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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次山:大国心胸不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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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0 16:5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有一个梦:但愿在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中国民众都能具备真正的大国民风范———自信、宽容、雍雅、关怀。

——阮次山手书于“阮次山看天下”系列之《冷和——中美世纪之惑》扉页

阮次山,凤凰卫视资讯台总编辑、首席时事评论员。专栏作家。

海南人。1946年生于广西,4岁随父经越南移居台湾。

1974年毕业于台湾政治大学新闻系。两年后赴美,先拿了纽约圣约翰大学东亚研究硕士,1980年再入纽约大学政治研究所攻读国际政治。

1981年35岁到洛杉矶创办中文《国际日报》,历任副总编辑、总编辑。

1986-1988年任洛杉矶《中报》副社长兼总编辑。

1987年起,决定当专栏作家,同时给他开专栏的报纸刊物有9个。一写就是二十多年,为新加坡《联合早报》、马来西亚《星洲日报》以及港台两地多家报刊撰写了大量时事评论。

经常访问各国政要,曾独家访谈过的政要人士包括:中国前国家主席江泽民,美国前总统卡特、前国务卿黑格、前国家安全事务顾问布热津斯基,菲律宾前总统拉莫斯等。

2001年受聘凤凰卫视资讯台,参与主持的节目有5个:《新闻今日谈》、《风云对话》、《VIP会客室》、《时事大参考》、《凤凰大视野》。同时继续专栏写作。

作为选题,阮次山原本并不在视线之内,以为沟通会费劲。

对电视上的他,印象当然是挺深的,那光头,那眼镜,那胡子。身边有比较“激进”的朋友甚至会因为他太像日本人而抵触他。后来为准备这次采访看资料,看到那次他在清华说:“我平生最‘恨’别人说我像日本人了。”不禁莞尔。

印象更深的是他的口齿,怎一个磕磕绊绊了得。他自己都说:“我的舌头会打结,R和S如果连在一起,舌头便转不过来。所以,有时候我讲话会比较慢,避免念不出两个连续的音。”即便是在最容易把主持人拍得风神俊朗的形象片里,他也只是诺诺一句:“许多看上去不相关的事,其实都是有关联的……”毫不耸动,大实话,乍一听,觉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55岁才开始涉足电视,却能做主持人、做时事评论员做得风生水起,生把“也许是世界上惟一说话不太利落的主持人”做成了一个荣誉称号。检点他的履历,“每年经常受邀赴新、马、台及内地发表专题演讲”还是重要的专业活动赫然在列。在做新闻、看世界这两件事上,说话结结巴巴的阮次山当是身手不俗。

2001年,“9·11”之后我想做凤凰时事评论员的访谈,心仪的是曹景行先生。有同事提醒:“阮次山也可做,凤凰资讯台时事评论他是首席。”想了想还是知“难”而退了。两年多过去。一周前,接了一条短信:“阮次山这两天在北京,推广他的‘看天下’系列,值得做。”居然也是来自一位同事。忽然就想,我跟阮先生的缘分可能到了。

于是找来他新出的书,两本,讲两岸分合、中美关系。对于平日里不谙此道的我来讲,书并不好读,装帧也太过朴素。但是他手书于扉页上的一句话,一读之下,不免心动。

1月7日上午9点半,在城西世纪金源大酒店的大堂咖啡吧采访阮次山。我们的话题从这句话开始。

中国已然是大国,但是很多年轻人缺乏爱的教育,缺乏人道关怀的意识,自然更缺乏一个大国国民所需要的胸襟与思维

记者:“我有一个梦:但愿在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中国民众都能具备真正的大国民风范———自信、宽容、雍雅、关怀。”

这句话让我想起“9·11”之后您写过一篇文章———《美国是否“活该挨打”?》,评价“9·11”事件发生后内地年轻人在网上的反应,里面专有一个小标题是“中国年轻人缺乏大国胸怀”,您说:“9·11事件固然明显反映出全球人士一些反美情绪,但是,我们别忘了,这次在9·11事件中丧生的并非全是美国人,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外籍人士,或有外国血统的美国公民,如华裔美国人,如果因为这些人都在美国,其牺牲也一概属‘活该’,未免过于冷血和残忍。在中国内地一些网站中,我们看到许多年轻人反映出上述冷血的言论,这些言论已不单纯是民族主义情结,已不单纯是中国驻南斯拉夫使馆遇炸事件和中美军机互撞事件所蔓延的民族情结。从他们冷眼面对社会及周遭任何问题的作风可看出,这一代的中国内地年轻人中有一些缺乏爱的教育,缺乏人道关怀的意识,自然更缺乏一个大国人民所需要的胸襟与思维。”

阮次山:讲老实话,这四五年来我一直在国内各所大学兼客座教授,逢讲必言提高素质。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年轻人严重地缺乏这种大国素质。我知道不可能要求每一个人站出来都落落大方,可是至少中国大学生,应该如此。我在美国生活了四分之一个世纪,我的孩子都是在美国受的教育,我就发现美国的孩子,他的心态、他一般的行为举止、他待人处世接物的态度,完全是有一个大国的样子。

记者:您是指从容、有见识那种?

