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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1月16日更新:我的女友是座台小姐(ZT披露中国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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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8 05:50: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请允许我先写读后感,再帖文章:   

今夜突然失眠,去各大BBS逛了圈,凌晨5点读到了这样一篇文章题材类似于《向天真女生投降》,但意义更深远,文笔让人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披露中国国情:原始积累就是血腥的 罪恶的!剩下的留给大家去评论吧。

(有点耐心的看)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2: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
  阿莉对我说她是小姐时,我一点都不奇怪。我说我从来也没把你当成大姐,也没当成小妹,更没当成男人。

  阿莉有些生气,说:我真是小姐。

  我笑了,这他妈的还用你说?你以为我把你当成学生?当成贵妇?当成忘了去接孩子却钻到酒吧里来的家庭妇女?

  操,你当你那一片白花花的肉白露了?你以为你故意低下给我看的酥胸,我当成你要系鞋带了?你以为你抛出的媚眼我当你眼皮抽筋?

  操,我还没进门都闻见你的骚味了!!

  说白了,你把老子当白痴了!!

  我说完这话,我掏出烟叼上,阿莉粘过来,讨好着帮我点上。

  阿莉说,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操,你还把老子当白痴!你不就想说你是收费的吗?老子上个厕所撒泡尿都要缴费的!上次在大街上吐了口痰,吐在地上都缴了五块钱。要让小弟弟把痰吐到别人身体里,我知道这费用不低!

  阿莉正张大嘴不知道说啥时,老板娘阿玉走过来坐在我大腿上,搂着我说:成哥,别生气,她是新来的,不认识你。

  看老板娘解围,阿莉准备溜了。

  站住。我叫住她。我掏出一个硬币放在茶几上。这是钱吗?阿莉哆索着说:是是是。

  够了吗?阿莉点着头说:够了,够了。

  够了就好,别让人说我成哥没给你钱。

  阿莉再跟我从房间出来时,我几天没洗过的脚上都有股口红的味。

  我听见老板娘阿玉在教训着她:你真是白混了,你不知道他是成哥,成黑子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3:1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我最近手气很悖,每次一上桌都输得把口袋翻完。唐胖子说我把女人的* 摸多了,或着是……。我很气,自从前段时间拜访算命的刘瞎子,他说我今年要走霉运,要倒霉在女人身上。我说是什么样的女人?他狗日的故弄玄虚地掐了半天也没告诉我。说什么天机?

  我出来就琢磨了半天。天机?田机?甜鸡?添鸡?

  反正都他妈是鸡。我见得多了。

  我冲唐胖子和她正搂着的两个女人喊:赢了老子的钱也别抠门忘了买套子啊,最好是进口货。别为省钱去计生办领啊,那厚得跟皮手套似的。

  我出门上了我的破捷达车,点了几次,我的火都冒出来了,它却总打不着火。

  我把车又往到阿玉的酒吧那边开,刚停在门口,就看见一个女人跑出来,又被一个男人冲出来抓住头发给揪了进去。我笑了,又演什么戏,还挺野蛮的。

  我掀开帘子进去,门口的看场的小帅哥冲我拱着腰说:成哥晚上好,里面坐。

  我说好个屁,刚才怎么会事?。

  小帅哥说是阿莉把酒泼客人脸上了。

  哪个阿莉?

  就是新来的那个东北妞,收您硬币的那位。

  我笑了,是她啊,我去看看,好歹也伺候过大爷。

  我直接到后面的仓库。操,够狠的,被阿玉的两个手下打得鼻青脸肿的,鼻血还在淌。

  成哥……。他们刚要说话,我摆手制止了。

  把她放了,给阿玉说是我说的,给上点药,别搞得跟旧社会似的。

  我出来看了一下,场子里很乱,我今天心烦,想早点回去休息。

  阿玉过来用她的胸脯顶了我两下:成哥是看上那妞了?我给你打包送过来。

  我还看上张曼玉了,你也打包送来?

  阿玉悄声说,猴子去省成办事了,我今晚把自己给你打包送来?

