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麓自卑—湖南大学最具潜力的校园传媒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楼主: 那时花开

[舞文弄墨] (转)(连载)厕所之狼:大学四年的7个永恒瞬间[无恋爱片段]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5-4-17 15:4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贴:

第五话 [5/7瞬间] 考试·重修·总决赛

相信诸位都相信,学生那都是以考试为生的。虽然前面几话几乎没怎么涉及作为一个学生我应该尽的本份,但那不代表我大学四年就没学习——呃,这样说可能比较好,不代表我大学四年没考试。说实话,这四年里考试给我留下的记忆,并不亚于其他事情带来的冲击。当然,这倒不是说我一路红灯冲完了这条大学之路,只是有些特殊的经历,可能此生没机会再体验了——就算现在,我再次回到了课堂里听课,那4年的感觉,是一点也找不回来了。

刚进大学的时候,我身上还遗留了一些高中时“茅坑里扔炸弹——奋发图强”的作风,学习也还算努力,最少晚自习是老老实实去上的。记得开始一两个月,晚上吃了饭把饭碗一刷,拎着书就往教室跑,为的是占个靠后面点的座位——这样一来看书的时候不会有被TK的感觉。可惜这种良好的习惯很快就在电脑游戏、好来乌大片和80分的冲击和诱惑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结果就是,我迅速地堕落为一个合格的男大学生了——上课能翘就翘,作业能抄就抄,自习能逃就逃,考试能瞟就瞟。

大一一开始,有两门必修课,所占的学分高得离谱。一是高等数学,二是中国革命史。拜那一两个月的晚自习之故,高数还算是凑和能过,至于革命史,用我工作后报社一位顶头上司的话说:“这小子脑子里整个一部中国共产党党史”,所以尽管课翘了一大半,问题还算不很严重。要命的是,寝室里当时剩下那几位,对文科完全没半点兴趣。革命史的书一发下来,哥几个眼睛都直了,说从来见过这么厚的历史书。胖哥哭丧着脸叫唤说,这不是要逼咱从三楼跳下去么?葫芦哼了一句:“你以为跳下去就不用考试了?告诉你,只要没死,考场你就逃不了!”SY王子凡猫深沉地说:“我听说,大学老师上课都是要划重点的……所以,只要课好好上,把他说的划出来,考试前背一下,及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306的诸君于是信以为真,革命史的课是每堂必去,不但如此,每个人都象模象样地搞了个笔记本记笔记,到了年底考试前,我看他们那笔记和书没什么区别。眼看着考试渐渐逼近,306的诸君每晚点蜡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其中大半都扔在革命史上了。

考革命史前那个晚上,胖哥一个人坐在桌子面前,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摆在桌子上的书和笔记始终翻在第一页,胖子根本没动他们的意思。8点过的时候,其余诸位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寝室,一脸的郁闷。JIAN妹试探着问了胖子一句:“准备得如何了?”胖哥脱口而出:“我TMD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厚一本书,怎么背啊!”我躺在床上一边看那本已经被传阅得千疮百孔的龙虎豹一边应着:“昨天晚上你们上课不是说他给划了重点么?”葫芦没精打采地回答:“重点?除了前言全他妈的是重点!跟没说一样……”胖哥这时候突然大叫一声:“老子豁出去了!干!”

在我们弄明白他说的“干”是什么意思以前,胖子飞快地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小巧的裁纸刀,把它举到眼前,用一种很残忍的目光看着这把刀,自言自语的说:“大半年不用你了,咱们重出江湖啊!”见此情景,葫芦吓了一跳:“我说胖子,你可别想不开啊!不就是个考试么?为这抹脖子……”“谁说我要抹脖子了?”胖哥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开始用手里的刀划革命史的教科书。

一开始我们都没搞明白他想做什么,后来葫芦忍不住问了一句:“胖子,你这是做什么呢?准备烧书?”胖哥头也没抬:“做什么?这叫‘断章取义’,是老子高中的时候应付历史地理考试的绝杀手段!想不到……在大学还得靠这个……瞧见我手里这把刀了吗?”他很拽地扬了一下那把裁纸刀:“跟了我四年了!”说完又埋头继续他的“断章取义”,完全无视我们惊恐的目光。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本革命史已经比我手中的龙虎豹还要悲惨了。胖哥长舒了一口气,“搞定!”说完拍拍自己的肥爪子,很小心的把裁下来的大小不一的纸片分成好几块叠好,然后拿起自己的皮夹克,开始数上面的口袋。数来数去只有5个口袋,面前的纸片却有8堆之多。他叹了一口气,拿起两堆,一左一右地放进了裤子口袋,还有一堆多余的,想了想,被他塞到皮股后的口袋里了。进行完这一切之后,胖子冷不丁响亮地放了一个P,似乎是来庆贺自己的胜利。

可惜这个庆功P放得有点早了。

第二天考试,胖子被安排在第一排。因为是全院统考,有4个老师监考。我坐在后面,看见胖哥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地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臀部,甚至有好几次,他已经把手伸到P股后面,似乎想拿出点什么,可惜到我交卷的时候为止,没看见他成功。考试结束后回到寝室,我们一看胖子还没回来,赶紧约定谁也别提今天的事情,不然的话晚上肯定得往外跑。正说着,胖哥迈着沉重的步伐度了进来。还没等我们说什么,他冒了一句:“他妈妈的,怎么会把辛亥革命放在P股后面!”

