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兄？风月妹？口是心非之阿猫阿狗也

费言

一

新闻界有一个朋友，我戏称他为国事兄。因为他向来直跟我大谈特谈国事，从民主法制建设谈到经济社会改革，从历史谈到哲学，从哲学引出美学，从国际关系谈到军事建设等等。听其言，观其行，手舞足蹈，作慷慨悲壮状，做义愤填膺状，作智者深沉状，作处女渴望状......跟我讲了一个月，扬言自此不谈风月，且论国事！

大抵，我觉得他疯了。

因为他很快就能够成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疯子大概都能够这样（这里我并没有说正常人就不能成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昨天，他突然给我的电话，说要结婚了，绝此不论国事！该君曾阅人无数，练就了在人体上弹钢琴的好本领，却每每以诸多“某种原因”而告吹，真可谓情感之海上漂泊的一叶扁舟！果真能心有所属，倒是件值得庆幸与祝贺的事情。

祝福之余，我的就很纳闷，口口声声只谈国事，不论风月，怎么就突然风月无边了呢？还居然铁了心进围城。是什么让他不谈国事而倾心于风月呢？固然有乳房的吸引力（人家不都说情义千斤不敌胸前四两嘛）加之荷尔蒙的作用，或者是对国事已经绝望，或者身心疲惫顿悟天海苍苍、人世茫茫？或者佳偶天成于瞬间？或者是或者的或者的或者？

其实不然，以老夫对国事兄的了解，其根本没有停止过国事，也没有停止过风月，只是跟我吹嘘之托词而已，实乃完完全全之口是心非也！原因如下：
A、国事兄从来没有离开过乳房，就像屎壳郎离不开大便一样，因此不饥渴，属于典型的“今天有爱今天做，莫让岁月空蹉跎”的人；
B、国事兄慷慨激昂，忧国忧民，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断不会离开国事，国事是他的第二生命；
C、国事兄的对象，实乃众口皆服的风月妹，酒色财气，男人身上具有的明显特征她都一应俱全，所以也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D、类似这样的情形我已经见得太多了，所以很不感冒；
E、其他。

                    二

洲问：国事兄行于鲁燕，长阔论于天下，文字不屑于风月，其实从未入局于国事，而不辍劳作于风月，何故也？
子曰：口是心非！

现代汉语词典第725页27行解释曰：口是心非，指嘴里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心口不一致。仔细分析，实乃可分为主动之口是心非与被动之口是心非也，表现种种，诸如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口蜜腹剑等等不忍心一一列举之！

跟这种人打交道，人们往往很害怕，没有安全感，提到口是心非的人，眉宇间都会有不屑的神态，可怜啊，口是心非之辈！

我的可怜的不是口是心非之辈本身，因为这些人还入不了我的法眼，我可怜的是居然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口是心非之辈，这么多的口是心非之辈居然占据了这么多的社会工作岗位，拿了那么多的工资，还吃了那么多的粮食！

放眼今日之中国，实处于春秋裂变之际，亦形同于洋务运动之末，中西文化的交融与冲突无处不在，意识形态、人生观、婚姻家庭观、价值观等等均在发生巨大变化，道德家们痛心疾首地称呼为道德沦丧期，并为之而奔走。捧社会问题饭碗者、捧经济问题饭碗者们却不以为然，认为这个裂变是合理的，属于破旧立新的阶段。当局也是保持沉默！而更有甚者，他们部们居然对此集体失语，这也许就是口是心非滋生的温床，从国民到当局，从专家到坊间，从企业到员工，从国内到国际，似乎要搞一场轰轰烈烈的“口是心非大跃进”的社会转型运动。

口是心非的大跃进，并非笔者闭门造车之幻想，实乃当前国民之人性性心态。人性性心态说得比较拗口，更加准确一点的解释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自或者两个人哪怕是三个人，用心聆听窗外风声，你会不会想一想，今天做过的事情里面有哪些是对不起自己良心的，哪些是违背自己意愿的，有哪些欺骗了别人的。也许你会长叹一口气，继续睡觉，或者懂得点文字的人，心中默念，闲谈莫论是非，但不属于“口”、“心”管辖的范围，而属于“他人”，不是自己！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加入了伟大的全国人民的“口是心非大跃进”。

                    三

讨论口是心非的话题，不得不提及人性的话题，提及人性的话题，往往有人会陷于人性本善恶的困局里。我的认为，人性本无善恶之分，善恶是个体的点滴行为而基于公众利益的一种对价性评价。

有人肯定会辩驳我的观点是不分善恶之真恶，会脱口而出反问我，什么是公众利益？什么是对价性评价？我答之，公众利益也就是你们的利益，对价性评价也就是相冲突利益而基于你们自身利益的正负面评价，在人类社会的进化运动中，“你们”的群体不断扩大，内部不断协调、整合而成为主流，对符合者、不符合者以胡萝卜与大棒而对之，胡萝卜与大棒非常厉害阿，就是国家机器，于是乎你们的经济学说、法律学说成为国家政策与法律的指导性思想，不同言论之文字格杀勿论。你们会反击我说，大多数人的意见怎么会有问题呢？

我的百口莫辩，于是乎，我的附之或做作壁上观。因为我的口是心非，为何？惧怕于国家机器也。

霍布斯说，两利相权择其重，两害相权择其轻。所以人们往往会口是心非。

我的不完全排斥口是心非，因为有些事情确实符合老霍说的道理。然而，当下口是心非大跃进，真乃误国误民。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民将不民也！

国事兄非为我之亲故，实无必要就此而言论于我，然此小小之个人话题尚且如此，论及其他，必然也会过之而无不及，对其亲人、配偶、子女等等，倘若均如此，实乃当下国中无人可信，无人可赖，无人可誉也，于是，出轨日众，离婚日多，二奶日生，娼妓日盛，朋友日少，国企日衰，腐败日横，政策日偏，呜呼哀哉，可悲可叹。

                   四

由此，我的愈加没有安全感，如水之交尚且如此，倘若独立于社会，岂非屡遭不测，长期受此之害，岂不会对社会日益失望，而心生叛逆之念？个体如此，社会更加如斯，可怜我堂堂中华，复兴使命尚刚开始，难道要复兴到一个貌合神离的社会吗？那里夫妻互忌，人心揣测，诈骗横行，谎言漫天飞舞？家庭还能够成为社会基础单元吗？

不可想象，也难以想象。

这篇小文，没有中心，恣意妄写，国事兄与风月妹看后不知作何想，风月妹看后是否还会对国事兄痴恋依然？我的没有拆散有情人之意，希望如此，君不见有淫诗云：

老夫聊发少年狂，
弃笔摸乳房。
国事作何想？
阿猫阿狗是人样。

浮云人海是沧桑，
颔首语风光。
风月何思量？
口是心非真荒唐。

花逸蝶飞

“情义千斤不敌胸前四两”，呵呵，果是四两拨千斤啊。

曲水流殇

文风有点象鲁迅,不知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