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处女自杀》——动人而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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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处女自杀》——动人而费思量  

　来源： 中安读书  
  

《处女自杀》　　［美］杰弗里·尤金尼德斯著　　李卉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3年1月出版

　　《教父》导演科波拉之女苏菲·科波拉的电影处女作，就是《处女自杀》。她把这部结局阴森可怖的小说搬上银幕时，将调子处理成橙黄色，李斯本家死去或还活着的姑娘的几个镜头拍得如同神话一般，令人惊艳莫名。她之所以对《处女自杀》这部小说有这样的理解，也许是被作品奇特的抒情性给感染了。在当年的戛纳电影节上，影片对少女自绝诗意而唯美的处理招来了惊叫与争议。

　　这个似是而非的故事来自美国新生作家尤金尼德斯，小说《处女自杀》也是他的处女作。作者从数据、报道、调查分析中游离出来，通过这样一个构思独特的花季故事，将青春迷惘、青少年自杀这个屡见不鲜的题材处理得不同凡响。无论是用15万字去完整描述，还是用50字简单概括，这个故事都是勾人魂魄的。同一屋檐下的五姐妹缘何抵挡不住塞壬歌声一般的死亡的诱惑，早早便放弃了对生命的体验与期待？读罢全书，也许依然无法获得答案，但阅读的愉悦也就此生成。就如有评论家所说，何必一切都要弄清为什么呢。

　　救护车是李斯本家的常客。小女儿塞西莉亚是第一个跃出这个世界的，她的自绝给这个残损的中产阶级家庭带来无法摆脱的魔力，四个姐姐从肉体到精神从此受到父母更为严厉的监视。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在塞西莉亚死后的一年间，几个邻家少男更为关注起这群同龄姐妹的命运来，希望从中寻觅出青春被修复的信号。魔鬼附身者的变形总是一点一点的，先是眼神，随后是眼眶，接着可能是指甲、脸形……李斯本家的姑娘们这个变异过程在男孩们的注视中被延长了，他们千方百计地想着拯救的策略。但这个一开门就会飘出管风琴乐声的家还是渐渐彻底变成了一个孤岛，父母隔绝空气的做法加速了女儿们的朽落。当作者越发不厌其烦地描摹那日益衰败的景象时，死神的气息已越来越浓。在一切终结之前，有一段少男少女通过电话线交换彼此音乐的场面，生命之火行将熄灭前忽而蹿得老高。这是最强烈的一个信号，当男孩们怀揣着“来救你们了”的信念朝她们跑去时，灰烬还烫着手呢。

　　小说动人但费思量。手上尽管长着长长的生命线，却敢于僭越上帝的权力而自绝，这个谜书里书外的人都会企图去破解。书的封底上精选了人们的种种猜测，倘有一种和你对上，也别激动，因为在作者看来，这些答案都只是打了擦边球。起码，故事从头至尾的目击者，那群男孩们不这么看。

　　大部分人的青春期都是在忐忑中“哧溜”一下滑过去的，还来不及叛逆就不得不成熟了。李斯本家的五个姑娘却这样痴痴地粘在了那里，十三岁的塞西莉亚对抢救她的医生说：看来，你从来没做过十三岁的女孩。在对待这群生命的特例时，尤金尼德斯的笔端是掺了古典而神秘的宗教气息的，敬畏而不戏谑，本书令他在文坛上受到瞩目，也使他成为续写普佐的《教父》的最佳人选。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书名是来自一首宗教歌曲；书中黑白略显阴森的照片来自影片，如场景阅读，一时会让人真假难辨，而据说二十几年前是有过真人真事的。从阅读时心思要费得比眼力多这个角度来讲，谁敢说《处女自杀》这样的严肃小说卖的是一张皮呢。

天微亮

看完之后，我倒很想看看这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