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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社关于什么是左派的讨论(转自萧师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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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8 15: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学社关于什么是左派的讨论

湘江风雷

不要忘记,文革的另外一个主要目标是反对资本主义。在这个全球资本主义的黑暗时代,这一点尤其更有意义。

另外,左大培是左派吗?不支持公有制(或者只支持蒲鲁东式的公私并存,不讲限制资产阶级法权),不呐喊无产阶级民主,我们就最好不要称他们为左派,除非是为着“统一战线”的需要。

萧兄可以把字体弄大些,并分下行,看着费劲。



萧武

没想到这次分段居然成功了,呵呵

左大培无论如何总还是左派吧。左派也分很多不同的派别,但是,不能因为别人跟自己不一个派别,就说人家不是左派,这样总是不利于斗争的。

文革的口号主要的是“打倒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当权派”吧?当权派和资本主义路线总还是有主次之分的。



湘江风雷

呵呵,有时你硬要送别人\"左派\"的帽子,人家还不要呢,例如汪晖,就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什么“新左派”,反而讽刺韩毓海是“愤青”。

国际共运和民主运动到了今天寥落的地步,这些支持私有制的“左派”恐怕难辞其咎吧。支持私有制的人还叫左派,恐怕在一些人眼里,支持公有制恐怕是“极极左”吧,不知道楼主是不是也一样这么想。支持私有制的“左派”典型的是美国的所谓“Librals”,结果又怎么样呢?

上面说了,只有在“统一战线”的意义上讲,称一些人为左派也可以吧。不过最好不要到处甩帽子,免得别人不领情。

文革的口号主要的是“打倒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当权派”,没有错,可是仔细研究文革的话,会发现突出的是以毛泽东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和恩格斯的著作《论权威》,也就是说,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毛泽东不在打倒之列,所以,文革的重点是“反资本主义”,看看当今国内外越来越热的文革研究潮流,我们可以知道,文革这一反资本主义、反官僚主义,长达10年的民主运动确实是人类精神生活的宝藏。

泛泛地仅仅谈文革“反官僚主义”,我认为是不太够的,尤其在今天。



萧武

呵呵,左大培这二年至少在别人眼里算是左派吧?他确实很有强国左派的味道,也没有明确的反对私有制,这都是对的。但他也为国有企业说了很多话,也是应该承认的。别的不说,至少在启发年轻人这一点上,他为左翼的发展是做出了贡献的。更何况,要想在那个经济学的圈子里混,如果直接简单地否定他们的理论基础,只能让他变得更被动,更尴尬。君子用权,他未必不是权宜之计。

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个发展的过程,是一步一步推进的。比如我们,如果从一开始就张扬文革的立场,而不一点一点的为文革剖白、辩护的话,恐怕最后也只能沦为与老左派一样,自说自话。

他们已经老了,1978年以后的新式语言他们也没学会,所以他们没办法与更多的夹缝中的年轻一代对话,在我们这样的人看来,他们的很多语言,是典型的党棍语言。对我们来说,我们应该找到更合适的切入点,更扎实地去推进左翼力量的壮大,不要过分在意理论的根正苗红吧。



湘江风雷

一个私有制国家留下几十个刘少奇式的国有大托拉斯,也是西方国家的通则啊。瑞典的国有企业占12-15%,比现在的中国还高得多(应该不到10%了)。国有跟“全民所有““公有”的区别,恐怕就不用我说了吧。在典型的资本主义国家也不乏资产阶级学者大声疾呼“维护国有企业”啊。

连维护私有制的人在中国都可以变成“左派”,可见中国已经跟美国社会没有本质区别了。下一步我们就等着中国资本主义与右翼民族主义交合,产生军国法西斯主义、种族主义和新殖民主义的怪胎了。

公有私有制度问题,应该是一个大是大非问题,不是什么理论的根正苗红问题。我的意见,左派的分派应该在是在支持公有制的框架内展开的(如托派、新毛派、老左派等),至于左大培等人,宁可将他们称为“进步人士”。



萧武

呵呵,官方的数字好象是说国有企业在经济总量中的比重是30%。刚才转了一个BBC的报道,又说是50%。中国的数字,总是掺水了,说不清。

事情总是有个先后松紧的。现在这样的国有企业确实是刘式的托拉斯,本质上是官有的,而不是人民所有的,这我同意。但是,我们同样不能不承认,这些国有企业为很多工人提供着基本的生活保障。一旦它们垮掉,那么这些工人就要下岗。固然我们从理论上可以认为,下岗工人越多,对革命形势越有利。但这不能忽视前几天说的人道主义问题,用几千万下岗工人流离失所来推动革命,革命未免显得太不人道了些。

