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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remember you,all along (名侦探柯南)同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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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3 20:57: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粉色浪漫的落樱。
浅紫淡雅的薰衣草。
曾经。喜欢后者。
而现在。喜欢前者。

冷静默然地透视一切。
满怀希望地仰望星辰。
曾经。习惯前者。
而现在。却习惯于后者。

曾经。宫野志保。代号Sherry的组织成员。ATPX-4869毒药制造者。工藤新一变为江户川柯南的罪魁祸首。
现在。灰原哀。北海道剑花高中二年级B班学生。普普通通的17岁高中生,跟别人穿着一样的水手服样式的校服,裙子在膝上一点,是会被同班男同学说成是“小哀穿校服好可爱”的女生;和大家一样的,被严格的校规束缚而略有不满;是为了考试会拼命用功的人当中的一员;也是早晨挤公车学生中的一个……

曾经。对着流星许愿想成为后者。
而现在……
普普通通的灰原哀。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乃至以后也会成为普普通通的人。

曾经。
现在。

曾经的一切,无论当初有多么的根深蒂固,多么的坚定不移。也会在往后的日子中逐渐动摇,然后瓦解在年华走失中,成为与之相反的另一个自己。

这中间的时光有多漫长呢?一年,二年……,五年,或者,更长一点的十年,还是二十年……?

漫长到忘记了曾经的Sherry,忘记了自己真真实实的名字,更甚于连习惯的,喜欢的东西,也忘了。

17岁的灰原哀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高二年级B班的化学课代表,理科学得顶呱呱的棒。每次考试都能稳居第一。

“灰原同学很强呐!!!”——学生心目中的第一印象。
然后。更多的则是。
是个很可爱的女生。
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跟她在一起也会变得安静。
很受同学欢迎呢。
善良温柔,喜欢对人微笑。
有个好朋友叫池田秋。
不喜欢别人叫她小哀,而称之为灰原。
习惯说——笨蛋。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0:5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边的黑暗包裹了自己,这种让人绝望的恐怖色彩,紧紧缠缚着就快要窒息。她听见自己微弱的,缓慢的心跳声,似乎每一次跳动都要尽力艰难地维持着。

咚。咚……一声,又一声。直至越来越弱;直至,她都感觉累了。

“灰原,坚持住啊!灰原,你不能死!灰原,要挺过去呀!灰原……”

是男声。好听的男声。从上方的罅隙传来,穿过窒息的暗黑空间,一声又一声,不断地传来,回荡在这无边黑暗中。

有如穿破云层的阳光,从黑暗死角中切入大片的光芒,还有最后萦绕上空的呼喊——不要放弃,灰原!

不要放弃,不可以放弃的。

她挣扎,用尽全力地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灰原半夜惊醒过来。像跑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一样,不停地喘。

黏腻的感觉附着在皮肤上,让她很不舒服,才发现自己出了很多的汗,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的冷汗淋漓。

“原来是梦呢!”女生喃喃道。

都说梦境虚无。

可是,为什么会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呢?像亲身经历过般的似曾相识。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声音无比熟悉的具有维和感呢?

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只不过。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梦罢了。



灰原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此时,是上午的第一节课。阳光透过玻璃一点一点地漫进来。灰原看见课桌上分明的界线,一半暴露在阳光下,另一半则隐匿于黑暗中。

她将手放在那条分割线上。

就像素描中两个完全不同的面。一个暗面,一个亮面,中间被一条线分割。

于是,能够很强烈的感受到这一面的冰冷和那一面灼热的触感。但却真真实实地存在于同一平面上。

说不出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做出这样的举动。每天的每天,体会指尖传来的冰凉与灼热,然后在胸口融汇成一片霞光般的温暖。

如同被某个人喊着自己的名字一样。存在于记忆中的明明灭灭的段落,有一个声音在喊——
灰原。灰原。灰……

一遍又一遍地。每一次的呼喊,都能从心中涌出一股暖热的潮流,融入了全身的所有细胞中。

却惟有声音,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
惟有声音。



与之雷同的。
雷同的。
总是会很温暖的。
声音。



“我是高中侦探,工藤新一。”
“灰原,给我解药吧。”
“灰原,就拜托你了!”
“灰原,不要逃避呀!”
“灰原。灰原……”