阮次山:而且对你非常尊重。他那种教养就是,你要尊重个人。看我们的网站,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在上面聊天,我发现他们聊的内容跟美国不一样。美国也有网站啊,它的网站发展比我们早,你看在他们的网站里面,开玩笑有的,可是极少极少有偏激的、谩骂的、人身攻击的,没有。所以“9·11”的时候我就很心痛,这个中国孩子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很难想象将来。

而今我们的大国地位,很快就要实现了,甚至可以说我们已经是大国了。但你仍然如此待人接物、处世这种心态,没有宽大的胸怀,以后你怎么治理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都这样,这么大一个国家的国民如果没有关怀的话,会出现问题的。我们当然就感到很忧虑。所以我最近几年一直在演讲中间希望用感性的方式来影响年轻人。

记者:在搜狐网聊天那次,您有这样的话:“风水轮流转,中国将会发展成一个大国。可是大国、强国应该继续向什么方向进步呢?除了有钱,除了拥有地区性影响力、全球性影响力,我们还应该做些什么?持续2000年的儒家伦理已经结束,今后中国社会的中心思想在哪里?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到俄罗斯去访问后发现,俄罗斯人的基本素质要比我们高很多,如果有一个英明领导的话,他们的社会很快就能赶上中国。中国幸运的是过去20年有邓小平的目标支持我们往前走。可是我们的人民素质不如人家,我们如果要维持自己的优势,就必须要建立自己的社会人文思想。”

阮次山:对。你看美国,它社会的主流中坚并不是科技人才,管理、领导整个国家社会的是法律、商务的人才,它很多记者是学历史、学政治出身的。用我们的话来讲,这都是人文哪。科技对一个社会来讲,是它要利用的工具,但这个社会的健全、这个社会要往上发展,必须要有脑袋。这个脑袋就是维系一个社会系统的政治、商务、法律。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有一个概念就是,人文的科学。另外,还要强调人文的关怀。科技是让这个社会有骨,但还要有血有肉,要有思想,要有感情,要有理性。

记者:我知道您今晚就要到人大去做一个演讲。您每次演讲该是各有主题,大家往往会结合最热点的国际问题来问您。我就想知道您有没有一以贯之的东西在里面?

阮次山:我知道你不能期望每一个孩子都会变成市长、省长,可是至少你要让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学生,他有一个梦。孩子要有梦才会成长。我常常跟学生讲,如果一个人年过三十,你心中的梦、理想依然存在,你必然会有前途。这个梦不是说我们做的白日梦,而是,你胸中有那个蜡烛,我就是做一个升斗小民,我也还可以选择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升斗小民。

一个社会要发展,一定要有有理想、有操守的媒体。老百姓若对报纸都有怀疑的话,这个社会就会有麻烦———要信谁?有谁可以信?

阮次山:一个人的心灵深处总得有一个寄托,这个信仰未必是什么宗教,可他心里必须要有一个东西,整个社会要有一个东西,让全国人民尤其是年轻人,来有个目标。现在我们除了追求钱、生活改善,现在很多年轻人生活已经改善了,你说富裕,富裕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富裕呢?现在很多年轻人,他物质的忧虑已经很少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就需要脑袋里面找一个东西。

记者:说到人总是需要有一个什么东西他可以去相信,我想起您曾经说过一句话:“在台湾,民众为什么会茫然?因为政府官员讲话他不听,报纸讲话他不信,电视讲话他根本不往耳朵进,这就是社会的悲哀。以后中国的媒体一定要有一个目标,就是你可以不信任这个,可以不信任那个,但是我媒体讲的绝对可以信任。我可能犯错,可是我一定纠正错误。”但我觉得这个太难了。现在我们身边的现实是,“自己是一个记者”,这个东西在有些人那里,几乎已经成为一个可以堕落的理由了。

阮次山:这个也是我忧虑的。一个社会要发展,一定要有有理想、有操守的媒体。在国外,一些比较文明的国家,它的新闻界自律程度是很高的。比如我在美国有很多媒体的朋友,你跟他吃饭,只要谈到一点点公事,那个饭他一定出钱,绝对不会让你付钱,更不能受礼。因为这违反纪律。如果让他报社知道了,一定开除他的,或是严重处分。

就是这种媒体的自我约束,加上媒体跟媒体间的监督,然后它再监督政府、监督社会,它讲出来的话才有它的分量。虽然媒体也是人在做,它自会有它的立场,可是至少在报道的时候,它力求平衡。它绝对不会说像台湾的媒体,完全跟着政府走,黑的说成白的。所以在美国社会,记者的收入水平不是很高,可是他受到对方的尊重,受到社会的尊重。