第二天就有消息说,革命史被杀了极多,烈士们的鲜血几乎把改卷老师的办公室都染红了。胖哥知道这消息以后坐不住了,联合了寝室里另外几个感觉也很不好的兄弟,决定给老师送礼去。讨论来讨论去,结果是:好烟三条,好酒三瓶,外加贺年卡一张(那时候正好接近年底)——上面用工整的字写清楚了每个人的名字、专业、班级,外加汉语拼音,连学号都没忘记。让谁去送礼、什么时候去,这几个家伙也讨论了半天,最后说以抽签来定,结果JIAN妹妹光荣中标。

送礼那天晚上我不在学校,等我第二天凌晨回来,一开侵蚀的门,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吓得我都不敢点打火机照亮,只好摸黑上了床。那时候我就差不多明白,哥几个多半是被拒了。想想也是,给谁送礼不好啊,偏给教革命史的老师送礼,那不是点着灯笼去厕所——找死么!

就这么着,大学第一次考试,306壮烈了6条好汉,还白搭了三瓶好酒。幸好补考的时候,6位还是全过了。然后,本系第一检讨王子——我——的厄运,就开始了。

首先被杀掉的是理论力学,也是我被杀得最冤枉的一门课。20个星期,每周4节的理论力学,我一共只翘了两节,最后的考试居然57分,拿了成绩我就把书撕了,发誓再也不去上任何课。因为理论力学是要命的必修科,还必须参加重修,结束后再参加重修考试——也就是我们这代大学生很熟悉的半决赛。如果半决赛还没通过,那就得参加毕业前最后一次考试——决赛。至于传说中的“总决赛”,那是毕业后一年内再回校考试——如果决赛还没通过的话。很不幸的,检讨王子经历了三次决赛和一次总决赛,两次决赛分别是理论力学和机械原理,机械设计则经历了总决赛。听我留校任辅导员的同学说,他现在仍然把我当成反面教材教育手下的学生——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经历,毕竟很难找到了。

经历总决赛的机械设计,是相当难搞定的一门课。加上翘课无数,第一次考试被杀那是理所当然。可恨就可恨在半决赛,也就是重修考试。坐我后面的兄弟,那是全系第一的翘课王子——直到毕业我都不知道他住哪个寝室。那次考试监考很松,我把我的试卷拿给他抄。结果公布成绩那天一看,这位兄台79。我一看我的:23。

23?!

我第一反映就是老师搞错了。全抄我的79,被抄的我23。这是什么世界呀!那时候要申请查卷,得有非常强的理由,可是我又不能把这个写进去。监考松是一回事情,交换试卷要是张扬出去,那是要杀头的,学籍都保不住。左思右想,一个大大的“忍”字浮现在我眼前——我决定参加决赛。没想到,等我参加决赛那年,学院一改过去单独出题的规矩,所有决赛的选手和应届生一起参加全院统考。结果可想而知,我终于沦落到被迫参加总决赛的田地。好在毕业后走了一些手段,把我当年半决赛的试卷调了出来,确实分数给错——只算了我选择题的分。

除了决赛和总决赛,半决赛倒是从来没有过。这不是说我学得多么好,只能说作弊做得高。那时候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考试要考好,全靠眼睛瞟”。JIAN妹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厮的英语水平烂得和初中一年生有得拼,连音标都不会认。要考四级了,死活说要抄我的。我被他缠得没办法,于是说,那好吧,我把做好的机读卡放在桌边上,你能不能看到就靠你自己了。结果考试那天他离我2个桌子远,居然把我的机读卡看了个一干二净,最后以62分险过——要是作文抄得到,估计分数还要高。

到后来,作弊可就愈演愈烈了。用个大家都知道的笑话,那真是互相CAO,男的CAO女的,女的CAO男,前、后、左、右,想尽一切办法,能CAO的都CAO过了,唯一一个没CAO的,是我们的老师,名字叫杨伟(这是真的,大家别笑,)到大三的时候,无数课我从来就没上过,连老师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考试那天,揣着本借来的教科书就进去了(顺便插一句,大二开始我就没买过教科书……根本不看)。题目一拿下来,首先看书的目录,疯狂找和题目有关的关键字和公式,然后先把能做的题全做了。实在找不到的就靠战友支援。每次得分虽然不高,但也足以保命了。现在想起来,这种应付IELTS考试的阅所必须的SCAN—SEARCH模式,其实我大学就已经掌握得滚瓜烂熟——反正那时候的考试和IELTS考试对我来说都有个共同点:看不懂。我IELTS能混个过关分,其实就靠了阅读了。

大学考试能作弊,一方面是技术要好,另一方面,也要看监考老师的水平——或者说,他/她想发挥出什么样的水平。如果某个老师真的铁了心要抓,没有抓不住的。记得考工程热力学的时候是一个小伙子监考,这厮进来把试卷一发,然后往搬了把凳子往讲台上一坐,不紧不慢地摸了副墨镜出来,慢条斯理地戴上——还是那种硕大的蛤蟆镜——我们全傻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觉得他在盯着自己,根本摸不清楚他真实的视线所在。那次考试的前一半时间甭提有多难受了:下面所有的人连动都不敢动,大半的人对着试卷发呆,只有几个优等生和种子选手在奋笔疾书。直到时间过了大半,突然从他那里传来了轻微的酣声,我们几个交换了一下视线,才敢传阅答卷。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他戴墨镜是真的想睡觉还是想抓人。

