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培五周年演讲]自主性的塑造与选择权的回归

踏刃而起

[元培五周年演讲]自主性的塑造与选择权的回归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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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智沉，您好！
我看了您的稿子。我觉得你的看法是很好的，非常符合元培计划设计的思路，也就是强调学生的主体性和选择，你的文采也很好，我很欣赏。但是你的文稿偏于论说，而我们是希望从学习者的亲身经历，一些朴素的故事来展现元培计划的得与失，是与非。丁老师还找了一些其他同学，还会有别的稿子出来。你的这篇文稿这次不能采用。但我希望你的稿子能在学生论坛里发表。
金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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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培五周年学生代表演讲
自主性的塑造与选择权的回归
赵智沉
在元培计划实行五周年之际，我们应当为他奏响凯歌。在颂词中，我们高声吟唱：在中国大学的改革道路上，你高举大旗，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这样一面旗帜，怀着一个深刻的教育理念，引领大学接近他的使命。传承并引领人类文明，是大学在复杂的社会体系中被赋予的特殊而神圣的职责。失去这个灵魂，仅仅灌输知识或训练技能，大学将退化为职业培训机构。人类文明究竟如何引领？他的历史，总是回荡着一些强大的声音。这些声音，或许是一次大规模的政局调整；或许是一个影响广泛的技术革新；但其中真正震撼心灵的，是观念的革新、是思想的突破。“民主、自由、人本、理性”，这些振奋人心的字眼，将永远篆刻在人类文明的里程碑上。人的本质是自由，实现自由的唯一可行而且有价值的领域与途径，是思想。技术的目的，不是满足人类无法穷竭的物欲；更不是提供杀戮同胞的武器，而是帮助人们从为维持生存所需的繁重劳务中解脱出来，进行思想的探索。
因此，大学为了执行使命，必须培养一批批出色的思想与灵魂。这些灵动的灵魂，区别于丰富的知识库与娴熟的技术工，首先在于他们的自主性——那种脆弱的、容易被社会浪潮淹没而扼杀的自主性。是否拥有自主性，使自主的人生与随波逐流的人生的本质区别。只有前者，才能引领自己的生活，以致人类文明。
自主性之脆弱，在于选择权的丧失。中国数十年来的大学制度使得大学成了高中的延续，只有在填写志愿时嗅到了一丝自主的气息。大学生如同被编号的螺丝钉，铸造成型后安插到社会大机器的某个角落。然而，这种看似统一高效的统筹，所扼杀的，不仅是从事感兴趣工作所产生的巨大能量，还有剥夺了原本属于大学生的选择权而带来的自主性的丧失。因此，元培，作为教育改革的旗帜，真正的意义，在于选择权的回归，以及自主性的重新塑造。当学生们意识到，高中到大学的转变，并非在既有目标下的排名追逐上增加了量与难度，而是一维的追逐向多维的探索的转变；价值观的多元化，使学生面临全面的选择，如果不懂得设定目标，追逐的能量缺乏目标引领与理性的指导，如果没有不幸地被消磨殆尽，则可能转变为焦虑与狂乱，直至当下盛行的心理疾病。选择意味着责任，那些为了追求心灵上的安逸而一味模仿的学生，与其说缺乏选择的能力，不如说是不敢对自己承担责任，而怯懦地放弃了选择权，把自己交付于社会浪潮，随波逐流地飘过一生。
选择权的真正回归，应当建立在充分的了解之上。而这在以前高中填报志愿中是难以实现的。元培提供了了解的机会，尽管存在种种操作上的困难，但终究是深刻的观念转变。选择专业，首先应当对学科领域与自身能力素养、性格特点有比较客观全面的认识，更重要的是建立与之上的兴趣倾向。对于自己喜爱那个领域，应当倾听自己的心声；这种心声或许微弱，但终究可以察觉，而且随着广泛的接触与深入的认识，心声会越来越强，直至提供一个可靠的选择。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应当尽量减少社会观念的干扰。把自己作为一个客体来认识，也是大学的一项重要任务。
当然，选择的探索与实践密不可分，缺乏实践的选择是不充分的，忌讳瞻前顾后踌躇不前；另一方面在实践的过程中，也应不断修正目标。
自主性的塑造与选择权的回归，不仅在专业选择上，也在课程设置上。元培提供广泛的选可自由，并非提倡多学，而是活学。学习的本质，在于知识体系的构造，而非知识的堆砌。缺乏思想引导，不成体系的知识是可悲的；被滥用时，甚至是可怕的。知识的堆砌，永远无法成就认识。人类实现其自由的本质，首要在于对所处世界（自然的和人的）的认识，同时也在于对自己的认识。因此，知识体系应当首先是这些认识，然后是对专门领域的细致结构。对于后者，认识的过程，也应当是首先构架一个宏观体系，然后对其扩充知识素材。认识的强烈主观性，使得体系尤为重要，对于知识素材，只有纳入体系之中，才有意义。系统指导下的知识扩充，与知识扩充下的系统完善，相辅相成地形成成熟的认识体系。各院系的教学计划与课程大纲，作为有效的参考性的意见，不能成为每个人的一成不变的体系框架。如果将认识体系的基础建立于对整个自然与人的认识之上，那北大的所有课程都有其一席之地；元培的选课自由，提供了丰富的土壤，结合选择的自主性，元培的意义才得到真正实现。“全面发展”的深刻意义，远非多多益善地消极灌输知识，而在于从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中获取知识；综合教育、通识教育的深刻意义，也不在于全面灌输，而在于综合构造。
作为教育改革的先锋，我们对批评与指责的声音总是特别敏感。这些声音，除了来自现有体制的不完善，主要来自一些学生，没有把握自主性的本质，而随波逐流地跟随他人做了不适合自己的选择。体制上的不完善，在得到及时改进的过程中，不应当成为这个深刻的教学理念的绊脚石。
在元培计划实行五周年之际，我们为他吹响进军的号角。在这面旗帜的带领下，选择权得到全面的回归，自主性得到真正的塑造，一个个灵动的灵魂，将走出校园，承担起引领人类文明进程的神圣职责。
2006-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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