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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影评影话——梦的偏执 观《梦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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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14 15: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很少再在夜里沉静下来,身体的每一处细胞似乎都扇动着躁动难安的翅膀,囤积着一种疏离的阴郁,身体被分割,各自独立的嘶哑着喉咙在喊唱,思维从文字的棱角上开始剥落下来,直到分崩离析成与整日盯着的电脑屏幕上所闪动着的一样的符号的堆砌,似乎只是一种未分化经验里曲解的象征,面对书本里形而上的宇宙之光而昏沉欲睡,只是想满足,却被焦虑的张力导向另一极,身体被轻浮的不知所措垂吊着,在像上帝的牙齿一样森白的阳光里面越来越隐遁于生活浑浊的后台去。从生活的围墙里边张望,在围墙的边缘也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向后面那片安稳的混浊倒去。
   
   甚至都不再偏执,偏执或许是一种病,被一些发自自我内心魔鬼的思虑想法所困束,而不得解脱,可解脱了偏执又未必是件好事,像鱼缸里的氧气泵鼓动起的一大群水泡,散乱而漫无目的的奔向一个消亡的前程。偏执或许只是一种纯粹的另类表达方式,甚至可以与精神疾病里的那些狂乱症状契合起来,哪怕是一个女孩儿拼命要做一只在现实的围墙里飞翔的乌鸦,哪怕是一个单纯的可怜的孩子在自己杂乱缤纷的臆幻里欣喜万分,哪怕是一个在自己记忆中关于杀人的妄念和渴求救赎的绝望里挣扎的孩子,他们也不过是一种偏执,他们的灵魂执着的想飞出身体沉重的躯壳,他们是黑翼的天使,是天使在人间的受难。
   
   他们是《梦旅人》里的三个孩子,他们叫可可、小悟和卷毛,熄了屏幕在黑暗里躺下来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宁愿像他们那样生活,当然,并不包括围墙内的那部分。围墙里面他们是比他们更怪诞的现实的奴隶,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些麻木的技术分析或是人性丑陋的癫狂舞蹈。但可可带着卷毛跨出了那道围墙,这个女孩,《燕尾蝶》中的古力果,仅仅是那双幻灭了一切希望的眼睛就足以反叛整个阳光灿烂的世界,永远微微撅着嘴,永远把头稍稍得抬起高于现实平庸的地平线,她活在一种追逐和飞翔的梦中,在偏执的生命的边缘跳着自己的舞蹈,像一个黑暗里的可爱精灵,除了爱,没有什么再值得她去用生存来珍惜,但能令她放弃生存的也便是爱,正如加缪所说的令一个人活着的理由就是最好的令他自杀的理由;卷毛被困束在对自己所实行的杀戮的恐惧和忏悔之中,貌似沉稳而漠然的外表下掩藏着被恐惧的张力撕裂的灵魂,被碎裂的记忆和梦魇般的幻象撕扯着,他靠轻而易举的相信上帝的存在,并不断得向自己的困苦的心灵发送上帝救赎的暗示来从生活腐烂的阳光里企图去窥视一点关于天堂的幻景,冷漠如石却又脆弱如纤细的丝线,世界末日的期待给了他爱的期冀却又转瞬夺去了它,他活在世界尽头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何时才能得到救赎,可也许,他已经不需要救赎;小悟时时挂着的笑容与他死时满脸的鲜血一样令人茫然无措,这个笑容的背后是在堆砌着令人可怖的成规里选择逃向梦幻的另一极的痛苦,如果不是世界末日的期冀给了他最后的勇气,他也许永远不会那么正常过,正常的在围墙上去欢笑去天真去嫉妒去害怕,在生命摇摆不定的支点上获得一种非正常而又超脱的平衡,可他却死了,死在围墙的下面,死的时候还在极度的恐惧上要回到围墙之上,死的时候还是最终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世界尽头给他的最后一场美梦,当他扶正断裂的脑袋擦拭着流淌不止的鲜血在长茅草丛里踉跄而滑稽的奔跑时,突然令人想起《关于莉莉周的一切》里站在广袤的麦田中听着苍穹的那几个孩子,生活表现状态的两极却有着同样绝望的执著。
   
   最近会经常回忆起很久远之前的一些离奇怪诞的梦境,比如说在一个寂静却同时又奇怪的充满了遍寻不着踪迹的敲击着地面的脚步声的图书馆里,明亮简洁的设计却又似迷宫纷乱的结构,只弥漫着一种荒寂,还有每一次脚步声敲击时在心头激起的畏惧,又比如说一直处在一种不知疲倦的奔跑的状态中,奔跑所过之处竟是记忆里碎裂的分属于童年各个时期的某些地方,还有各个认识过却又不再见面的形形色色的人,每每当他们张开嘴想说话的时候词句便在闪过的风里边被吞噬,留下闪电般惊恐的表情,一连串,不停息,又比如说自己回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置身在四周垒砌至十几米高的集装箱之中,层层叠叠扑面而来的让身体仿佛都被压缩,在空荡荡的空气里无处可逃,却又并不真正感到害怕,更像是一种享受。想起这些梦往往因为在一阵子里有了被梦缠绕的印迹却又无可循迹,于是便很容易翻出旧有的已经自我化真实化了的东西,其实现在再来分析,第一个和第三个梦境无非是因为儿时长期禁锢在家中和缺乏人际能力所带来的人际关系中的紧张与恐慌所造成的潜意识的异化,而第二个梦则大概发生于中学的时候吧,更像是在生长期一种对于生活前后记忆的一次虚幻游历。但再好的精神分析也无法医治对于梦的吸引力的执着,正如技术永远只是在人的灵魂外面徒劳的装腔作势罢了。

疯子往往是一些用梦来体味生活的人,不管是光怪陆离的梦境或是惊恐的梦魇往往具有一种令他们沉迷的特殊魅力,这种魅力高于生活的平乏和痛苦,这种沉迷让他们在逃离中靠舔噬汩血的痛苦来生存。曾经在日记里写道“有时,自己怄着气想,到真宁愿就这一睡不醒了,只在梦中过点小滋小味的平淡生活,不用去感悟,去发现,更不用去疲于应付和忍气吞声。”其实梦里又何来平淡,梦里可以有天堂,有地狱,有世界末日,有渎神,有血腥,有非常理的爱情。为什么卷毛总宣称自己已经得到了救赎,为什么可可宁愿在狰狞的黑色中去维护自己的天真,为什么小悟至死都在迷恋围墙那道生活的边缘,为什么她敢说自己的父母便是上帝而自己便是整个世界自己的出生消亡便是整个世界的生成和毁灭,为什么他们能在同等脆弱的刹那爱上并热吻转而却又在他们世界的尽头在漫天乌黑的羽毛飘飞中体会枪声过后血染的残阳,因为他们有偏执的在梦里旅行的勇气,因为他们是孩子,因为他们是疯子!
   
   在脆弱的夜里去体味这么一部残酷的影像,却掀破自己披着平静表面的躁动,转而宁静,他们的偏执在世界尽头前是那么唯美,黑翼天使的羽毛落下令自己心中甘于平庸的魔鬼瑟瑟发抖,宁可坠落,不再漠然。


影评协会 sisyphos
发表于 2006-4-14 15: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s:2] 哈哈哈哈。。。。我没有看过,但看的介绍知道很好看
有机会一定看看啊
发表于 2006-5-22 10: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要顶一下~ [s:2]
发表于 2006-7-20 00:07: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文章~~~~~~~~~~

竟然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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