相比之下,我们一位专业课的老师就敬业得多——可能专业课老师大抵如此。某次他的专业课闭卷考试,他亲自监考。因为其人平时上课非常认真,所以考试前我们心里都做好了打个艰苦仗的准备。考试时果然,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那一双法眼,搞得下面的人极其被动。那次考试还特别的难,我特地找了个成绩非常好的同学W君坐我左边,结果最后一道35分的计算题他算得汗流浃背,眼看时间就快到了还没个头绪。看着草稿纸被W君扔得哗哗的,我心里凉得和秋后的柿子一样。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老头慢慢地度到W君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演算,然后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这样解是不对的。”

就在我和W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又说了一句:“我来给你做,你好好看着。应该怎么算这个瞬间里的冲力”。

说完,他根本不管我和W君(还有几个大胆的伸着脖子过来看的同学)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模大样的从已经失去响应的W君手里抽出他的笔,拿起一张空白草稿纸,开始一步一步列算式进行计算,还一边给W君讲解,为什么要这样算。

然后他在最少5双眼睛的注视下,算出了一个负的冲力——也就是说,按照他的计算结果,这个气缸非但不能按照题目的要求对外输出动力,而且早就已经被大气压力给挤瘪了。

看着自己算出来的结果,老先生很冷静地思考了一两秒钟,然后再次无视我们努力憋着不敢爆发笑声的表情,抬了一下眼睛,说:“我宣布这道题目是错的。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这35分。大家不要管它了,继续做其他题目吧!”

这道题是不是错了,我到现在也不敢肯定。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情是:那次本来被我们预计起码被杀10人的考试,以全班集体高分通过而结束。

第五话完。
 楼主| 发表于 2005-4-17 15: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支持!!
哈哈哈
发表于 2005-4-17 18: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草样年华!
发表于 2005-4-17 18: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引用柳下会于2005-04-17 18:21发表的:
草样年华!


混混噩噩.
 楼主| 发表于 2005-4-18 00: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话 [6/7瞬间] 逝去的笑容

我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同样程度的痛苦和快乐,前者总是比后者更能留下深刻的印象和回忆。很多时候,我们大声地笑过,只是笑过之后,却很少有什么为这笑容而改变。而痛苦则象一只毒剂,不但在它注入身体的时候能让一个人痛彻心扉,更可怕的,是这只毒剂在你身体里随着时间慢慢扩散,从一分钟到一天,从一年到永生永世——这种传遍出来的痛苦,有时侯甚至会感染到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扯远了。今天我想说的,只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琐碎得我甚至没办法用一条很清晰的主线把它们连起来。如果一定要给这些事情找一个中心点,那就是它们曾经让我在大学四年里开心的笑过——有时侯甚至笑出了眼泪——尽管现在看起来,这些笑容真的未曾改变过我什么。

我想,诸位应该还记得第三话里我曾经提到寝室里有一位书呆子荣骚吧。当年正是他的一句高论“女孩子集体去XUXU是为了互相擦PP”,使我们剩下的兄弟大开了眼界。此君长了一张纯真的娃娃脸,外带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有我见尤怜的感觉——如果不算他嘴唇上的那一抹黑釉釉的八字胡,绝对是扮演东方不败的最好角色。我和胖哥曾经数次威逼利诱他把胡子剃了让我们一睹芳容,均被其断然拒绝。后来有一次我们几个在寝室里吃中午饭,胖子又贼心不死地开始劝说:“容儿啊~你就依了哥哥这一回吧!把你的小胡子剃了让咱们看看你的俊样,好不好?”荣骚扒了一口饭,镇定自若地说:“不是说了么,这是绝对不行的。”我接了一句:“我就不明白,怎么这胡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剃了又不是不长了,真是。你看我们,不都剃吗?”胖子在旁边揶揄了一句:“这胡子不会是你的娃娃亲的标志吧!”听了这话,荣骚把手中的勺子放下,叭哒了一下嘴,看了我和胖哥一眼,又想了一两秒钟,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我听说,如果把这里的胡子剃了,下面的毛也会自己掉光的!我可不想变秃鸟。”

葫芦当时就从床上滚到地上了。数秒钟之后,全寝室的人——除了荣骚——全部在地上蹲着捂着肚子狂吠,我几乎都要笑断场子了。剩下一个荣骚,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好不容易等我们笑过了气,这厮又冒了一句:“难道不是吗?我那天和JIAN妹一起洗澡,我看见他……就是秃鸟啊!他就是每天刮胡子的。”一听这话JIAN妹脸都白了,拔腿就想跑,说得迟那时快,平时行动缓慢的胖子大喝一声“哪里走”,一个大鹏展翅象抓小鸡一样把瘦弱的JIAN妹抓到床上,不顾其疯狂的反抗,一边扒他的裤子一边狞笑道:“老子活这么大还没见过秃毛的鸟呢!今天我要见识见识……”那时候是夏天,JIAN妹本来就只穿了短裤,哪里抗得住胖子的兽行,没几下就被胖子把短裤给扒下来了——我们一看:果然!好大的秃鸟!

