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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寒柳轩客

中间网刊:公共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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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4 23: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枕戈也会成为湖大走出的名人
我现在还不敢当
萧武师兄现在是在哪里?刚看了他的网站
枕戈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5-1-5 17:41: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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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12:32:1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些生于八十年代人——怀念西南岁月

作者:王语邻 提交日期:2004-12-6 20:39:00



在两年前,也就是在大学快过了一半的时候我就想写这篇文字,但一直没有勇气,不是仅仅因为自觉阅读不够,更重要的是在我内心中一直深深感到自己资材不足,深怕没有能力尽展那些生于八十年代才子的风华。但现在,文字在诱惑我,使得我不揣冒昧,提笔写下这些散漫的文字。在2000年,韩寒以一本《三重门》在公共视野奔驰而出,八十年代人在公众心中的孩子的形象渐渐模糊了。他们,生于八十年代的写作者以自己独特的书写方式踏上历史舞台,尽管他们有些青涩,但他们却是与众不同的,他们以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早熟来书写这个时代。当然,他们本身就是值得考视的现象。但在这里,我主要却不在这个意义上描述这些生于八十年代的年轻人。我在这篇文字中要谈谈自己在西南政法大学短短四年中结识的生于八十年代的青年。
   羽戈,也许我是怀着复杂的感情来回忆这位老朋友,请原谅我用回忆这个词。羽戈,安徽人,生于八十年代,在西南诸位年轻才俊中他的文才和机智堪称一流。与羽戈兄的相识颇有意思,大约在2002的夏天,这位老兄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我是一位自由主义者,在一次晚自习以后直接来到我的寝室,进门就问:“这里有一位王禹麟先生吗,听说他是一位自由主义者,特来拜会。”。当时,我一人在寝室里卧读,听到这样一位高人来访,自不敢怠慢。放眼看去,好一位英俊帅哥,瘦削的脸庞,炯炯的双目,时而把目光移向他处,好象若有所思。当夜,我们两人聊到凌晨一点多,这至今仍然让我感怀,毕竟在2002年,有两个青年人在做着五四时代或者八十年代知识者的梦想,也许这在八十年代的大学生中是普通的,但在物欲横流的新世纪,这也许不仅仅是难得,更是对我思想着状态的一种奖励,毕竟在西南,这样的年轻人也是很难碰到的。说实在的,那一夜,我失眠了,我知道自己是幸运,因为我强烈的感受到羽戈兄如铁话语中思想的涌动,这是在我认识姚伟兄之后就没有过的感受,从那一刻,我把羽戈兄引为朋友,虽然我曾经很短暂的离开过那个思想的群体,原因是很多方面的,我会在以后的文字中述说。羽戈文字有一种生命的压迫感,虽然他有意无意的在营造一种淡淡的述说情境,但据相识的过程来说,我感觉到反而是淡淡述说背后的焦灼感。读他的文字,让我奋起阅读,让我觉得必须不挥霍生命中有限的时光。羽戈的阅读很广泛,思考的范围也很广达。他关照青春问题,留心书写体验,透视苦难乡土,述说理性思想,我不是一个轻易称赞人的人,但我要说羽戈的文字比时下流行的很多写作者都要棒。他的文字很优秀,现在主要发表在天涯社区的关天茶舍,但我相信,在可以预计的一两内,他的文字会主要从网络走向传统媒体,也就是说他在传统意义上会成名,也许对羽戈兄改善自我生活状态是好事,但对一个思想者,这不一定是件好事,关键看羽戈能否像邓正来先生那样在盛名之下仍然保持一颗平常心。羽戈还有很多风流事迹,当然是文才上的,他在西南的四年是才名远播的,很多年轻的美女慕其才华想要和其恋爱一把,可咱们这位朋友却总是对那些可爱的女孩们若即若离,从来不和谁建立恋爱关系,很伤了不少美人心啊。曾经我写了小诗一首就是写他的:“悠悠西南古道边,我辈亦曾醉红颜。
   美人不知何处去,文章与酒伴思贤。”
