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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岭上白云

[舞文弄墨] 小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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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9-4 13: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a11
 楼主| 发表于 2005-9-4 13: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111
 楼主| 发表于 2005-9-4 13: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111
 楼主| 发表于 2005-9-4 13:27: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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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9-4 13:29:14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去疏钟暗转更
发表于 2005-9-4 13:59:1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帖,虽然很多已经在其他网站拜读过了,但很高兴在望麓看到完整版,文学版面能多一点这样的帖,振兴就不难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9-4 14: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多砸:)

再补一个情感帖子:

边界1999

夜色似海,而我正是其中起伏的微末一滴。

倦鸟归林,松针趁恍惚的刹那一下触地,避开我的注意。月光恬静,下边山谷的曲线玲珑可人,似乎纤毫毕现,每一处风致都在凸显,争先恐后。树影婆娑,里面的细节并不通体透明。或许这就是它们心事的毫端。远远传来犬吠几声,搅得池蛙更响。眼底半山松,高台下望一派空明。我却觉得玄机暗藏。

往下。转入一段漆黑的山路。涧边虫声贴耳,中间插进两三凄厉的鸟叫声。身旁塞满了不绝如缕的嗡嗡。我后退,撞着了一棵树。月光不再,同时我也捞不着半声犬吠。头皮的麻一截一截深入骨髓。

就在以为要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时,拐角的路,黑压压的繁枝尽收,月光立时裹挟。我不敢回望,仿佛只一次目光相接,那段深不可测的漆黑就会像黑洞那样把人吸进去。

这个时候,全世界与我失去了联系。起伏,挣扎,骇极无处可躲的感觉,单单命中了一个独自出游的个体。

二十年光阴如海。我慢慢捋掉身上的一切,下水游了过去。

此时,山下的湘水,微茫难辨。山中,八百虬松不废吟,我却不明所以。我只顾埋头,欲安然于默默的领受。

过去又是什么?又将是哪一瓣心事,将我击实?

黄叶白波秋声多。这就是江湖。静穆中云谲波诡不断。江湖的秋水,是实在的秋水,从遍布的黄叶底下窜出。叶子不会马上合上。我还以为这暂时的后退是为了迎接一段刮目的美丽。仗剑江湖,几番舟楫山头过,半斗诗情天瓦听。结果漫入胸庭的是灭绝师太一样的杀机。

未得幽人酿自倾。“孤灯临永夜,长啸有谁听”。心绪的游丝系于一人。耿耿星河,恰似昨夜;萋萋芳草,尽蔽前踪。茫茫红尘,跨越万千人奔你而来,面你而来。轻轻的一握,耗完机缘。斋心象外,客舍窗前,冬夜火一炉。漫天雪花,恰似当年狂舞的柳絮。

忽地,山下的客栈响起了古筝,划破夜,锲入心坎。几番动静后,四周重归于寂。夜完成合拢,倏忽之间。

月光凝霜。

只一念,我就翻越了二十年的栅栏,置身昏天沙走石的西沙漠。“一曲冷冷坐觉指端寒”,那是素衫女子当年拉挑抹弹的离歌。一汪秋水,捣碎了多年完好的光阴。

“山牵离恨水牵情”,一年一度,飞花逐水而流。光阴如海,在汹涌的阻力之下,我在原地挪了二十年。白发宫女,闲坐话玄宗。她们在闲话中忘记检阅自己苍凉的一生。儿时的白玉盘,给万物描下各自的曲线,宫女不敢指任认。我亦然。我漫无目的。

永别,你爱我的世纪。

当年我用凝血离魂,施出一记大悲手,重创对手。抖抖长衫,我仰面去远。一曲笑傲江湖,让群鸦骇走。

春温秋肃肢解如山剑气,眨眼,我已四十有五。他们说:“杀手老了,总把自己弄伤”。

"前世明月身,此间与君逢。”今世,你成明月。我是目光所及的千万分之一。

夜色如海,我独自起伏。这里有一堵无形的边界。

边界2000-1=边界1999。

少了月,我成了许美静歌中渲染的那般形状。
 楼主| 发表于 2005-9-4 14: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111
发表于 2005-9-4 21:56:25 | 显示全部楼层
越看越没有欲望了.
发表于 2005-9-5 12:47: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引用我是电气学子于2005-09-04 21:56发表的:
越看越没有欲望了.

