着血淋淋的刺枪寻找厮杀对象,脱臼的左手悠悠地挂在身前晃荡。  
那塔族兵吓得魂飞魄散,没有人敢与她对阵,这个蹒跚的身影走到哪里,那塔族兵便被吓得哭喊逃跑。不止林若,此时阵地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浑身浴血的怪物,那些形容憔悴、衣衫破烂、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他们几乎都受了伤,头或手臂都用发黑的血污的布条包扎着,衣服的破洞中流出鲜血,有的武器只是折断的长枪和旧而钝的刀。就是这样的战士,他们抗击的是敌军的精锐军团,寸步不让,人人视死如归。在死神接走他们的最后一刻,他们怀念的,是故土,是身后的家乡。
中午,敌军暂时停止了如超水般的进攻,本蓝面前是一群一群的尸体因为帝国军的顽强,终于在本蓝带领军队从东边城墙赶来赌注了面前的的这个缺口,但是最高指挥官林若和她的亲卫队四百三十二人全部战死,这位女性指挥官和她的士兵们,用自己的血肉挡住了敌军的进攻。
本蓝抱着林若的尸体,圆睁的杏眼仿佛在控诉着这场世间的浩劫,手中的刺枪怎么也拿不下来,她的双手太紧,以至于本蓝用力过度把她手指掰断才把刺枪拿下来,周围的士兵忘着林若的尸体也潸然泪下。
本蓝也哭了,眼前的这位女子是他啊这辈子最心痛的,他一直和她一起读书,一直随着她参军,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来,一直和他奋斗在塞尔维亚,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一直觉得除了国家外,她是他最想守护的东西,但是,现在 ,她却了为了前者倒在这片十几年来他和她呆在一起最久的地方。
本蓝慢慢的站起身,低身抽出插在某一那塔族士兵身上的赤皿剑 ,刚刚一个原先派出去求援的传信兵冒着生命危险跑了回来,通知他 。
帝国决定了投降。
而且已经对那塔族伏首称臣。

本蓝环顾着一张张年轻而憔悴的面孔,一双双坚定的眼神,想到还有更多的同样年轻而坚定的小伙子已经长眠在远离亲人和爱人的土地上,从塞尔维亚要塞的城下一直到帝国的边境的三千多里路上,平均每五十米就有竖立着一个帝国子弟的十字架。  
本蓝突然有一种惶恐:  
帝国有什么权利,让这些孩子为他的固执付出生命的代价?  
士兵们对国家的爱戴,国家却将他们引向死亡之路,这是否是一种罪恶?  
为了国家的生存,为了帝国的早日回复和平、化剑为犁,是否守军做出的牺牲已经太大了?  
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帝国真的还记的我们这些前线的子弟们吗,帝国早已经遗弃了我们 ?  
失去信仰的军队还能经历一场会战吗?  
转身面对全军,本蓝沙哑低沉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每一个士兵的耳朵。  
\"士兵们,在我们面前长眠的是帝国的同袍。他们英勇作战,为国捐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为他们掩埋遗体,然后--\"本蓝闭上眼睛,两滴热泪慢慢滚下:\"我们冲出去。\"  
士兵们起了阵骚动,但在良好的纪律约束下,没人喧哗。  
\"士兵们,三个多月来,你们经历大会战三十七次,野战二百十五次,突击战八百一十一次,都打赢了,无一败绩!你们击败了敌人数目,是你们自身二十倍!你们的表现,令整个国家的人民骄傲,在天涯海角为自己的生命增添荣耀!\"  
\"青春不会荒度,热血无谓浪费。帝国已经决定了投降,首都的政治家们抛弃了我们,抛弃了国家的子民 ,那些政治家们把整个帝国卖给了那塔族 ,这三个月来,我不会忘记各位的忠诚和勇气!也请各位,一如既往的努力,把我们最后的勇气灌输给真个帝国!\"  
我谨代表帝国向各位说一声:\"辛苦了,弟兄们!人民感谢你们!\"  
本蓝庄严地向全军一个漂亮的敬礼。  
回应他的是海浪般的怒吼:\"愿跟随大人!\"  
最后的战役开始
几百部高高的登城云梯逼近城下,一路摆开的攻城车夹在人流中辚辚的慢慢的驶近- -这些装备是那塔族为了攻下塞尔维亚要塞而特意准备的。