   写到羽戈,就必须要写姚伟兄,姚伟者,河南人,自古中原多俊才,生于八十年代的姚伟在友人中堪称姚一斗,意为天下文章八斗,他独占一斗,这是一次醉酒后大家的戏言,但也是姚伟兄文章冠盖诸友的证据之一吧。姚伟和我是西南一个学院,我与姚伟相识因为共同的兴趣,我两人都热衷哲学和文学,不过姚伟是真爱,我是伪爱,说得更直白一些,姚伟兄做人比我彻底,这反映在毕业后的选择上,我出于对生活苦难的畏惧,选择了也许是和自己人生理想大不相同职业,而姚伟兄却仍然在重庆漂泊,在我写文章这会可能还在准备今年的研究生考试,这是种让我感佩的对思想生活的全心进入。还是继续说他的事迹。我与姚伟兄相识之后经常在一起探讨人生和理想,在认识羽戈兄后我们的思想朋友中更加热闹了。在2003年,姚伟和羽戈兄在西南附近的歌乐山半山中租房苦读,平时我们诸位友人不敢冒昧耽扰,但在周末,一班友人必定携带诗仙太白沿铁西而上,黄昏,山林风起,一班人醉酒狂歌,当其时,其乐融融;到如今,天涯漂流。不胜唏嘘,感喟万千。姚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朋友们总喜欢他在场,他总是在我们谈得激情万丈时分用一种淡淡的语言让我们或个角度反思,在我们停顿的片刻我甚至看到了姚伟的笑颜,那是孩子般的真实的笑容,正如羽戈在回忆文字中写到的姚伟,是的,姚伟,总是用一份几近虚无的文字来反抗这个同样几近虚无的荒谬人间,这在他的《午夜中的逃亡》这篇文字中可以很深切看到他思想的困惶和对生活的反抗。写到这里,我有想哭的冲动,也许,自己还没有从青春的理想中冲出,还在留恋大学生活,当无论如何,大学的朋友们值得我永远记取。
   刘晨光,羽戈同乡,生于八十年代,羽戈尊称晨光为大哲,可见这位兄台的确不凡,事实上,他的确才华横溢,他的文字有政治哲学的印记,文字中有明显的宗教情怀。与晨光相识在2002年末,当时西南校内一刊物招募编辑,作为哲人的晨光,作为文人的在下,在各自不同的心境下去了那个会场,其实,那是一次让人失望的会议,但失望中却让我感到振奋,因为认识了晨光兄,那次会议我们都没开完,就都借故逃离了,但我们两人却单独在那个会场的外面交流思想,我们谈自由主义,谈尼采,谈法治。当时,面对西南巍巍高山,与这样一位高人谈话,自然心神旷达,在相识之后一个酷热的暑假,晨光居然独自一人留在西南苦读诗书,这让诸友均感叹和敬佩,这也许是哲人之路的必然,但作为文人和俗人的我辈是难以企及的。晨光资材在朋友中是最好的之一,这让我羡慕甚至嫉妒,但没办法,天分这东西是天生的,我只有督促自己多读点书,指望不落他太远。也许,安徽的学人总是有一种很独特的精神,至少比我辈南方学生坚强和坚韧。我是很佩服陈独秀先生的,这位先生也是安徽人,他的学术和政治人生都让我赞叹不已,他整个生命似乎都在不断的让世人惊叹。记得还有很多安徽学人文字也是很精妙的,包括时下网络上很多有名写手也都是安徽才俊。
   张达君,四川人,生于八十年代,我的同乡,达君才情与感情俱佳,热衷小说一道,曾经拜读达君兄大作〈致我们的十九岁〉,文笔含蓄,感情充沛,青春情绪怡然。读罢忧伤并且击节,以至于我放弃为自己的青春写一篇小说的美好愿望,因为觉得他那不长的文字中已经有了我的心绪和困妄。达君是典型的蜀中才子,幽雅的书卷气很浓,眼神中很清澈,让人一见就想要和他做朋友。达君风流才气,感情生活也很不错,有一位很可人的女友,是我们学院的,应该算是师妹了。但我估计达君吸引女孩子主要是他那很好听的歌声,在2003年的很多时候,在朋友们大醉之后大家都要即兴唱一首歌,达君的歌声是诸友中最好听的吧,记得一次把路过那个小吃店的重庆美女都吸引得驻足倾听,当然,也许是因为好听,也许是因为太不好听,让人家女孩子停下来想看看这么有自信唱歌的是怎样一位帅哥,嘿嘿,这只有那女子知晓,遗憾的是,直到毕业,我一直没在很清醒的情况下听达君之歌,所以,印象中他的歌声是好的,因为我从来没有通过唱歌吸引女孩子为我驻足,这是我的悲哀。
   这里,有位仁兄不得不提,那就是福建人,张进锐,同样生于八十年代,锐哥是位老实人,这是兄弟们公认的,但上天总是特别眷顾老实人,锐哥不仅学业精进,更在大四的时候来了一把黄昏恋,和本系的一位品貌俱美的女子谈上了恋爱,据说现在仍然和锐哥在西南一起读研究生,不知道是否已经很锐哥夫妻双双把房租,过起自己的小日子了。锐哥是位好人,嘿嘿,在大学期间,他常常把我的一些发牢骚的文字拿到他主编的一份西南校内很有影响的刊物上发表,这种看中我的举动让我感动不已。同时,锐哥还是一位有公心的人,在发表文章上,为了推新人的文章,甚至能做到把自己的心爱文字从已准备刊印的刊物上撤下来,这不仅仅需要勇气,更需要无私的胸襟,正如一句歌词:“湖海洗我胸襟”,也许这和锐哥家在福建海边有关,海边的锐哥,不知道此时在山城可好,怀念你啊。锐哥的思想散见于他的读书笔记,他文字刚劲,一笔一划都那么用心,你甚至可以在那些文字中想见到他认真思索和写作的情景。
   还有一些友人,文华兄在读书上的认真和慎言,那种读多少书说多少话的诚实的学问态度,对我启发很深;韩振师弟的真诚和可贵的精神让我时时汗颜。
   在青春岁月,怀着明朗的理想,奔走在校园里;揣着激昂着信念,匆匆于烈士墓逼仄的街道上;那些生于八十年代的思想同伴们啊,在醉酒中狂歌,在清醒后痛哭;在秋叶翻飞中星流云散。
  
