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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买了高跟鞋,开始噔噔噔噔的生活,似乎很女人。在穿的第一天,生活中就起了变化。那个晚上的沟通和交流在这几天一直算是一个震撼,我不时地想起来,泛起一层疑惑,或者是一份领悟。似乎我踏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我真的,成熟一点了。
高中时就喜欢写日记,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写上去,现在那几大本日记都应该还封在我的箱子里,应该是没有勇气再去翻阅了。和烃做过的最浪漫的事,应该就是交换日记吧。曾经为他日记中一句无心的话而生气,而我自己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心事,谁又会明白呢。离开烃以后,进入高三,我很久未曾再写日记。
高三写的很多的是“纸条”,或者叫做“信”,和我哥哥。没错,是哥哥,不管我们之间有过怎么样的暧昧,有过多少故事,他一直是我哥哥。在邻居班级,在两层楼,所以上上下下写了很多纸条。现在竟然完全记不起我是怎么处置它们的了,是丢了还是存放在某个角落里。相信去问我哥,他也不知道吧。曾经他以为多深爱我,却其实也只是转身即忘。那些信的交流还是没能让我们进入彼此的世界,我们一直在不同的世界里,虽然是有纽带连接的两个世界。
不管怎样,那些文字,曾经温暖了那些高考前艰难的日子。
高四,引起故事的,还是纸条。他一句简单的无心的夸奖就让我记住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个男生最爱的,也是文字中的世界。他在高考面前无能为力,在厚厚的大叠古典文集里,却能自由自在。他平日洒脱不羁,不理俗事,那时的我如此迷恋,却不知这样的男生,是最碰不得的。碰了之后的结果几乎等同飞蛾扑火,还好我带回一双翅膀。
这份伤痛却也是我的财富。心里有真正的感触,在大一才敢在网大写出那些过往,那些仍然在进行着的痛,那的确是心里有明确感情的才能鼓起的勇气。那段时期是我的顶峰。我知道现在也没有超越过。也许也只有在网大那个环境,才能让我发挥出那么一点点光亮。终究是有自己的文字了,敢叫做文字的东西。后面两年又有了不敢写的心事,失却了表达的勇气,无论悲伤,幸福,也许在很多形式上大于以前,但真正刻到心里的,终究比不上那一场初恋。
那时,当然热衷于鼓捣自己的成品,还很时髦地弄出了自己的博客,并强烈要求刚交不久的男友去欣赏。理所当然,认为我的男生,一定要喜欢,要懂我的文字。男友在很久以后,是勉强地都看完了,我却已经明白,那个要求,只是一个并不能长久成立的标准而已,文字,和生活,有时候,在有的人眼里,是遥远的。男友不喜欢复杂的多愁善感,不喜欢绕来绕去的想法,他简单。我开始觉得,简单也挺好,那我就跟着他简单吧。记录了我们幸福的最初阶段的日记,后来却不曾再有。
时隔此久,那些,在论坛里,在我的博客里出现的东西,在今天,却给了我一个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有人告诉我,文字里的我和现实中的我,在他眼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文字里的我,在他的想象中,是一个扎着马尾,慢慢说着话的女孩。现实中的我他没说,但我可以代他说出,现实中的我在他眼里是个调皮任性,愤世嫉俗,抱怨诸多的大嗓门女孩,当然也没有马尾了。
他的话说得感觉很真,他在坦诚地说出他的感觉,但正因为这样,这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打击。想起烦那首歌,那个留着短发的女孩苦恼地唱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生,但我就喜欢我是这种女生。我很明白,我从小到大,很少时刻会是一个扎着马尾,慢慢说话的女孩。以后,也不会是。我可以在上班接待顾客的时候把声音放得很礼貌很温柔,可以在男朋友跟前很甜蜜温柔地说情话,我可以对喜欢的朋友很体贴很照顾,但大部分时候,我是爽朗的女孩,我不会时刻细声细语,不会时刻斯斯文文,更不会时刻温温柔柔,如果那样,我就已经不再是我了。
如果别人眼里期待的你,别人曾经认真欣赏夸奖过的你,根本不是真正的你,你的感觉还能是什么呢?感觉是,一个彻底的误会和笑话。
这个误会来自文字?这恐怕是无解的题目。我的文字不曾做作,不曾捏造,不曾煽情,不曾夸张,不曾渲染,我写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出自内心,那么,难道,文字里的我,不会是现实中的我吗?
如果是这样,我只能抱歉地说,你真的看错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开始我说认为的默契就只是一种想象。如果是这样,建构的那些基础,全都不复存在。
我偶尔骂人,其实大部分时候不骂,偏偏你记得太清楚;我偶尔抱怨,其实大部分都到了你耳朵里,因为抱怨其实是一种倾诉,只是倾诉的另外一种形式,而倾诉,只对信任的人;我有生活的热情和温柔的情愫,只是那些存在得比文字中更隐秘一点而已。我不爱这个环境,真的是因为,我爱不起来,虽然我尝试很多,但其实我在爱着其他很多很多的东西啊。我只是想做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申诉当然没有意义,我在迷惑,也该反思。我也许有太多时间持宠而娇,我也许有太多时候不懂遮掩,也许,在失去那些写那种文字的能力的同时,我真的也失去了某些东西。
高跟鞋的确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变得温柔起来,当我必须穿起丝袜的时候,在我不能再大步赶路超越行人的时候,当我翘二郎腿不再那么方便的时候,我似乎,也开始学会矜持的微笑。
当你看到以上这些文字的时候,你会想象,我是怎样的女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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