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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2004年100名人的阅读世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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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4 21: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薛涌:纪念董乐山先生




薛涌,学者,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曾主办《北京晚报》专栏“百家言”,现为美国耶鲁大学历史系博士候选人。今年出版《直话直说的政治——薛涌美国政治笔记》。

按说我是不配写这篇纪念文字。我和董先生交往甚薄,连他夫人的名字也没有记住,而且一出国就断了联系。他1999年去世,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月。

那年小女出生,刚刚做父亲,而且女儿才两个月时全家就到了日本,面对日语的挑战和为人父之责任,已经力不可支,对外界全无关心。对我一直十分关照的芝加哥大学的邹谠先生去世,我也是很晚才给他的夫人写信慰问。董先生去世,我是去年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夫人去信,实在惭愧得很。

今年有一位年轻记者燕舞写了“三代人的美国书写”,把我最近出的《直话直说的政治》放在从董乐山先生开始的“三代人”的背景下来观察,这才又勾起了我对董先生的思念。那本书是作为“薛涌美国政治笔记”之一出版的。如今,这个系列之二《右翼帝国的生成———美国大选及其政治走向》也出版了,而且自信比第一本“美国政治笔记”有明显的提高。刚刚开始写这些东西时,纯粹是卖文为生。但写着写着,就超出了原来的目标,并希望一直坚持下去,把这种写作当成一个终生的事业之一。这时候,如果有人问我:“这两本书你最希望给谁看?”

我的回答就是“董乐山先生。”

我和董先生虽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还是在他们家吃过饺子的。那天在他家谈得晚了,董夫人说吃了饭再走,从街上买了新鲜的生饺子下锅煮过。那是手包的饺子,远非机器做的冻饺子可比,所以味道非常好,至今还记得。

最初找董先生的原因,是我在刚刚试刊的《文汇读书周报》开了个“对话录”的专栏,专门采访一些学者。董先生是美国问题专家,我则被现在的朋友讥之为“80年代的遗少”,当时大学刚刚毕业,对美国正在着迷之中,他自然成为我“锁定”的第一个采访对象。

第一次谈话,至今记忆尤新。他当时正给三联书店编一本《海外书摘》,目的是让中国人更准确地理解美国。他告诉我,见到美国一些教授,刚开始觉得人家神得不得了,几乎无所不知。后来发现,人家并不是神仙,而是找对了读物。所以,中国人要了解美国,也需要类似能够提纲挈领的东西。《海外书摘》便以此为目标。

我和董先生不是一代人,干的也不是一个行当。如今我的“副业”和他的“专业”重合,也算是有缘了。不过更有缘的,还是大家对现实的看法。

刚刚见董先生时,他在我眼里还有美国问题专家的光环,很神秘。但一相熟,就谈起现实来。老实说,董先生以研究美国为专业,实在生不逢时,研究完全

张柠:感性思维容易成为消费品



  张柠,文学评论家。

正在读《菲力普时代的地中海及地中海世界》。这本书阐述了地中海的环境、自然对文明的影响,角度非常独特,文字非常朴素,而涉及的问题却很全面。

另有勒华拉杜里的《蒙塔尤》,通过宗教裁判所的审讯档案碎片重现了13世纪法国的一个小山村,把社会事实重新阐释,不是本质主义形而上的思维,这本书也非常好读。

另外读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卡内蒂的《群众与权力》。这本书是一个作家写的理论著作,把理论思维和跳跃思维融合在一起,很有特点。而库切的一系列著作的主题则站在了今天文学创作的最前沿,行文风格很有特点,有理性色彩。

原来我们认为理性思维是文学的敌人,而现在发现,感性思维很容易成为消费品。苏珊·桑塔格的《疾病的隐喻》是一本很好的书,作者的思维很开阔,艺术感觉非常好。



张鸣:一本独特的学术著作



  张鸣,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系教授。

有一本《上海的罢工》是写上海工人的罢工史,它不是纯粹的政治史,这本书用政治学的观点来阐释历史,在学术著作中比较独特。

此外,《危险的愉悦》也不错。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汉学家,它最大的特点是写出来没有任何隔膜,这一点很不容易做到。作者所做的是社会史研究,有一些女性主义的味道。对当时上海的文化和社会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另外,刚刚读完的一本回忆录很平和,很耐读。此外,我读过觉得不错的书还有《日本政治史》(四册),这套书做得很细,大框架掌握比较好,尤其是中日关系那一部分相当不错。其他还有《文史消闲录》和《战天京》也比较好读。