  我笑了,你又不是没给我送过夜宵,以往都是快餐,今晚改大餐了。

  阿玉暧昧地挤了挤眼睛去忙去了。

  我走了出来,外面刚下过雨,湿湿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3: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我的房间是老房子。自从我开枪打死了一个小流氓,惹上官司,陪了钱,蹲了两年,还丢了饭碗。老婆也离了,够悖的了。父母也不认我了,过年都不让进家门。好在把房子分了一间给我,把院子隔了。我好歹也有了间窝。

  我很烦,从警校毕业回来当警察的日子,那时候也烦。烦没时间谈恋爱。谈恋爱了又烦没时间睡懒觉。结了婚成天被老婆吵得烦。现在睡上懒觉了,大把的女人,也不用谈恋爱,还烦。

  还好,我的电话号码知道的人很少,要不然我更烦。我都脱掉警服好几年了,但还得管事。警察管不了的,不想管的。全归我管。

  我没正式工作,刚出来时摆过烤肉摊。生意火得一塌糊涂。我只好搬进后面的门面房,太累,油烟熏得我都快成眯眼了。我承包出去了,就挣俩烟钱。我认识的人太多了,很多都是来捧场的,也真的好吃。我不吹牛,有两样东西你骗不了我,一就是吃,二是女人。

  酒楼的楼面经理怕我,因为我挑剔。什么狗屁的招牌菜,弄不好都让我骂得跟狗屎一样。大厨不服气?哼,我自己动手让他尝到服为止。

  娱乐场所的吗咪怕我。他推荐的小姐,让我打量一下,捏一把,我能给她分析得象看着她长大一样。批得挂不住脸。谁给我装B ,我就骂谁,我就这德性,装啥呀装,谁是三岁小孩?

  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但我偏偏喜欢收藏名人字画。我都存在朋友那里的。不是很懂,但也能说上个一二三。你不信?什么时候真得让你见识一下我老成的绝活。

  屋里太乱了,不想收拾。自从被刘瞎子算命之后,我就再没带女人回来过。

  没人给收拾,当然乱。还好,阿玉说今晚过来,刚好,顺便就给我收拾收拾吧。

  看电视?没劲!那是家庭妇女和退休干部的事。一边被清宫戏搅得叽叽歪歪的,一边为国家大事痛心疾首的。

  对了,这次算你说对了。中流砥柱和革命接班人都在上网。那玩意先进。我自己的总结是:网络是个筐,什么都往里装,网络是个宝,什么都可以找。

  经典吧,不瞒你说,我老成也上网,网名叫狼老二,够酷吧……那次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家伙跟我比,联网打红警。我赢了!!我乐坏了。转头一见,人呢?

  早他妈溜了。我结帐的时候柜台的小姐说:还有你儿子他们的,一共四十二块。

  我急了,我问:我到底几个儿子?小姐说:分不清是哪个,好像都是吧。靠,他妈要这样说真会把他爸气死。算了,老子给儿子买单了。

  不跟你瞎扯了,上次从旧书摊上挑了本线装书还没看呢,趁阿玉还没来,我先躺沙发上翻会书。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我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阿玉没来?这骚娘们不知上了哪个小白脸的床了。放了老子的鸽子。

  阿玉不是本地人。刚从南方过来时,我还是警察。她和他老公在和平路卖建材。生意挺火的。谁料,老公死了。骑摩托车摔死了,一起的还有个女中学生。

  在郊外,是撞电线杆上。我去了现场。现场很多围观的,有人问:这么宽的路不走,往那上面跑啥呀。有人说:哪还用说,回头亲嘴唄. 全场轰笑。我没说什么,他们说得对。我阴沉着脸,不是装B ,这种场面让我笑不起来。我见太多了,都他妈的轰那么的油门干啥?去阎罗殿赴宴啊?

  真他妈晦气。大清早的想这些事。

  我蹲在院子里的老榆树下刷牙。有很多蚂蚁在忙乎着,被我的牙膏泡沫一下子淹没了一批。

  我从监狱里出来后,就发现阿玉怎么嫁给了猴子,那是个什么货色呀。建材店没开了,跑这西北巷来,开起了这“梦巴黎”酒吧。这准是猴子的主意。以前只觉得阿玉漂亮,皮肤白净,还是很良家妇女的。谁料,两年多没见,就大变样了。要不是猴子也算道上的人物,早不知烂成啥样了。她有我的电话,有时候关了店,很晚了,后半夜,还跑我这来温存一下,又匆匆忙忙赶回去。我说这是送夜宵快餐。

  我跟阿玉的事,猴子就是瞎子也知道。他只是拿我没办法,不是我关系熟,罩着,他的“梦巴黎”也只能留在梦里了。别说吸粉了,面粉都没得吸。那是个什么酒吧?我不说大家也都清楚。

  但我总担心这小子什么时候会对我下黑手。表面上他对我很尊敬,一见面就成哥长成哥短的,烟递上,火给点上。但我几次跟阿玉说笑的时候,都看见他看过来的眼光很阴。我什么人呀,好歹也是当年警校的一张王牌。这我还看不出来?

