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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叶子:辩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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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 11: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明理不尽,思辨不溃,至善不止,谓之道

想想从第一次打辩论起,也有六七个年头了,只是中学6年加起来还顶不上大一一年打的比赛多,眼看就要当教练了,不禁有些唏嘘,自己能教给别人什么?自己的出路又是什么?吾之道,如何于外人道?

玩辩论的人由于各类原因聚到一块,也会深深爱上这种礼辩的过程,只是到最后无一例外都离开了这块土地,因为辩论,从来就不是让人呆一辈子的地方。离开,难免带上一点感伤。记得古龙说过:“当你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她才能伤害你。”对于真爱辩论的人,最后难免会因此受到伤害,因为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能陪伴你一辈子的人。

这些年来辩论赛无疑在走下坡路,多少辩手总是迷茫,到底自己自己在忙些什么?辩论赛的辩题是抽签决定的,因而根本不存在为真理而战;比赛裁判水平不一,选手场上表现更趋于作秀,何谈辩论的求是明理;再者若真如郭宇宽在《辩论因他们而美》中描述的上不了场的队员,那么真的仅靠人格就能平衡内心的抑郁么?“人们说‘上场得到的是展现才华的机会,不上场得到的是磨练人格的机会,后者对人的一生更重要’,而如果真有条件自己选择的话,却没有几个人会主动选择那个所谓更重要的机会。原因很简单,后一种机会到处都是,前一种机会一辈了遇上的倒不多。”这种情况摊在谁身上也是一种折磨,或许那人事后会说我不后悔,可事先得知的话他十有八九不会参加。

那么辩论路上多是荆棘,又是什么支撑大家走下去?想出风头,想展示才华的人很多,借辩论来磨练自己的人也不少,靠着友谊支撑或是教练责任留着继续劈荆斩棘的相对就比较痛苦,因为前两者是为自己,后者为他人,无我总比自私来得难受。然而,又有谁真能做到“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呢?

窃以为凭着上述理由打辩论的辩手在那几年,永远是付出大于收获,善终者获得一帮可以坐而论道的好友,大笑“与谁同行比去往哪里更重要”;而次者捧着一张无足轻重的校最佳辩手的奖状看着水平相当的人在其他领域玩得风生水起;最悲哀者学无所成,爱无所得,忙着撇清与辩论的关系却改不掉和他人抬杠的陋习。

何以辩论如海中孤岛,无甚风光,资源贫乏却又让人趋之若鹜之后才发出类似墨子的感叹:“为辩,非也!”是不是说,同样的精力,放在其他事业上,一定会获得比在辩论中的多?

“目标不清的时候,任何决策都是错的。”如果没有人告诉你辩论孤岛上的宝藏,就算你将它开发成夏威夷也不能体会辩论的真谛。辩论之道,就是每位辩手心中必须时刻紧握的藏宝图。

《辩论通论》中提到“辩论之道,在自启,在明理,在止于至善。”这和我所谓的之道有些区别,《通论》中的道是目的,而我要说的,是方式,所谓“明理不尽,思辨不溃,至善不止,谓之道”。

我将辩论分为三层次,一是明理。明理,就是要多读书。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需要涉略最多的学科,一是侦探,再就是辩手。相比在犯罪现场取样化验的侦探来说,在场上气宇轩昂的辩手要掌握的是更多的理论,正如《通论》中所说的“要谈重义轻利,儒家著作汗牛充栋;要看重利轻义,墨家思想博大精深。正方按边沁的观念:‘行为应该保证群体福利最大化’;反方照帕累托的理论:人与人的福利不可叠加,何来‘群体福利最大化’?我讲民主,他说多数人的暴政;他重科学管理,你摆霍桑试验;你举卡尔那普,我有费伊阿本德;我引卢梭,他对萨特;他搬韦政通,你会请杜维明;你称凯恩斯,我必抬哈耶克。”

我们可以看到,这么多的学术,有谁能拍胸膛说自己全了解?这世上本就是学术自由百花齐放,包括我们学的几近完满的欧式几何都有与之有路数不同的罗氏几何。学识的充实决定理论能否有据可查框架是否有理可依,关系场上能否准确出击有力反击。要知道,就连复旦大学的辩论队都将他们取得的成绩归为“读书的胜利”。

《辩论通论》中的一句话我很喜欢:“将知识引向纵深”。我们就是要在平日积累学识,在赛场厚积薄发,只有让观众和评委都觉得你的话有道理,才能宣扬你的观点,否则即便场上掌声再热烈,也不过出于热闹和礼貌。