还没等我们笑出来,忘记锁上的寝室门被推开了,进来三个例行检查卫生的女生,外加楼下的宿舍大妈。见此情形,三个女孩子尖叫了一声,丢下记分的本子就跑。还是楼下的大妈见过大场面,虽然一开始明显吃了一惊,马上就怒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要说冷静,那还是算咱们的胖哥。在我们都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死胖子冷静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啊!我们在帮他抓阴虱……”

估计大妈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呆着,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这件事情最后被当成整个楼层里的笑料传播了很久,其后果有两个,一是306的寝室卫生得分在整个学期都是零分——再也没人查过;二是在JIAN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当然,他不敢找胖哥报复,而是把目标锁定在了泄露他秘密的荣骚身上——虽然我们后来知道,那个时候JIAN妹是因为那里的皮肤病原因才变成了秃鸟。

俗话说,苦心人,天不负,JIAN妹等啊等,终于给他等到个报复荣骚的机会。那次,荣骚的老爸来看他,走之前,给他留下了一根电警棍,说是给他防身。JIAN妹就一直打那根棍子的主意,软磨硬泡地要荣骚把那跟棍子给他玩玩。也是荣骚自己耳朵软,那天下了晚自习,就打开锁着的柜子把电棍拿给了JIAN妹。接过电棍的一瞬间,JIAN妹立刻就翻了脸:“荣X!你小子也有今天!看我不电死你!”说完就挥着棍子往荣骚身上戳,吓得他绕着桌子狂奔,嘴里还在不不停的告饶。其实说实话,寝室那么小的地方,要是JIAN妹真想戳,那没有戳不到的,他也就是玩玩,发泄一下心里积压已久的欲望而已。于是两个人就在寝室里你追我赶,惊恐的叫声、狂荡的呼声、啪啪的电火花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寝室。到最后荣骚都快哭了,JIAN妹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本来一直在旁边笑得很开心的胖哥估计也被吵烦了,于是玉腿一伸——JIAN妹一个踉跄,手里的神器掉在了地上。还没等胖哥说什么,荣骚捡起掉在地上的电棍,按下开关,怪叫了一声,就把前端闪烁着可爱蓝色光芒的电棍狠命地往还躺在地上的JIAN妹两腿——也就是大腿根部———死死地戳了下去。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下,JIAN妹发出了一阵高潮般的叫声。万幸的是,放在警棍里的电池本来就很陈旧,再加上JIAN妹一开始就消耗很多,所以荣骚的报复可能只维持了几秒钟——但那也足够了。JIAN妹站起来的时候,两腿之间湿了一大片——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

此事被称为“JIAN妹人道能力受损事件”,不过也拜这件事情所赐,荣骚的胡子终于被JIAN妹和胖哥卑鄙地剃掉了。某天中午荣骚不在的时候,胖哥又在叨叨荣骚的胡子。阴险的JIAN妹一看机会来了,马上对胖哥说:“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胖哥一听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怎么个弄法?”JIAN妹说:“呆会他肯定会回来睡午觉。只要你趁他睡着的时候……”胖哥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放P,试了多少次了,这小子睡得轻,一动他胡子马上就醒!”JIAN妹嘿嘿了一声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背对着他,坐到他身上,把P股对着他……你想想,你多重,他哪里动得了!就算想动,你不是还有绝技么?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办吧!”胖哥一听,哈哈哈就笑开了,曰:此计大妙,就这么办。听着二人在下面密谋,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多久,荣骚就回来了,闲聊了几句,他倒头就睡。过了一会儿,我看见JIAN妹给胖子丢了个脸色,胖哥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荣骚床前,一个大跨步就反坐在荣骚胸口上。可怜的荣骚遭此大变,本能地想用手推开胖子,被其怒喝一声:“再动我就对着你的嘴放毒气了!”可能也是突然被惊醒还没反映过来,荣骚仍然继续着无畏的抵抗。只听当当当当几声熟悉的巨响,所有的人——只要能动的,包括手里拿着剃须刀的JIAN妹——都冲了出去。只听到屋子里可怜的荣骚“嗷嗷嗷”地直叫唤,想想也是:在如此近的距离里被胖哥对着鼻子和嘴连续喷射,搁谁都受不了,没晕过去就算万幸了。胖哥完全无视自己身体下拼命挣扎的荣骚,冲着外面叫道:“JIAN妹!进来剃呀!”JIAN妹犹豫了半天——毕竟冲到毒气室还是需要勇气的——一咬牙,冲了进去,打开电动剃须刀一阵猛剃。估计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道,剃了一半就憋不住冲了出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太臭了太臭了!”眼看目的已经达到,胖哥翻身下马,满意地看着荣骚被剃了一半的胡子说:“嘿嘿!现在是阴阳胡!你自己把剩下的剃了吧!”说完,捡起扔在床上的剃须刀扔给了荣骚。

据我估计,那时候的荣骚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差一点儿哭出来,在我们一顿虚情假意的安慰下,自己半推半就的把剩下一半胡子剃掉了。可能是发现剃掉胡子确实显得很英俊、而且也没变秃毛鸟的缘故,自那以后,荣骚终于开始自觉的剃胡子。几个月前,我在同学录上发现了他的结婚照。当年书生气十足的荣骚现在已经是他家乡的一位人民警察,照片上的他和一位淳朴的姑娘相视而笑。在他脸上,当年那怯生生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一如他嘴边的胡子,再也找不到丝毫的踪影。