  但我估计他不敢轻易下手,但我也要防着,必要时,就把他给弄进去。弄他进去,跟拎个鸡塞鸡笼子里一样简单。

  阿玉来了,这大白天跑来,这么招谣,成心给我惹麻烦吗。

  骚B ,你发神经呀,昨晚上不来,现在跑来找* ?

  我路过,顺便给你送点早餐。你最近最好出去玩一段时间,老八出来了。可能会来找你的。

  老八,不是判的死缓吗?他怎么会出来的?

  别问了,我走了,我的消息千真万确。

  我相信。我也知道她昨晚睡哪了。不是小白脸,是老白脸的床。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4:2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老八也算是我哥了。我们从小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我们的大院是有解放军站岗的。是的,我们的父母都是老干高干。

  老八从小都很坏,他比我大八岁。也是他们家的老八。他的父亲象个播种机,把红色的种子撒了一路。他家的大哥从老家的农村来看他们时,象闰土一样。把老八喊幺叔的那小子比老八还大两岁。

  老八的父亲在文革中死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家族的发展膨胀。他的哥哥姐姐我多年没见过了。但你只要喜欢看本地新闻的话,还可以经常看见。

  我的父亲比老八的父亲还抗不住,早死了一年。我是个遗腹子。母亲没跟我说过,我也没问过,不想知道,烦。是姐姐跟我说的,她那年六岁了,懂事了。

  还好,我这后爹对我不错。姐姐说他以前是爹的勤务员。我就是他养活大的。

  我知道,此刻他正叼着茶壶在那边院子里转悠呢。不过现在他不认我了。去年过寿,我没敢过去,怕搅了局。我让姐姐给捎了幅石鲁的画过去。老头子很喜欢,说梦回延河啊,可惜啊,石鲁后来疯了……姐姐说老头子哭了。

  不说这些伤感的话了。说老八吧。

  老八是我们的头,那时候领着我们跟地方上野小子打仗,半夜翻墙出去偷黄瓜。偷鸡去坡后面架火烤着吃,说实在的,那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鸡肉了。这都是小意思。细说起来多得说不清,反正听见我们的声音,家家户户都赶紧关门。

  他也很仗义,帮我打过好几架。但我还是有些恨他,那次我还打了他。那年他二十,我十二。他说他* 遍了我们大院的女孩,他说都是他给开的苞。我无法容忍他说到我姐姐,他很下流地说着,还学我姐姐被他干时的样子。他还没学完,头就流血了,是我干的。我看见他头发中钻出条红红的蚯吲,我握着半截砖头傻了……

  他没打我,只是惊恐着愣愣地说:好小子,敢跟我动手了,算你有种。

  那年他就当兵去了。听说又上了对越反击战。

  后来我们搬了家,就再也没见过。只听说他在一个事业单位上班。但他在社会上的名气很大。我去上学去了。

  我再次见了他一面,就把他抓进了监狱。不是为我姐姐的事恨他,我是带着任务去的。那年我是刑警,他是逃犯。

  他戴上手铐的时候,狠狠地瞪着我说:狼仔子,我算看错人了,又栽在你小家伙手里了。

  他当时是躲在矿山上的一间草棚里。我的同事们正在商量要不要击毙他。我说,我去劝吧,他是我哥,他会听我的。准备条蛇给我。我了解他,就怕蛇。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我想好了。不能躲。躲什么呀躲。没什么亏心事,不躲。我还要去见他。

  再怎么说也是看着我长的,也算是我哥。

  我决定去见老八。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当面去了断,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我问了114 查到了老八的三哥的电话。是秘书接的,我说转告,说是成黑子找他有事。他接了,噢,是黑子啊,多年不见了,我们还一直挂念着你呢,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了老八住在**酒店里。

  我去唐胖子的店里拿了两条中华,还有一筒碧螺春。售货员不敢让我拿走,我给唐胖子打了电话。

  几点了,还他妈挺尸?我以为你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肚皮上了。还等着全市的小姐给你开追悼,纪念一个最佳消费者的离去?

