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的代价 （原创）

顺子

真吊胃口啊！

昕辰

加油写啊``` 掉胃口就是  饿杀我们````

秋石

　　　　屋子里很黑。刚才在阳光中站那么久，突然进到屋子里，眼睛很不习惯。我一不小心就挂到了门阶上，身子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朝前倾去，手里提着的东西发出了撞击声，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谁？是谁来了？是不是英儿回来了？”我立即听到屋里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问道。黑暗中，我看到一个老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我的心砰砰地狂跳着，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最后，我还是叫了她一声妈。我看到她震惊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立即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走到她面前，去迎接她的目光。
　　　“你是小虎子？我是不是又做梦了？”我看到那个老女人伸出了手，摸在了我的脸上。我由她摸着，心里却在想着小虎子是谁？难道她真的是我妈？小虎子是她给我起的小名？我心里感到很难受。
　　　“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妈真想你。乖，妈以后再也不让爸爸打你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自己说开了，接着就自己笑了起来。我这才怀疑刚才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难道她叫她疯婆子，真的是因为她疯了吗？她的表情看起来像一个疯女人，但她的行为又不像，而像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变得有点神志不清的。从她的话语里，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挨过爸爸打，也没有她的影子。
　　　“来，乖，坐。妈妈给你倒水去。”她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放到了我背上，带着我往长凳上坐。我怕她摔倒了，就想扶住她，但她抓住我的手不放，把我摁在了凳子上。我只好坐了下来，然后看到她颤巍巍地走了出去。我立即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只看到她用一个木瓢给我从缸里舀了瓢水。
　　　“来，乖，喝水。”她见了我也不责怪我，只是把水递给了我。我接了过来，也不管水干不干净，把水喝了个干净。
　　　“来，妈再给你舀。”她拿过瓢又舀了一瓢，我只好又喝了。但连喝了三瓢我就喝不下了。可我又不好拒绝她，只好喝了第四瓢，然后就自己舀了点水，对她说，妈，您也喝。可她还是叫我喝。我没法，只好又喝了，然后拿着瓢走进了屋里，对她说我买了点东西给她。她跟了进来，我怕她又要我喝水，就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给她看，她就一个劲地看着我笑。

秋石

　　　我不敢问小虎子是谁，只隐约感到小虎子是她的儿子，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可我不敢问。也不敢问她曾经是不是丢失过一个孩子。我心里很焦急。我希望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因为我不想我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我不想我的生世会在我家里掀起波澜。我只感到一切都像一个谜，而谜底，也许她已经不能告诉我了。我决定问村里人。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
　　　我陪她坐了会，她就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盯着我看，还一边乐呵呵地笑着。那样子真像是一个长久失去了儿子音信的母亲突然看到了远道归来的儿子。可我不是小虎子。既然她把我当成了小虎子，就说明她神志已经不是很清了。可我不想伤她的心，我只好让她相信我是小虎子。　　　
　　　我陪着她又坐了一阵，然后扭头看向了窗外，发现窗外有几个女人小孩正朝窗户里张望。见我发现了她们，也不躲闪。她们只是好奇地看着我。我只好不好意思地朝她们笑了一下。我想她们应该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只是我不好走出去。可刚才喝多了水，内急，想去上个厕所。但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只好坐在那里。我尽量用温和的眼光看着她。可突然，我发现她的神色变了，好像开始怀疑我不是小虎子。她握着我的手松了。她突地站了起来，眼里充满着惊慌。
　　　“你不是小虎子。你不是小虎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她的神色很让我害怕。她几乎是扑到了我身上，在我身上胡乱地扯着，脸上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慈祥。、
　　　“她又发疯了。快跑开。”我听到窗外的妇女在喊。然后就听到有一个女的放开嗓门朝村里大喊，疯婆子又发疯了，疯婆子又发疯了，快来人啦，她抓了个人，快来人啦。
那女人的大喊声让我心里很害怕，虽然我想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想我可以让这个老女人安静下来。
　　　“妈，妈，我是小虎子。我是小虎子。小虎子回来看你了。”我想换起她心中的母爱。但她只是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大叫起来了。
那些女人跑进来了，想帮忙把她拉开，那些孩子只是在堂屋看着，不敢靠近。接着，跑进来了一个个子很矮，但很壮实的中年人和一个高个子男人。他们一起过来帮忙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使劲地捶打他们，双脚乱蹬着。
　　　“是你们害死他的，是你们害死他的。”她嘴里大叫着。我紧张地看着她。他们把她拉开了我都不知道，是一个女人叫我快点出去我才意识到她的双手已经不再抓着我的衣服了。可我还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出去。”那个壮实的村里人朝我大叫了一声，我才朝堂屋跑去。跑到了外面，只听到里屋传来妻子她妈妈的大哭大喊声。
　　“是你们害死他的，是你们把他推下去的。是你们。”