不要需要你有任何欲望
如果你有欲望,那就是对楼主的玷污.
发表于 2005-9-5 16:27:0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我的故乡,四川宕渠的僻静山沟呢?听乡亲讲,大伙大都背上了一个被三五件换洗衣服和一床洗了好多水的棉被撑得鼓鼓的行囊,捂紧口袋里东拼西凑的路费,学别人的样,惊奇地、不大自然地挤上并不冒烟的火车向沿海颠簸。这远远不及逡巡自留地那般轻松,但他们还是走得义无返顾。田地荒芜了,牛群稀少了。下次回家,想来是不大可能亲历碧野的《我怀念的是牛》里面的情形。儿时放牛时,我可以得意地坐在并不温顺的牛的头上。嘿嘿,家里的牛只卖我面子,我也自然会用带着晨露的青草犒劳玩伴。这些并不驯服的牛往往还有一种“特技”——伸出舌头,把我的头发舔得笔直。这时,一贯被认为谦虚的它们自得地甩甩尾巴,向着夕阳鸣叫起来,无心吃草。


  我家还养过一些狗。当时,我们眼中的狗不外乎就是两类:土狗和狼狗,后者是唯一的望族。乡里人一般都青睐随遇而安的土狗。我家的往往都有一身威风凛凛的黄皮,身板壮实得紧。之后,狗也变得稀奇起来。它们都被套上了长链。我家也不得不“收留”了一条灰色的瘦骨嶙峋的土狗:家里没什么东西可守,但每当父母卸下压得渐渐有了弓的形状的扁担,小灰便迎上来了这样也确实了增加一点生气。我却嫌它丑,总是把链子狠命甩出几米,再快速拉回。可怜的小灰在空中一阵乱抓,落地的时候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又被拴住它脖子的铁链提到空中扯回。但它没咬过我。后来游泳技术出奇臭的它落水了。被捞上来后,还等不及我用预备过年的柴木生的火烤干它的身体,小灰就走了。本就瘦弱的它表演不出讨好主人的更多动作。它为什么要讨好呢?经我一折腾,它就更无活泼的气息,对小灰来说,游泳也变得异常艰难——它只会作简单的扑腾。那个冬夜,连着永远也抚不平的惊恐,它死了。实在比老舍先生笔下的那只小麻雀还要不幸!我会记得,在我的幼年,我曾窒息过一具与我平等的生命。


  逝者如斯,自然的季节还会如约而来,虽然身在市廛我已看不分明。“鸡鸣茅店月”的诗意已不复存在,而过去的岁月再也无法抚慰。流年似雪。足迹已被掩埋,或者雪干脆已经化尽,像不曾存在一样。


  记起了我所敬爱的散文家朱自清在《匆匆》里的一句: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夏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是的,我又留着些什么痕迹呢?


  隐约记起了儿时的一个夏夜,我硬要母亲在中午煮好的菜粥里再次搁盐。而前几天母亲打电话给我时还细致询问我现在有没有中意的对象,说自己身体不如从前,怕是看不到我娶妻的一天。我还有学业缠身。现实吐着磷火,冷峻得可怕。母亲,妈妈,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一匝又一匝的家庭琐事累坏了您,而三姊妹以前又都不太懂事。


  4、


  既然季节意义以及它所附带的山水意义已经朦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铭记往昔,在现实中尽量独善敝身。


  妈 妈,你要好好地活着,我也是。我的朋友也是。


  附:


  野望(王绩)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男孩离家很远,家乡的一些人或事都慢慢的淡忘,是岁月的长河带走了那块鹅卵石吗?还是故意不敢去回首,儿时写作文,写到父亲必是背微驼,而今已不忍看到这些字眼。方晓什么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前几天母亲打电话给我时还细致询问我现在有没有中意的对象,说自己身体不如从前,怕是看不到我娶妻的一天。”读到这两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湿了,好久都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我 也是那样的一个男孩啊,不忠不肖到此,有何颜面再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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