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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黑色咖啡

美女赠我20万:天使不说话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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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 23: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场又惊魂

  刘义,被他最得意的走狗捅死。
  
  当时场面混乱极了,我看着我那变态而扭曲的敌人、慷慨而耿直的兄弟,肠子白哗哗的流了一地,心里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后悔莫及。肖晓萍抱着杨帆放声大哭,萧金贵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扶起瘫趴在地上的我;陈四扔下刀,这才意识到自己杀死了人。我本以为他会夺命而逃,没想到陈四转过身,对我说:“峰哥,我知道怎么出去,咱们一起逃吧。”我有些犹豫,虽然陈四所做的,或许正是我本该做的事情,但我实在不愿意与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呆在一起。
  
  权衡片刻,我对陈四说:“你还是一个人走吧,现在没人知道你是凶手,蹲点的警察不会拦你!”陈四空洞的双眼真诚的看着我,说:“峰哥,我曾经是一个做了许多坏事的狗,你是唯一一个把我陈四当人的朋友。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就让我们一起走吧!”我有些感动,说实话,陈四这人虽然一身恶习,对我却一直不赖。而且他对这儿地形很熟,我们又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会安全得多。看了看杨帆,我点了点头。
  
  我被刘义踢折的腿,随着他的死去渐渐又有了知觉,萧医生为我针灸了两下,不久就有了起色。杨帆没有把孩子标价成“五万”就“卖”给了萧金贵夫妇,在他们“支付”给我们的三万当中,杨帆慷慨地拿了一万给陈四,说:“对不起,我当时只想激激他,没想到……”陈四傻傻的笑了笑,说:“应该谢谢你才对,杀死了他,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们的儿子在叫了五天“李鑫”之后,正式改名为“萧鑫”,除了钱以外,又多了个“小心”的谐音。离别的时候,杨帆把他们母子关在卧室里,良久的将孩子抱在怀中。“萧鑫”似乎也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小嘴儿一刻不停的含着杨帆的乳头,以最大的限度眷恋着母亲的乳汁。也许在懵懂之中他已经知道,我们此行,必将与他成为永别。我也深情地凝望着这个只当了我五天儿子的小宝贝,他的脸那么的嫩小那么的精致,以致我的心忍不住剧烈的疼痛起来。
  
  肖晓萍小心翼翼地从杨帆手中接过孩子,眼中竟然噙满了泪花,只听她不断地唤着:“小乖乖,小宝宝,小肉球,小甜甜……”我与萧金贵抱了抱,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刘义,突然觉得格外伤感。
  
  就像赵一平的去世,刘义的死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生活悲怆。我想起了儿时天真赌博的日子,想起了游泳打水仗的日子,想起了他在初中操场滑冰,引得女孩们尖叫日子……我还想到了那个嗜赌如子,爱子如命的刘伯伯,那个陶醉在儿子绵锈前程的中年人,那个攒着巨款准备为儿子操办一百桌婚礼的老父亲,他永远失去了草根。更为悲怆的是,我童年里所有的甜美回忆,将随着刘义的逝去而被全部抹煞。在刘义死于非命之后,我开始怀念这个好兄弟,这个敢做敢当的小伙子,这个幼稚而单纯的打工者,他其实帮过我不少忙……他究竟死于偶然,天意,还是自作多情?
  
  现在,梅城又成了我们新的伤心地。
  
  我们携带的行李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只剩下几本破书与笔记。与小狗“活着”分别时,它并不知道我们与它永远无法相见,正在垃圾筒里尽情的翻寻着一堆烂食。听到我对它的招呼,“活着”只是象征性地摇了两下尾巴。
  
  我和杨帆,在2004年10月25日下午4点30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逃亡。这次警察的追捕更加有的放矢,他们监控了杨舅舅家所有的电话号码,不断地缩小着抓捕范围。第一次在杭州,第二次是梅城,直到第三次定格梅镇,他们这才确信逮捕我们没有问题。根据萧金贵的说法:任何出入的小道都有警察,我们被圈了进去。不过梅镇是个海滨之镇,他们虽然封锁了这里唯一的梅三码头,却没料到与我们一起逃亡的陈四,恰巧有个熟人在海边捕鱼。
  
  陈四的农用机车驶过农场、沙地、河流、芦苇,来到海塘旁一间简陋的小屋。陈四给了那熟人500块钱,又指出将以农用机车相送。熟人也不多话,带我们沿着海岸驱车前往一处沙厂,又将我们领上了一艘破旧的沙船。沙船的主人大约五十来岁,脸上全是棱角分明如树根般的皱纹。熟人向他耳语了一阵,陈四又送上了1000块钱,他这才友好的向我们笑笑,用浓重的本地话说道:“你们先到里面歇一歇,等装满了沙就走!”
  