袁伟时:《美国宪政历程》的真实


袁伟时,学者,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著有《帝国落日——晚清大变局》等。

在今年读过的书中,有两本我觉得是非常好的。一本是任东来的《美国宪政历程》,另一本是《大法官的智慧》。

《美国宪政历程》用真实案例,渐次说清楚了美国宪政精神、宪政制度、政体及运作方式、联邦最高法院地位、所有这些讲究的由来和发展的依据等等。对美国宪政的过程做了一个梳理,对中国的现代化来说很有作用。现代化最重要的一点是制度的现代化,本书提供了丰富的财产。

而《大法官的智慧》选择了20世纪以来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州最高法院、州上诉法院法官所作出的60则案例,真实地呈现了美国大法官的实际判案过程,书中案例涉及财产权、安乐死、宗教和言论自由、同性恋及隐私权等问题。这本书非常好读,即使是非专业的读者阅读本书也会有很大收获。


高兴:奇特的作家贡布罗维奇




高兴,《世界文学》副主编,主持过“中国诗人谈外国诗”等栏目,参加过《世界文学四十年佳作选》、《诺贝尔文学奖词典》、《外国文学名著精品赏析》等书的编辑和撰写工作,已发表《凡高》等译著一百多万字以及数百首译诗。

新京报:今年你阅读过的哪一本书对你印象最深?

高兴:应该是波兰作家贡布罗维奇的《费尔迪杜凯》。贡布罗维奇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作家,按理说他应该早就与中国读者见面,但是直到去年译林出版社才出版了他的代表作《费尔迪杜凯》。我很早以前在美国时,就看过了他的作品,西方对他作品也有很高的评价,昆德拉就把他和卡夫卡、布鲁赫并称为“中欧四杰”。

《费尔迪杜凯》这个作品的嘲讽的语调,夸张的想象,让我在阅读的时候有一种好玩的感觉。我一直认为,我们中国很多人对文学的理解都太狭隘了。

而《费尔迪杜凯》和贡布罗维奇告诉我们:文学可以是另外一个样子。他的话语是随意飞翔的,他的想象力极为生动,甚至他对自己的作品也采取一种很随意,很不在乎的样子。

新京报:你评价好书的标准是什么?

高兴:好的作品首先要看它是否具有独创性,就小说而言,我特别注重一部作品文字本身所散发的魅力。如果一部小说,它有非常好的故事情节,但是语言没有魅力,我不会认为它是一部好的作品。我觉得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对故事性已经越来越不在乎,我更多地是注重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韵味。

新京报:你除了比较关注文学类图书外,还比较关注哪一类图书?

高兴:我还比较喜欢看传记,比如今年我看了克林顿的《我的生活》,希拉里的《亲历历史》等等,因为我觉得这些人经历过我们平常人不可能经历的事情,我们可以通过阅读他们的传记,从中获得一些平常我们可能不能得到的信息,从中也许会受到一些启发。



余世存:大众消费学术仍有空间

余世存,学者,曾任报刊编辑,著有《黄昏的缤纷》、《重建生活》等。

今年读书比较杂。印象最深的书可能算是《潜流》,这本非常学院的书居然成了畅销书。

不管大家对出版市场如何评价,从这本书的热销中,我感到大众消费学术仍有空间。这本书是一本文章集,文章集的作者基本上是大学里的学者,而且大部分文章都是旧文,写得很概念,很专业。这样一本文章集成了社会热点,既说明民族认同确实是当下的一个问题,又说明大众阅读的趣味之广。

我对好书的评价标准仍着眼于它的社会价值。事实上,出版界在这方面做得不够。我这几年读历史著作比较多,但读到一本好书意义上的史书太难。

我的阅读主要限于人文社科。这方面今年读到的书有高尔泰的《寻找家园》,这书可算是汉语散文界的一大收获;北岛的《失败之书》,北岛为什么要取名“失败”,为什么要否定他早年的诗,很值得我们来进行理解和同情;傅国涌的《追寻失去的传统》,这个“文人论政”的报业传统究竟是什么,傅国涌做了自己的解释,他比较忠于历史。

还有一本书,美国前财长罗伯特·鲁宾的《在不确定的世界》给我留下了印象,他在这本传记里写了自己对世界的看法,他强调不确定性,这是对的,但我从书中读出了他的偏见,他对世界确定性安排的优越感。