   后记:以此文,献给我青春的同伴,在2000年到2004年,四年间,我在西南政法大学完成了大学学业,完成了从一个懵懂少年到思想着青年的转变;是这些朋友们成就我的精神生命,没有你们,我的大学将无比荒寒,在这个物欲飘飘的年代,把这些文字献给你们。
枕戈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5-1-8 15:02: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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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8 15:25:21 | 显示全部楼层
湖大当然也可以写上一笔
不用把人描述的那么神乎其神,就表达出湖大精神就可以了
发表于 2005-1-8 15:2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精神部落

熊湘怡
     
    我曾不止一次在公开或非公开的场合表达过这样的想法:我至今无法对我所就读的这所大学感到十分的满意,但我很庆幸我来了一趟,并在这里度过我弥足珍贵的四年。籍由与千年学府的这段渊源,我结识了一群与我有着共同的阅读爱好并有着相近阅读取向的朋友,与他们保持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止于清谈,不及其他,使我在日益形而下的年代里没有放弃读书与思考的习惯。


   这种向上的牵引力及于我们圈子里的每一个人,它甚至开始向外部世界扩张,对越来越多的人形成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思考的边界不断向远处推移,逐渐呈现一种部落化的倾向,我将之称为思想的群居。


   这样一个圈子的意义不在于指引我们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或是形成怎样一个思想体系,事实上,我相信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完整的研究过任何一个派别的哲学或政治或经济或法律思想,但我预感它能成为对我们未来生活的一种隐喻。加入这个圈子的我们在某些问题上有惊人的相似,这些相似使我们与其他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差异,并在将来的路上竭力发展着这些差异。我常常想,也许再过若干年,我们容貌大改或彼此之间根本就未曾谋面,可是这些共同的差异还在各自身上闪闪发光,遇见后一眼就能认出来,然后会心而笑:原来是同类人。这就是圈子的意义,给人带来安全感和认同感,它使你相信西出阳关有故人,从而坚定地沿着一条明显艰难的道路走下去。