如此之多的兵马,拥挤满了塞尔维亚城下的大片空地,他们比肩接踵,前排后排紧挨着,挤得难以呼吸,城下的兵马如此密集,以至城头上人类的弓箭手甚至都不用瞄准了,只管漫天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千把强弓不停的\"吱\"拉成满月,\"擞\"的一下射出,箭象那连续的暴雨一样倾泻到叛军和敌军兵马头上。在那条被填平的护城河上面,无数的那塔族中箭倒地,同样的无数判军丧命在弓箭之下,尸体垒成了一座环着塞尔维亚城的小山坡,可是他们照旧在前进,扑过护城河,直抢城墙下,但是在那里,更可怕的灾难在等着他们。照旧不断的箭雨倾泻,城头下不断的下落滚石把他们砸成肉泥,倾倒滚烫的热油淋在他们头上,城墙上油滑陡峭,难以攀爬,有时候才爬上去,一阵刀劈矛刺,人就给从高高处打落地面。因为人太过于拥挤了,象本来是用来攻城的云梯和登城车等器械陷在人流中动弹不得似的根本靠不到城下。在城池下面狂热的攻城者们等得不耐烦,竟然一个个徒手攀爬城墙,遭到守军弓箭滚石的猛烈攻击,伤亡无数。
城头上风云变幻,一会儿被那塔族军夺得,一会被守军抢回,双方在此激战无数次,城头多次易手!尸体渐渐的垒积了起来,一层、两层、三层……耳朵在嗡嗡直响,到处是一片惨叫、咒骂,接着就是武器猛烈的抨击声,火花飞溅,伤者在呻吟,士兵们已经杀红了眼,嫌累赘连披甲都脱了,擎着蹭亮的马刀赤膊上场,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脚上滑腻腻的的,那是踩着的人体,不知是自己人还是对方的,浓浓的血腥味道呛鼻。长枪给打折了,刀刃给杀得钝了,匕首给折断了,士兵赤手空拳的就敢扑上去抢夺敌人的兵器!明明已经给刀子砍去了半个脑袋、胳膊断了腿折了、给枪在胸膛刺了对穿、浑身给射得跟刺猬似的,士兵还能扑上去咬敌人的喉咙,手指抠敌人的眼睛,脚踢对方的下阴,气势简直只能用癫狂来形容!无论叛军还是那塔族,尽管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又是生力军,但是面对这种疯狂的反击,看到那群浑身浴血狞笑着的守军,他们统统寒了心破了胆:那不是人!是凶刹恶那塔!一天之内,敌人曾十几次抢上城头,但是碰上了守军的铜墙铁壁,每次都被碰得头破血流,落荒而逃。
但是,数量相差太大,守军这次守城虽然前说未有的勇猛,但是却没有了一个指挥调度,与敌人之间开始肉搏肉的近身战,塞尔维亚终于攻陷。
守军们已经不求打退敌军了,而是在求死。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绝望的情绪。
\"国家背叛了我们\"
本蓝无力的挥舞着手中的赤皿剑,身边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眼前的战场越来越模糊,整个塞尔维亚仿佛在燃烧,在夕阳的余辉里燃烧。
那塔族的士兵不敢接近他,只是把他围住不断的放箭,本蓝被一箭又一箭射中,直至战立不稳,跪在地上,靠者手中的赤皿剑支撑着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的身体,而自己的身边,是一地的尸体。
本蓝的意志开始有点不清晰了,耳边战场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前浮现出林若的脸庞。
\"明天会好的\"

本蓝泪流满面。
舒一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9-24 01:59: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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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25 20: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还扯不到人性的很多面被发现吧  太抬举小弟了
发表于 2006-9-25 21: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永远不会有战争!
舒一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9-26 00:06: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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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29 00:28:15 | 显示全部楼层
舒一真是好孩子啊 爱好和平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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