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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秋风起兮湖之南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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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22: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今晚突然起风了,整个世界都在飒飒地响着。推开窗,向着外面澄明的夜色努努鼻子,感到有一丝雨的味道了。“第一场雨,秋天深了,公寓外面的那条路将变得泥泞难行”,我深吸了一口气,嘟囔着回到自己的桌前,一周乏味的课程和没完没了的琐事令我疲倦,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伏在案前,感到活在世上就像一只蘸水的毛笔尖,在天边无心地画些淡云。室友们都去自习了,我还在这里,似睡非睡地坐着,靠着,斜倚着,梦见窗外的那棵树,片片的叶子上都写满了俳句:

 “怎地昏沉沉
  凭他摇唤梦难醒
  滴答落春雨”

  季节不同,意境竟也相似,都是湿漉漉昏沉沉。秋天了,总是怅然,仿佛无端地就丢掉了许多东西,又不愿多想。这样的季节没心思读哲学,词赋也感觉太过繁复,惬意的是翻翻明清的散文,张岱或是沈复,简简单单的文字,芭蕉的俳句,川端的小说,还有马远的画,总在梦里的那些叶子上浮现。在长沙,秋天大多数的树是不落叶子的,像枫香和樟树都要等到春天新叶子长出来,旧的叶子才被顶下来,皱卷着纷纷下落,尤其是晚上风起时,感到上面都写满了鬼故事,像《爱之亡灵》里那些唯美的画面。北方家里的秋天不是这样的,阳光还足的日子里叶子就都迫不及待地落尽,踩上去沙沙的声音清脆,而脚下飘忽忽的,像在地上印自己的故事。小时候最喜欢在秋天玩一种叫“拔狗子”的游戏,两人各拿一片(一般是杨树的)落叶,将叶梗扣在一起两头用力,谁的梗先断掉谁就输了。后来长大了,就没有人再有心思玩这个了,让我遗憾的是直到我厌倦了也一直没能掌握玩赢的窍门。中学的时候每到秋天值日的内容就是扫操场的落叶,往往是地上还未扫净,风一吹,树上就又落下来更多,刚辛苦扫成一个堆儿的也又给吹得四处都是。扫完的叶子一般就用火烧掉了,也有埋在土里的,不同的方式都像在给那个季节送葬。那时候我调皮得很,从不好好值日,不是拿扫帚耍杂技就是和同学连追带闹,有时正闹着,一阵风过来卷起地上的枯叶,突然想起李金发的诗句:

 “如残叶溅
 血在我们
 脚上,

  生命便是
  死神唇边
  的笑。”
  
