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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笠狐,梅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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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 22:59: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你是我生命中的一株木芙蓉/镂空的朴素/相识于偶然/相忘于偶然/你,若只爱那开时繁荣的绚烂/让我老去,顷刻百年/

                                           (一)

她来那个城市的第一个下雪的日子,撑伞去看梅。不是诗人,只想去看,那风骨,那雪笠。

雪笠其实只是她从聊斋上面虚描出来的一只狐,温暖一棵草的雪狐。不能言语。

夜,雪絮絮缀入。她收拾出画具。这幅她想用素描,用铅的纤细去勾勒坚劲的梅骨。可已经揉掉几幅了,看了几回了,可仍感觉少了什么。

她并不清高。只是安静,在心里日子如流水的过。虽然曾有段年华,似水。她想,够了。她就像那梅。因为雪赋予了骨,弥芳。

她的岁月里走了一个人,一种相似的温暖。于是,每天拥抱着那个梦,活得潇洒倜傥。

她想:有足够钱了,就去一个地方。可以去画喜玛拉雅的雪,敦煌的日落,拉萨河畔的石头和那些在在黄沙里把倔强的根扎进红河谷的雪柳------当然还有他,一个她描绘不出,却用自己生命践诺他足迹的男子

                                           (二)

他,只留给她一张黑色的相片:他做怪学着牦牛脸,拍肩站在一起。她回信说“你何时候能不再诗意成那样”。

                                      (三)

他坐在去喜玛拉雅谷地某个村庄的车上。传说谷中流传了一首牧歌,他想记录下它的谱。

积雪如僵蚕懒卧,他艰难的呼吸如同他的人生,虚无截断的画面,圣洁或肮脏,于酥油灯前纱曼中惭悔。

活着,其实是一种出卖。以不同的形式。

这里无树,谷地刮来的风如同饥饿的疯奔的豹,欲烧尽黑暗的天火

一个刀刻刚毅的康巴汉子,他递给他预先准备的小礼品,烟或酒。金钱在这是被遗弃的东西,即使它缺少。

他在阿里呆了7天,穿上康巴的服饰,给孩子给老人定格。这地方还有很多土雕堡,残垣,屺蹋。喜玛拉雅8848米,最高峰,在晴日可以看见白雪的顶子。跑,照,胶卷里,文字中,血液里。永远在近处,在前方。

他是自由了,能用耳朵听到,心感觉到

他三天就适应了高原反应。无价值的东西无要太多依附,生根,发芽,越贫瘠越坚硕,一夜之间。

最后的光影墨不过是被证明了的虚无。他吝啬而刻薄的雕塑,得到了风干大尸体。

他来的时候是想了死的。他知道这不远。关于那些他从不提起,不,从未写过的,被叫做故乡的东西,那个童年依附的某种仪式或形质。他一辈子能遇见多少人,知道了多少他们的故事,那些未曾见过听过的未写过的东西又是如何?

他没写过,那夜,圈里的牛扯脱了鼻,跑到了红苕地里偷吃藤,一家一家的啃,他跑的那么欢,全村人跟着它的屁股,它可以边吃边跑。后来实在饱了,就乖乖的停下来。骄傲的让你打。

他好吃咸的,撒尿时就臭过来,咯哧咯哧的啃了一大片。连茬。

它太老了,村里人舍不得杀,卖给贩子。没能见他走,一样的命运。后来的牛很凶,他再不敢牵,去摸牛角。

他点了一棵烟。烟圈飞向阿里的天。他确信这是不同的,如同换了一种活法。当你在秋天跑下,赶着羊,把满山的黄草割回时候,冬天就来了。他第一次躺在草剁里吸烟,烟草的味道并不那么好,二郎腿里的天。他随手把烟帝抛了几米。那夜的火够狠。想到这,他心里又惬意了一把。

他知道瘸子的故事。那天那个母亲抱着儿子的尸体,死来活去的哭。那天一个人被车撞死,满第的肠子。他已经戴了三次白布,他还知道十来个有趣的故事。

当然包括那疯子爷。他其实很清晰,那晚醉了,往阴沟里倒,然后爬回去,褪了衣裤,然后只剩裤衩死去。隔壁的阿婆,第二天每看见他煮猪食的炊烟,叫窗,没人应。阿爷,破门。他早已冰凉。