既然说到了胖哥,那我们不妨再多说几句关于他的趣事。自从被那个女孩子以“人道不能”的借口拒绝后,胖哥一度非常沉沦,终日靠混“动作片”投影厅为生。我不知道是因为他那段日子的减肥真的有效,还是因为看“动作片”太伤身体的原因,反正人是消瘦得厉害,以前从来不敢跟着我们翻护院墙的他,终于也在某天晚上——因为看动作片太晚,赶不上在学校大门关上之前返校——战战兢兢地把手搭上了学校的围墙。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搭,就差一点儿搭上了胖哥的人道能力。

有一天晚上,死胖子非拉着我去看动作片,正好我那天闹穷,去不了别的地方,心想这个反正便宜,于是就同意了。谁知道连看两场下来,居然到了11点半,已经过了关大门时间1个小时。没别的办法,只能翻进去。那时候,学校里为了恐吓我们这些夜贼,专门买了一大批狼狗分配给学校的保安,人手一条,晚上过了关门时间就由保安出来溜哒。那次我和葫芦连夜出校去买车票,就曾经遇到一条失控的狼狗,狂追我们到学校大门下,吓得我差一点儿没翻过校门。这次和胖哥本来是商定翻围墙的,后来想到,说不定我们一翻过去脚还没站稳,就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蹿出一只狼狗来给我们一嘴,那这笔买卖就赔大了。于是还是决定翻学校大门。虽然比较亮堂,容易被发现,总好过给狗咬啊!

相信翻过学校大门的兄弟们都知道,这大门上面通常都是有尖的栅栏的,不是很好翻。我因为身体不胖,相对而言轻松些,只是忽略了胖子的客观条件。等我们走到大门下注意到那些个铁栅栏我才想起来,这对胖哥来说是多么的富有挑战性。但是事到临头,不翻不行啊!横下一条心,我们俩抓着大门的框就往上蹿。我一边蹿一边叫胖哥小心,翻到了到了最顶端,我的心也提到了最顶端。我小心谨慎地告诉他如何迈腿,如何找支点,如何摆重心,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真恨不得能替他翻过去。就在他半边身子已经过去、正跨那栅栏的时候,胖哥已经迈过去的右脚从支点上一滑,只听“嗤”的一声,一个尖尖的栅栏从胖哥档部穿了出来。

我当时血都凉了,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我呆滞地看着那个尖尖的东西,心想,这下子胖哥的终身性福就断送在它上面了。再抬头一看胖哥,面无表情,脸色惨白,目光空洞无物,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我们俩就这样楞了足有十秒钟,胖哥动了一下,慢慢地低头看了自己那个地方一眼,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我傻傻地问了一句:“胖子,疼么?”

胖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我没事”。然后无视我存在一般,把尚在门外的左腿抬了起来……迈过了大门……然后……砰的一声,摔在了学校里面的地上。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下去的了,只知道等我回到地面,胖子正在摆弄自己的裤子,我楞楞地看着,突然发现一点血都没有。胖子站起来,对我说,走吧走吧,没事,到寝室再说。于是我木然地跟着他回答寝室,把蜡烛点上一看,果真没事!再仔细一看,长裤的左边明显有个穿透的大洞,正想再仔细看清楚胖哥的那里,胖子一把把我推开,说:“别看了!它没事!妈妈的,幸好我的是往右边歪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松一口大气——不然的话我怎么负得起这个责任啊!

这件事情之后,胖哥名声大振,甚至一度有人称呼他为“魔之右舵”,胖哥自己也很满意这个称呼。于是在夏天冲凉的时候,经常有人TK胖哥的传奇部位。胖子竟然也不避讳,仍然神态自若地冲自己的凉。

说到冲凉,就不能不提一下“四驾马车”里的CAT茂。男同学可能都有夏天在卫生间冲凉的经历——我指的是那种一个楼层里共用的一个大卫生间,里面是WC,外面是洗漱台。每到夏天,我们这帮臭小子总喜欢在睡觉前冲冷水澡;然后还喜欢一边冲一边高歌一曲——当然,多办都是自编的歌词。CAT茂就被誉为冲凉王子,每次歌声的嘹亮程度无人能敌。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个镜头是,他端起一盆水,大叫一声:“给我一盆壮阳水~——”,然后哗地一下全部淋到身上,再端起另外一盆,大叫一声“换我一夜不下垂——”,再全部淋到身上。当时只要有人,是没有不笑弯腰的。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据说洗冷水澡,也是严重影响人道能力的。所以你们看,经历了这么多影响人道的事情,我们这拨人到现在居然还算正常,简直就是个奇迹。

CAT茂还有几件可写之事,其一就是“官人我要”事件。说起“官人我要”,怕是N多兄弟会露出不自觉的笑容。对,我说的就是那部片子。当时学校外的投影厅正好拿到这部片子,CAT茂又正好看到了广告,正好他又是系足球队的,正好那天下午他有比赛。于是,场上的所有队员——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都知道晚上要放“官人我要”。一个约定迅速达成:球赛结束后,双方队员马上洗澡,之后集体包场去“官人我要”。那天下午球赛那个乱啊,不管是谁要球,都扯着嗓子喊“官人我要——”,这球赛简直就没办法踢下去了。最可笑的是对方守门员闲得无事的时候,也怪叫着“官人我要”,结果冷不防被CAT茂射了一个进去。“你不是要吗?我射给你了啊!”CAT茂淫笑着说。没想到那守门员把球捡出来对着CAT茂大叫了一句:“官人——我还要!”
球赛结束的当天晚上,接近30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到校外的投影厅去“官人我要”了。
就在他们看得上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联防队员伙同接到线报的系老大们包围了这个小小的黑店,20多条好汉一个不漏地给端了个底朝天。追究来追究去,CAT茂被单独开了小灶,写了一份长达8000字的深刻检讨,才避免了一次严重处分——聚众看色情录像,这罪名可不小。

