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湖南某个城市狱中, 触犯法律的被剃光头的精华人类, 塞满了这里阴暗的囚房。
光仔兀自伤心着黯然颓丧。不久前, 他还留着一头飘逸的乌黑亮发, 遮掩着头顶大拇指甲深深掐入而留的半月痕, 这当然不是某人大拇指留下的杰作, 真是练就“鹰爪功”的高手,断不会向他展示“一指神功”。 只有光仔自己知道那是十八岁时“处女红”的所在, 在一场帮派的血的拼杀中, 他以为他因此会死去, 被一个毛头小伙用某物罩了脑门, 居然来不及把手里砍刀架上对方的脖子, 他自己便倒下了……
就从牢房和人开口谈话开始, 他名字就被叫作“光仔”。
在某个漆黑的夜晚,某间囚房里,聚拢了好些个光头哥哥的光亮头顶仍是照不亮暗室的时侯,光仔这个原本目射金光的光头, 居然也成了“睁眼瞎”。窝着气被老油条们小打小闹的欺了好些回,他居然忍下气了,拳头握紧在心里,他知道这里的规矩,学会忍受是没有靠山的新进唯一的活路。
他迷迷糊糊入梦的时侯, 那“骚B”就闯进他的梦中来, 朝她媚笑,嘴角给厚厚的口红沾上张不开来, 按理是笑不出声的, 他想。
可他听到了很不平常的笑声, 那种在女人张大嘴露出满口或白或黄的牙来方能发出的尖笑声。他不自觉地想要捂住耳朵,她的尖笑就穿透了手掌狠狠地刺他的心, 他塞进棉花, 那“骚B”的声音又一次渗透棉花……
她是妖精,也许是一条能钻入人耳朵的毒蛇。他于是想着放火烧她, 烧得她花枝乱颤,哭爹喊娘了,他也就服了这口气。
他立刻看得见火苗, 蓝色的,像恐怖片里大加炫耀的蓝。他感觉到了她的痛, 在身上的某一处——好像自己足底的痛一样——可奇怪了, 他脚上怎么有痛?一定是她的尾巴被烧出来了!哈哈……
他想到了张开大嘴笑出一口怨气,连同那蛇的哀号声一起响彻好像湿润的耳际,他笑的时候心里还在盘算着,就在熊熊火焰的攻击下,她终于开始嚎叫了!哈哈哈……
她的痛他是感受得极为淋漓, 从脚下蔓延到心里——他想她很快就会原形毕露的,火已经烧到她心里!
痛得好哇!他感受着。连绵不断的笑声从他心底舒适地笑出来, 到了咽喉, 却再也不走了。
可他想让它走出来, 他想要让她听到,她哀号的时候若是听得到他的开心的大笑一定会比哀号那阵子更要难受。若能掩盖了她原本的哀号——他纳闷哀号声又去了哪呢?
他并不曾期望他的笑声被卡在了咽喉,她还是会听得到的,听得到,一定可以!
他好像知道这是自己在骗自己,可能吗?——不过他突然想起她是妖怪,一条会钻进他耳朵里去的毒蛇!很快他就无睱顾及自己的笑声了,他感觉自身的痛楚竟是这般清晰与真实。
他竟然知道了原因,就在放大声大笑后的一刹那间。<a href=[[[SQ]]][[[www.wlzb.net/phpwind/read.php?tid=39176%26position=112]]]></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