所以,我觉得媒体本身对社会,一定要有一个理念。如果你要发财,不必靠媒体,你要出名,那要看你这个出名是要从哪儿,如果从你写作的内容、采访的内容出名……

记者:就是说不必靠危言耸听或者自轻自贱。

阮次山:对!所以我以前训练记者,我就要求他们,晚上在睡觉前你要想想,我今天采访的,我有没有对得起我的职业操守。

比如,香港的报纸常常讲,我们要吸引读者。它这个“吸引读者”的等号后面是什么呢?夸大报道。我认为全世界中文报纸最烂的就是香港。台湾的报纸是跟着政府跑,香港的报纸是捏造新闻,尤其社会新闻夸大就更不对。外国也有小报是挖新闻,狗仔队那种新闻,那是给另外低层的人看的。华盛顿特区有一份《华盛顿时报》,保守、偏激,可是华盛顿高层次的人,所谓“态度严肃的人”,从来没有人看这份报纸。因为你自己定位就定的是小报纸。

一个社会的媒体是不是有公信力很重要。老百姓可能对政客、对商人不做这方面的指望,他觉得反正你做什么都有目的。可是对报纸如果怀疑的话,这个社会就会有麻烦———要信谁?有谁可以信?所以我们新闻工作者,到现在应该已经慢慢正视这个问题: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担心是恶性循环。现在报纸不是很多吗,然后就抢新闻,因为抢销路。政治你没法做,好,那做社会新闻,就歪曲或者什么,没有人去制衡它。

所以我为什么到人大到复旦,到他们的新闻学院去演讲,就是想影响年轻人。我们现在都期望要改善生活,你毕业以后要找事情做,那在做之前你要想好,做记者这个工作,是不会让你发财的。但是,我为什么说我下辈子还是要从事新闻工作?记者工作可以让你有那个兴奋点,每天都有,你参与新闻,跟热点在一起,永远走在世界的前端。

必须要有这个理念,这个热情才做得下来。不应该只当你用它来养家糊口。那种使命感没有的话,你就只是个工具。不是说你一定要当上帝,要当个救世主,而是,我是新闻工作者,我要让读者跟观众了解他平常看不到的东西。这是记者、新闻工作者的使命。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几个国家元首会谈,有几个西方的记者会躲在他们会谈房间的楼上,挖了一个小洞来偷听他们会谈的内容。要有这种精神。你报道的新闻,里面总要有点东西,光是报道送往迎来,对我来讲这个新闻没有内容。

新闻工作让我有可能接近我从小的理念,就是我要成为一个时代领先的人,多少尽自己的力量影响这个时代。而学国际法、懂政治,让我了解问题比别人深刻

记者:在很多人眼里,是把您当个国际政治学者看的,并不当您是个记者。

阮次山:但我自己很清晰,我是一个新闻工作者,我用人文的观点去分析这个政治的走向、这个世界大事。但我是念国际法的,了解政治,让我了解问题比别人深刻。就像中美撞机事件发生后,我为什么一连9天从国际法对它做分析,我们政府应该应付什么,预防什么国际法的陷阱。因为我懂法,懂国际间的游戏规则,那你就不至于动不动就吃亏上当。我就用这种来提供信息给我们那些上层的人,包括学者、专家、政府官员。

我觉得我很幸运,走这条路我走对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把政治当做我的副系,毕业后我到美国去,念国际法、国际政治。这其实只是充实我自己啊。我的理想自始至终就是搞新闻工作。

记者:您没想过从政吗?要说影响社会和时代,从政岂不是作用更直接、力量可能更大?

阮次山:有机会。

记者:那为什么不?从资料里看你还辅助过别人参选。

阮次山:对于我来说,我觉得做一个新闻工作者比从政,兴奋点更高。以前有一个美国记者写过一本书叫《权力走廊》,他说记者最大的毛病是做了一辈子记者以后,因为你结交的、你的采访对象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你也容易把自己想象得好像生活也非富即贵。这是个毛病,所有的记者要改。但是问题还有另一面,你背后的读者、观众,会让你在跟这些哪怕是政坛人物、国家首脑面对面时,你一介

平民却可以跟他平起平坐。这种感觉,别的职业没有。

所以很多人看到我,说为什么你跟各国的元首对谈的时候,你一直那种感觉好像跟他们是朋友一样。所以当新闻工作者,尤其是当个记者,真的可以让你有这种激情,这激情在我这里还几十年没减过。

记者:所以您才能做得那么刻苦。我看到资料,您每天花7个小时看资料、书籍和报纸,二十年写稿不辍,人家这样描述您:“每天看15份报纸,然后从网上看全世界大大小小国家主要的英文报纸,都看一遍。要不然他就觉得信息量不够。一个眼睛近视达到1000度的人,恨不得贴到屏幕上去读文章。”每次24分钟的《新闻今日谈》您要用十几个小时去准备,“碰上特别事件,他就马上转换评论课题。因为平常看的材料很多,即使突然转换话题,也没有太大的困难。”