   群聚而居,我以为这是人类的本性,是弱小对抗强大的必然选择。自然在与人类数万年的对峙中,逐渐败下阵来,人类本身取而代之作为强大的一极站在自己面前。随着人类与人类的斗争不断深化,群居单位也不断分化,人类分裂成男人和女人,又分成不同阶级,再分成不同阶层,不断细分,长成枝繁叶茂的树形部落系谱。于是到了今天,像我们这样读一类书的与读另一类书或者不怎么读书的人,都让我们用“思想的碎片”这一标签区分得泾渭分明。简单来描述这一过程就是“以类聚,以群分”。


   说这话时,我隐隐觉得有一些羞愧,这样自我标榜所谓的部落也许为时过早,我们都是不谙世事、思想单纯、偶尔激愤的普通的大学生,我们从事着观察、思考社会的业余工作,我们无法像上个世纪80年代的白洋淀村落或者叫做“食指群”的部落一样,达到精神世界的高度契合,并衍生出足以影响一个时代的辉煌的思想和文学成就。但这的确是我内心极其盼望的一个走向,它甚至强烈到成为一种企图,让我时刻警惕着影响部落成长的所有因素。如此,我便是“体制外生存”路线的最坚定的拥护者,反对任何形式的官方纳入。我担心一旦脱离现在的这种半地下状态,我们的思考就会被体制内的各种毒素所侵蚀或纯粹就是被体制本身格式化,在我看来,这无异于城市文明对部落文明的一场不动声色的大清洗,或者称为“和平演变”。


   体制不是个坏东西,它是最好的整合工具,它不可丢弃。丢弃所有的体制实际上是另一种体制的成型。但一个好的体制应该最大限度地容忍非体制力量的存在,这样才不至于僵化直至崩溃。今天,我只就我们的教育体制发出议论:我看不出这是一个具有容忍力的体制,我对我的被接纳不报任何希望。去看看我们的课堂,去看看我们的考试卷,去看看我们校园的那些官方媒体,所有这些都异口同声表达了对非己势力的排斥,它们不欣赏奇思异想,不承认创造力,不认同个人思考,大学教师更大程度上堕落为手艺人,授业而不传道,任由学生的精神领地一片荒芜长满杂草,也不去或不敢去引导开拓,只怕星星之火不小心燎了原。大学教育的结果大部分可以做两类区分:一种是雁过不留痕,学完后屁都没剩下;一种是梅花烙,严严实实敲在你身上,隔好远就能看出你是验明正身的合格产品,加工制作的痕迹太重。


   偏偏就差了那份润物细无声的大韵味。大学精神在此处缺席。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难怪乎我们几个坐不住,愤然出走,自己寻了一条体制外的道路去走。


   知识不应只高悬于大学讲堂的条框黑板上,课本和讲义不是我们的图腾,写作本文的目的已经显露——我存心要煽动体制外力量的发展,试图推广部落式的生活方式。我呼吁:走出来,去寻找,去寻找你的部落;走出来,去召集,去召集你的同族。当我们最后可以冀望的白衣飘飘的大学校园也被编译成统一的功利符号,我们是否应该合力爆发出一股向上突破的新生力量呢?我们在成长及成熟的路上遵循着一种自觉的指引,跋涉过草地、高山,然后一块或丰沃或贫瘠的土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部落,“精神家园”,这四个被说得俗透了的字,此刻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们的脑海中。


   是的,这就是我所期待的大学,它是一片辽阔的草原,有清新的空气,有鲜美的水草,草原上游牧着许多自由的部落,以草原为家,然而从不放弃追随自己的理想。


   你且试试,找一个顺风的日子,长啸一声,看是否能听见同伴们欣喜而高亢的应和?
发表于 2005-1-8 15:27:35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会成为传统