我之所以这么推崇《通论》,也是出于明理的过程,毕竟之于辩论一技,我没见过比他更合我道的书了。

但是明理一层不宜单独进行,否则容易出现“不求甚解”的状况,因此,我们就要和第二层次紧密结合。

辩论第二层次,我划为“思辨”。意为学到知识同时不断思考,不断去辨别,抽取自身可用之才。这就是为什么是“思辨”而不是“思辩”了,因为辨别的过程,即可在场上,也能在场下。

思辨一定要建立在明理的基础上,只有自己拥有理论基础后才能对此加以思考,只有思考过后才能加以评论。若是一个对墨子一知半解的人仗着荀子的一句“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来嘲笑墨翟不讲文化,那必然要遭到他人的嘲笑了。正如我在“明理不尽”中举到《通论》中的例子,只有你对儒家,墨家,边沁,帕累托等学说有一定的了解,并且思考过,才能在场上得心应手地举出,否则空知“霍桑试验”又名“照明试验”却不知道它本质已经质疑到泰罗《科学管理原理》的根源,那岂不是无的放矢。

思辨的过程也十分繁杂,甚至会出现人手一套手段,我个人提倡的则可用三句话来概括“但当涉猎,见往事耳”,“术业有专攻”和“学而时习之”。何解?“但当涉猎,见往事耳”,讲究的是博闻强记,多看却不要都去钻研,只要明理而不是成为理论家,这是因为“吾身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怠矣!”亚圣尚且如此,我们怎好强出头?然亚圣之所为生,就是因为“术业有专攻”。孟轲于儒术一道,确实得孔丘真传,并有所突破。因而我们也有必要对自己喜欢的几个学科里里加以深入,对经济学兴趣盎然,不妨把博弈论了解透彻(其实严格来说,博弈论不隶属经济学范畴,而是互有交叉);博弈论博大精深,那就挑个“纳什理论”,“严格劣策略”来加以钻研。

或许有人要说,不论“涉猎”还是“专攻”都应属于明理一层。其实正如“程朱理学”跨越了北宋、南宋时期,“涉猎”和“专攻”同样存在在明理与思辨两层,只是“涉猎”讲究吸收,更多在明理,“专攻”则需要自己的思考和理解,则更多是思辨了。

最后一句“学而时习之”简单说,就是时常复习,知行合一。“习”,指演习礼、乐;复习诗、书。也含有温习、实习、练习的意思。如同我现在写《辩论之道》,也是不断翻书查典,有些东西甚至只记得曾经看过,到百度上连关键词都毫无头绪。但是,只有在平时用了,平时不断去重温,那些理才能通过自己的思考成为自己的东西,才可能在赛场上有的放矢且百发百中。

最后一层“至善不止”其实很简单,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道理谁都知道,真正做到又有几个?我初中有个同学,从小就练篮球,初二时候已经有一米八几,轻松得分,但他经常不去训练,以至被校队开除,究其原因,他说对篮球已经厌烦。

且不论他喜不喜欢打篮球,到了初三他肯定面临着学习还是打球的选择。或许打球能以体育特长生身份加分,但是他毕竟是学生,不是体育生,篮球对他只是帮助作用。正如我是学行政管理的,我对辩论有心得,有所长,可是它毕竟和我的主业不符,我花时间去钻研就要耽误专业课,耽误找工作。钻研有没有所得?肯定有。有没有损失?也是肯定有,甚至更大。

那有人说,你就在行政管理上“至善不止”啊!那么,我一直研究专业课,会不会耽误我的兴趣爱好,我的恋情,甚至找工作呢?答案也是肯定。到了这里,大家一定明白了,其实无关主业副业,对一项东西深入之后,必然影响到其他生活,《死神》里的一句话很能说明此时状况——“如果手上没有剑,我就无法保护你;如果手上一直握着剑,我就无法抱紧你。”因而坚持下来的才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至善不止”说到底,只是一种期望,是我从《通论》中的“止于至善”演变而来的,因为何谓至善?至善原本就是没有尽头的,那就无法止了。既然如此,我们的期望不如更高,要求不如更严。

到此为止,我们辩论之道三个层级基本陈述完毕。我总觉得给辩手看的东西很难写,一不小心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因为辩手总会本能地去驳你提出来的理论。一个辩论队学姐说过“你提出的是正方观点的话,辩手会主动选择反方,即使心里同意你。”或许辩论就像猜硬币,我猜了正面,你不猜反面就没意思了。用一句前辈留下的话来回应那位学姐:“相信你所相信的,用它去做普通的辩论;接受你所接受的,用它去打辩论赛。”

《辩论之道》,亦不可止于至善(甚至未能称得上善),不过却是我极耗心力悟出来的道,我在《香积》中说过:“悟道不是喜悦,而是平静。”也正符合我此时的心境。愿此劣作能够抛砖引玉,让各位辩士找到心中的那条辩论之道。
发表于 2011-2-1 12: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精辟[s: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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