  我如释重负,牵着杨帆来到船舱,闭上眼睛,伴着外面抽沙机器的轰鸣,感觉这几天的生活匪夷所思得天马行空。陈四还站在船头吹风,他那矮粗黝黑的身材,在海风的吹拂下,有了一种高贵而伟大的气质。
  
  杨帆脸色苍白,却一直向我询问杨母的病情。虽然我一直强调杨母即将“手”到病除,但杨帆的心态却不容乐观,她深情的看着我,问:“小峰,是真的吗?”我说:“真的。”她说:“你还是给我说实话吧,我能接受的。”我说:“这就是实话啊。”杨帆又问:“你真的没有骗我?”我说:“绝对没有!”她轻松的叹了口气,却又问道:“但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我伸手勾住她那久违的小蛮腰,说:“等凌晨到了上海码头,我们就给你舅舅打电话,好不好?”杨帆可爱的点了点头,这才记起我受过的委屈,明日黄花地对我说:“小峰,对不起,我不该……”
  
  这时一个胡子邋遢的工人走进来,愣愣的看了看我们,侧身从角落里拿出一张鱼网,走出去的时候,又转过头狐疑的看了我们两眼。我有些怀疑,便假装走出去递给陈四一支烟,再一看那中年人,果然正在飞速朝沙场跑!
  
  我吓坏了,向陈四说了声“被发现了”,便忙往船舱里窜,大喊:“杨帆,快跑!杨帆,快跑!”大约隔了两分钟,我们成功的跳下了船,沿着漫长的海岸线夺命而逃。又气喘吁吁的跑到第一个小路出口时,那边传来了男人们隐约的呐喊,然后就是启动汽车、摩托的声音。杨帆的汗水涔涔而下,天啊,她五天前才分娩出一个小生命啊,老天,你为何对她那么残忍!
  
  我们所踏上的小路长约2000米,宽约1米,将这片宽阔的海塘一分为二。陈四本来遥遥领先,但不知为何他又停了下来,仿佛在弓着腰寻找些什么。等我们艰难的跑近了,才发现他在搬大石头堵路,患难见真情啊,好兄弟!
  
  一辆汽车飞速而来,五六辆摩托紧随其后,我赶忙命令杨帆朝前跑,停下来帮陈四搬石头。大约4分钟以后,汽车泊在了路口,里面冲出了四名大汉;再等1分钟左右摩托车也驶进了小路,而我们的路障也基本设置成功,杨帆也快接近彼端的荒草的路口。眼看摩托即将驶近,陈四对我大声喊道:“峰哥,你快跑!”我回喊:“一起跑!”陈四继续寻找一些拳头大的石子,再喊:“你先走,他们要抓的是嫂子,你快去保护她!”
  
  我想想也是,便拼了老命的朝杨帆跑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1-1 23: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10年前的红内裤

  追上杨帆的时候,后边已经传来了几声男人的惨叫。我回过头,看到陈四正向迫近路障的大汉们掷石子,空气中似乎还飘舞着几十张红色的纸片。但见那群工人停在20米开外,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晓之以理,有人觊觎着飘浮在海塘上的百元大钞,终究没有冲过来。
  
  陈四不久就追上了我们,后面闹闹嚷嚷的似乎又有人跟了上来,不过已经没有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声响。陈四在前面探路,我扶着杨帆,越过一片荒地,步过一座小桥,来到公路上的时候,看到一辆停靠在路边的电动三轮。陈四一马当先,冲上去将正在小便的车主踹翻在起,从他身上掏出钥匙后,又扔下了几百块钱。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朝前冲去,不久便驶离了摩托车主的怒发冲冠与沙厂工人的喧嚣追逐。
  
  咸咸的海风吹得我头昏脑胀,汗水风干了,凝结成晶状的盐粒。杨帆倚在我的怀里,脸色苍白,犹如一张上好的洛阳宣纸。见四周寂寞空旷,杨帆对我淡淡的笑了笑,前面的陈四却满脸严峻。
  
