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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天气随着大形势,就这样冷了。室友说,长沙的第一场雪下个星期可能会到来,我欣喜若狂,不过,心里也明白,在这样的地方,第一场雪会来的温柔至极,飘几片,然后顷刻间被阳关融化掉。
忙碌的周五,八节课完了之后的自己,基本上脑子里塞不下任何东西,转悠转悠去打印东西,结果两个打印社都出问题,最后莫名其妙的走到五食堂,看着打饭的叔叔,拿着大大的勺子,搅米饭,我转身离开,吃饭的时候看到米饭,往往让我胃口全无。吃了十八年的面和馒头,两年的煎熬,我依然爱不上这一粒一粒的东西。这学期吃的米饭的次数,记不清,但绝对数的过来,即便偶尔吃一次,也是放那做个排场,真正塞进嘴巴里的没有几粒。
早上6:30的时候,我会很听话的睁开眼睛,然后把胳膊伸到被子外,伸个懒腰,继续瞪大眼睛熬到6:50.全副武装的穿的像个皮球,保暖内衣,手套,围巾,就差帽子,觉得太丑,没带到头上。上课的时候,低头跟姐姐说小话,老师发现的时候,抬头冲他得意的笑,这样的时刻,总感觉我是如此的放肆。头昏昏沉沉的时候,趴到桌子上一睡一节课,然后抬头看到黑板上,老师再讲丘吉尔,历史和外国新闻史联系极为紧密,可是我对历史一窍不通,于是发誓,从明天开始,好好学学世界历史,也知道巴士底狱,也弄懂三色旗,也明白北岛爵士原来不是那个诗人。
姐姐的朋友逃课跑去东北看雪,听说的时刻,羡慕的我心花怒放,姐姐说,你怎么表情像初恋一样,我反驳,初恋的表情不好吗?然后再给她伴个鬼脸,嗲嗲两句,弄的她全身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套了?”
“这是女人必备的武器”
“没看出来”
“。。。。”
逃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在每一个自己想驻足城市的怀抱里,放肆的做一个没有任何现实味道的梦,然后告诉自己想念的人,我在遥远的地方把你藏在心里。出走适合在夏天,只需要带上自己,一双舒服的球鞋和一个喜欢的背包。只是在这样的冬天,人慵懒到麻木的时刻,也适合出去走走。突然想到哈尔滨的圣索菲亚教堂,大片雪花飞舞的时刻,在广场上听自己灵魂被冰冻的声音,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朋友说,按你的意思,生活在北方的人们岂不是每天都全身幸福了。我说是啊!当世界变成单一的纯白,人也跟着变得纯净起来,在漫天白色覆盖的北国,我们应该能听到自己灵魂跳舞的声音,像华尔兹般优雅的舞的声音。
下午最后两节课,我选了个阳光最为充足的位子,然后撒了满满一身的阳光味道。然后昏昏欲睡了一个多小时,这就是温暖的后果。
晚上吃了两块饼干,奥利奥的黑色巧克力饼干,总是让我措手不及的甜到牙缝里。一直到9:30肚子没有一点饿的迹象,走到外院的那条没有路灯的路口时,吓的自己捂着耳朵一口气跑到了登高路,吃了碗混沌,烫的我现在,舌头尖还有麻麻的味道。然后背着书包晃悠到了这里。
这些天,大家好像都生活在云层里,任何事情突然变得虚无飘渺,明天给学姐开追思会,我不知道那时候的大家会是怎样的心情,我不忍去想象。
就好像今天的汶川地震的那一刻,对着电脑屏幕,哭的眼睛发干的时候,人其实已经惊恐到一个小小的角落,灵魂在那一时刻,脆弱的像缕青烟,轻轻的,轻轻的,疼的隐忍。
下课的时候,巴巴说,感觉你最近有点异常,呵呵,好像有点精神分裂,哪个精神分裂的人会说自己精神分裂呢。
我很正常,很正常,正常到激情仍在,热情仍在。
只是,像宇宙爆炸一样接踵而至的事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有时候坐在椅子上,会突然感觉莫名其妙的伤感,就好像今天看到杰克逊说他小时候无时无刻不在伤感一样。想抓住一个可以供我参照的气息,可是,总是失败。傻傻的说些傻傻的话,然后以为会把别人吓的半死,其实,这是我自己想象中的自信。
摘掉隐形眼睛,换上厚厚的拖鞋,又开始了重复不变的事情。晚上精神亢奋的莫名其妙,白天昏昏欲睡到我无法自制。
这个世界颠倒了,如果世界你也有心情,那么我们下场大雪好吗?像平安夜一样,天地都给它白色,然后,我们去找寻春天的白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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