徐友渔:《受活》和《愤怒》印象深刻




  徐友渔,学者,著有《“哥白尼式”的革命》等。

今年出版的书中,我印象最深的有两本书,无分轩轾,一是阎连科的《受活》,再就是北村的《愤怒》。

我觉得评价好书,不同学科有不同标准,一般是思想性,关注重大社会问题,关注人类命运。我比较关注与当代中国人命运有关的书,不论是描写还是研究类型,总之要深刻才好。我基本上不重复读书,为了研究和写作而重复读过的书有罗尔斯的《正义论》、哈耶克的《法律、立法与自由》等等。今年阅读的专业书,除上面两本,还有德沃金的《至上的美德》、阿马蒂亚·森的《以自由看待发展》等,看得比较多的是英文政治哲学专业书。非专业书除了上面提到的那两本小说就很少了,原因是值得一读的好书太少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4 21: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幾米:灵异世界并不神秘





幾米,台湾著名绘本作家。著有《微笑的鱼》、《森林里的秘密》、《向左走向右走》、《月亮忘记了》、《地下铁》、《照相本子》、《又寂寞又美好》、《遗失了一只猫》等。

新京报:今年印象最深的一本书是什么?你评价好书的标准是什么?

幾米:印象最深刻的一本书是《JimmyCorrigan》。这本书非常有电影感,跟我以前所看过的漫画很不同,它可以不靠对白铺陈,仅凭细微的动作变化产生剧情的连接;画面是宁静的,呈现的内涵却是暴烈的。作者运用很多图画来营造一种都市的情绪,用一点一点的变化去说一个故事,非常独特。

我评价好书的标准就仅仅是“好看”而已。

新京报:比较关注哪一类型的图书?几年来,一直在阅读的书是什么?

幾米:我比较关注和一直在阅读的书是绘本、室内装潢和生活类的书。最近也开始看漫画类的书,以前基本不看漫画书。基本上,我会注意的大都是以图像为主要表现形式的书。

新京报:今年阅读的专业书籍有哪些?非专业书籍呢?

请阐述理由。

幾米:今年阅读的专业书籍如上所述。今年阅读的非专业书籍是有关灵异学方面的书。我以前不太接触这类书籍,感觉有点害怕;但今年读了施寄青老师的《看神听鬼》之后,有了改观,并且将施老师在书中提及的其他同类书也一并买回阅读,原来灵异世界没那么多神秘色彩,是可以用科学的心态去看待和认知的。这是我今年在阅读方面不同于以往的收获。



陈丹青:我们的眼界太狭窄



陈丹青,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著名油画家。著有《多余的素材》、《纽约琐记》等。

今年推荐以赛亚·伯林的《反潮流》、《伯林谈话录》、《麦克卢汉精粹》。最大的感触是伯林和麦克卢汉所做的事情在中国至今也没有一个人去做。伯林对那些被历史忽略和误解的人进行了重新解读和再认识。对同处一个时代的马克思和德里斯里进行了比较研究。德里斯里和马克思都是犹太人,但他们一个在宫廷中,左右了贵族的时尚,一个却从思想上几乎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看着这样的著作,我总是联想到中国自身的情况,中国被时代误解和淹没的人太多了,但却没有一个人从伯林的角度去重新认识这些人。

麦克卢汉也是一样,我记得在那本书最后,列出了一个交往名单。他交往的对象包括了同时代几乎所有最杰出的人物,跨越了各个领域。如果没有这样的交往,很难想象他能写出这么重要的著作。而反观我们的学者,他们的交往和眼界实在太狭窄了。



吴文光:和诗歌“情人”的纠葛


  吴文光,影像艺术家,作品有《流浪北京:最后的梦想者》,另外著有《1966,革命现场》、《流浪北京》、《江湖报告》等。

新京报:今年印象最深的一本书是什么?你评价好书的标准是什么?吴文光:2004年看的书感觉好的不止一本,但只能说一本的话我愿意报的书名是《棉花小球》,一本诗集,作者吴晨骏。是韩东主编的“年代诗丛”其中一本。上世纪80年代写诗读诗是时髦,是有为青年的重要标志,也是找对象(现在叫“泡妞”)的最有力装备。我就是其中一员。但现在,20个年头过去的所谓“新世纪”,写诗读诗是“清朝遗少”的身份,完全“过去式行为”。

我自己当然也在潮流中变成一个非常“现在时”的人,距离诗歌遥远无比,也早忘了自己曾和诗歌有过“情人”关系。读到吴晨骏的诗集《棉花小球》完全是偶然原因,之后让我回忆起我还是“前诗人”,回忆起20多年前和诗歌“情人”的种种缠绵纠葛关系。

