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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海天堂故乡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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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20 19: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爱琴海天堂故乡梦
洛艺嘉

没油车遇到免费酒庄
希腊人挺逗的。问了两遍船上有否铺位。回答说有,而且细说了“男女分开”等细节。结果根本没有。上了二层,先是沙龙,然后是面对面的那种舒适的火车座。最后的里间是客厅一样的沙发座。
整条船也就十几个乘客。还没有服务人员多。
船启航时,游客都跑到船尾去看。夜色中,船慢慢驶离璀璨的派瑞斯港口。岛与岛之间相距不远,依稀可见。也不能太远。因为,小小的希腊,有1000多座岛屿。希腊小岛,人生必去的50地之一。
现在回忆乘船的感觉很浪漫。但当时觉得再也不要坐船了。也知道浪不是很大,船摇得不是特别厉害。但已经够我晕的了。我顺着船行驶的方向躺着,努力忘却这件事。半醒半梦的一夜后,希腊最美的岛屿圣多里尼到了。
岸边似有细雨在飘。两艘白色的大船停靠在宁静的港湾。峭壁迎水傲然而立。
早上5点,岸边只有一家咖啡馆开着门。黄墙,白窗子,HDVA牌子的空调。隔壁租车行据说20分钟后才营业,所以游客多躲进咖啡馆。也有几个学生,在蓝黑的清晨,瞬间就没了踪影。
来自芝加哥的一家华人,也进了咖啡馆。他们是从北京去那里的,已经有11年没再回去了。煎面包的香味从他们那桌传过来。小女孩发出牙齿轻咬那松脆面包的亲切声音。习惯了西式的面包咖啡,早忘记了故乡的油条豆浆了吧?电视里,那歌声在抒情、忧郁的旋律间来回悠荡。我喝着咖啡,读《杜撰集》。初读它时,是在意大利的列车上。读这本书时,周围是动荡的闲事。新鲜的,不熟悉的。
6点半,窗外渐亮,已经有出租车了。租辆小巧的飞亚特。和租了吉普的芝加哥华人一家挥手分别。
一道狭长的晴空在乌云的挟裹下向右边飘去。晴空其实没有飘。但乌云间的缝隙暂时维持着,看起来就像晴空在飘。车向山上爬行,狭窄的路,只能容一辆车过。好在这样的日子游人不多。左边是红色的陡壁,右边崖下是蓝色的大海。还没开过这样的路。自驾车的经验也不足,也是糊涂,也是被这岛上的美所胁迫,没加油就开始跑了。结果快没油时找不到加油站了。冬季,希腊的旅游淡季,很多在岛上有房子的雅典人也回城去了,这岛上也便轻易找不到一个人咨询。好不容易见了一个老头,正把大石头砌进墙里。他极热情,说了一堆却全是我听不懂的。他接着说,然后不停地说“麦哥非礼。”
后来我不敢再停下了。要是停下,再发动不起来就遭了。不知道这车傻不傻。给油箱里掺水,它会凑合跑吗?事后我问别人,别人说“那车就炸了。”我学驾驶的时候,法语也就会100个单词。所以交规理论等基本不懂。
慢无目的开总不是办法,一会儿就是问到了加油站在哪里也坚持不到那里了,便停下来等待。等来了两个女郎驾车过来。“最近的加油站也得六七公里。”她们说,看了我的表盘,“如何也到不了那里了。”说着,她们相视而笑起来。我被笑得莫名其妙。她们赶紧说“要是大色迪诺见了这东方美女,就是用嘴都会把自己油箱里的油倒到你的油箱里。”
“那我时不逢人了。”我假装感慨,“我要是个美男,你们也不会袖手的吧?”
“美女我们也不能袖手呀。”她们说,就把我的车用缆绳牵引上。她们问我加完油准备去哪里。“蓝白小镇,伊阿的落日,黑沙滩,”我说,“还有,想去酒庄品品葡萄酒。”
她们笑了。原来,她们就是酒庄的。就索性先去她们那里了。希腊是酒神的故乡,圣多里尼岛产的葡萄就有几十种之多。只是这样的冬日,我见不到西班牙或法国那样充满生机的葡萄园。进了酒庄,那氛围却立刻就有了。酒庄有小型的博物馆。葡萄的种植历史,各种酒的酿造储存,各种可爱的酒瓶……喝葡萄干制作的乌佐酒,喝香槟做的特产酒……我准备付费告辞时,她们竟不收费,说“节假日免费”而且借口“酒后驾车不行”准备留我吃饭、过夜。在雅典我感受到的希腊人的“偏冷”里,在酒精微微的迷醉里,我想,不会给我上套吧?人就是这样,对你不好时,你觉得受冷落难受;对你好时,又会觉得奇怪、怕诈。索性看看这套怎么下吧?不会是为大色迪诺捕一猎物吧?
我们吃胡萝卜饭,吃海鲜,吃肉卷。我跟她们学希腊舞。第二天我告辞时,那迪诺,不仅没有出现,都没被我们再提起。在这还有青翠的橄榄树,而葡萄都已下架的山冈,在这爱琴海温柔的海风里,清醒过来的我相信了一个传说:希腊出美女。她们,朵拉和弗菲,将她们的美丽和善良,和我钟情难忘的圣多里尼,永远连在了一起。
发表于 2005-9-20 19:5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真幸运
发表于 2005-9-20 19: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爱琴海之二