阮次山:我采访升斗小民也是这样的。一个同学曾经看我采访,回来她说:“我觉得你很行啊,你面对一个墙壁都会讲话。”做一个新闻工作者,工作中经常会有一些瞬间让你很有成就感。比如那次采访阿拉法特。

记者:我在资料里看到了,您几乎令他落泪。

阮次山:他那个人很坚强的,不轻易掉眼泪。我就问他,从事革命38年,将来你如何告诉你的女儿,或是告诉巴勒斯坦的孩子们,你这辈子做了什么?你希望你做的对他有什么影响?他就这样睁大了眼睛,忍着要掉出来的泪水:“我要和平,我希望巴勒斯坦能够得到和平。”我相信他心里话还有,可是他毕竟是个领导人,他不愿意用诗人的话讲出来,他只说“要和平”。可是他为这和平付出多少代价,38年啊,从一个腰间佩手枪的年轻人到现在,手都抖了,于日无多。所以,一问就问到他心坎里面去了。

记者:那我拿同样的问题来问您呢?您今年58岁,做了28年总编辑,然后您一直地这么工作。一个文章里写,“俄罗斯有个叫柳比歇夫的物理学家,他说,一个学者如果每天纯工作时间达到6小时(不算可怕的会议),他的一生必然硕果累累、著作等身。”那您算是超出这个标准地努力了,那这么多年,您觉得您做了什么事?

阮次山:我觉得我这辈子,我至少对得起我的工作,对得起我自己的良知,每一天我总有一点点小的收获。这个小收获不是说我今天赚了多少钱,也不是得到多少掌声,而是我对得起自己的职业,对得起我自己,做了一点事情。

记者:怎么叫对得起?

阮次山:我已经做到我想做的事情,比如讲我今天做一个采访,或者我对待某一个同事,我做的跟我的初衷是一样的。

记者:初衷是什么?

阮次山:我的初衷就是我要做一个很好的新闻工作者,我要做一个,我从小有这个理念,我要成为一个时代领先的人,多少尽自己的力量影响这个时代。

所以我希望我能够影响社会,留下一点东西。一个理念,也许是一份爱心,然后一份执著。所以我最近为什么要出书,我过去一直不想出,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可是我现在想,对于两岸关系、中美关系,我觉得我可以留一点东西给读者。我也想把这两本书,留给我的儿子和孙女,让他们有一天能了解我做过的事情。虽然,他们并看不懂中文。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0 17: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学生,多一点大国心态

大学生,多一点大国心态
                      《大学生》杂志2004年第10期

阮次山作客《大学生》纵论天下

  8月17日,凤凰卫视资讯台总编辑阮次山先生来到大学生杂志社,与编辑们交流对于国际国内大事的观点和看法。阮次山以见解独到、分析深刻而著称,此番演讲,更是针对近期的热点事件进行了深入分析。

阮次山直言:“我有一个顾虑”

  我觉得中国已经到了一个大国的地位,这个时候我顾虑,我们有很多的社会现象让年轻孩子们急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的下一个时代的接班人,接不上班或是接班水平有问题,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就昙花一现了。在国际社会里面经常有一代一代的做法,没落很快,上来却很慢。比如俄罗斯。这个上升的势头,可能是我们中国五千年历史以来最好的一次。所以我希望从年轻一辈的大学生开始做起,我的能力有限,不能凭个人力量来普及但至少可以从中间这个阶层——大学生开始。

  现在的年轻人是急躁的。比如最近的钓鱼岛事件引起年轻人的反日情绪、亚洲杯决赛引起的反日情结、在五年以前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引起的反美情结。这些情结其实都可以原谅,都是一种必然的后果,可是我们最重要的是分析年轻人这些行为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绪,因为任何民族之间的矛盾都会引发民间的激愤。民间的激愤,像体育运动场上,足球这种的激愤,到底说得过去还是说不过去?是正常还是反常?我觉得这都是正常的。如果没有这种激愤的情结,年轻人的心态就是不正常的。

  可是问题在于,这种激愤的反应是出于什么心理?南斯拉夫领使馆被炸的时候,我们认为美国人欺负我们;在日本和我们踢球的时候,我们抱着哀兵的心理,还是认为日本在欺负我们,日本是个大国,我们不是个大国。这种就是我所担心的。我不希望中国的年轻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处在一个大国的状况没有大国的心态。