还有一件关于CAT茂的事情,便是“眼镜店女老板事件”。那时候我们住的宿舍下面有家小小的眼镜店,老板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子,经常有心怀叵测的男学生借着修眼镜的机会和她套近乎,这个女孩子心地也很善良,从来没有要给这些学生难看。CAT茂和我有一次闲聊说到这件事情,他感慨说,这种女孩子真的好难找,终日被这些色狼学生包围着,也够她难受的了。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眼镜镜片有些松,于是要我陪他一起去看看,搞定后,出去玩电脑游戏。于是我们俩就下了楼,来到眼镜店前。那时候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围学生很多,眼镜点门口学生也不少,我们俩耐心地等了一会,终于轮到CAT茂了。他很平静的把眼镜递给那个女孩子,然后……然后……然后,在毫无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我就听见从他嘴里冒出一声巨吼:“眼镜店女老板,我要上你!!!”

周围在一瞬间为之静默。死一样的沉寂笼罩了整个这一片地区。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想周围的学生——只要是男的,在那个时刻,CAT茂也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因为他吼出了这些YW的学生一直想喊却一直不敢喊的呼声。只是我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吼声会从CAT茂嘴里喊出来。

在所有的人——包括脸色苍白的眼镜店女老板——都不知道怎么做下一个动作的时候,CAT茂又平静地从女老板手里拿回自己的眼镜,说:“算了我自己修”。说完拍了一下象个石头一样站在旁边的我,说,走吧。

那天下午在电脑室,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直到现在他也没告诉过我。只记得当天下午他疯狂地找人抄RA,每盘都以绝对优势胜出。这,大概也算是青春期的异动吧!

毕业两年后,我和他,以及他的女朋友三人重返校园,正值暑假,学校里几乎空无一人。走到当年我们宿舍楼下时,那家小小的眼镜店又映入我们的眼帘,只是门窗已经很破旧,显然很长时间不曾使用了。我看了一眼CAT茂的眼睛,可他并没回应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不注意的。总之,当她问他这个破旧的屋子是做什么用的时候,CAT茂“哦”了一声,淡淡地说:那个呀,是用来堆放清洁工具的。


第六话完。
 楼主| 发表于 2005-4-18 00: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结局在后面啊
大家一起期待啊
发表于 2005-4-18 00: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又不想期待结局……
 楼主| 发表于 2005-4-18 00: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引用listen于2005-04-18 00:19发表的:
期待,又不想期待结局……


listen有何高见?
发表于 2005-4-18 23: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是引用那时花开于2005-04-18 00:49发表的:



listen有何高见?
呵呵,高见没有,只是想继续看下去而已
 楼主| 发表于 2005-4-19 00:2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最终话

[7/7瞬间] 梦开始的地方……

有时侯我会情不自禁地想,人这一辈子,好象真的就和梦没什么区别。所不同的,是有的人做梦中途会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有的人虽然醒了,迷糊一阵子蒙头又睡,继续做下一个梦,直到所有的梦都结束了,这一辈子也就算是走到了尽头。毫无疑问,我是属于后面这种比较笨的类型。而大学四年,就算是到现在时间最长,印象最深,感觉最好的一个梦了。

1999年的5月和6月,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喝酒喝得最多的时候。从中午开始,到晚上结束,只要你站在楼道里大喝一声:“走!喝酒去!”5秒钟内身边就会出现数个清醒的或者不清醒的同学,然后一喝下去,就不知明朝酒醒何处了。有好几次,我早上起来发现躺的床不是自己的,而是其他兄弟的。记得学校侧门外的一家小饭店,有一天晚上居然被我们几个兄弟喝光了所有的啤酒。胖哥瞪着一双牛眼睛扯着喉咙直叫唤,“老板!老板!拿酒来!”手里还不停的用空的啤酒瓶子互相敲打,敲碎了就再拿别的瓶子,如此反复,直到把所有的酒瓶子都敲碎了才做罢。我和葫芦傻乎乎地看着胖哥,脸上挂着近乎白痴的笑容,还时不时地用勺子把锅里的油淋在炉子里,然后看着冲天而起的火焰和黑烟,拍着手兴奋地嚷嚷,象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胖哥嚷了半天,店里主人陪着笑脸说没酒了,没酒了,说是因为最近毕业生太多,实在是供应不上,让我们改天再来。胖子嘟囔了几句,突然站起来拉开裤子对着炉子开始XUXU。随着液体和炉子里红通通的焦碳想碰撞,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一股热流刺鼻的味道伴随着一团浅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熏得我和葫芦一边咳嗽一边往旁边躲闪。胖哥一边大声地笑着一边砰砰砰地放P,然后摇摇摆摆地往厕所里走去。我和葫芦还没来得及回到位子上,就听见厕所里一声巨响,赶到厕所里一看,胖哥的裤子解开了一半,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马桶放声痛哭,随便我和葫芦怎么拉怎么劝也不肯松手。在弄清楚他确实没有吃大便的意图之后,葫芦和我放弃了无谓的劝说,回到屋子等着他出来。