以及。与他,最后的,持续不到几秒的对话。
“工藤,危险!快闪开。”
“灰原——”
——嘭!——
是枪声。
几个世纪般的漫长后传来男生紧张而局促的叫喊——
“灰原……坚持住啊,灰原……你不能死,不可以放弃的……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救我……灰原……!”
“这是解药。我不欠你了,工藤。”



就是这些奇怪的声音。奇怪的对话。奇怪的片段。不断地翻涌上来,闪现在脑海。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呢?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如果。以上的一切真的不是梦的话,那会不会是曾经过往的某些呢?

曾经的。过往的。某些。

灰原把目光停留在曾经上。突然感到一阵不知所措的茫然。

似乎是哪里缺了一段。留下大片的空白。



经过三天三夜,终于脱离了危险。睁开双眼的一刻模糊的看见自己的周围挤满了人。

接着似乎是有人察觉到了自己,高兴地喊:“小哀醒了!小哀终于醒了!”

“小哀,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我以为我会再也见不到你了。”短头发的女生抑制不住末句的哭腔,最后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灰原也真是的,做这么危险的事,真是不让人放心。”略微胖的男生用了责备的口吻,却可以听出话语里的高兴,终归还是脱险了呢!

一时间有些错愕的表情,然后平静地开口: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很微妙的语气。

一句“你们是谁”这样日常生活中显得再平凡不过的问句,却犹如晴天霹雳,将孩子们脸上的高兴和兴奋统统揉碎,瞬间转变为的愕然,显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小哀不记得我们了吗?”

“灰原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了呢?”

“灰原是在骗我们的吧。”

“小哀怎么可以忘记我们呢?我是吉田步美啊!”

“我是小岛元太。”

“我是圆谷光彦。”

“我们是少年侦探团!”

步美拼命摇着她的胳膊,眼泪没有断地就这样落下来,在脸上留下两行爬虫似的泪渍。女生太过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皮肤,由神经末梢传导出隐隐的疼痛。她不想再触碰到步美仍有所期待的目光,于是把头扭向另一边,纳纳地盯着别处。

对于这样的局面,她也只能是举足无措,的的确确是什么想不起来了,关于一切美好的,不美好的,统统都无法忆及。

“那你还认识我吗?”好听的——男声。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瞬间涌动出来的温暖。

重又回过头,对上眼前少年的视线,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不认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嗯。”十分肯定的语气。

“他叫工藤新一,是个有名的大侦探哦!”步美补充说着。

“是吗?新一哥哥,你好啊!”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回复着眼前的少年。

新一——哥哥——少年瞬间放大的不思议的表情。



“博士,灰原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逆向失忆。”

“哦,是吗,逆——向——失——忆。”似乎每个字从嘴里说出来都变的异常艰难,明明说过要保护她的,最后却还是欠她一份承诺,“那就请博士好好照顾灰原。”

“嗯,会的。呐,祝新一和小兰幸福啊!”

男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挠着头连声说着谢谢之类的话语。



[哦,是吗,逆向失忆!]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0:58:41 | 显示全部楼层
灰原意志昏沉地趴在桌子上,因为昨晚熬夜看书的原因,此刻,已提不起半点精神。

等了几分钟仍不见老师的影子,学生们开始出现小范围的骚动。有人小声议论着“会不会还在家睡懒觉?”或者“老师该不是是送临产妇去医院了吧”,话没说完,下面已经呵呵的笑成一片。

终于听到有脚步声 ,教室里又重归于原来的安静。

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是情理之中,可意料之外的是,在老师身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

老师开始介绍:“他叫佐川柯南,今天转到我们班上。呐,我看佐川同学坐哪呢?”

