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漫步]黄仁宇、吴思与中国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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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欢
《张居正》（熊召政）

《万历十五年》（黄仁宇）

《潜规则：中国历史中的真实游戏》（吴思）

《血酬定律：中国历史中的生存游戏》（吴思）





（一）必然与偶然

看过《万历十五年》与《潜规则：中国历史中的真实游戏》（以下简称《潜规则》）、《血酬定律：中国历史中的生存游戏》（以下简称《血酬定律》），一改了自己过去较为单纯的历史观。是否历史真正如我们所学的，是经历了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等若干社会形态？是否历史总是直线式的不断向前发展的？按照黄仁宇的直线史观，恐怕大致如此。但是按照吴思的循环史观，又让人觉得似乎并非如此。

在黄仁宇看来，晚明社会停滞不前，但是却异常内省，它只是封建社会末梢、向资本主义转变过程中的阵痛。正因为制度上的日薄西山，造成了其颓败不堪的局面。它注定了是一个失败的时代。几十年、几百年后，中国面对列强遭遇了必然的溃败。但是这也是一个孕育着希望的时代，正因为大失败，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提供了容易生长的历史机缘。

不过在吴思看来，晚明仅仅是历次朝代更替的前兆。中国社会经过前期的长治久安，积累的沉疴般的社会矛盾必将通过战乱得以解决。战乱、改朝换代是中国社会自我调节的必然方式。如此，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中国社会便在小农经济的支撑下继续其长久的步伐。因而，中国社会状况质的变化反而是一次例外或者偶然。



（二）大历史与潜规则

在历史研究中，研究者的个人喜好、政治立场、学识水平等因素都会影响到研究的客观性和深刻性。为了尊重历史的客观性，黄仁宇提出了试图超越历史中的细枝末节，用深广和深远的历史视野来审视历史，整合历史。的确，以个人的生命周期来研究历史，无异于以短衡长。在这种人普遍具有的局限性的情况下，研究者更应该放宽胸襟，调整心态，以大气的气度来探究历史事件更为内在，更为本质的意义，而不是局限于事件及其表层或者浅层的意义。

不过，在《万历十五年》中，黄仁宇对大历史观的阐释并不完整和深入，但它的确提供了一种客观和大气的历史研究方法。

和黄仁宇一样，吴思将中国历史社会中那种可以暗做但不会明说、与表层社会规则相反的行为处事方式命名为潜规则。并且，由此进一步深入得出容易造成潜规则的是合法伤害权，容易造成合法伤害权的是暴力因素。这样看来，社会的本质其实就是以暴力为支撑，而不是以生产为支撑的暴力-利益分配格局。

潜规则只是吴思研究历史开启的一个小小的窗口。由此我们却可以窥见冠冕堂皇社会之下的虚伪、残酷和血腥。



（三）人与规律

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中采用人物传记的方式，再现了万历皇帝、张居正、申时行、海瑞、戚继光、李贽等历史人物。作者在其中对他们投以人性的关怀和注视，展示了他们的算计、荣华、成功和最后的身败名裂。当然，在《万历十五年》中这些人物的真实性与小说《张居正》中的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小说《张居正》有史实，也有想象，更有作者熊召政自己的主观立场。

不过遗憾的是，《万历十五年》只是简单地以“阴”和“阳”来概括道德与私欲的冲突，而没有充分展开文官们的“阴”的一面的深层次内容。从这方面来讲，吴思的确是揪住了黄仁宇这点欲说未说的状况，并给它赋予“潜规则”的名称。

与从人性、道德的观点出发的《万历十五年》的是，《潜规则》、《血酬定律》更侧重于从人是经济理性主体、利益分析和规律整理（血酬定律、清官淘汰定律、新官堕落定律、晏子转型、崇祯死弯等等）层面展开，显得更为冷静，也更为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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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恰好也都有，基本都粗粗看过了；

看的时间顺序基本也类似上面排的；

这些可以说算不上什么学术类的文章，也许说得不够专业；

但恰好用通俗的语言说了很多东西，一些游戏规则；

他们都选择了明朝（吴思的更类似“短、平。快”，什么都有点，深度不够，只是类似十年砍柴类的文章）；

但吴思的很直接，尤其很多联系到了现在，很有些让你触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