唐俊杰

传统的力量之于大学,如铁轨之于飞驰的火车,岩壁之如奔涌的江流,聚拢了四散的狂放不羁的能量,温和而不可阻挡地前行。传统总是在试图用一种柔缓的,宽容的方式,溶化着一切异己的思想,权威,多数和舆论,缔造出大一统的王者气象。



我们坚信着“兼容并包”的大学的理念,但是在千千万万的表象的背后,总是应该有一片无法抹去的底色,由此彰显出思想前行的轨迹,为后来人标示出未来的大致的方向,不致走失了迷途。这一抹底色,就是大学的传统。由于我们的学科所特有的气质,法科的学生对它似乎更具有偏好、尊重和依赖。



然而,由于不想解释或不能解释的原因,直到今天,我们的学院在传统上一直无所作为。传统是历史的沉淀,但是,无论是时间的维度还是空间的维度,在这里,都无法载起传统的重量。我们生活在没有传统的传统之中。



但大学是注定会生产一种或一些传统出来的。我们的学院,不也正在滋长着各种传统的萌芽吗?我们的篮球队每年都拿冠军,我们的歌唱团每年都有精彩的演出,我们的学生会分团委每次都会用大红的喜报汇报成绩。这些力量在不断地催生,争斗,抢夺着成为传统的资源和机会。当中有一些,也许已经成为了传统,年复一年地上演;也许还不是,它们仅仅局限在各自的一小部分群体内发挥着能量,局外的人,冷眼旁观,漠视而已。学院真正的传统,应当能够唤起每个法科学生的冲动与渴望,搅动起心中那一团最本质的热情,培养出他们对法学的忠诚与信仰,给予他们精神上的财富,成为精神上的贵族。



岳麓法学沙龙诞生了。



这绝对是来自于学生自己的创造,尽管今天已经被学院的官方用于其他一些活动。创始人无疑是一批忠于法学的年轻人,最初,大家是为了思想和学术交流的方便而搭建一个平台。但是从产生的那一天起,沙龙就以不可预知力量,在学院荒芜的学生学术活动中崭露锋芒,迅速围聚了一批拥趸。



我们曾乐观地以为,我们正在创造着学院的一个传统。沙龙将会成长为麓山脚下最雄伟的古森,遮庇于岳麓法学的千百学子。事实已经证明这种乐观不过是盲目的自信和可怕的无知。九月茑飞,当创立沙龙的天才们逐一离去的时候,沙龙似乎一下丧失了往日夺目的光环,变得黯淡无光。学术积累的严重不足也给了沙龙致命一击。如果缺乏合理的学术规范,仅仅依靠个别人的热情和力量来推动,沙龙将是昙花一现,尽管那一刻很耀眼。



幸好,沙龙并没有死掉。有的人离去了,有的人留了下来,还有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以各种方式关心着它。始终如一的,是沙龙必须是一个自由的、独立的、纯洁的“学术团体”,尽管在很多人眼里,它还不那么的学术。但是,说起来,有这么一个沙龙,比没有要好,我们做一点点,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并且很重要的是,如果沙龙最起码的要求我们都做不到,那就让沙龙冬眠,让它在静止中积蓄重新振作的力量,而不是随随便便搞下去,使沙龙蜕化成别的什么东西。



距离沙龙上一次的交流已经很久了,久得让许多人以为沙龙已经消亡,或仅仅成为记忆中的符号。今天,它又将重新发出声音。只是,今天的沙龙活动,已经不单具有同学和朋友之间思想和学术交流的意义,可能更多的,是希望通过我们一批又一批同学和朋友们的努力,为岳麓法学创造出一个优良的传统并能沿续下去。传统是历史的沉淀,我们需要时间和耐心。也许有一天,沙龙真的会成为这样一个传统,与千年学府和百年法学,在巍巍岳麓和滔滔湘水之间,共同流传。
发表于 2005-1-8 15:29:40 | 显示全部楼层
岁末感怀——甲申年沙龙琐忆

果铭

   时间如水,静静地漫过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转眼间又是岁末,回首甲申,郭沫若上一个甲子的“三百年祭”回声尤在,“沙龙”和“碎片”也伴随着我们在坎坎坷坷,冷暖自知中又长了一岁。