佐川丝毫不理会还在环视教室查看哪有空位的老师,径自朝灰原这边走来,在她旁边空着的位子上坐下。



灰原发现自己多了个同桌是在第二天到校后,看见佐川坐在原本空着的位置上朝走过来的自己笑时,才好象发现什么似的晃过神来。

“呐,你终于注意到我啦!昨天你可是整天都趴在桌子上,连看我一眼都没哦!”装做很委屈的样子。

“嗯。你好。”嘴上应付着男生的抱怨,可还是没多看身旁的人一眼。

显然,这让佐川很恼火。

“呐,我叫佐川柯南,请多指教!”男生继续着两人的对话。

“什么……?!”正在把书包里的课本一本一本往桌子上放的灰原有瞬间的停顿,化学课本从松开的指缝间掉落下来。

男生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辞。

这回是听清楚了。灰原转过头第一次打量着她旁边的人。

身高一米七的样子,带着大大的黑眶眼镜,黑色的发线,英俊的五官,被阳光勾勒出的清晰的轮廓。

“你叫——柯南!?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待男生点头表示了肯定后,她才硬生生地扯了扯嘴角。

“那么,你叫……?”

“灰原哀。”

“嗯。那我可以叫你小哀吗?”

“不行。”

“你也可以叫我柯南的。”

“不要。”

自己提出的要求一个个被否决掉,男生望着身旁冷冷的女生,想继续下去的话题也只好作罢。

临到上课前,佐川还是转过脸对着她说了一句——

“呐,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唷。”



“我叫灰原哀,请多指教!”
“我叫江户川柯南。”
“呐,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两人应该就是这样相识的吧。
无论是她和他。还是他和她。
只在于末句的——
[呐,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唷。]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0:58:59 | 显示全部楼层
渐渐的还是熟络了起来,佐川觉得其实灰原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冰冷。的确,像初来咋到时同学口中说的一样,是个很可爱又会微笑的女生。但佐川为了验证这些,还是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多数与她的对话中,都是佐川一个人在唧唧歪歪讲着什么,灰原则一边听一边“嗯,嗯”的回答。佐川觉得这时的灰原很温柔。

“呐,灰原是有喜欢的人的!?”听不出是问句还是肯定的意味。

“嗯,”女生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写起了作业,“为什么这样问呢?”

“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了他的影子,所以觉得应该是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仍旧埋头做着习题。

“他应该很厉害吧,肯定是个很不简单的人呢!”

“嗯……”故意拖长了音,“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了。”

“诶——?!”不懂女生的意思。

她顿了顿,眉头微蹙起来,似乎是碰到了一道难题。在草稿上来回演算着,然后划掉,再演算,再划掉……蓝色的字迹一层又一层的相互叠加在一起,最后密密麻麻铺就成一团。在最底下的隐约能分辨出的字迹是——江户川柯南。

“嗯。我是——逆向失忆。”

“诶?!是失忆呀!”明显感到旁边的男生吃惊不小。

“……”

就此沉默下去的局面。



不过,灰原还真可怜!——事后男生独自喃喃的话语,尽管是降到最低的声音,还是被她听见了。

一字一句,都宛如利剑般的,穿透了耳膜,穿透了肌肤,直直的扎在心口处,“格啦格啦”裂开一条长线,殷红的血液汩汩地从里面向外冒着。她听见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声音响彻宇宙之间,一字一句的喊着——灰原还真可怜!

灰原还真可怜!灰原还真可怜!灰原还真……

掷地有声的。

什么样的记忆最可怜?

什么样的自己最可怜?

什么样的地方最可怜?

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说我可怜。

其实——

做这样的自己,才是幸福的选择!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0:5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经到了薰衣草生长茂盛的季节了。大片大片的淡紫色,染进人们眼里,一直延伸到可以目及的范畴里,于是,总是会觉得天地一片全是这种色彩,梦幻般的。灰原想,等这个季节过去了,在记忆中会不会只剩下这一季浅浅的紫色了呢?

嗯,应该还会留下点什么吧。

那又会是什么啊?天知道呢!