  体育运动场上的情绪对立有很多例子。英国的球迷是全世界最恶名昭彰的。在美国的NBA、NFL、或者是棒球比赛,好不容易打赢比赛的球队获得全国总冠军,回到家乡时狂欢,市民夹道欢迎。这种狂欢也会闹事,比如喝酒后把警车掀了。输了的这一队回到家乡也会狂欢、会闹事,正常现象。可这是球迷护球队的情绪,和我们的中日之战的感觉不一样。所以,我一再提倡,在我们处于这种大国地位的时候,我们年轻人自己要有大国的尊严。面对国际 社会问题时,我们看问题不能从小国民的心态去看。

  所以我最近常常极力想从大学生开始做起,鼓吹大国民运动,间接地也给政府官员有一点启发。

  我在美国住了二十九年。像这种足球赛、棒球赛,所引起的骚动也好、暴乱也好,美国的政府绝对不会去做干涉,他只会在你暴乱的时候,政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警察镇暴将这些人抓走。抓走后社会平静了,第二天这些被抓走的人马上就放了,这是一种有幽默感的方式。他们把社会骚动、暴乱扶平了以后,对于这些当时失去理智的人,如果不是杀人放火等罪大恶极的人哈哈一笑就算了。我们政府这次做法和日本不一样。日本是从首相、外长、内阁官方长官开始都要求中国要怎么怎么做,做过头了。

  而对于任何其他西方国家来说,这就是小事一桩。没有伤人。你就必须要有大国的幽默感。所以我觉得这次政府的做法可圈可点,民众的做法也不错。我们要将眼光放远一点。《纽约时报》就提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次中日两国的足球赛其实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凸显了一点,就是反日本情结的年龄越来越年轻化。日本政府必须想想这是为什么。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讲在示威和反日行动中,我们的年轻人要成长,这个成长指成熟的成长。不要再认为我们是被欺负了,自卑感要从此消失,自卑感是大国民心态的一大阻碍。

  借阮先生慧眼看世界

  在互联网的推波助澜下,大学生们更加关注国际国内热点问题,但如何在纷繁复杂的国际形势中,借一双慧眼,客观、全面地看待世界?被很多大学生网友认为“对实事评论很有水平,一针见血”的阮次山先生日前作客《大学生》,本刊记者准备了很多问题,阮先生从容不迫,一一作答。

  年轻人应当有怎样的大国素质?

  本刊记者:您曾经说“中国已然是大国,但是很多年轻人缺乏爱的教育,缺乏人道关怀的意识,自然更缺乏一个大国国民所需要的胸襟与思维……”一段时间以来,您一直在强调大国心态和大国素质,我想知道相对于批评他们所缺乏的,到底什么是大国心态?

  阮次山:大国民心态就是不要冲动。这背后还有很多因素。我们现在整个社会缺乏传承环境,我们的年轻人不懂得关怀和不懂得感恩,这两个是一致的。为什么不懂得感恩?对于老师和父母亲,年轻人是不太懂得感恩的。社会对你的付出、你的父母亲对你的付出,你的老师对你付出。在念大学时有几个人懂得去谢谢父母,有几个人懂得对社会的感谢,只有有感谢社会的心态才会回馈社会,对老师也是一样。

  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他们的情人节并不像国内完全是情人过自己的节日。在上课的时候遇到情人节、圣诞节,大家会在下课后半小时把老师留下来,送些贺卡、薯条、可乐去谢谢老师。在中国人看来这不是小儿科吗?还不如开个PARTY。我们没有这种感恩的心态。不知道现在毕业时有没有谢师宴我在国外念研究生的时候,毕业时要请所有老师吃饭。在美国念书挺苦的,都是一面念书一面工作,是在晚上念书,90%的研究所都是晚上五点以后有人。但是就是有这个心,要在毕业的时候感谢老师。

  有了感恩才会对下一代、对旁边的人有关怀,这样的社会才会有祥和跟代代相传。为什么我们现在年轻人没有这种关怀和感恩?因为没有人教他。父母亲照顾他、关心他,他感觉是理所当然。从哪些地方可以看出来呢?网上。从网上看到孩子的反应很让人忧虑。美国的网站没有我们发达。这很怪,我们的年轻人好像有很多时间,天天上网。美国的年轻人网站,没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去参与。有参与的话可以看出他们对社会事件的反应不是那么偏激。比如1995年的美国足球明星牵涉到杀人事件,最后被判无罪,大家都知道这肯定是有罪的,可是他的律师有本事,所以判他无罪。所以美国社会就掀起一场问号:是不是法律对有钱人是无效的?他有钱可以请好的律师为他辩护。在美国大学生网站上的讨论都非常理性。而我们的大学生反应就不同,讲粗话,在网站流传。

  我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是不是我们社会的媒体不够健全、不够自由、不够开放,所以他们要在网上自己摸索,发泄自己的情绪。这个是很危险的。网站上学生、年轻人的反应很多,在网站参与讨论的一般都是35岁以下的人。这种思维显示中国年轻人的思想深度不够,对社会关怀程度不够。比如在“911”事件后,我曾经在我的节目中痛批了一下。我们很多年轻人的反应:活该,老美死得好。这种反应是很让人焦虑的,就是没有大国民心态。