左派的衡量标准,窃以为,在今天重要的不是所有制的问题,而是屁股坐在哪边的问题。左翼力量本来就弱小,用你的标准再划一下,就没几个人了,呵呵。



陈恩达

左大培如果不算左派,谁能够算呢?旗帜网和主人公一直在莫名其妙地闹,这有一点意义吗?他们只能算情绪和本能的左派,不是政治和理性的左派,糟糕的是这种表现是左翼网站的主流,不知道乌有之乡搞成互动社区之后会不会也是如此.左翼的政治基点来源于现实,那些已经苍老的理念已经失去神性了,包括所有制以及政治体制的立场都不能作为强化为绝对的左翼政治标示.



湘江风雷

呵呵,看来我在这儿属于少数派了,好吧,你们去折腾你们的私有制左翼思想吧。

要讲革命,人道主义问题是少不了的,当局和当局的帮闲就是用这个借口来推行他们的反革命的。现在中国一半以上人口看不起病,恐怕是中国最大的人道主义问题了。

陈恩达先生的意见,我就不做评论了。知识分子总以为自己知道现实是什么。

补充一句,中国的国企比例不到10%,是中国政府专管国企的一位高级官员对我说的,当然,你可以不相信。其实,在主人公上有过一篇根据公开的资料写的文章,谈国企比例问题,结论是非常低。你可以搜搜。



陈恩达

我不是什么知识份子,我只是高中毕业,我知道没有政治前提的人道主义是虚弱和矫饰的东西,我不反对老式语言,而且相信现实中有大量的受众,如同在尼泊尔,暴烈的革命语言是劳苦大众天然的真理表述.但是今天中国无论政治的大观,还是人心的细微都不能够被谁轻易把握,政治是少部分人试图撬动大部分人命运的行为,在改变既有的同时也要逢迎它的惯性.我不是反对公有制,所有制成分已经不是个政治问题,无所谓了,在农民合作社实践中产生的集体生产需求才是真实和有价值的浅层次的公有制,不仅仅如此,更深入的劳动者集体生产和分配形式也是未来左翼政治纲领的主要部分.但是今天公有制这3个字的经济和文化蕴涵没有脱离经济低效率,也同时和人性的张扬相背离的意象,作为现实的政治,有何不可对这个30年积淀的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存在稍做妥协呢?理念的神圣是次要的,什么样的语言能够扩大政治辐射是第一位置.杨帆韩德强在乌有乡的谈话我认为非常好,不是内容,而是左翼内部形成开放的互动.



萧武

是的,现在一半以上的人口看不起病,这是现在最大的人道问题。但是,为了解决这个人道问题,是不是就要让更多的人面临人道问题呢?

我们打个比方说,现在有一个小孩子在火坑里了,我们救不了他,另一个孩子也快要掉进去了,我们是要救哪个呢?难道为了救在火坑里的那个,就要让没进去的那个也掉进去吗?

我觉得还是那句话,君子用权,不要固执于名相之争吧,没意义的。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的历史任务,必须要承担起来,就必须用自己的方式。人一生中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历史亦然。

今天不来争论所有制问题,并不代表我们认为私有制是天然合法的,也不意味着我们反对你的观点,只不过,我们认为,在今天的形势下,更应该有宽容精神,能够容纳不同的意见。

你觉得你在这里是少数派,这个我可以理解。其实,在这里大概没有谁是多数派的。我不知道湘江风雷同志多大年纪,这里的同志以年轻人为主,所以,我们有自己对世界的感知,有自己对历史和现实的认识与判断,可能与上一辈的前辈们不同,这我不否认,相信大多数人也不会否认。

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尊敬前辈,我们只是恶心那种曾经为邓路线叫过好的人后来失宠了,又来唱高调蒙人,对于那些一直在坚持战斗的同志和前辈,我们从来都是满怀敬意的。

给陈恩达兄11楼的话叫个好



湘江风雷

“政治是少部分人试图撬动大部分人命运的行为。”

“今天公有制这3个字的经济和文化蕴涵没有脱离经济低效率,也同时和人性的张扬相背离的意象”

——荒唐!看来邓先生及其党羽几十年来对公有制的妖魔化和洗脑工程卓有成效啊。

萧先生竟然为这样的言论叫好,莫名惊诧。

怎么知道革命就一定带来比一半人看不起病更严重的人道后果?无产者政权往往比有产者政权更人道,例如巴黎公社。巴黎公社的建立也是流血甚少的,其后来的流血漂橹,就得去问问法国资产阶级了。

”今天不来争论所有制问题”——又是一个不争论!