想得出神了,思绪忽然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呐,其实灰原喜欢的是柯南吧!”耳边突兀的声音,“那个叫柯南的人对吧?和我一样叫柯南的人。”

“不是。所以请佐川君也不要乱想。”话语里透着点生气。

“不是哦!这不是乱想哦,这是推理,是推理啦!”有些得意地扬起手摆起了pose。

“笨蛋。”末尾的语调有点点的压抑。

“小哀其实是——”

“叫我灰原!”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我是名侦探柯南!”佐川没理会灰原,继续后半句的内容。

——啪!——

文具盒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在一地,圆珠笔,尺子,橡皮什么的,还有一根又一根脆弱而纤小的铅笔芯,有的断成了两根,有的断成几截,有的已被摔得粉身碎骨,它们一根根的全部都断了。

灰原没有理会这些,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疼痛,任由其滋生在心底。

她站在佐川面前,然后盯着他一字一句地甩在他脸上——

我跟你说,够了!
说自己是侦探的是笨蛋。
说自己是侦探的全部都是笨蛋。

佐川看见灰原眼中隐忍的泪水,曾有那么一秒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灰原从来都是看上去很坚强的人。可他看见灰原些微发红的眼睛时,他坚信她的的确确是落泪了,只是女生一直都在拼命地往肚子里咽。

灰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来由生那么大的气。

是讨厌自大又高傲的家伙吧。

果然还是会很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名侦探。

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是,对吧?

什么都不是!



“灰原san……!”池田趁女生不注意从后面扑上来,双手捂着灰原的眼睛。

“嗯,池田有什么事吗?”把好友的手掰开,意料之中看见池田笑得很灿烂的脸。

池田拉着灰原的手一前一后的晃着,走了几步,才开口道:“不知道该不该问呵,只是想知道小哀为什么要生气呢?”虽然是后来听说了关于那次灰原和佐川的“争吵”,可还是很不放心,毕竟,灰原san一直一直都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呢。

“其实没什么。”明白好友的意思后,又换上一贯的微笑,“我也没怪他。”

“哦!——”拖了个长音,然后又像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哀周末有空吗?我们去看薰衣草吧!现在去正好呢,我最喜欢那种浅浅的紫色了。”话题便扯到这上面来了。

薰衣草!——嘴里虽然念着的词语,却无法在脑海中具像起来,而眼下却浮现了另一种景致,与之完全不同的,是以粉红色为基调的画面。

该是多遥远的时候了呢?在多少光阴之外的年岁里呢?

她恍惚记得她那时还是那么的小,那时的他们还什么都不懂。他们在开满樱花的季节里,站在高高的樱花树下,看漫天的落樱缤纷,那时的世界里,全是大片大片的粉红,连天空也被铺就成一片浪漫的浅粉。那时,有她,有步美,有元太,有光彦,还有一个可恶的名侦探。

那一次,是一生的美好。

“其实我很喜欢东京的樱花呢。”灰原不禁脱口而出的话语,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比她反映更快的是池田。

“啊?……什么?小哀原来是东京人啊!”咋咋呼呼的,好象是什么爆炸性新闻似的,然后思维像转了个弯一样绕到别的地方去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小哀又要转到这里来呢?”

是啊,为什么呢?明明心底还是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舍不得,明明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念,明明是个很美好很美好的地方。

为什么呢?

是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问题。



“什么?小哀要转学去北海道吗?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小哀如果走了,步美会很想你的啊,我不想小哀离开我们!”那个叫做吉田步美的女生拼命晃着灰原衣服的一角,泪珠“啪嗒啪嗒”的滚落下来。

“柯南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小哀难道也要走吗?可是,我们怎么会舍得你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走呢?”

“为什么呢……”

最后就变成了三人拉着她不断的询问着“为什么,为什么”的场景,当时的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每一句中过于分明的无奈,都狠狠地揪着他们的心,就像每说一句“对不起”,心里就刀扎般火寥寥的疼。

最终。还是会欠他们一个理由的!

那年的九月,自己没能打声招呼地就离开了。



十年光阴过后,又一个女孩问自己——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她听见无数的声音不停的追问着,就仿佛她在前面不停的跑,后面有人不停的追。

因为。
是因为。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0:59:37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末的游乐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热闹,也是偶尔在电视上看到的宣传广告,那时对此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池田在旁边不断地“啊啊啊”乱叫。没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正站在游乐场里,周围是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旁边是满脸堆着笑的少年。

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站在门口的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调整好微笑的角度,冲她喊“唷,早上好!”