  我曾经去美国大使馆签证处观察过,因为有人向我建议:去那里会看到中国大学生对国外、对美国是怎样一种概念。有很多人,为了准备这一天的面试,等了很久,所以在学生的脸上看到焦虑、看到期望的表情。好不容易等到叫到他的号码了,在走到门口的50公尺距离,进门的时候的表情,男男女女很可怜。面对美国签证官的时候,阿谀奉承的态度、低声下气也很可怜。我在台湾的时候,申请去美国念书,那个时候美国签证也很难拿,状况和这里一样。签证官问我:你为什么到美国去念东亚研究?其实那时,在台湾所说的东亚研究就是中国研究。我回答:你说呢?没有几个人敢对他这样子的。他想想又问:你的东亚研究是什么内容?我说:是中国问题。他说:中国问题为什么不在台湾念?我又回他一句:你说呢?结果,我的签证当天就批了,一天是只批一两个的。

  现在的年轻人处在一种心态,生活在摸索中,没人教他。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大国民,什么叫社会观察,不知道什么叫感恩。这不能怪他们。现在20来岁的年轻人的父母是从“文革”、“老三届”中走出来的,那代人不懂。他们在成家立业以后教出来的年轻一代,就更不懂。所以他们在摸索。我就是想提供一条摸索的轨迹,一个思维方式给他们。

  我在1989年到清华演讲,学校很信任我,没有问我演讲的内容。演讲的时候,我写下的题目是“美国的民主和自由”。几乎把院长吓出一身汗来,因为“六四”风波刚过去,当时国务院陪我去的官员很信任我。其实在两个小时的演讲、两个小时的提问中,我都是在批判中国年轻人。我说:刚才我进电梯,和你们的院长、教授一块进来,你看我衣冠楚楚的,学生没有一个让的,“呼”一下就进去了。中国社会的年轻人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演讲前一天,我到一家大报去参观,总编在改稿,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记者。总编改一行,年轻记者就要出声制止:你不能这样改,我是什么什么意思。我在当总编辑的时候,记者给我稿子是要恭敬地双手递上的,一递完就跑掉了。为什么?怕我骂他。在国外,总编辑或者是公司的老总、主管,那是绝对有权威的,没有民主的,你们搞错了。我举了个例子,美国有个笑话,老板的后面挂一个铜牌,上面写着:第一,老板永远是对的(THE BOSS IS ALWAYS RIGHT);第二,如果他是错的你看第一条(IN CASE HE IS WRONG,READ THE NO. 1)。不要以为这只是一个笑话,在美国资本主义之下,人人有自己工作的职责。董事会让他在这个位置上,他是负全责的,成败是他负责,不关你的事。他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我们中国社会有吗?这些一样一样开始教,让我们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有一种生活和环境的氛围。

  对日关系:我可以原谅,只要你道歉

  本刊记者:我们中国的孩子,从小是看抗日战争电影长大的,我自己都承认,我对日本有很多偏激的看法来自那段无法忘掉的历史。但是我不久前听到日本有媒体批评中国利用抗日战争进行狭隘的民族主义、爱国主义教育,您怎么样看这个问题?

  阮次山:这个问题分从两方面来看。日本人认为我们中国在教科书、在社会活动方面提倡仇日情结。我们相反地问,你日本的教科书是如何看待中日关系,尤其是中日战争时候的关系的?

  我举个例子,卢沟桥战争纪念馆里存放着日本人拍的一张照片,一个日本军官用刺刀把一中国人的胸膛剖开后吃肝。最近,有个香港教育局长带两三百学生参加北京的夏日营,他去看了后,告诉我说:我好几天吃不下饭。学生也是。想不到是这样子的。这是我们捏造的吗?叫我们中国人不去看这些东西吗?就像以色列、犹太人不能忘记纳粹对他们的迫害一样。可是如果你紧盯着这个破坏不放,就会让眼睛蒙上一层布,你看不清未来。我们可以了解过去,有这个事情,可以有历史的情结,可是不要紧盯着这个情结,我们要往前看。这是我们年轻人应该有的胸怀。

  但中日关系,关键在日本。你看德国人,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到现在,没有一次是吝啬于道歉的。以前的德国总理在犹太纪念碑前下跪,施罗德几次为德国过去的行为表示道歉。我问过德国的总理和大使,为什么你们可以,日本人不行?德国有个副总理回答我,他说日本人很蠢,他不能忘记历史,你自己不反省,就没办法让别人原谅你。

