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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心里许诺,给瑞一年的时间,做得恋人还是朋友。如此长时间的思考该是足够了。在这一天即将到来之际,写出这个故事,以作纪念——
缘 分 天 空
从来不相信命运,只是偶尔会感觉被缘分捉弄。一个人过着不好不坏的日子,虽然平淡倒也安心。许是对爱情期望过高,至今没有可依靠的肩膀。
和瑞的相识缘于同事介绍。许是我一直不找朋友的行为使大家心存疑虑吧?一天下午,同事给我讲了很多、很多,末了说给我介绍个朋友,一个麻醉医师。说实话,对医生,尤其是搞麻醉的,我心存恐惧。碍于面子,我答应见面了。出乎意料的是和瑞聊得很好,就像久未谋面的老朋友。面对他的挽留,对于陌生人有极强防范心理的我居然妥协了。慢慢地逛着,聊着,甚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第二天他发短信给我,我回了一条,证明彼此的印象都不错。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瑞带我到了他工作的医院,把我介绍给了他的同事。但刚才路上的一幕让我略有不舒服:去医院的路上他走得很快,总要停下来等我。本来走得就慢的我因为穿了双新鞋便一直落在后面。我说自己走不快的,心里想他可以慢点走。谁知他竟说只有男女谈朋友的时候才会慢慢并肩走。言外之意呢?就这样一直他前我后到了医院。所以这次因一点小事可能心里都有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没多久,我出差了。和瑞一直没有再联系。回来后同事问我怎么样,我如实相告。她很热心地说:“双方介绍人都觉得你们很般配的。”她要去打电话问问。我没有阻止。一会儿过来告诉我:“男孩子没说什么,介绍人也不知何因。”她鼓励我自己问问。对于在感情上总处于被动状态的我,放不下自尊去问。犹豫了好几天,也算是挑战自己吧,我发了一条“缘来缘去缘如水”的信息给瑞。瑞很快回了过来“我时常能感到你用的香水味,很亲切。想联系你又怕出现我前你后别扭的场面。能到哥们儿似的相处,我看我俩有戏了,可能我偏挚了。”我有点搞不明白他的真实含义。第二条信息更令人费解“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文明的交往不损失彼此。咱们有很多共同的东西,能坐到一起聊聊天,不会不同意吧?你的经历值得我佩服,我会不时发你短信的。”两条短信搞得我云里雾里。心想那就顺其自然吧。
第三次见面我们一起去了公园。公园里多是恋人或父母带着孩子。从孔雀园前经过的时候,我说电影《孔雀》里的孔雀不知是否就是这里的?据说哥哥相亲的那一场戏是在这里拍摄的。瑞很认真的看了看廊桥和石椅,然后往前走了走,说应该是从这个角度拍摄的。我们的谈话非常客气,总觉得多了层隔膜。
第四次颇有戏剧性。“五一”放假,我和姐妹们去买车票。走了一条我们平常不走的路。在快到车站的岔路口时碰到了走在路上的瑞。我先看见了他,犹豫怎么开口间我超过了他。没想到他叫住了我。停下车子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说要回老家。他竟然连一句祝福的话也没说。如果我不走这条路,如果我早一分或晚一秒,就不会有这次意外的相逢了。
我们依旧互发短信,依旧通电话。矛盾发生在6月17日。吃过晚饭因一点小事,心里很不愉快。正好瑞打电话约我出去。我欣然答应。就在我去的路上又有他事,分不了身。我打电话给瑞解释。没想到他说,没关系,我就想找人聊聊天。我反问,你就是想找个聊天的人吗?他说,是啊,你忙的话,我再找别人。他语气平静的让我心头的怨气一下爆发了,说了一句让我后悔了好久的话:“如果一个月之内你不打电话给我,以后就永远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7月4日00:14:24,我收到了一条短信“16天,我终于忍无可忍向你发射一条信息。用这条信息来攻击你的手机。如果早上我看到屏显上有你的名字,说明我成功了。”是瑞发的,我笑了。临上班前我发了一条“阳光总在风雨后”给他。17日,我们见了第五面,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面。看见他后我一直笑,是因为他的短信。开始都好好的,可送我回去时,他一直打着电话快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很失落。到家属院门口时,我冷冷说了一句:“我到了,你回去吧。”转身进去了。立马发了一条“知道什么是哭笑不得吗?你给我最深的感觉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朋友,我都不要这样的感觉,一再违背做事的原则,结果都一样”的信息给他。他以为是我担心别人看见他送我回来而误会他是我男朋友才那样说的,所以也有点生气。其实我本来想邀请他进去坐坐的,都是他的态度改变了这些。我只好解释给他,“我没有权力要求你改变什么,但我总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我存着你所有的短信,除此之外丝毫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总是那样心不在焉,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出现的多么不合时宜。何必把话说得那么刻薄,宽容也有极限的,如果我们都只关注自己的感受,必然会伤到对方。”他依然平静,“许是我太随我意,所以就见怪不怪了。”
我们依然没断联系。只是要么我出差,要么他准备考试,要么他外出学习。我们一直没有再见面。暑假,学医的妹妹来看我。我讲了瑞的故事给她听。她说,可能是学医的缘故吧,有些学医的性格就怪怪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改变了以前的思维,用宽容的眼光去看他。对诸如“总说好一起吃饭却不兑现也不解释;说一会儿打电话给我却多天没有消息”的做法不再生气。医生嘛,总是很忙的。只有感慨:为什么我们说见面的时候总不在一个城市呢?虽然我们都试着改变自己,但宽容却未得到期待的回报。于是在一次饭局上喝了点酒后,心里很难受。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了很多我能找到答案的话:“现在院里正在重点培养他,马上他要到北京去学习,所以更忙,没时间谈朋友;每次我打电话给他总带怨气;花前月下哄女孩子开心他不会……”我的泪肆意长流,为什么不早说这些呢?直接点多好。我决定就此了断。写出了《反思》打算在他去北京前见最后一面,并交给他看,缘于他以前说的文字性的东西—因为就我俩的关系开玩笑时说的,我说自己说不好,他说那就写成文字性的东西给他看吧。
我们没有见面,我不知他何时走的。也许是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他没有告诉我北京的号码。我渐渐将他淡忘。情人节那天收到他的短信“情人节你快乐吗?我不快乐,因为没有你的祝福,祝福也没用,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是郁闷的。”我知道他回来了,他说想见我,可我在老家。我的心很痛,我还在乎他。等我两天后从老家回来时,他却又走了。缘分再次捉弄了我们。
反反复复如此,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定位这段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样的结果。瑞的随意,我的任性,瑞的含蓄,我的矜持。我们没有真正吵过,纵使我很生气,瑞依然平静。从短信里我能读懂不善表达的他,他在我心里占去了一片空间。也许我们之间称不上是爱情。是谁说的“见面的次数没有省略号的点多,却把一切都省略得一干二净了。”可我觉得什么都还没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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