这个倔牛似的老头,该走了。冬天雪把村埋起来的时候,我们记起他,喝酒的时候记起他,还有抬石头时,他那黄色的口号。别人都笑了,他还在喊。

一只狐跑到柴堆,快死了。他抱柴时候,抱它回家。


                                             (四)


她把光调调到饱和,拌兑了一杯酒。

这个冬天足够用来画一生的素描,讲一生的故事。

虽然并不值钱。这个曲折的故事有不同的版本,在她那才是完整的素描

一首凄美的夜莺曲

一个故事,抑或一个悲的剧本。当能被平静而祥和的说出来的时候。心已经由创痛变得坦然。酿成入口醇和,下去孟浪奔烈的酒

梦呓之时候,她画了,一条,两条枝。。。一朵瓣,二朵瓣。。。画她的一生

她初次读他的诗,是那个老头在班上念的。那个经历了文革,偏激却真正博儒的老头子。他苛刻,从未指点他。他只说过一句话。他最后忘了。

六月,满墙藤籮。浅蓝紫色的花。那是一篇关于知音的文字。

他沉溺于幼稚的痛。吸烟,喝酒,打架,逃学,然后用一大下午的时间去发呆。于悬崖作飞翼状,合眼;或夜深,携笛,看梅;幽处,听虫,流泪。他终于割伤了自己,砸碎了笛,烧完了书。电话给那个遥远城市的卑微的母亲“回来,好么”

她留了三天,走了。他觉得她是笨拙低下的,如同他自己,却又永远走不进,彼此累赘而又无法丢弃。

她来看他。一株不属于城市的花,他一眼就记住了。今后,很久后,他将不再说。伤多的心,愈合得很快,他在不抬笔,“芭蕉园见”地 他心里有句话,伤痕累累。

他从未提起父亲。那天他小心的问。

“我只有一个后爸爸”他握紧了她手,从此有生之年。他就叫这爱,爱了一辈子。夜里上了露。如同他爱的一切枯萎凋谢了的东西。

其实,后来,他连后爸也没了。他偷看日记才知道,“曾经迷路过,但现在不了,大了。只想有个家”

一只手握了5年,放于胸口,就是自己的。彼此取暖,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

那天烟火,从山上漫天下来。华丽而落寞。然后他满校园跑,每个网吧。

5楼,无人,雨。窗下,满树满树梧桐落啊落,落到了今天,卷在水里。

从顶楼看地平线,是绝望的虚无,高雅的冒险。在一个人的世界惯了,多了一个人,便手足无措。秘密是不该被知道的。它属于我们自己。

钟,撞,风。天黑了才上山去,光秃秃的樱花树,枯萎的芭蕉,烟流滚滚。

她烂醉,几个男生在旁边挑逗。他冲上去,打蹋了他鼻子,没动,反击。他从未赢过,自卑与愤,他把苹果刀扎进了他腿。

她醒了大半。逃亡,他感觉满世界在追,他只是疯狂的跑,想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舔伤。却从未怕过。

                                   (五)

梅完了,狐也画完了

只剩那双眼睛等他添上

她已经很久没吵了,和人。我们都于某种方式得到启迪。

十二月,作品得奖。可以几个月不用写稿了就可以维持生活。

前天,她在橱窗里看见了一件白色的狐皮衣,试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放下。

他死亡坚定就在旁边的抽屉里。她未了拍摄那奔跑的羚羊或者喜玛拉雅的雪崩,先天心脏病发作。她从不知道有病。

十二月的雪还没下完。

一只狐冷索索的跑到梅树边。他发现了她,把她抱回家。

她许诺 等有钱了,她去看他,这一张素描,还等他画好  

她想  有足够钱了,就去一个地方。可以去画喜玛拉雅的雪,敦煌的日落,拉萨河畔的石头和那些在在黄沙里把倔强的根扎进红河谷的雪柳------当然还有他,一个她描绘不出,却用自己生命践诺他足迹的男子
发表于 2006-11-1 23:07:0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得有点迷糊,可能没用心的缘故 [s:19]
发表于 2006-11-2 11:0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已习惯了不带思考的匆匆瞟过文章。

第一段,让偶想起了唐玄的梅妃江采萍..  三,四段,感觉是零碎的画面拼凑着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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