灰原觉得这种表情简直就完美到连自己都没法说拒绝。结果就被带到了现在所处的地方。

“呐,灰原应该是第一次来游乐场这种地方吧。因为像灰原这样的优等生,应该会觉得游乐场很幼稚吧!”

“嗯,不是。小时侯有来过。”还是过分冷静的语调,丝毫不被周遭气氛影响而变得亢奋起来。

的确,是有来过哦。

因为某人的失忆而成立的护卫队,为了能寻回记忆而去了热带乐园;寒假快结束的时候大家一起去了杯户的shopping mall,坐在摩天轮里,闲着无聊开始计算摩天轮转动的速度,那个高傲的大侦探不屑说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自己当时说还可以算环绕一周所需的电力……

其实这样也挺好!
其实这样真的也挺好!

灰原被佐川牵引着向前,不断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有时被巨大的人流分开。他在这边,而她在那边,中间隔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于是,佐川干脆在灰原的手上系了个气球,兔子状,粉红色的,被解释为“这样的灰原最可爱”也就没什么拒绝的余地了。

其实,是男生为了能一眼就找到女生罢了。

“呐,我们去坐摩天轮吧!”男生提议,却在未征求到女生意见前就拉着她往远处的庞大建筑物走去。

“啊……?”心不在焉的女生没能及时反映过来。

150米的高度,什么概念呢?只能说是真的真的很高,比自己坐过的任何一个摩天轮都要高出很多。

随着缓缓上升的高度,视野也渐变得开阔,可以观望到很远的地方。

“呐,这个摩天轮是北海道第一高的哦,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到学校,看那边……还有那边是我家,那边是……”佐川指着一个一个的地方让她看。

灰原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从一点移到另一点,灯塔,机场,过来是大片的薰衣草田,再然后,最远那边湛蓝一片的波涛……

那是。海。



十年后的夕照下,女生问,为什么呢?

因为。

“是因为——”灰原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想看海。”

池田看着她,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说一句。

“干嘛摆出这种表情?”灰原把头偏向池田这边,满脸的困惑不解,“池田,你没事吧?”
话语里盛满了的关切。见女生没有回答,她又重复问了一遍。

池田摇摇头,抓着灰原的手,对她说。

灰原听见池田的声音从耳边滑过,极其轻柔的嗓音,缓慢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可是。——小心翼翼的。

灰原san。——声音轻柔。

东京也有海啊!东京也是有海的啊!——一针见血的锋芒。

所以。——声音低沉下去。

灰原san果然还是无可奈何的吧!——锥心的痛蔓延全身。

其实,灰原san一直都很难过的吧!——坚固的堡垒迅速崩塌。

……

一心以为能为自己找个不错的理由。

却在脱口的瞬间被人一针见血地指出——

可是,东京也有海啊!

比什么都直观,比什么都分明,比什么都更能让自己哑口无言。

如同台上的小丑,说了个蹩脚却自以为很好笑的笑话,然后被人指出——

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只有自己尴尬地站在一边。

原来,自己连最后一息的理所当然都没了。

可是。可是。可是……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个东京湾的存在。

东京有海啊。

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还是固执地说了——

我要到北海道去!

严肃且绝决地。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0:59: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从外面透过格子窗悄悄爬进小屋一角。成束的光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上。已是显得有些泛黄的纸质,明显是有些年月的存在了。照片里的五个孩子,一概都是异常灿烂的笑脸,似乎是谈及了什么很好笑的事。

像是回到了当时的情境,灰原,步美,元太,光彦,还有柯南。

他们都笑得很开心地说——
我们是少年侦探团。

灰原从床上翻转了个身,看见闹钟的指针指到三点一刻处。已经是下午了啊,自己睡了还真长时间诶。

依稀地记得昨天用力甩了佐川一个耳光后,就此终结了两人的游乐场之行。

——灰原哀你还真是该死呢!



什么样的记忆最可怜?
——有他的记忆最可怜。所以,毫不犹豫地就舍弃了曾经。

什么样的自己最可怜?
——爱着他的自己最可怜。所以,义无返顾地选择做了另一个自己。

什么样的地方最可怜?
——终归还是有他存在的地方最可怜。所以,坚定不移地背离了那个城市。

这样做,难道不对么?
这样做,难道就有错么?