  像我刚才提到中国足球问题,《纽约时报》提出一个很重要的观点,这不是短见的日本人能意识到的。《纽约时报》提到:人们应该警惕的是,中国社会反日情结越来越年轻化。从这次的中日足球比赛过程就可以看到,中国年轻人非烦你不可。像这种足球对抗赛的激情表现是很正常的。你日本没有吗?你日本没有是你日本人有问题。日本政府如此激化,媒体如此炒作,当然刺激中国年轻人越来越烦你。你让中国摧毁抗日纪念碑,毁掉卢沟桥,把所有照片烧掉吗?有可能吗?所以我们一般的法制社会有种概念:法官量刑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十恶不赦又毫无悔意当然重判。所以中国不会原谅你,如果在这样的状况下,还原谅你,那是我们有问题。烂好人!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没有友好。

  所以对于日本,我们有两种心态,我可以忘掉,只要你道歉,你欠我一个说法。我们要求的不多。

  “中国威胁论”正在慢慢消失

  本刊记者:我个人感觉,改革开放20年以来,中国的国力已经有相当大的变化,中国是在上升,有些国家对我们的上升,从正面讲是关注、从负面讲是警惕。我们应该怎么样看待自己上升的发展状态呢?怎么样让我们的发展变化更加积极?怎么样找到一个切入点,给大学生一个思路,而不是一上网看到的思路?现在是“宁中勿外”,只要是说外国人不怎么样的,都可以说。我们的网上,对美国印象不好的有80%,这也反应了一种情绪。

  阮次山:你刚才讲的这些,我觉得媒体的观点很重要。过去我们的媒体还有我们的某些政治界的人士都无形中把他们内心对世界观的看法灌输给孩子们。比如像美国,过去我们那么多年,媒体总是基于一种自卑的心态。

  我在2000年到美国去, 以前卡特的国家顾问对中国很友好,他说我希望你传达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就是:时代过了,以后在中国,官方媒体不要再用霸权这两个字来形容美国。攻打伊拉克,当然这个不对,但是从另一个可以跟美国平起平坐的中国来讲,我们对它的批评,不要出于自卑感在作祟。中国看待美国,从上到下就要有一个思维,这个时候是中国起来最好的时候,是展现你优势最好的一面的时候,它敢对中国用霸权主义吗?它敢对中国实施单边主义吗?不敢。我们的媒体不懂得这一条。你现在如果起来的话,你骂美国单边主义,你站在哪一边?像苏丹这个事情,我们中国就处理得很好。苏丹政府目前集体屠杀人民的这个行动,我们固然不能同意。可是因为苏丹与我们的利益结合在一起,所以在联合国的安理会决议上我国投弃权票。

  在我们国家的成长中,你刚才讲了,有很多亚洲国家对我们中国的崛起感到不太舒服。

  冷战时期,美国拼命扶持在东南亚、中南亚亲它的那些国家,让这些国家的人都先有钱。可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说中国的崛起是不是一种威胁?我可以以现在的东南亚为例子,你到泰国,泰国的总理是客家人,国会议长是海南人,副议长也是海南人,泰国的华人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华人身份。印尼也一样,印尼对华人很尊重的,过去印尼对华人不尊重的时代是因为苏哈托时代、是冷战时代。现在没有这个概念。马来西亚的总理,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他自己讲:我有二分之一中国的血统,我很自豪。所以,中国的周边国家现在已经变化了。再过差不多两三年,东盟十加一的时代即将来临,中国告诉东盟,我先放掉我自己的利益,让你们农产品进来,让你们的产品进到中国市场,以后我们再谈,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现在先让你有好处,把你这个东盟的弟兄先扶持起来。所以,所谓中国威胁论的概念,现在正在国际社会上慢慢消失。

  我们中国事实上已经在崛起。那就要严防我们的国民在崛起的过程中耀武扬威。

  幸亏到现在为止,我们政府的态度是很明智的,至少没有耀武扬威的概念,而且要提倡和平崛起。现在,我们在看问题的时候,不能只在国内看,要往高处看、宏观地看。

  我访问俄共总书记,久加洛夫,他是主席啊。你想当年俄共中央开会的时候,那个大场面跟我们的人民大会堂一样。可我到他那里一看他的会议室,中央总部就相当于我们的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的会议室,那个房间比我们大学生杂志社现在这个大1.5倍,那个会议桌大概只比这桌子长两尺左右。这是他们的中央总部!所以我问久加洛夫:你现在是俄共的头,你现在有党员四五百万人,面对这种状况,面对列宁你有话跟他说吗?他想了半天,“你们中国不就有个伟大的领导人吗?”他就讲了这么一句。所以在国家发展的过程当中,这个领导人带出来的方向,一念之差,所有的历史阶段都会不一样。

  现在我们中国正朝这个方向发展,多少人要拽你的腿。所以,我们国家要发展,还要靠自己,靠以后的当家人和现在的当家人。所以希望我们年轻一代站在前一辈的肩膀上再往上看。如果这批人不能够做这种思维的话,真的,我们国家的发展昙花一现,全世界都在进步,政治版块、经济版块都在有所改变。我们是冒出来的一个版块。一定要保持得更久,要千秋万代。

  美国,其实国力在衰退。但是他的衰弱很慢很慢。为什么?他的制度,他的人。在你我的有生之年可能看不到他的衰退,国力的衰退。可是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中国很快的爬起来。我就是个例子,在1984年奥运会的时候,我在伦敦,再看看今天的奥运会,我们中国比过去进步了多少?这是时代给我们的,我们前一辈子的领导人给我们的。你要对时代要感恩,对社会要感恩,对给你铺垫,造一棵大树让你乘凉的人感恩。你必须要想到你的责任是什么,你如何对待你的下一代?

