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收到一个久不联系的哥们发来的E-mail,说找到工作了,在深圳。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能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虽然这么多年在他们眼中我一直都乐天放任甚至可以说不羁。记得有人对我说“为怕受伤害,我的快乐只是一种掩饰”,当时还开导她说生活是多么美好——人生,真的很意外啊……
晚上7点多的时候和我同一天生日的同学发来短信:5 hours left since now~~那一刻,有种庄严的感觉:我的22岁就这样来了。熄灯后,忽然想起多年的兄弟,再次失眠。想起12岁去县里读初中,县城的同学有他们的规矩,刚到那里很是看不惯,于是总稀里糊涂地就得罪了某些高高在上的头颅,很是郁闷。而YL一直把自己当兄弟看,带我去那里的好吃街,带我去他们家过中秋,载我转周边的小名胜,翻墙探学校后面的乱葬窟。那家伙长着一颗看起来就很聪明的大头,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我一直都记得那总带点狡黠的坏笑和那碗饺子的味道。后来他复读,高中再见时就不再那么亲密,再后来没了联系,现在怕是已经工作了吧?
第二个兄弟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该叫他JLW还是SYC,当时他是顶别人名字进的那所学校,叫JLW,小子说起话来像个女孩细声细气的,和我住一个宿舍。许是少时的天真吧,我们曾击掌相约:我先去一中,他争取随后跟到;但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他也最终没去得了一中。
接下来是GCT,和JLW同班。我只知道他就住我邻村,有次闲逛去他们村却没问到这个人。是他,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路遥,还有这样一种可以让人持久感动的文学,到现在为止,这是除三国、水浒、红楼外我唯一读过的所谓名著,而且一读就是三遍。最后一次挥手,说好等领到通知书去他们家玩,结果……
有关初三的记忆是疯狂的。夏天的晚上一帮兄弟集体去操场上的乒乓球台睡觉,遇上下雨就去教学楼走廊,于是早上经常能看到十几个家伙抱着自己的铺盖在女生的默默注视中跑回宿舍,五分钟后又一起出现在教室。那时侯进宿舍根本不需要门,窗户上的钢筋早被折弯,每个人侧着身子刚好能进的去……就算15分钟后要考试,也要坚持再看10分钟小说,而平时,有段时间一天只吃两顿饭,早晚各一顿,中饭时间是属于陈青云、李凉、卧龙生的。做这些事的时候,除了我,至少还有一个叫LJL的家伙。我们曾红过脸,也曾动过手,但我们始终是兄弟……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