过了片刻,胖哥又晃头晃脑地走了出来,摸了几张钞票往桌子上一拍,也没问够不够,学着唐三藏的姿势,对我们一摇头,萧洒地打了个响指,说:“走!”葫芦傻呵呵地问:“去哪儿啊师傅?”胖哥嘿嘿一笑:“天——竺!”然后我们一行3人摇头摆尾地晃出了那家小店。回寝室的路上,胖哥兽性大发,见到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冲上去站在人家面前大叫:“嘿!大波妹!今晚我开PARTY,你也有份喔!”吓得人家女孩子拔腿就跑,全然不顾身后我们几个淫荡的笑声。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胖哥一声不吭的象个罗卜一样载到了路边的臭水沟里,我们几个怎么用力也把他拖不上来,最后只好叫了一辆板车,让车主(两个附近的农民兄弟)把他象抬死猪一样抬到了板车上,然后一直送到寝室里。那天晚上,整个寝室都弥漫着那个臭水沟的味道,时而还夹杂着胖哥因为失控放出的P。

就连一向稳重的葫芦,也差一点儿在毕业前因为杜康和其女友ZHANG大干一架。那天晚上,ZHANG特地从学校里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还带了几个同班的女孩子。吃饭的时候几幅颜色就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趁着酒兴去了卡拉永远OK。喝过酒的兄弟应该有这个经验,如果稍微喝多了点,只要在空气流通的地方多呆一会,马上就会好。最怕就是在空气很浑浊和不通风的地方呆着。OK厅里,葫芦终于在黑暗和酒精的作用下暴露了男人最原始的一面:在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肩膀上蹭来蹭去,时而还突然站起来抢过话筒大声说:“下面我要唱的这只歌‘XXX’,是专门献给我旁边这位漂亮女孩的!”然后高歌一曲“真永远”,根本不管本来放的是什么歌曲。那个时候几个男的基本上全没正性了,只顾得上在旁边大声怪叫,哪里还有工夫管ZHANG的感受。葫芦旁边那个女孩子也非常的尴尬,不过人倒是满好的。看着葫芦醉成这样,还好心剥了一个橙子递给他,想让他吃了醒醒酒。谁知道葫芦借着伸手拿橙子的机会一把就把那女孩子的手给握住了,然后顺着就往上摸,吓得那个女孩子一边挣扎一边往后退。ZHANG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就甩了葫芦一个响亮的大嘴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葫芦还是傻乎乎地笑着,似乎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把他拖回宿舍,没想到他死活不睡自己的床,硬是跑到310去,往“梦话王子”凡猫的床上一躺,倒头就睡,怎么叫也叫不醒了,弄得可怜的凡猫那天晚上楞是在桌子上趴了一宿。看到葫芦还穿着衣服,CAT茂好心的要帮他脱掉,就在解皮带的时候,葫芦死死地拽着皮带不放,还口齿不清的嚷嚷:“ZHANG,你别引诱我……你别引诱我……我们不是说好的等结婚么……”笑得我们再也没力气帮他脱衣服了。

毕业酒会那天,又是一场恶战,30多人,甩空了无数件啤酒,那个场面叫热闹啊!有女同学拉着男同学哭的,也有兄弟赶着趟塞情书的,有在地上翻跟头的,也有抱着桌子脚硬要和桌子喝一台的……我上厕所的时候,早就被我们灌晕了的“流寇”踉踉跄跄地跟着我,然后扶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XUXU,嘴里还一直说:“当年我是为你们好,才管得那么严,你别往心里去啊……”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厮扯着公鸭嗓子就开始唱“真心英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一看形式不好,再不走,风雨见不到,尿雨倒是极有可能降临,于是一边提裤子就一边往外射了。

……

是啊!我们毕业了。要学会养自己了,以后这样放纵自己的机会再也没有了——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三年后才明白。真他妈的,我该再多喝一些!

那时候对我来说面临一个很严峻的考验——找工作。寝室里其他好汉,或者凭实力,或者走关系,都已经找好了去处,惟独剩我一个烫手的山芋,哪也不敢要。再加上我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想找个称心的工作,那就更难了。

我的工作,是毕业酒会第二天才搞定的。那是6月28号吧,在一家报纸的招聘启事上说要招记者,要求大学本科,新闻系或者中文系的,三年工作经验。我是学机械的,看起来没一条合格。不过那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这样,带着一大包材料——事后证明根本没用到——去了那家报社,也没管人家写了“谢绝来访”。现在想想,那时候是真够傻X的了。

楼层很大。我对报纸这东西,根本就是是一窍不通,所以去的时候多少还有点敬畏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人问我来干什么,我就在那里象个猴子一样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力资源总裁”办公室,楞是没敢进。倒是对门一房里出来个小MM,长得相当不错,客气得问我找谁。我大着胆子说了我是来应聘的,她“哦”了一声,说“你等一下”,就过去敲那扇门。

没一回门开了,她说“你可以进去了”。我就忐忑不安地进去。一个50岁上下的老头,很客气地让我坐,给我倒杯水,接着就问我来做什么。我想这不是白问么,难道我来要贷款啊!不过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说了。估计那时候我态度比较好(吓的,咱乡下人啊,没见过大世面),他没多问什么,就说,那你写篇东西给我看看吧!我说行啊!出题吧!于是30分钟写了一篇1000多字的文章,老头子接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说不错啊,没看出来,你一个学机械的能写这样的文章。我就机械性的笑了了笑,说过奖。他接着问,什么时候能上班啊?我说7月1号后,随时都可以啊!他想了想说:现在我们成都不缺人,北京、上海、广州,你愿意去哪啊?我一想,妈的北京风沙太大,广州混混太多,还是上海吧!于是就告诉他上海不错。老头子也没说什么,打了个电话叫刚才那小MM进来,从桌上拿起暴厚一叠资料,说;这些都不用了,你把他的档案登记一下,去上海记者站。7月2号报道。

我靠,都不和我商量啊!?