  唐胖子嘟囔着,大清早的骂得这么难听。

  我对他喊,记住,记我姐夫单位的账,我姐姐的也可以,随便你。

  我把车停在**酒店停车场时,我看见我姐姐的车也在这。这佳美车我借去用过,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果然我在老八住的七楼碰见了我姐。

  “姐,来会老情人,重温旧梦?”

  “怎么跟姐说话呢?没大没小没个正经样。”

  “对不起,局长大人”

  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别看我姐一副盛气凌人的女强人的样。对我她是没办法。谁让她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从小跟她屁股后面转。偷偷割她的皮筋,藏她的鞋子。

  我走进老八的房间时,我还以为站在窗前的是什么领导人物呢。穿着睡衣,拖鞋,头发还是短了点,很白。

  八哥,兄弟来看你了。

  老八扔了根烟来,说:你姐姐刚走。哎,真快,都老了。

  我点燃吐了口烟,是啊,过得真快,我砸你脑袋的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

  老八笑了。就你小子狠。

  我说:八哥,那年抓你的事,你想怎么了结?

  老八一愣,笑了。那是你的工作。跟你有什么过结?其实你是救了我一命。

  我觉得有些意外。

  老八慢悠悠地说:不抓我,我姐夫升不了官。不捞我出来,我姐又饶不了她,他的官也当不久。

  我默然。阿玉昨晚上就睡在他姐夫的床上。

  我说改天我请喝茶。我把烟放下就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我心里很烦。我原准备跟老八有个痛痛快快的结局。没想到象是重重一拳打空了。还落了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没处可去,不知道该干啥。我想起唐胖子昨天赢我的两千多块钱就很怨。

  似乎他们是串着打的,狗日的,敢跟我玩黑的。我不好挑明,但我会让他吐出来的。但我现在干啥去?我把车开着没目的瞎转。

  车又开进了西北巷,这一带我特熟,不知不觉又转过来了。

  又人拦车!不要命了?!!

  我刹住,伸头出去骂。

  是阿莉,梦巴黎里的东北小姐。

  你他妈找死也要看好车呀,想祸害我?

  成哥,我想跟你谈谈。

  滚,跟我有什么好谈的,我烦着呢。

  她挡在车前不走。说,要么压死我,要么就听我说完。

  我一咬牙,轰了一下油门。把她顶在了保险扛上。

  她头发垂落着,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脸色沙白的。

  我笑了,有种,上车来。

  她上了车,说:成哥,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我笑了,我脸望着窗外,吐了口烟。

  你要了我吧,我现在就给你!她说完居然在脱了。

  我反手一巴掌。你把老子当畜牲了?

  对不起了,成哥,那你想要怎么样呢。

  我撇了下嘴,你凭什么可以当我的女朋友?

  凭我是大学生,不过现在不是了。

  我有些吃惊。但转眼又笑了。

  你们店里文文她们几个,不也留个学生头,穿得跟学生装似的。碰上生客都掏学生证给人看吗,还搞得跟真的似的。他妈的,小孩都上小学了,还什么师大的学生。别给我玩这套。腻歪!

  她们是装的,我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考我。她很认真。

  算了,我能出什么题?成心难为我。说吧,为什么要想当我女朋友?

  为了多赚钱,不受欺负。她很认真地说。

  我笑了,回答的倒很干脆。想用我的牌号去压人?

  是你的人了,他们会照顾多安排客人,也不会被排挤了,更不会挨打,成哥,你提多少,直接说吧。

  我,呸!少恶心我。我从不赚着皮肉钱。

  我有些生气。但还是压了一下。说吧,为什么这么想赚钱?有什么难处?