《棉花小球》这本诗集在2004年的某个日子到达我手里,就放在我的桌前,混杂在一堆磁带、CD盘中,我随手翻看它,心情随意闲散,好像熟悉地喝一口放在左手位置的茶杯里的云南新茶一样。我喜欢里边的那些平易流淌出来的诗句,“……昨夜,我又梦见/我回到我遥远的高中的/一个礼拜五下午/我梦见我/和我的班长并肩/走向教室/我忘了他的名字/我梦见一个女同学躺在/教室里的床上/我将她的手/……”(《梦回母校》)。这些诗句好像一个隐藏在黑暗房子里的人轻声吟唱,我跟随它也进入回忆,回忆已经消失掉的和现在格格不入的过去。

新京报:你比较关注哪一类型的图书?为什么这本书带给你这么深的感动?

吴文光: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再成为诗人,除了我没有这种才情,更重要的还有,我早已经丧失了那种永远可以在黑暗之处书写的心境,包括能力。但我高兴的是,在《棉花小球》我至少还可以去领会别人的书写,至少可以在一个暂时的时间段里跟随诗人一起暂时离开现在的糟糕生活道路。




猫小乐:养成免费看电子书的习惯




猫小乐,青年漫画家,本报漫画专栏作者,其作品包括《猫三狗四》、《阿衰Online》等。

新京报:今年印象最深的一本书是什么?你评价好书的标准是什么?

猫小乐:我评价好书的标准是:敢说真话、启迪心智。

新京报:你比较关注哪一类型的图书?几年来,一直在阅读的书是什么?

猫小乐:我比较关注的当然是幽默漫画类图书,这是我的专业。我买书不多,因为经常上网,养成了免费看电子书的“坏习惯”。

新京报:今年阅读的专业书籍有哪些?非专业书籍呢?

猫小乐:我阅读的专业书籍有《乌龙院》、《543》、法国比利时等国家的幽默漫画,哈哈,都是流行的漫画书。非专业的书我最喜欢看套书《话说中国》,图文并茂,装帧精美,最可贵的是采取国际流行的体例,十分适合普通读者阅读,是我床头必备。

刘小东:喜欢中国作家的好玩的书


刘小东,中央美术学院教师、油画家。中国当代绘画界“新生代”代表画家,以描绘当代人日常生活场景闻名。
新京报:2004年印象最深的书是哪本?

刘小东:我看书比较随便,最近印象深的比如张弛的《我们都去海拉尔》,有点满嘴胡说八道,但是我们熟悉的事情,看着很有意思。最近还买过两本王朔的书,一看都是假书,根本不是王朔写的。还有齐白石传记,以及历史学家黄仁宇的《黄河青山》,这个人一生过得很复杂,看他写当兵的经历能认识当年共产党和国民党。这些书我都是很细心地读的。

新京报:一年来你还读过哪些和建筑有关的书,以及非专业的书?

刘小东:我现在无所谓专业不专业,不会特意去买专业方面的书或者画册,有时候看看画家的传记或者对话录什么的,比如尹吉男的书、陈丹青的《纽约琐记》之类,很少特意去看专业书籍。

经常看一些小说、对话方面的书,我对理论性的书没多大兴趣,比较爱看对话录、口述这样的东西,语言比较活,而且从哪个部分看起来都可以。像张弛这些作家,他们的东西结构也方便阅读,都是一段一段分小节的,便于随意翻看。

新京报:你评价好书和坏书的标准是什么?

刘小东:有一段时间一直读书,放不下手。比如阿城的书我就反复读,经常有领悟。

他的书很短,随便闲谈一样,可是读起来感觉很好。我还是喜欢中国作家写的好玩的书,比如赵波写的小说,虽然她不是大作家,可是都是写现在人的生活。我觉得中国人写的书在语言上还是舒服,翻译书多数都比较晦涩,语气总不对。



敖幼祥:还是关心漫画书



敖幼祥,台湾漫画家,台湾漫画四大才子之一。创作四格幽默漫画《乌龙院》,销量逾千万册。

新京报:今年印象最深的一本书是什么?你评价好书的标准是什么?

