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贺卫方与北大

listen · 发表于 2005-12-20 20:11:23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2005年12月19日，贺卫方教授任教北大十周年。

十年之前，贺卫方还不属于北大法学院，而只是中国政法大学一名不能上讲台的讲师。当时，刚刚回国的北大讲师苏力，正在北大感受“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孤寂，去政法找贺卫方讨论，大概是他日程中除上课之外最重要的活动了。

十年之后，贺卫方与苏力已经成为了北大法学院知名度最高、影响力最大的台柱教授。可以这样说，在全国千千万万法学学生心目中，这两个名字就代表了北大法学院。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有如同十年前一般的精彩讨论？

一个被称为如果中国直选将会当选的第一位总统；另一个则似乎是“拖法治后腿”的“共党喉舌”。一个如胡适般风度翩翩接受各方欢呼；一个如鲁迅般横眉冷对一个也不原谅。一个会在下课之后请几个学生一起吃饭喝酒；另一个则在没有吃饭连续上了8个小时课之后继续喝自己的可乐，对送上汉堡的学生说“我不领你们这个情”。

于是，在十年之际，BBS上有了这样的讨论：

“贺有些虚伪，苏至少是个真诚的人”

“朱跟贺也许都很真诚，只不过朱天生驴脾气，所以被很多人看不上眼。而贺更让人觉得心里舒服，于是得到了更多人的推崇。没有太多理由的印象绝对可以影响对一个人的其他方面评价。”

“我倒觉得苏是非常聪明，而非常聪明的人我觉得都有阴暗的一面；不过他们会非常小心的掩饰罢了。”

“坦白说，老贺是我在北大法学院接触过的最真诚的老师如果你跟他有过哪怕一点点的交流的话可能你也会有此感受的，这也是我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能理解他的那么多被人（甚至是被法学院低年级的学生）视为作秀的行为的原因。至于某些老是以表面的现实和华丽的措辞来掩饰实质上的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不提也罢。当然，只是个人感觉，青菜萝卜”

“其实他们两都是对中国的法治满腔热情的，他们的信仰是一致的，那就是要建设法治的中国。但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径。他俩就象一块跑步的人，目标是要到达终点。贺虽然是跑得不慢，但他总会让渴求法治的国人能看到他的身影，感觉到他的存在；而苏发疯似地跑了，他的背影由于跑得太快而看不见了，害得人们不知道他也在跑。他们都是中国法治的领航者。这有个心理学上的规律在起作用，这个规律我就不说了。反正大家都明白的。”

来自网络空间的这些讨论，自然无伤大雅，也没有多少学术气息，但依然耐人寻味。看到这些，我就想起了甘阳5月在清华无奈的感慨“本来是很好的朋友，就为了对中国问题的不同看法，朋友也做不成，是很伤心的事情”。十年前，谁也不会就支持苏力还是贺卫方引发这么大的争论，但在今天不同了。十年间，不是苏力变了，也不是贺卫方变了，而是中国变了，中国法治变了，中国法学变了，变得让我们越来越看不清楚。

就我个人而言，基本上，我不再分享贺卫方老师的学术进路与判断，但这并不妨碍我继续尊敬他的热情；我也认为他似乎不那么真诚，而有自己刻意包装的一面，但我相信这种包装也是为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前途。苏力的寂寞，可能是很多人都能理解的，而且许多理解了的人给予他坚定的支持；而似乎总是身处喧哗与追捧之中的贺卫方，可能实际上是更为寂寞的，因为那些他的追捧者和支持者，很多并不理解他，也不理解中国，仅仅是被他的风度和语言所吸引。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fee · 发表于 2005-12-20 20:27:31

而似乎总是身处喧哗与追捧之中的贺卫方，可能实际上是更为寂寞的。

叹一个！

checkpoint · 发表于 2005-12-20 21:22:32

老贺有一点虚伪？可能吧，不过我认为应该还在情理范围之内，也是可以接受的。

寒武纪 · 发表于 2005-12-20 21:32:20

“而苏发疯似地跑了，他的背影由于跑得太快而看不见了，害得人们不知道他也在跑。”
=========
苏力怎么跑得快了？

listen · 发表于 2005-12-20 21:36:00

下面是引用寒武纪于2005-12-20 21:32发表的:
“而苏发疯似地跑了，他的背影由于跑得太快而看不见了，害得人们不知道他也在跑。”
=========
苏力怎么跑得快了？

这个我很赞同，仔细读他的文章，特别是前天完成的新作，体会就是这样
老贺我也觉得有点虚伪，但是文章里已经说过，这也是为了国家和民族，而且也是可以理解的范围

寒武纪 · 发表于 2005-12-20 21:39:19

似乎没怎么读过苏力的新文章
对他的认识仅仅局限在《法治及其本土资源》
不过那本书现在还在床头

不宁唯是 · 发表于 2005-12-20 21:51:00

呵呵，理想和现实吧~~都是好人~~

例外 · 发表于 2005-12-20 22:32:28

岔开的同路人

ecouter · 发表于 2005-12-21 20:25:58

下面是引用不宁唯是于2005-12-20 21:51发表的:
呵呵，理想和现实吧~~都是好人~~

理想的是苏力，现实的是贺卫方，而很多人读反了这一点，所以让他们都寂寞

钓灵感 · 发表于 2005-12-21 22:17:11

下面是引用ecouter于2005-12-21 20:25发表的:

理想的是苏力，现实的是贺卫方，而很多人读反了这一点，所以让他们都寂寞

而我认为,恰恰相反.很多人是什么意思列?似乎忒抽象了点..

niceapple · 发表于 2005-12-24 09:30:17

我支持苏力老师
在看他的送法下乡
是对中国现实的深刻分析和担忧

北群空 · 发表于 2005-12-24 14:09:25

我都支持,毕竟中国既需要苏力,也需要贺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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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院] 十年：贺卫方与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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