亦天堂亦故乡

  我去过地中海对岸的突尼斯。那里的建筑也一律白色。有个叫西第不撒一的小镇,聚居着艺术家的小镇,也是所有的建筑都为白色,所有的门窗都是蓝色。那个临海的小镇,人们叫它蓝色小镇。去过那样的小镇,便不像其他游人那样对圣多里尼的蓝白色系那么震撼。那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我深深地感动呢?
  我想是纯净吧。那不染纤尘,遗世独立的纯净。蓝天碧海,蓝顶白墙,蓝白交织的光中,一切,连影子、呼吸都是蓝色的。洁净清幽的石板路,不见人影的弯曲小巷,东正教宁雅质朴的白色教堂,全世界最美的伊阿落日传奇,卡马利世上少见拥着深蓝碧海的黑沙滩……那是不需任何其他,任何辅助,就只奔你胸怀的纯净之美。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之所以为圣多里尼感动,也是有幻想的羽翼在飞。这里是柏拉图笔下那神秘消失的古文明国亚特兰蒂斯。那灿烂辉煌的古代建筑,高度发达的古代文明,那神秘那遥远的……那最开始将这神秘古国告诉给世人的哲学家,他纯净美好的爱情。柏拉图爱情,是年少时的我,那么憧憬的。“我喜欢默默地被你注视,默默地注视你。我喜欢深深地被你爱着,深深地爱着你。”那个注视我爱我的人,那个被我注视被我爱的人,那终于没有说出口的爱,远去了,流水般无情而无奈。
  什么都会过去的,盛宴后,我是宁静谦和的女子。容颜也被时光冲洗。时岁境迁,笑容都寡淡了。是的,我有的,是心若止水的女子,由灿烂而趋于宁静的笑容。
  圣多里尼的蓝天,圣多里尼宁静的气息中,幻想的羽翼却不止息。想像,和一个哲学家的爱情。那时,我们就静坐着,望着眼前的海天一色。言语都中断了。我的思维和他,和这仙境般的美景默默交融。
  和一个哲学家的爱情,应该是没有幸福的。也是日常生活中的不幸,才使人深思,才使柏拉图的那个同行,苏格拉底变成哲学家吧。
  爱情失败了,哲学家走了。这美景,却千年不变地在此。远处,那青山之上的白房子,多像积雪呀。那高耸于人类之上的雪,是我们的圣地,我们的天堂。是的,天堂,因为我们想像的天堂也不会再出其右。因为,在天堂里,我们只能短暂停留,不能久居。
  天空布满阴云的时候,这里还是天堂。那深沉的灰色,更加有哲学的意味。更靠近柏拉图。那该是一个哲学家不露声色的态度。想起柏拉图爱吃的果仁蜜饼。希腊哲学式苦咖啡。
  还有那灰色下,阴云边的淡彩。是灰暗生活中的一抹红彩?是绚烂生活中的一丝阴影?人们的态度,决定他们的命运。阴霾中,海变成灰色,变成不是我们烂漫想像中的爱琴海,爱情海。其实,又有什么,只有一张面孔呢?又有什么,一成不变呢?
  在这样的美中,这样宁静的单纯中,你也会在懵懂中终归醒悟:为什么,这世上,有的爱,付出是多么轻易,多么不由你自己。而且,没有后悔。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景色,适合回忆,适合遗忘。适合轻轻想起,再轻轻遗忘。
  却总会有一些事情,只容想起,不容忘记。
  虚梦幻境中的真实,却又让我们有故乡的感觉。是的,故乡,你生活过的故乡,怀念着的故乡。
发表于 2005-9-20 19:56:2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在一个里就行了~~那个删了啊~~
发表于 2005-9-22 21:46: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少数的人,能找到心灵故乡的地理方位
发表于 2005-9-22 21:58:49 | 显示全部楼层
清醒过来的我相信了一个传说:希腊出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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