  也会感到一抹不合时宜的凄凉,隐约觉得与人生有关。这时听到上课铃的尖叫就来不及悲秋,抄起工具,一窝蜂地蹿回教室,去给《纪念刘和真君》划分段落了。那时还特别喜欢深秋的五角枫叶,红得像渗进了一个季节的鲜血,想捡到一片没有残缺的红叶很难,半日捡不到就只好从树上恰下来一片还没落的,也能感觉到这秋意有些烫手了。还有人喜欢把拾来的叶子压在纸下拓得五颜六色,叶脉根根清晰。印象中他们最喜欢银杏的叶子,像欧洲贵妇的羽扇。银杏这种树在长沙也是落叶的,一年前的那个秋天,岳麓书院孔庙里那两棵细挺的银杏树的叶子就被秋气催成了金黄,浮着薄薄的阳光,和后面大成殿的红墙琉璃瓦相得益彰。那次我拍了照片,洗出来再回到那个地方两棵树的叶子就已落光,细瘦的枝丫在空气里微颤,空气凉丝丝的,熹微的阳光映在我的眼镜片上,捧着那张照片,感到一丝时空关系的荒诞,还想到了19世纪的艺术家们对照相术的恐惧。
  不管叶子落不落,鬼故事都是要讲的,从小就喜欢听。读鬼故事,该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独自蜷在被窝,一盏孤灯,外面风呼啸,泛黄的书卷一页页翻过,《聊斋》里的鬼让人想入非非,《子不语》里的鬼让人啼笑皆非,但更有趣的还是流传在街头巷尾不成文的小段子,有鲜活的生命力和浓浓的生活味儿,小时候听了好多,有一次和弟弟两个人蒙着被子对着讲了一夜,故事都没什么情节,却特别有趣,有的也能把人吓死,虽然本不是为了吓人。
  长沙是个生活着很多鬼的地方,有时傍晚薄雾冥冥,独自爬岳麓山,凄迷的风一吹,满地瘦瘦的秋草就像一根根细长的绿舌头,讲起那些故事,还总有子规的啼声,说是“不如归去”,听起来更像是“不古”。“望帝春心托杜鹃”,多美的一个故事,这时候讲起来却也浑身发冷,看看四周的草木泉石,心想说不准也是哪个忧伤绝望的人变的呢。
  能感到到处都有鬼魂漫游的地方是幸福的地方,一伸手就能碰到那么多过去的暗影,可大多数人却又马上把手缩回来,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有一次书看得累了,在学校逸夫楼前的空地散步,风中的树在水泥路面的影子飘忽不定,走在路上像走在水面的浮萍上,沙沙声像地下的招唤。还有一次夜晚爬山迷了路,那时还患有轻微的夜盲,只能摸索着慢慢前移。不知什么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缕浮动的灯火,颤悠悠地飘向一个方向,我就远远地跟了那灯火,想起一些凯尔特的传说,听着不知哪里的风吹过松林海涛般的声响,心想要是风吹熄了那缕灯火,我,这山,这世界就都会陷入茫茫虚无了。
  湖南自古是个贬谪之地,那些易碎的名字每个傍晚都显现在那镀银的天穹上,“暮霭沉沉楚天阔”时读出那些名字,望着那雾气迷障的江面,总感到直不起腰。还有一个暴雨后的黄昏,浓密的晚云像烽火一样从对岸楼群的后面升起,在夕照中显出根根血丝,还有镀金的轮廓,令我想起一张旧哥特唱片的封面,这时又仿佛听到一阵阵熟悉的叹息。夜里闷得无聊,就拉宗原出来游荡,湘江岸上空无一人,野草高过人头顶,一有风,墨蓝色的江面就阵阵起皱,渔船都浸在蓝幽幽的水里,像许多躲起来的脑袋,橘子洲也睡意沉沉。背景里灯火辉煌的城市也愈加虚幻,像雾幕上的投影。矗立的楼群像好多发光的棒棒糖,毛茸茸的光晕令人感到那种几经轮回终于转生为人的温暖与畅然。可这时我总想起这个城市的那些鬼魂,他们在做什么呢?就住在对岸的贾太傅一定又被猫头鹰的笑声惊醒,感到过去和未来像两种恐怖的藤本植物在头脑里疯狂地生长蔓延,将干枯的思想撑出好多裂缝。而屈大夫还会不会乘着苇叶故地重游,让江面布满他的蕙兰蘼芜,水佩风裳?哪座山下的百姓还在传唱“若有人兮山之阿”?我在屈子沉江的汨罗的一个小镇里住过的那唯一的一夜,镇里有人家行丧,伤感的花鼓戏的调子透入镇子的每条街巷,一夜未停,凄绝的方言让人感到有点窒息。我睡不着,披衣走到阳台,四下无灯,月光那么清冷,刺穿我的身体,打在身后的地板上全变了颜色。我的身子里面冰凉冰凉,是月光奇妙的温度。
  人已去,月光还是原来的月光,这似乎已是所有诗人的信条,而现在纯净的月色总是横遭城市灯火的亵渎。西人有些是有“恐月症”的,他们认为月光会让人疯癫。Luna是法文中的月亮,而lunatic在英文里就成了“疯狂的”,令人想起月光下那个因爱而发疯的奥兰多。也许那些城市是对的,也许这个时代真的不需要月光,因为诗性的疯狂有害健康。
秋天却正是看月亮的好时候:

  “秋何月而不清,月何秋而不明”

  秋夜月明,透着清凉,像冰过的砒霜。有一次立在图书馆外面给女朋友打电话听她读诗,这时候一缕月光就从对面大樟树密叶间的缝隙飘落下来,润着面前那团湿漉漉的空气。我突然想到这样的月光怎样照在她身上,在她发间流淌。这时仿佛听到一缕缕清澈的水声,差一点儿流下泪来,激动地要把这缕月光吞咽下去。
  说起月光,在湖南最有名的就是“潇湘八景”中的“洞庭秋月”了。在洞庭湖边住过两天,我和宗原都很觉酣畅,先是在岳阳楼上把酒临风,后来我喝不动了,就酾酒临江。可不巧正值农历月初,天穹无月,水中亦无。那晚我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白酒,微有酩酊之意,走起路来有些不稳,想起黄澄澄的月亮,想起小时候的歌谣“月亮走,我也走”,今晚月亮也像我一样走,像我一样醉醺醺地摇晃吗?我不知道月中嫦娥这时是什么样的舞姿,只知道一定又摇出了一树树的桂子香。我们回到旅店,月亮却还悬在不知何处的天上。月亮是没有家的,每晚只能在寒冷的天穹孤零零地游荡,映着那些萍水相逢的爱情和友谊。都说月光如水,可越洗越迷惘。
  “洞庭天下水”,还令我这个馋嘴的人难忘的就是洞庭的鱼了,住在洞庭边上的时候宗原因为打赌赌输了请我吃过两次鱼锅,有一次是把才鱼切成透亮里泛着嫩红的生鱼片,自己放到火锅里去涮。我觉得好玩就故意涮个还不到六分熟就往嘴里送,那肉滑溜溜软乎乎,溜进嘴里热腾腾地透着鲜。轻咬下去像是咬在雪上,先是嫩嫩的要融化,之后渐渐紧实筋道,就是没熟透的地方了,却更有微腥的原味儿。在舀上两匙鲜浓的鱼汤,撒些微麻的剁椒,那味道就没的比了!秋天是个适合吃鱼的季节,晋惠帝年间在洛阳作齐王大司马东曹掾的吴人张翰,看到秋风那么一吹,猛然想起家乡的莼菜羹和鲈鱼脍来,就赋诗一首《思吴江》:

  “秋风起兮佳景时,吴江水兮鲈鱼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得兮仰天悲”

  就立刻挂帆回到江南老家,连官都不要作了。后来也竟因此逃过了一场劫难。到了唐代玄宗年间,大诗人李白回忆起此事也不禁写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有一次和一个中哲造诣很深的大哥吃饭,他说爱吃鱼的都是智者,想想豁达至此,非智者莫属,于世也已足矣了。走在洞庭君山,柳毅井边的垂柳妩媚多姿,湘妃祠前的斑竹窈窕有致,银针茶园的叶子都朝向阳光,互相倾吐着什么。在湖边的砂石间蹦来跳去,望着接天的湖面一碧万顷,渔船棹上满湖的淡云,也不禁产生一丝“明朝散发弄扁舟”的超然。再回到长沙,什么鱼吃起来都淡而无味,也不禁感叹“除却洞庭不是鱼”了。
  秋风一起,湖南的橘子也都熟了,从“后皇嘉树”上采下,油光光地堆在小贩们的三轮车里。五角一斤,肉滑籽少,一口咬下去,甜味溢满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尝到了这里的橘子才明白,原来以前吃的全是枳。想那自齐使楚的大夫晏婴说不定也是偶然吃到了楚地的橘子才突然产生说那句话的灵感呢。
  最让人感到秋气的,莫过于那乍起的秋风了。秋天的味道早就一丝丝地渗入空气,不知不觉地。只是突然有那么一天,风起了,天光黯黯的,浮云四散开去,地上碎叶飞卷,人们就突然意识到,这秋天真的来了,天,要凉了。很久以前的一个秋天,李贺起着小毛驴走在南山的田里,写道:

  “秋野明,秋风白……”
  六个字就道出了秋天的光泽和颜色,令人折服。长沙古属楚国,也是秋气四溢的地方。另一个秋天,五代时的诗人谭用之来到长沙,走在湘江边我和宗原常去散步的那个地方,极目而吟出:
  
  “秋风万里芙蓉国,暮雨千家薜荔村”

  “芙蓉国”是长沙的古称,而“薜荔村”是橘洲上现今仍在的景色。试想在曾经的“八景台”上,秋风瑟瑟,一个楚国的歌女抚琴堕泪唱出这样的一曲“秋风万里芙蓉国”,又随秋风飘到茫茫宇外,而眼前仍是“碧云天共楚宫腰”,多凄然的美啊。萧萧瑟瑟的风吹来的是寒意和萧条: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阴阳五行中秋季属金,坚硬严酷,肃杀之气盛,而金克木,故万木萧条,阴气始生,万物走向衰亡。古人认为秋天主杀,死囚也都要先监禁起来,到秋天再行处决,否则便是违逆天道。秋气催杀一切,令人感到惶恐和失落。相传李贺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预感到自己的死亡,有诗《秋来》曰:

  “桐风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谁看青简一编书,不遣花虫粉空蠹?
  思牵今夜肠应直,雨冷香魂吊书客。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

  宋玉也是在这样的季节,在他的《九辨》的开头就写下了:

 “悲哉
  秋之为气也!
  萧瑟兮
  草木摇落而变衰。
  憭慄兮
  若在远行。
  登山临水兮
  送将归。”
  而成了第一个作赋悲秋的人。秋天总是梦见失去,别离,相看的泪眼,松开的素手……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
  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我们丧失着过去,未来丧失着我们,在干燥的空气中醒来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又添的白发和一身的病痛。

 “湛湛江水兮
  上有枫;
 目极千里兮
 伤春心。”