  他说:“峰哥,这条路直通桃镇,但前面出口肯定有警察。我呆会儿停在一个叉路口上,你们往左边的小路走,那里有一座旧沙厂,记得尽量只走硬路,千万不要留下脚印!等淌过了上面那条小河沟,在对面的芦苇地呆两天,再朝上走……”我真佩服陈四的临危不惧,倒真有一个亡命之徒的应有智慧,便问他:“那你怎么逃,我们在哪儿汇合?”陈四黯然的顿了顿,说:“那拨工人肯定不会追来了,但警察马上就要到了。我再朝前开几里路,下车到右边的芦苇地踩些脚印,一直踩到另一边的小河沟,让警察以为你们朝那边去了。然后任务就算完成了,我直接开车到桃镇去。有机会的话,我给你打手机!”我说:“但我停机了。”陈四故作轻松的笑笑:“到了桃镇我帮你冲话费撒!”
  
  千言万语,送给我这位一直忽略了朋友,这么一个置友谊于生死之上的好兄弟。人都是自私的,当时我也没怎么客气,想想陈四对梅镇熟得很,相信他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依计行事,临下车的时候,杨帆叫我拿5000块给他,陈四连连摆手,指着自己的荷包说:“我还有,我还有!”我与陈四紧紧地握了一下手,说了句“珍重”就分道扬镳了。
  
  依陈四所言,我们轻松地找到了那片废弃沙厂,蹑手蹑脚地“倒走”上那条石头铺的小道,再抓了些沙,涂抹在微不足道的脚印上。不一时来到那条小河,宽约四五米,河底清澈,偶有小鱼嬉戏而过。刚才拼了老命的逃跑,衣裤与书籍全都扔掉了,只有杨帆的日记一直攥在怀中,而那20000块,幸好藏在我内裤的荷包里。想想我水性也不赖,三五两下脱干净衣服,把我们所剩的金钱、笔记、衣服安全而干燥的送了过去。第二轮,我驮着赤身裸体的杨帆,游过温吞清凉的河水,费力的游向了对岸。等安全的抵达了漫无边际的芦苇地,一边穿回衣服,我这才一边回味着杨帆丰满、修长、晶莹、温软的胴体,想起曾经的风流韵事来,不禁面红耳躁。
  
  才二十分钟,逃亡的世界里就响起了经久不绝的警笛。一辆又一辆的警车来来回回地穿棱在近处的公路,不辞疲倦地翻寻着我们的蛛丝马迹。最可怕的那一次,三辆警车停在了我们途经的沙厂,他们的电筒几乎照遍了沙厂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包括我们刚淌过的那条河流!我和杨帆紧贴在潮湿的地面,企图屏气凝神,却又瑟瑟发抖。那正义的光柱在我们头顶纷纷扬扬,就像科幻世界里那万劫不复的激光枪,又像地狱世界中那令人胆颤心惊的魔鬼触角。这时的我们多么期望老天能赠我们一件隐身衣,或者干脆把我们变成微不足道的芦苇也好啊!
  
  这样的恐惧大约持续到了凌晨两点,警笛的威严渐渐消隐,取而代之的,是远处海潮轻歌曼舞般的呜咽,以及近处芦苇们亲密无间的低吟浅唱。在淡淡的星光下,我和杨帆采撷了几大把芦苇,然后碾平了一片稍显干燥的地皮,紧紧地相拥着,和衣躺下。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需要拥抱一个人,现在的我好像缺乏了所有的内脏,我恨不得与怀中的杨帆合二为一,以此来抵御外界的寒冷害怕与内心的荒芜凄凉……
  
  天还没有亮,饥饿就将我们团团包围,怀中杨帆的睫毛更是在晨光中剧烈颤抖。我咬了咬牙,将衣裤脱了披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赤着腚子到河边捕鱼。不料初晨的河水刺骨冰凉,虽然我在岸边磨擦了半小时,等鼓足了勇气跳进去,皮肤还是感到了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剥离,妈妈的,冷死人啊!但我能怎么办?为了我那可怜的杨帆,为了我那饥肠辘辘的胃,我必须拼命!然而我实在高估了这条河流的营养,在水中溜窜了大半晌,竟然连半条两指宽的鲫鱼也没碰到。袅在冰冷无声的世界里,我感到翻江倒海的失落绝望,又觉一是处的精疲力竭,我想到了半年前被杨帆推下楼的赵一平,又想起了昨天被陈四乱刀戳死的刘义。——大约10年前的秋天,我们哥仨穿着红内裤袅在家乡的小河中洗澡。
  