  本刊记者:您说我们的国民和大学生缺少一种大国心态。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他们没有大国心态,所以他们有时候表现得很偏激或是有时候很自卑。那首先是不是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是一个大国了呢?

  阮次山:可能,我们这个社会现在大约四分之三的人还没有意识到是个大国。

  美国人有大国心态吗?

  本刊记者:阮先生您讲过,“我就发现美国孩子的心态呀,待人接物都有一种大国的心态……”你认为美国民众有大国心态吗?

  阮次山:比较宽容吧。美国的孩子,像美国的大学生他对人是比较宽容,因为社会要求他宽容,要求他不能歧视任何人。我自己在台湾的一个例子,我母亲在1987年过世的时候,我把骨灰送到火葬场。第二天去取,从骨灰场出来,我和我的哥哥弟弟招TAXI,但没有人愿意让我们搭乘,因为晦气。但在美国,我碰到过同样的事情,美国的葬礼安排得挺周到,有车子送等,你可以雇警车帮你开道、可以闯红灯,但至少车子经过时,路上开车的人会停车,路边的人会脱帽子。

  本刊记者:在您各种的校园演讲中,是否让他们感到大国民心态?

  阮次山:我在复旦大学演讲的时候,有个胖胖高高的大男生,从拥挤的签名队伍挤出来拥抱我,告诉我:我心中蜡烛被您点燃了!我觉得我们中国的年轻人还是求知若渴,对外面的世界他了解有多少,就靠你们了。不要让他们自己在暗中摸索。所以我觉得给大学生办的杂志是一种功德。我建议你们经常搞一些与他们在一起的活动,我希望以后可以通过基金会的形式,争取很多义工自动参与,把火把传出去,就像发酵一样,在整个社会发酵。
发表于 2004-11-20 17:42: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人应该学会博爱
发表于 2004-11-20 17:5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只知道我们国家很大,但不是强大的大
领海被不断的侵蚀,主权也受到侵犯,看不到行动,只会强烈谴责
我不知道怎么来培养大国心胸!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2 11:5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国家给我的爱国主义教育
把我们都教成傻子了
我们没有一点个人的思想
只知道爱国啊反日啊
结果只能是导致狭隘民族主义
发表于 2004-11-22 14:30:27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在qq游戏上冒充日本人,结果得到的全是好奇,羡慕,尊重的态度,即使我说了很多中国的坏话,并没有人反驳我,或者骂我!


麻木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3 13:5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人都骂美国人怎么怎么样
可是当他们要去美国的时候
就做哈巴狗了
阮先生可谓是一语中的
发表于 2004-11-23 16:56:1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含有人身攻击和侮辱性语言,现已编辑.
请自重.
 楼主| 发表于 2004-11-23 23:05:4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签名档是“我真的不喜欢中文!”
那么你喜欢的是外文了
不管是哪种外文
按这个铁的证据
投靠外国的首先是你

老弟
在论坛上说话就得有规矩
先把牙刷干净再来

这样明目张胆的骂人
这贴首先就应该删掉
寒聊轩客哪里去了?
发表于 2004-11-23 23: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7楼这位怎么走哪儿骂哪儿??
发表于 2004-11-24 17:26:50 | 显示全部楼层
问题是:所谓的大国心胸和所谓的大国沙文怎么样去界定?
美国有没有大国心胸?问的好!!压住火气先想想这个问题,再想想我们自己。


在我意识里,无所谓大国心胸,重要的是每个国家都是平等的。该我的利益我不让,谁给我气受也不可
发表于 2004-11-24 20:25: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引用莘荑于2004-11-24 5:26 PM发表的 :
问题是:所谓的大国心胸和所谓的大国沙文怎么样去界定?
美国有没有大国心胸?问的好!!压住火气先想想这个问题,再想想我们自己。


在我意识里,无所谓大国心胸,重要的是每个国家都是平等的。该我的利益我不让,谁给我气受也不可


哈哈,说说简单,做起来何其困难!!!

该我的利益我不让?请问:钓鱼岛是不是我们的?现在情况如何?印尼的实质上是官方性质的反华人风暴持续了多少年?为什么中国去外国的签证那么难办,而任何一个国家来中国都可以跟串门一样?

谁都可以给你气受!你只能忍着!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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