在知识界当然我们都是少数派,特别提出在继圣我是少数派,是相对于这个论坛的主要思想倾向而言,尤其是这里有两个重量级斑竹都愿意在公有私有这个关键问题上含糊。



萧武

晕4,湘江风雷先生好象没搞懂我的意思。

我说的人道问题,是说,现在还要不要为国有企业辩护,为国有企业辩护还算不算是左派的时代任务之一。而不是说革命过程中造成的流血现象,在这个问题上,我跟你的看法是一致的,没什么好争的。

因为,从理论上说,让更多的工人下岗,能够加速这个体系自身的崩溃,有利于推动革命早日到来。这就是我说的“要不要看着还没掉进火坑的孩子也掉进去”的意思。

说实话,我在内心是很认同你的观点的,公有制确实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制度的基本制度。至少在理论上是这样。

但是,我们同样不能否认的是,在斯大林主义主导的时代里,所谓的国有企业,事实上成了官有企业,工人真正能分享到的权利很少。这是我的担心所在。也就是说,在斯大林主义的国家资本主义前提下的公有制之外,我们还没看见过更好的公有制运作成功的典范。

另外,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算是“内部讨论”吧,不要这么剑拔弩张,心平气和些,少扣点帽子,对我们都会有好处的。

如果按你的说法,那么当初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打土豪分田地”一定是很反动的做法了,因为这是不符合公有制精神的;抗日战争时期,搞的减租减息运动在你看来恐怕也是很反动的,因为这连“搭土豪分田地”都不是了。

革命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复杂情况,就要允许人们选择用不同的方式来解决他们所面临的问题。

在今天,不仅左大培这样的人应该算是左派,很多民族主义者应该也算是左派的。如果按你的标准来说,那象“愚蠢小猪”这样的著名网友,恐怕是反动得无以复加了。但是,在客观上,他们的语言方式虽然与你不同,但毕竟促进了很多人对那个时代的重新认识和思考,这应该是很有益的吧。



湘江风雷

泛泛地为国有企业辩护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如果目标仅仅是更好地建设资本主义,这不是我能苟同的。

另一方面,中国的私有化已经基本完成了,现在为仅存的国企辩护(而不提出公有制的目标),实际上是为统治阶级稳固其资产阶级统治服务。

我从没有说过“打土豪分田地”和“减租减息运动”很反动,你这也是一种诛心之论吧。脱离当时历史环境的论断是靠不住的,土地革命时候的主要历史问题是什么,是新民主主义革命。“减租减息运动”时候主要历史问题是什么,是抗日民族战争。现在的主要历史问题是什么,是反资本主义,是民主。凡是为中国资产阶级张目的理论和实践,都应该在我们的反对之列。

“在斯大林主义主导的时代里,所谓的国有企业,事实上成了官有企业,工人真正能分享到的权利很少。这是我的担心所在。”——大致上我是同意的。不过我愿意改动一下:“工人能分享到的权利不充分。” 漠视、抹杀以往社会主义的实践和社会进步,是托派和右派的共同之处。实际上,以往即使不成熟的社会主义实践(包括中国和苏联),其社会成就也远在同期的大部分的资本主义政权之上。右派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未来巴黎公社式的民主的公有制社会,其前途和成就将不可限量。

重申一点,“愚蠢小猪”这样的人我愿意称之为“进步人士”。不要说我认为他们是反动的,这只是萧先生你硬加给我的。



萧武

我觉得你还是“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都支持;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都反对”这个逻辑。因为现在是权贵资本主义,那么我们就什么都反对?