敖幼祥:在一次逛书店正累得脚跟酸麻想撤兵的时候,不经意地瞄见一系列有关京剧的出版品,信手翻来,浑身立刻电上来了劲!这是一册用手绘的《京剧人物》,作者大名是赵梦林先生。因为我对京剧从小就有着一种很奇妙的感情,尤其对武打戏里抽象式的动作和各式角色眼花缭乱的服饰,更是非常想再接近去研究甚至是去画出来。但是电视上的画面往往是稍纵即逝,根本无法专心凑出一幅完整的印象,所以一直很渴望得到这方面的专业书籍,这种想法也一直存在着。

手上捧着这本书很贪婪地扫过每张每页的每个细节,真的是用一种很感激的心情去迎回这本书。最近有个心思,想用京剧人物角色漫画化,再加以趣味的包装,一方面传播了这种感觉,另一方面也许让不懂京剧的读者们也能多少产生交流吧。

新京报:比较关注哪一类型的图书?几年来,一直在阅读的书是什么?

敖幼祥:要说关注,那当然是首推漫画啰!每次不论是逛书店或是经过小书报摊,总会停下脚步搜索漫画刊物或是单行本,自己从事这个行业也关心这个环境。工作室里购入的各类漫画已经从书架上满到地上了,可每次见到好的作品或是流行的作品也总是刷刷刷地掏钞票,我们尽量不买盗版书,因为我们的书也被盗版放在大街小巷里的书报摊上。

新京报:今年阅读的专业书籍有哪些?非专业书籍呢?

敖幼祥:最近常搜集一些有关中国建筑的图书,从建筑外观、门楼城垣、雕梁画栋、龙檐凤脊、窗槛门栏等等,都是我极想得到的工作资料。有时看着一张照片会发呆很久,每一个大大小小的中国式建筑好像都有一段说不完的沧桑,沉稳得像是用一种无形的声音向有心人诉说着故事,这和看外国人的建筑甚至古迹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颜峻:生活教会我重新阅读


颜峻,乐评人。著有《内心的噪音》等。今年出版《燃烧的噪音》。

巴塔耶的《色情史》是真正的叛逆,不酷,但是任性得光彩照人。哲学方面,我基本无知,大约可以说倾向于佛教、尼采、福柯、德勒兹,但这些书都在教我怎样不读书,而不是相反。我已经不会因为一本书“好”而去读它了,或者说,我已经没有界定一本“好书”的标准了,我只知道什么书读起来有用,或者暂时有用。我热爱巴尔扎克,因为热爱他傲慢、冷静的啰嗦。我喜欢博尔赫斯,因为他的煞有介事。我迷恋残雪,因为她不断延伸的感官……这都只是个人的需求,就好像我挑酒吧要先挑声音环境一样。

教会我重新获得阅读的乐趣的,也不是书,而是一些突然感到生活的美好的瞬间,一种关于发现和体验的瞬间……


余隆:不要用功利心去看书



余隆,中国爱乐乐团艺术总监和首席指挥。指挥曲目包括不同时代和不同领域的作品,尤以指挥歌剧而闻名,他在世界各地指挥了《茶花女》、《图兰朵》、《阿伊达》、《卡门》、《拉美莫尔的露契亚》、《罗密欧与朱丽叶》、《风流寡妇》、《唐·帕斯瓜勒》等歌剧名作。

新京报:一年来看了哪本印象最深的书?评价好书的标准?

余隆:我书看得很杂,什么书都看、都翻。我看书最主要的是“开卷有益”,不在于有计划要去看哪一本。茨威格《人类群星闪耀时》我一直在看,里面讲了很多历史事件,包括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这两篇很重要的文章,包括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不同的方式导致不同的结果,让你参悟出很多。关于唯美主义的美术书籍,戏剧的,前一阵子一直在翻莎士比亚的剧本——当然刚好当时我在排《罗密欧与朱丽叶》,也要看;但我也翻《麦克白》、《哈姆雷特》——不一定跟专业有关;有时候好玩也翻出英文原著来对照着看。

我就是觉得艺术上的养料来自于各种不同的东西,要是为了一样东西去学一样东西,未免太做作了。

知识结构的来源是多方位的,越了解得多,对一个人的丰满越有好处。我在上海音乐学院讲课的时候对学生说过,看书不要去强调自己在看什么书,对自己有用就好。最近一直在看基辛格的《大外交》。念书最好不要用功利心去看书。

新京报:在专业的书籍上?

余隆:乐评只是翻翻了,对我来说有很多可争论的东西,很难当做书籍来读。当然很关注对爱乐的评论,还有对香港管弦乐团首演的评论,海外的乐评很难过来,接触机会不多,同行偶尔会传真一份过来。乐评对我从来不重要,尤其搞音乐搞到这个份上,乐评是仁者见仁。我指的是艺术上的乐评,技术上的乐评还是有好坏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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