  那时候正好是我们三人12岁的本命年,我水性最弱,性格却最要强,以致有一天我潜入两米深的石缝要摸龙虾。然而我的运气实在太背了,等我的左手刚捣鼓出俩龙虾,右手就被滑下来的石头给卡住了。慌乱中我歇斯底里的挣扎,手舞足蹈的折腾,却依然被死神牢牢拽住,我呛水,窒息的感觉令人痛不欲生,与世永别的绝望更是铺天盖地。慢慢地,我放弃了挣扎,我的大脑里好揉进了一大团棉花,我的思维开始变得涣散,我想我李小峰还欠我哥李小山五毛钱,还没有喂饱家里的母猪,还没有上交明天的作业,难道就这么死啦?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事后据他们讲来,正是赵一平与刘义双双潜到水底,两人鼓着腮帮在水里折腾了两分钟,才搬开卡我的石头,将我从死神的手里给抢了回来。虽然后来这事儿一直瞒着大人,我们依旧不分时节的、隔三岔五地朝河淀子跑,但打那以后,我对生命肃然起敬,我对活着崇拜有加,我开始明白:能够在平地上自由自在的呼吸,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盎然的享受。然而今天,我这两位曾经的救命恩人,或多或少的受到我与杨帆的牵连,早早的离开了人世间,我又开始迷惘了:难道苟且的活着,就有一定要建立在别人的悲惨的死亡之上么?
  
  我开始流泪,我怀念两个兄弟的救命之恩,我缅怀他们的死去,我悼念他们的悲惨,我为生活充满这么多找不到原罪的矛盾而迷惘痛心,我不知道在这一场流亡的游戏里,到底谁做错了?是我李小峰么?是她杨帆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天肯定给我们开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玩笑,他的做法令人胆颤心惊,他的寄意却令人意味深长。模糊迷乱之中,我仿佛看到了刘义的亡灵及赵一平的鬼魂,他们双双潜在水里,一人抱着我的一条腿,试图将我拉下去……
  
  抽筋!呛水!我从凄凉的惆怅中回过神来,驮着麻木不仁的双腿,打起精神朝岸边游去。正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拂开岸边的水草,我竟然惊吓出一拨小拇指大的游鱼。功夫不负有心人,翻寻了一里多长的水草,我收捡了20来条可怜的小鱼,又拾到了三只笨头笨脑的小螃蟹。虽然这些小玩意加起来还不到三四两,却足以将我的绝望与疲惫驱逐干净。
  
  哆嗦着身子回到来处,杨帆却不见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1 23: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意乱情迷的吐纳神功

  李小峰啊李小峰,你怎么不带杨帆到河边,为何要把她一个人留在无迹可寻的草地?李小峰啊李小峰,你自作多情的以为体贴了杨帆,实际上却间接地伤害了她呀!越想越害怕,不知道她是忍不住饥饿出去自首了,还是被人民警察正义逮捕?不知道她是被海怪野兽给叨走了,还是被一平刘义的鬼魂给施了法?我心乱如麻,展目四望,漫无边际的芦苇茫茫;低头四顾,我的衣服端端正正的叠放在草堆上。
  