好吧,我们现在来仔细认真地谈一下国有企业的问题。

现在的国有企业跟农民的土地一样。

农民的土地,农民是没有所有权的,所以权贵资本家们想征用的时候从来是不客气的,农民基本没有反对的机会;国有企业实质上是官有企业,工人基本上享受不到什么主人的权利。这是事实,我想我们都应该是承认的。

但是,右派要主张把农民土地私有化了,那我们就不能同意。右派主张把国有企业当成冰棍送给权贵资本家,那我们也不能同意。

因为我们都知道,虽然土地和国有企业一样,官僚资本家随时都可能剥夺,但只要他还没有被剥夺,他就在承担着一些基本的社会保障功能。

农民种地是亏钱,给国有企业打工是挣不到多少钱,这我承认,但只要农民的土地还没被征用,工人还没下岗,他们至少能保证基本的温饱吧?

是的,革命就是要造一个新房子,让所有的人不仅温饱,而且更加自由。但是,当新房子还没有造出来的时候,当我们的说辞还不足以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出老房子的时候,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走出来呢?

我们反对土地私有化、反对国有企业MBO,并不是因为我们就站在官僚资产阶级的一边反对另外的一种资产阶级。两种资本主义我们都反对,但我们会在不同的情况下,象你说的那样,根据不同的历史情况,针对当时的主要矛盾,做不同的反应。



湘江风雷

看来你打字还是太快点,以至于不能细看我前面的表述:“泛泛地为国有企业辩护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如果目标仅仅是更好地建设资本主义,这不是我能苟同的。另一方面,中国的私有化已经基本完成了,现在为仅存的国企辩护(而不提出公有制的目标),实际上是为统治阶级稳固其资产阶级统治服务。”

这就是说,我们的“说辞”不仅是保卫国企,还要提出“公有制的目标”。比如这次借刘国光的机会,一些学者提出不仅要保卫国企,更提出了公有制的目标,这是我很赞许的(当然他们的具体意思还可以讨论)。如果永远不提出这个说辞,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他真正的政治立场了。

你说:我觉得你还是“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都支持;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都反对”这个逻辑。我认为你的这一论断武断了点。你眼中的主要敌人是权贵资本主义,我眼中的敌人是权贵资本主义+自由资本主义。拿“小猪”为例,资本主义者中间有反对他的,但也有支持他的。你说我是支持还是反对?我的态度是,既有支持,又有反对,总的方法是基于阶级分析的立场。

当新房子还没有开始建造的时候,我们可能应该跑去跟需要新房子的人说,你看,老的房子是不是快要倒了?我们是不是共同努力,一块造一栋新房子?老房子里的人会慢慢走出来的。关键是要与他们一起观察,老房子快倒了,然后共同打好地基,开始建造,而不是以救世主的姿态,给他们造好了新房子后再叫他们来住;我想我们也没有这个能力。



萧武

坦率说,刘国光这件事的意义到底能有多大,我是比较怀疑的。他用的这套语言,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在年轻人里,能够引起注意的大概不会太多。因为他的发言和姿态基本上没有和主流的东西搭上线。拿这里一个朋友常说的话说,没什么时代感。

旗帜网和主人公如此的郑重其事,我当然乐观其成,但我更想劝告前辈的同志们,如果现在还迷恋于搞这些事情,准备搞上层路线,还是趁早收手吧,这是与虎谋皮。

自由资本主义与权贵资本主义的界限是不那么明显的,而且,在中国,基本上没有自由资本主义,只有权贵资本主义,没有权贵背景的资本家的命运早就死在浪头上了,活不到现在。

所以,我们现在要搞清楚主要矛盾是什么,是自由资本主义还是权贵资本主义与被剥削被压迫的劳动群众的矛盾。

那些私人工厂和外资工厂,我认为并不见得就是自由资本主义,没有权贵和官僚的庇护,他们断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置人生死于不顾。与权贵资本主义比起来,中国今天的自由资本主义不过是拣了一点剩饭剩菜而已。所以,我更愿意将权贵资本主义当作自己的敌人。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就认为自由主义不是我的敌人。只是我认为自由资本主义在今天还不是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既然马克思恩格斯能严肃地指出法国大革命的历史进步意义所在,我甚至不排除将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重新提出来的可能。

最后一个问题,恕我用词不当,没表达清楚。我当然不是说要替别人造一个房子,然后再让他们搬进来住。我是说,在我们还不能完整地向人们揭示旧房子之所以快要倒塌的原因的时候,就提出自己的蓝图来,未免有些太过急吼吼了,可能会让人反感,以为我们是在谋私利,玩政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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