  弟弟要交学费,母亲要治病。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我这人就他妈的这点不好。心软。见不得女人流泪。阿莉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咬着嘴唇,努力地憋着。

  我把头扭到一边。掏出烟咬上。阿莉掏出打火机要给我点,我推开了。我不想抽,只是咬在嘴上。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很熟练地点上,一甩头发,吐出一口烟来。

  说实话,阿莉不算漂亮。偏瘦,胸部平平。就个头还马马虎虎。加上干这行,白天和夜晚颠倒的,用的是纽约时间。再吃不好,没注意保养,皮肤就缺少光泽,更有种色色衰的感觉。除了她的倔强和干脆外,真看不出她以前是大学生。

  一般来说,外地过来干这行的,都是有人带着的,一帮一派的,阿莉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问了她。

  她说她父亲以前是煤矿的工程师,搞设计的。老家的矿停了,没活干。出来挣钱,听说来了这边。两年多没消息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一个人过来的,边挣钱边打听。

  我一听又跟矿山有关系。我头都大了。我知道,这里面比挖出来的煤还黑。

  两年没消息?操,能打听到埋在哪里已经是很不错了。

  好吧,也真不容易。就帮她一把吧。做我女朋友我是不干,我身边不想有女人。

  会打麻将吗?我问。

  会,没事时也跟她们玩过。

  会打通牌吗?串着,打联手。

  不会,你可以教我呀,我学得很快的。她笑了。说实话,我还是地一次看见她笑。笑得还蛮好看的。

  我简单地给她讲了一下两人怎么配合,怎么暗示。这方面我有过专业训练。

  在警校就训练过。对付唐胖子,哼,小菜一叠。

  我打电话给唐胖子,约了牌局。还早,我觉得先带阿莉去收拾一下,免得人家看我拉着个小姐转悠,没面子,特别漂亮还好说,这么普通会被笑话的。

  我得先给她换个装。我载他到星仔的店里。星仔是我朋友,从浙江来的,我给他帮过不少忙,这门面还是我帮他拿下来的。他一直要谢谢我,我说少来,就欠着这个人情吧。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星仔没在,是他老婆。她认识我。说随便挑。

  阿莉两眼放光,又有些怯。我吩咐老板娘,往淑女的方向打扮,别穿得跟作广告似的。

  老板娘陪着阿莉大包小包的出来,面色有些为难。我知道是为钱的事。我跟她说,给管理出交租金的时候扣出来,给张发票给他们,说是我说的,不行的话,你让星仔打电话给我。

  老板娘还是不放心,我让她给星仔拨个电话。我听她在电话里说着,什么总共两千多块呢,说着说着,很生气地挂掉电话,笑嘻嘻地招呼我们慢走。

  哼,女人啊,永远都理解不了男人之间的事。

  我们去了东海洗浴城,哪里是全套的,美容做的也不错,一帮福建人搞的。

  我再次在大堂见到阿莉时,我有些吃惊,跟三小时前比,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漂亮,气质,高雅,容光焕发。

  我开车点火时就感叹:他妈的,人啊,就是个精神和自信,衣服一换,一美容,就漂亮,就自信,这一自信呢,气质就出来了,就更漂亮。

  阿莉开心地笑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唐胖子好像已经摸清了我的意图。居然拉了个垫背的。

  “成哥,久仰久仰,多多关照”。一个小个子瘦瘦的家伙,弯着腰递上张名片。

  呵,看不出来啊,居然是搞房地产的。我习惯性地象对照身份证一样。低头看着名片,不时抬眼对照一下。靠,长得也夸张了点,两颗暴牙使劲地往外突着,感觉象《黄飞鸿》里的牙叉苏。