  我这才宽了宽心,这些天被吓得太敏感了,想杨帆大概是醒后感到害怕,便四处找我去了。不过昨晚我们到处采撷,地上的足迹错综复杂,杨帆今晨的脚印却又无迹可寻。正茫然之际,我亲爱的杨帆抱了一捆芦苇兴致勃勃向我走来!当时我也顾不得自己怎么衣不蔽体了,冲上去就是一个猛烈的拥抱。结果抱到的却是一只死鸭,杨帆被我的裸露给吓坏了,她问我:“小峰你的背心呢,小峰你采的芦苇在哪里?”我嘿嘿地指指地上包着小鱼小虾的背心,也迫不急待地问道:“你又去哪了?这鸭子怎么来的?”杨帆不答反问:“你不是怕冷采芦苇去了吗?这么多的小鱼是你摸的?”我点了点头,说:“我摸的,我摸鱼去了!”杨帆这才回答我:“我捡的,我采芦苇去了!”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杨帆说我那玩意儿直不愣登的怪吓人,叫我赶快把衣服穿好;我也怕这野鸭得了禽流感,叫杨帆把鸭子扔掉;杨帆这又批评起我捉了这么多小鱼忒狠心;我也叫起板儿说杨帆你采的芦苇怎么这么少呀。总之,我们度过了一个极为其乐融融的上午,因为大难不死,任何一口鸭肉,任何一条小鱼,我们都觉得多赚了。打闹之后,杨帆果真把活着的小鱼放了回去,死掉的部分也精心的清理掉了微不足道的内脏;我将鸭子去毛洗身,弄回两大背心淤泥,又采了两三捆芦苇来,小两口拾掇拾掇,开始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烹饪小鱼的时候那可真叫一个煞费苦心,不过主食重点还是“叫化鸭”,小心翼翼的烧烘下来,那味道,真叫一个赞不绝口。吃饱了鱼鸭,我们这才开始牵挂起杨母,想念起萧鑫,担忧起陈四——我的手机仍然欠费,难道他遭遇了危难?
  
  这一天下午,又有几辆警车呼啸着来回驶过,但多少已经没有了昨晚的那种胆颤心惊。我们心安理得地坐在芦苇上,一边等待着事态的渐次平息,一边小范围的转悠转悠,期待着再碰到野鸭的好事儿。晚上的时候下了一阵瓢泼大雨,把我们全身都淋透了,幸好我和杨帆已经学会了苦中作乐,两人一边想办法保护好手机、笔记本、20000块钱及打火机的干燥,一边随遇而安的洗起了澡来。
  
  这一天晚上,雨停之后,我俩赤身裸体的相拥而立,虽然我常常色情得心猿意马,但考虑到她母亲的尊严及产妇的身体,我尽量扼制住性欲的冲动。无情的海风将我们吹得瑟瑟发抖,这时候我唯一能够为杨帆承担的,恐怕只有将我那瘦弱的身体拆挡在冷风吹来的方向,双手不断摩挲着杨帆的后背,给她一些微不足道的遮风挡雨。
  
  然而,杨帆却感动了。但见她双脸臊红,泪光闪闪中滑过一丝又一丝的浓稠柔情,小手儿再一勾,对我说道:“小峰,我要奖励你!”我多少有些按捺不住,便问:“真的吗?能不能亲我一下?”杨帆温润的小嘴儿乖觉的凑了过来,舌尖相触,但觉久违的甘甜与芬芳。再加上那具近在咫尺、洁白而又光滑的极品胴体,我那寒风中的老二立马又嗖的一声竖立起来。现在我的大脑混乱不堪,我真想立刻进入杨帆的身体,通过忘情的做爱狂欢来驱逐外界的寒冷无助,然而我的理智尚且残存——她前不久还是一个孕妇,她现在的身体黛玉葬花。意乱情迷之际,只觉杨帆的右手滑向了我的小腹,在我那红肿的物事上轻柔的划来荡去,我深吸一口气,销魂蚀骨的快感油然而生。紧随其后,前所未有的快感横空出世,我努力地睁开眼,看到杨帆已经俯下了身子,樱桃小嘴儿停在我的腰间,竟然施展起了传说中的吐纳神功!
  
  在我人生中第一次另类的性欲宣泄中,我陶醉,我惬意,我颤抖,经历着一阵又一阵翻江倒海的性交快感。当时的我站在泥泞而寒冷的芦苇地,闭上眼,我看到了天使的翅膀,看到了阳光、白云、蓝天;青山、绿水、沙漠、草原;然后看到一张长十米、宽八米的大床,看到了像雪一样洁白的羽绒毛毯;看到了红酒、壁灯、浴缸;看到了十二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赤身裸体;看到了大小不等、肤色迥异的十二对圆润乳房……尽情的呻吟,忘我的狂欢,我的身体在快感的颠峰中奔腾万里,在酥麻的抽搐中气壮山河,这时候我丝毫没有想到:这个屈膝在我胯前,费力吮吸着我身体肮脏的女孩,是一位六天前才生下小孩的母亲,是一个我发誓要用生命去热爱的天使!
  