  极目必是怅然,浮云蔽孤月,浮浪推孤舟,“宋玉无愁亦自愁”,江已存在了许久,多少少年来此,打捞起自己潮湿的倒影,在每一页黄昏上认真地刻自己的名字,唱那支“湛湛江水兮上有枫”,喟叹人生空幻,如浮云易散,对面是彼岸,还是永生之门?想想自己,“飘飘何所似”?大学已过了多一半,激情渐渐都消泯掉了,而越来越为自己的边缘立场感到恐惧,好像非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可栖居的结构,和一些同样的齿轮一起运转才可以安心。有时在夜晚看到天穹中的鹭群像亮闪闪的仙子,也会有想像列御寇一样乘风而起,御风而行的冲动。可又担心风停。在人世,则必“有所待也”,我也只有胆量在臆想中“翱翔于蓬蒿之间”了。
  秋寒侵袭下的长沙比平时更像是一座废墟了,1938年的一场“文夕大火”毁掉了整座古城,“南门口”,“凤凰台”现今都只以公交车的站名而存,所见的天心阁,贾谊故宅,杜甫江阁和朱张渡也都是比我还年轻的古建筑,且近乎匿迹于华丽的楼群间。残存的珍贵记忆深深掩埋在城市的某些角落,于秋雨中散发着霉味。定王台的传说,马王堆的冥器,坡子街的旧巷,还有建商场时掘出的走马楼三国吴简。有一次心情特别好,和宗元租了一条渔船在江上品酒赏月,船缓缓地向前,划开起伏的江面,马达的轰隆隆声让我雅兴尽失。望向河东,曾有的那片古城又一次在脑中浮现,朦胧若隔世,

  “月风吹露屏外寒,城上乌啼楚女眠”

  而现在的“楚女”们是不睡的,她们都去看“快乐大本营”,去选“超级女声”了。万物皆流,两次看到的都已不是同样的江水。古城的轮廓渐渐在幻觉中明晰,突然看到贾谊在岸边踱步,神魂飘摇,颜色凄惨,像一张皮影。在船上一个踉跄,我就似乎绊到了他缀满秋叶的文章。生活在这座废墟中我时常会感到那种时空错位的荒诞,时、空变得毫无关系,像系在某个终极的地方的两根长长的,轻轻的飘带。

  来到湖南已转眼两年,一切如常,早忘了羁旅的悲伤,只在秋天才会忆起一些过去,也不过是去写写诗,喝喝酒,发发牢骚,然后就睡了,倒在异乡的空气里,异乡的空气像一个陌生少女尚未丰腴的怀抱。突然听谁说了一句兰州正下大雪,我不禁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秋天到底是谁的呢?


  舶良指玄
  05-10-13~05-10-16
  深秋
发表于 2005-10-16 22: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safa
发表于 2005-10-16 22:2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写的好,今日秋风一过湖大,偶好HIGH [s:7]
发表于 2005-10-16 22: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的行文有如天马行空。天文地理,人文历史一一展现,像一个导游带领我们穿梭在时空的隧道里。
发表于 2005-10-17 12:5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到湖南已转眼两年,一切如常,早忘了羁旅的悲伤,只在秋天才会忆起一些过去,也不过是去写写诗,喝喝酒,发发牢骚,
怀才不遇的文人形象。
枕戈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5-10-17 18:36:30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发表于 2005-10-18 21: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没好好的转过湖大,不过楼主带着我转了一圈。
 楼主| 发表于 2005-10-19 12: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引用丽丽li于2005-10-18 21:40发表的:
我还没好好的转过湖大,不过楼主带着我转了一圈。
HOHO,是新生吧,我没怎么写湖大啊,主要是长沙四周吧,湖大才没那么有意思呢
发表于 2005-10-19 22:5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湖大有意思的地方应该还是很多的。只是我们对湖大的历史不是很了解而已。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挖掘一下。
发表于 2005-10-20 13:3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定王台那里一起是古迹吗?现在看不出来了啊。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1 12: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杜甫,姜夔诗中都有提定王台,不过杜甫时就已经不见定王城旧处,长怀贾傅井依然”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0-21 12: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定王名刘发,是汉景帝的第十个儿子。刘发的母亲本来只是皇宫里侍候嫔妃的一个下人,名叫唐儿。不料却被酒后迷糊的汉景帝当成了他宠幸的程姬,就这样,不幸的故事发生了。唐儿生下刘发,景帝为了维护脸面,名义上封唐儿为皇妃,实际上是可想而知的。她不但要忍受深宫寂寞之苦,还经常遭受来自周围人的冷眼。儿子刘发对此感到很伤心,却不想自己又被分到当时还是蛮夷之地的长沙国,称为定王。到任之后,刘发愈加思念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他每次回长安,除了探母之外,还要运回一车长安的黄土。年复一年,这些土壤在王府周围堆成了一个高台。每当定王怀念母亲,他就会登上这个高台,面朝长安的方向,长跪不起。于是后来的长沙人,就把这地方称作定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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