不过当时也没敢说,7月2号就2号吧!然后才想起来最要命的工资还没说呢!我壮起胆子问他,多少前一个月?补贴多少?房租什么的怎么办?老头子很有耐心地给我解释了一番,似乎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当时我第一个反映就是:好啊!烟是可以敞开抽了,酒也可以敞开喝了!不过没表现出来。他看我似乎没什么意见,就拿了一张合同,说:那你看看吧!没什么问题就签字,我们上海那边缺人,一个记者马上就走,等你去接力了。我也没仔细看,拿了笔就签了字。

这样,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的合同就算完成了,前后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直到我走出大楼的时候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身上的酒味都还没散呢!这事就成了?

回到宿舍,一帮鸟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胜利大逃亡,一看我回来,都来问怎么样怎么样,我如实相告后,又强迫我请客。我想请就请吧,妈的以前都是沾他们和他们女朋友的光,这最后一次了,不出血不行。于是让他们先去占位,我用201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说工作搞定了,在上海。老爸开始吃了一惊,问我跑那么远干什么?我说这不是在成都找不到吗?老爸没说话,过了一会问我什么时候去,我说2号。这次老爸反应快,说,那我给你买飞机票吧!火车来不及了。也没问我能不能报销。

挂了电话就去和兄弟们以及兄弟的老婆们进行最后的晚餐了。又是上一盘空一盘,开一瓶空一瓶。折腾了5个多小时,都不想回去,几个鸟人建议去开“霸王房”,我说那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就回去睡了。都不依,怎么说都要拉我去,说不行给你找一个呀!几个女孩子脸色开始不大对了,我一看这样不行,于是说走吧去了再说,于是到学校外面找了个地方开了2间房,3对进去就没忍住,拉了帘子就躺一起了。我说我出去买包烟,就溜回了宿舍,最后一次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其实是躺了一晚上。半夜坐起来,坐在窗台上一个人静静地抽烟,回想这四年的点点滴滴,看着墙上模糊的VAN·巴斯腾和斯托依奇科夫,看着自己用过的书架,看着自己一个小小的行囊包,泪水跟着就淌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天快亮了我才睡了一会儿。9点过,那帮人回来了,看样子酒醒了。也没人怪我,一个一个眼睛都红红的,估计下半夜也是搂着GF没歇气地哭。这就算完了——一段可能对他们来说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或者叫爱情和性欲的杂交感情,就这么完了。我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说:那兄弟们,我先撤了!后会有期啊!说完没敢看他们,拎起我的小破背包就往外走。葫芦一把抓住我说,等一下,刚才去把合影取了,你得拿上。说完拿出一张三天前寝室兄弟们的合影塞给我。我一看,照片上还写了几个调侃字:“XXXX学院8大杰出青年”,当时我就哭了。这一下全体都哭了。4年的兄弟感情啊!

过了会胖子说,哭个屌!都他妈的别哭了,又不是要死人!这是成熟,懂吗!猫,走吧!后会有期!我说行,你们别送了,我走先!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兄弟!说完赶快迈开步子冲了出去。

回到家,那是30号的晚上。老爸老妈都在家,估计老妈从爸那里知道我要去上海,很不乐意的样子。我说妈,走到哪我都是你儿子。爸说行啦,飞机票给你。快收拾东西吧!明天早上7;40的飞机,我开车送你。于是草草吃了饭,我把东西收拾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几件旧衣服。妈说:上海可是个大地方啊!要不要买几件新衣服去?我说得啦,我本来就是土包子,不怕他们笑话。妈没再说话,拿了点钱给我说,呆不下去就回来。爸忙着看地图找报社记者站的位置,他去过好多次了,找了一会跟我说,还行,靠近徐家汇。去了就先买点日常用品吧!就这样折腾了到晚上,爸让我早点睡,免得早上起不来。其实能睡得着吗?我从来没去过上海,有那么点印象都是全兴VS申花,还真有点怕。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老爸送我到机场,妈也跟着去了。到了安检口,我说你们回去吧,别送了。老爸没说话,只嗯了一声,老妈有点想哭,我一看再不走不好收拾了,于是笑了笑,进了安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候机室。看着大大小小外面的飞机,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不是做梦,从现在起我得在上海——中国最发达和号称最排外的城市——养活自己了。

不过我当时一点都没想到,这三年的上海之旅,会带给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烙印——工作、奋斗、雄心、泪水、失意、苦闷——当然,这已经不在本话讨论的范围内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4-19 00:2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结局了...
发表于 2005-4-20 14:04:20 | 显示全部楼层
眼看着大学快过了一半了,两年后,真的会有那么多值得留恋吗“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关闭

每日推荐上一条 /1 下一条

小黑屋|手机版|湖南大学望麓自卑校园传媒 ( 湘ICP备14014987号 )

GMT+8, 2024-12-2 10:41 , Processed in 0.073811 second(s), 14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