  在山洪暴发的前一刻,我迷朦地睁开了双眼,我低下头试图感激我的杨帆,并催促她“再快一点”。令人好奇的却是,胯前的杨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作呕症状或痛苦表情,相反,只见披头散发的她,正轻车熟路地,有条不紊地,就像色情电影中那些女优般忘情的投入着、享受中!刹时,我从性趣盎然的云端,跌入阳萎索然的谷底,我错过了天使,我丢失了木床,我失去了裸体,我丧失了欲望——我突然间看到了死去的兄弟,赵一平。
  
  我看到大一时节中他意犹未尽地从黄色录相厅中回来,四伸八叉地躺在小床上,咂巴着小嘴向大家宣布:“等以后找了女朋友,我一定要让她给我口交,多爽啊!”当时对铺的项北不无忧虑地问了句:“假如她不愿意怎么办?”躺在我下铺的赵一平这时轻蔑的笑了,他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会儿电影中的情节,这才总结道:“她要不愿意,你就先勾引她,或者强迫她来。这东西一回生二回熟,到时她们喜欢还来不及呢,还会不愿意?”——那时我们还不认识杨帆,赵一平衷情悍妇烈女,我却嗜好淑女天使,想两兄弟又不会碰车,我还特地从上铺探下个头,饶有兴致地问:“怎么勾引?说详细点看……”然后,我仿佛又看见了荷花小区六楼,第一次的赵一平扔给杨帆一记耳光,扯住可怜杨帆的头发,将东西硬塞进她的嘴里;第二次的赵一平放了一部黄色电影,又将杨帆剥扯得赤溜白花,再色迷迷地诱惑道:“想不想要?你先照上面那样做!”第三次的赵一平开始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大床上,杨帆在她腰间不辞辛苦,他则煞有介事的指指点点;而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赵一平气定神闲地端坐着,杨帆则主动地掏开他的拉链,像今天对付我这般,尽地享用地起来……
  
  丰富的想象力令我绝望无比,赵一平当初模仿女优的“呻吟”萦绕耳边,我听见他以销魂的语调对正在忙豁的杨帆吩咐道:“你快一点,再快一点!”杨帆还沉溺在她的吐纳之中,我突然憎恨起这张嘴唇——我曾经用灵魂、用生命去亲它吻它,而它曾经却主动被动地将赵一平的老二含在嘴里。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我极为激动,分外恼怒,石坼天崩之际,我拼命地攥住了杨帆的头发,将她推翻在地!杨帆迷惘不解地爬起来,完美的胴体上面污迹斑斑,她张大了双眼,问:“怎么了,小峰?”我空空落落的,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和一平,这样干过?”刚问出来,我就后悔了,有的结果明明是伤痛,为何还要狠心捅破这层薄膜,自取其辱?这时候我期待老天伙同杨帆一起骗我,我希望杨帆十分恼怒地对我骂道:“当然没有啦,这是我无师自通嘛!”然而,没有,没有,没有,杨帆低下头,用于手拂掉了乳房上的泥泞,然后咬着牙,点了头。
  
  我无语凝噎,我颓废绝望,我为什么要刨根问底,我为什么要自讨苦吃,我为什么会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我为什么要向赵一平打听“勾引的秘诀”?老天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应该去怪谁——赵一平已经死了,再说他与杨帆任何姿势与体位的性生活都无可厚非,因为男情女愿,曾经的他们是恩爱夫妻。那能怪杨帆吗?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身体的欲望习惯,跟自己男朋友发生别拘一格的性交,更是她的人身自由。那么,一切都怪我,怪我一无是处,怪我在杨帆躺在赵一平怀中之前,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有效的方式,将纯洁的杨帆抢回来。那假如我抢回了杨帆,赵一平肯定就不会死,那我会不会也遵循赵一平的“良方”,把老二塞进她的嘴里?那我是不是会被杨帆推下楼房,在天国看到她与赵一平亡命天涯?
  
  生活中充满了无数的悖论,生命中不可能有太多的假设,老天布置了这样的尴尬与矛盾,我们无路可选,我们无路可逃。我那左右性欲的玩意依旧奇大无比,但在精神上我已经“性味索然”。于是,我愤愤地冲到小河边,面对水中倒映的一轮明月,右手猛烈的套弄起来。
  
  瞬时,一种与爱情无关的液体,携带着成千上万个无辜而绝望的我自己,喷薄进冰凉刺骨的河流,把当时的明月,搅碎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2 12:25: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完
我会及时转的
很好看滴
发表于 2007-1-2 14:5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好象比较喜欢长篇大论哦!
可以试试做个小说家!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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