  我象征性地握了我手。

  牙叉苏居然指着我背后的阿莉问:这位是嫂夫人吧。

  我差点没吐出来。唐胖子笑嘻嘻地说:成哥身边的夫人很多,但目前没有嫂夫人。

  我这才发现阿莉居然装得有模有样,一脸淑女似的微笑,两腿并得笔直的,双手拎个小坤包挡在中间。我觉得好像在那部日本影片里见过。

  牙叉苏说请我们出去唱歌。我说唱什么歌呀,天天在歌厅里泡着,再留点胡子都赶上“怕娃落地”了。

  阿莉笑了,还好是掩着嘴的淑女样。牙叉苏点头说是啊是啊。

  牌局摆上了。两圈下来没赢,还出去了六百。阿莉显然对打这么的有些紧张。

  我再怎么说都没用,她似早忘了我们的约定。不知道配合,反而让牙叉苏连连中标。

  阿莉有些急,伸手过来拿我的烟,被我按住了,她知道我的意思。我说空气太闷了,别抽了。我知道小姐们一抽烟,那个职业德行就出来了,还好阿莉还没骂脏话。

  唐胖子打出一张牌来,我正要吃牌,下手的牙叉苏喊“碰!”。唐胖子说:“把牌看清楚到底要不要碰?!”,牙叉苏似乎明白了什么,摆手说,看错了,看错了。

  还是他妈唐胖子聪明。我也假装不懂,继续打。

  果然局势马上就变了。阿莉连连得手,乐得只喊。

  从唐胖子家出来时,牙叉苏非要我的电话,我没给,我说找唐胖子就行。

  我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就是想利用我,从打我姐姐的关结。

  阿莉一脸兴奋,忘乎所以地在车上数钱。“哇塞,六千四,赢了六千四!”

  我一脸轻蔑地说:“以后出来,再给我露出小姐样,我一脚给你从车上踹下去。”

  阿莉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5: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
  回去已经很晚了。我很困,上床就睡。

  阿莉问我她睡哪?我迷迷糊糊地说:随便。

  第二天醒来时,我才发现她象猫一样地圈在我怀里,居然还把腿架在我肚子上。

  我本想把她给一下掀下去,想了想,这丫头也怪可怜的。我轻轻地拿开她的腿,去老槐数下的简易厕所里撒了泡尿。又回来躺在床上抽烟。

  说真的,我觉得真没意思。当警察那阵子,刚出警校时是满腔热血,恨不得把所有坏蛋抓起来送进监狱。冲锋陷阵的,忙得没吃上一餐好饭,没睡过一天好觉。渐渐地,疲了,木了。血淋淋的,丑恶的东西见多了。看谁都像坏人。人啊,人啊,人性在我的心中已经变的丑化了。现在呢,更没意思,每天一样尽看见些见不得阳光的事,听一些让人难受的故事。总之,没劲,就是活着。我知道我不会长命,会死得很难看。不是被背后捅了刀子,就是死于看似偶然的,或者就是陷进什么圈套被关进去,整死。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那些冲我笑嘻嘻的人,我都觉得手在背后拿着刀子。

  活着,过一天算一天,多一天赚一天。

  我还是个警察时。那年的一个晚上,我跟我老婆杨丹在小巷道路边吃烤肉,也是很晚了。我看见几个小青年架着个女孩走过去,我职业性地感觉不对劲,杨丹再怎么拉我都拉不住,让我别管闲事。我火了,这是闲事吗?我穿上警服和没穿警服都是警察,这事我管定了。我跟了过去。

  我看清楚了,三男两女。个不高,也单薄。应该是十七八岁。

  站住!!我一声断喝,够吓他们一跳。

  谁呀,干什么?他们有些惊慌,但没有跑。好象都在腰里面掏家伙。

  我停住了,没再往前走。

  但我可以看见黑暗中那个女孩在挣扎,想喊,呜呜的发不出声。另一个女孩跑到路口去拦出租车了。

  “我是警察,把人放掉,手举起来!”我已经拔出枪,拉开了枪栓。

  “警察算啥,老子照样砍你,上!”

  真扑上来了,我往后退了两步,枪响了。冲前面的一个家伙就扑倒在我面前。

  我把他打死了。

  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死者十七岁,老爹是当地一家国企的老总。事实是我杀了人。没人证明我当时是正当防卫。就连那个绑的女孩都说他们是很亲热地走着,我看不惯,骂人,发生冲突,开枪打死人。甚至连死着手中的刀都不见了。

  案子搞了半年多,我错在:1 、非执行公务期间携带枪支,违法管理规定。

  2 、未鸣枪警告,就直接开枪射击。3 、未及时通知当地派出所,擅自采取行动。

  结论:防卫过当。

  这结论是很公正客观了,我算捡了条命。

  好在烤肉摊的老板还仗义,坚持说看见那女孩是被强行押着,要不我真要完蛋了。那个卖烤肉的做完证不久就会老家了。因为有人扬言要取他的小命。

  哎……这些破事,想起来都烦。

  阿莉翻了个身,有翻了回来,把腿高高地架在了我身上。

  妈的,这什么事呀。

  我抓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快十一点了。我毫不犹豫地把她推醒来。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06: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未完,待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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