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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在9年前那个提前糙热的春天.
那时,我家还住在乡下.4月的乡下,阳光明媚,昆虫交配,正是万物生长的时节.十来岁的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身体也在生长,膨胀.
邻居家有个女孩,我不知道她的全名,我只知道她妈妈唤她亭亭.
那时有段时间,我因为爬树摔下来伤了脚,在家休学,整天无所事事,我每天最大乐趣就是早早吃完饭,然后一瘸一拐的搬条板凳坐在家门口,选个好角度,等着看亭亭放学回家.
她总是喜欢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骑一部高大的男式永久单车,一路铃儿叮当的回来.而我总是痴迷的盼望她下车的那一瞬间.那一刻,她会高高抬起修长的腿,露出白色的三角裤衩,然后又跳着落地,搞得胸脯上尚未得到支撑的肉体,晃荡不已.
默默欣赏完这一幕,我总是习惯在有点自来风的饭桌边的沙发上开始午觉.因为在梦里,我可以把我喜爱的画面反复播映.那些画面,可以让我呼吸急促,身体发烧,一些血液,在无休的膨胀,膨胀到极限,到了爆炸的边缘......
醒来时,大腿内侧一滩半透明的湿润,用手沾点放在鼻子边,一股氤氲的腥味.我扫视四周,看见沙发边滚落一个空碗,贪吃的老猫在一旁欲走还留.我于是扯着嗓子喊:娘!稀饭被老猫弄翻了!不过没关系,已经馊了!
我的脚好了之后,我便跟随工作调动的父亲去了城里.从此也没再见过亭亭.只是偶尔有小时的伙伴提起,似乎她考去了省城的师范大学,学舞蹈.我想在练舞大厅里,她一定还和从前一样,会高高抬起修长的腿,然后又跳着落地,只不过这些仿佛和从前一样的动作,已经不再是为了我青涩的欲望而舞蹈.
有人说,世界很大,有人说,世界很小.
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正在讲述的这个故事,是否已经到了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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