   这一年中的呐喊、沉思,悲愤、无语,欢乐、忧伤,以及一切的相聚、离别,旧梦、新生,记忆、憧憬……都在这不足百兆的虚拟空间中,通过LawSalon.net的域名舒展、远播,在全球一个个不知名角落的电脑屏幕上绽放如花……

   这一年我们经历了本科四年后的忧伤离别——尽管这离别的笙箫中也有很多喜悦:李晟兄如愿以偿的“观花未名湖”,赵伟等从容的“临海而仰岳”……但那岳麓书院的钟瑟,岳阳酒楼的杯盏,以及“530”的淡茶清谈,都如电脑中无法删除的系统文件,深深植入了记忆的“注册表”。

   也有很多兄弟在这一年中暂时“跑路”:遭逢流年的我,睡在隔壁的凡公,现在不知身处何处的康敏,还有已经振作的“一塌糊涂”的小熊——哦!为了纠正以前我们思想共生中的性别目盲,似乎应该改称她为姐妹了。*^_^*

   这些人天南海北,真的如碎片撒向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虽然目前还寂无声响,但有谁知道许多年后会传来怎样洪亮的思想回音?

   …… ……

   这一年7月份碎片也一度和我一样流离失所。一篇批判余杰的文章(《余杰你应该忏悔》)使网站在“全国网络扫黄运动”中被关闭达2个月!面对某地方公安部门的“检查软件”和滑稽举措,我们只能装作遇到兵的秀才,哭笑不得中倍显无奈……

   这种非主流的体制外生存是如此的艰难!很多困难远超出了我们当年书生意气的想象。是的,我们似乎在沿着一条明显艰难的道路走下去……

   但是,我们并没有在网络上销声匿迹,更不会从此于思想上各奔东西。因为今天我们猛然发现“思想的碎片”早已不仅仅是将我们与别人区分得泾渭分明的“标签”,更已经成为系在每个人心灵深处的“部落情结”——就如同微软XP的正版序列号,一旦绑定在了一起,就再无法放弃甚至更改。

   于是,一些人通过网络、电话密切地保持着沟通,一些虽然并不常联系,却在“走不出的背景”下继续着“同一族人”的思考、生活……

   在这一年的岁末,我们看到了更多新人更深入地融入这个圈子,并开始尝试将它打造成传统。俊杰已经开始组织新的沙龙讨论,网站也早已经恢复运转并改版,很多网友陆续返回家园……

   当然,我们仍然面临很多问题:沙龙还远没有建立起稳定的学术范式与传统,网站也缺少维持与发展的经费;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很年轻,越发自感缺少坚实的积淀。

   但是,岳麓山下延续了千年的思考和辩论怎会就这样轻易停止?纠缠住世界的网络触角与思绪怎会就这么轻易被斩断?沙龙活动的不断坚持使往昔在时间中继续延续,网站的日益活跃令分离的界限日渐模糊。是的,我们不必担心它的死亡,因为思想永恒。

   自由、率真、保持好自己!这是我们能做的最重要的坚持。我们是在为自己的精神营造家园,我们是在为自己的思想召唤同伴。如果说随着岁月的流逝,心灵的家园终将难以承受现实风暴的摧残,那就让沙龙成为我们思想上狡兔的另一窟吧!当我们在现实的体制中受够了格式的束缚,还能打开电脑,在这里享受体制外游牧放达的自然。……

   岁末了,对于自己来说,甲申过后,流年已去。希望沙龙和跑路的兄弟姐妹和我一样大吉大利。不忘甲申经历的苦难和教训,用好历史的经验与财富,我们一定能在来年走得更沉稳、更自信!
发表于 2005-1-8 15:36: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上面的这些文字,都来自于法学院的“思想的碎片”(lawsalon.net),记录着一批或许可以称为湖大的“公共知识分子”们的思想境界与努力
相信类似于这样的人,在湖大绝不止于此,麓山湘水之间才俊荟萃,只待时机。
发表于 2005-1-11 15:46:11 | 显示全部楼层
表达,然后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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