我只是——
想让自己不受伤害而已。

所以。你怎么可以?
你又怎么可以——



摩天轮转到最高的地方,都说,那是离幸福最近的地方。明明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却还是会感到遥不可及,中间会被透明的硬质塑料隔开。

灰原仍旧望着那片波涛翻滚的大海。

看着外面的佐川突然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盯着那张依然冷冷的脸。

“呐,其实灰原并不是失忆对吧?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逆向失忆对吧?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都只是用以借口的逃避现实对吧?一直都在逃避对吧?呐,灰原哀?”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波澜不惊的声音里还是可以听到措词间微乎其微的心绪起伏。完全与平时不大一样的口吻,微妙的差别之下,灰原甚至都不敢正视他。

逆光的角度里,看不见男生刘海下的表情。

他一句一个的“呐,对吧?”分明的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向死角,直至越来越有力的,末尾的那句“呐,灰原哀”在空气里消失殆尽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灰原觉得喉咙里哽着什么东西,堵得她心慌。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什么都解决了?你不觉得一味的逃避是件很痛苦的事么?你难道不觉得遗忘曾经的人很可怜吗?你就感觉不到你自己有多么可怜吗?你怎……”

灰原扬起手甩在佐川的左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扯着空气里“丝丝”地冒出点火药味。

原本堵在喉咙里的物体,带着清晰的坠落感不断下沉,伴随“咚”一声的沉闷而有力的顿响,砸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于是,看见由此为中心,不断蔓延开来的裂纹,有如破败的枯叶上细小而深刻的脉络……



窗外翠绿的树叶“哗啦啦”响着,伴着呼啸而来的风声,统统从窗口灌进来,在灰原的耳边轻轻叫嚣着。

哗啦啦,哗啦啦……像在翻动着什么,一页一页顺次地朝上推去。

是时光。

逆流而上的时光。

那时的她说——“其实现在也挺好。”

五个人开开心心地过活。一起坐摩天轮,一起玩博士研发的新游戏,一起挤在电视机前看球赛,一起去探险,一起得意洋洋地说“我们是少年侦探团”!

只是单纯地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任何困难险阻也算不了什么;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和他能就这样永远下去,做普普通通的小学生。

仅此而已。

然而,再怎么单纯的祈愿,也只是她单方面抛出的情感罢了。

他想的人是她,那个叫做兰的天使。他一点都不会想做柯南。

有句话,这么说着,幸福是看到所爱的人幸福。

她撒手。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人消失,看着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与她渐行渐远。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出游,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守护樱花盛开,他和她,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而不是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

灰原站在远处看着,然后扯着嘴苦笑,幸福是看到所爱的人幸福。

关于一切曾经的回忆,成了她淤积的伤,在心底溃烂成一片。



可是。

尽管,注定会是落败者。尽管,仍旧会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尽管,他仍不会为自己改变。

尽管……

她还是想说——



她以为。
只要舍弃了曾经。
就可以把他忘记。

她以为。
只要遗失了自己。
就可以欺骗感情。

她以为。
只要远离了东京。
就不会回复到从前。

可是。
这些,全部都只是用“她以为”作出的题设。
却不知道。
她已然将他刻在记忆的最深处。

有什么在身体里涌动着,
是情感,穿越了十年间隙的情感,
这掩藏心底的,久违了的——



我爱你,江户川柯南。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1: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真该死呢,还是想起了你,工藤君。]

灰原流着泪地微笑着。

[9]

他在十年前的岁月里扬起笑意,
她在十年后的世界里默默哭泣,
过往的记忆,
是彼此唯一的交集,
贯穿了年华的两际。
 楼主| 发表于 2007-9-23 21: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完〗——
发表于 2007-9-23 23:2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问一下这是写的什么吗?
发表于 2007-12-19 18: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该死呢,还是想起了你,工藤君。"

静水,你这样还是存有怜悯吧,是太过喜欢她吗?
但是你怎么知道她会接受十年的黑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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