秋石

　　　我被带到了他们村支书那里。那村支书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比一般的村民要斯文一点，看来是读过一些书的。我一进他家，他就定定地盯着我看了一会，我被他看久了，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开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叫我坐。然后他妻子就给我端来了茶。他妻子看上去又与一般的村妇不同，服装上面要讲究一些，手脚也没那么呆笨。
　　　我喝了口茶，然后等着他们开口问我。那个村支书还在不时地打量着我的脸。
　　　“刘富贵的女儿真的还活着吗？”过了一会，他问道。我迟疑了一会，然后才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请问你是？”他说道。我只好照刚才跟那妇女说的重复了一遍。
　　　“她还不知道她父亲已经过逝了吧？”他问道。从他的谈吐来看，他应该读过几年书。
　　　“她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过她家里人。”我说道。
　　　“也难怪。她自己不想回来吧？”他说道，我抬起了头，看着他。我知道问的时机到了。
　　　“她很孤僻，不喜欢说话。喜欢一个人。她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阴影？”
　　　“唉。”他叹了口气。他应该会继续说下去。
　　　“是啊。我比她大几岁。对她的事情还是有一点了解。她很不幸。她一生下来就没过过好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妈妈好象很恨她，总是打她，骂她。她是在打骂中长大的。有时她妈妈打得太狠了，别人就去劝，可她还是照样打。”他说的话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农村里做父母的打子女很常见，但从他的话来看，妻子她妈妈对她的打骂应该比农村里一般的父母还要厉害。
　　　“那她妈妈为什么要打她呢？”我问道。
　　　“整件事情说起来还很长的。她妈妈来历不明。我听长辈说过，她来到我们村子的时候，身子很虚弱。村里人见她可怜，就给她吃了顿饱饭。后来她看到了村里的哑巴就不走了。那哑巴三十多岁了还没娶老婆，大伙见她可怜，就问她愿不愿意跟哑巴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算答应了。他们就这样成了亲。那哑巴像是拣了什么宝贝一样高兴。可没过多少日子，那女人的态度就变了。原来那女人嫁过去后，梳洗一下，居然还很标志。大伙都以为她是不愿意跟哑巴过了，可她又不愿意走。她就是变着法子折磨哑巴。大伙都以为她是个疯子，但好象又没疯。总之，大伙都捉摸不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为什么在外面乞讨，连个家都没有。但哑巴老实，什么都忍了。后来他们就生了个女儿，大伙以为那个女人会变好了，没想到她不仅没变好，反而连孩子也不放过。孩子一出世，她就没怎么好好照顾过，都是哑巴一个人含着泪水喂着孩子，洗尿布。大伙都看不过去，都去劝那个女人要好好对待哑巴跟孩子，可那女人对别人的话不理不睬，还是像以前一样。过了几年，那小孩也好几岁了，可那孩子的眼里总是充满恐惧，也不敢和别的小孩玩，她到了上学的年龄也不让她去学校。不过后来情况稍微变了，那个女人对女儿的态度好了一点，也不那么打她骂她了，只是对哑巴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说到这突然打住了，我就睁大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后来呢？”他好象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我只好问道。
　　　“后来就不好说了。村里人也很少提这件事。”他说完这句话就看了我几眼。
　　　“你是城里来的。说了怕你笑话。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生怕他不说下去了，着急地等着，没想到他过了会又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那时村里人观念守旧，一切都是老村长说了算，现在村长也换了，换了个年轻的，很多观念也变了。我就说给你听吧。不过我也只是听村里的长辈说的。那时我也是去读初中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一次，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那时村里在修水库。从城里来了个测量工。村里的男男女女都去修水库去了。那女的就跟那测量工认识了。也不知怎么的，他们就好上了。开始时别人都不知道，只觉得那女人变了，脸上也有了红润，也不像以前一样一回来就骂哑巴了。没过多久她就又怀了孩子。但他们的事在孩子生出来之前就被人发现了。村长非常生气，认为他们把村里的脸都丢光了。按照村里的习俗，凡是偷男人的，都要扔进河里淹死。但村长为了村里的面子，就逼着那女的说是那男的逼他的，可那女的不，硬是不这么说。还好，那男的也不知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真的动了真情，站出来说是他逼她的。可那女的又说不是。后来村长没有办法，只好用了村里的老办法。从山上滚下九个石头。石头砸中了谁，就是谁勾引谁。他们于是被带到了山下。当时看的人也很多，邻村的也赶来了。那个女的就用恐惧的眼光看着旁人，那个男的也很害怕，但他还是没有逃跑，也算个男人。后来就从山上滚下了九个石头，那女人没被砸中，可那男的被石头砸中了，当场就死了。那女的从此变得沉默了，总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村里人。看得村里人心里发毛。后来她就生了个男孩，这倒给了她安慰，她也稍微好一点了。把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对女儿则是不闻不问。村里人当然看不过去，可也没人敢说什么。那女人一见有人去她家，就像看到了敌人。村里人也只好不管她了，只是为哑巴和他女儿不平。如果就这样下去，倒也没什么了，可那小男孩八岁的时候，跟着别的小孩去水库洗澡，结果淹死了。那女人见着儿子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后来神志就有点不清醒了，一会儿好，一会儿又不好，总认为是别人害死了她儿子，看着别的小孩就上去喊儿子，发现不是自己儿子就打那小孩，说是他害死了她儿子。村里人都很怕她。小孩见了她也是躲得远远的。后来她女儿也跑出去了。她一定是受不了了。她跑出去后就没有了一点消息，到现在都已经十年了。”他说到这里才停了下来。我也总算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但我听后心里很不好受，虽然我早已料到事情不会好到哪里去。那女人也很可怜的。特别是现在她女儿也死了，再也不会回来见她了。她现在就孤苦着一个人过。但村支书并没有说出所有事情。可我也不想再问了，因为我已肯定妻子不是我爸爸在外面生的女儿，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一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阵绞痛。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生了我？为什么在这个村支书的嘴里，我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如果他不知道我的存在，那就说明那女人在来到这个村子前就生下了我。她为什么那么恨那个哑巴？真的是因为她后来后悔嫁给他了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越想心越痛，不禁用手按在了心口。
　　　“这个女人也很可怜的。”村支书看来说干了嘴，喝了口茶，然后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样想了一会，然后才又像是自我感叹一样地说了句。
　　　“那他们有没有出去找过他们的女儿。”沉默了一会，我抬起头来问道。
　　　“她爸爸出去找过，可出去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后来他终于受不了，四年前喝了农药死了。”
我听他说了妻子爸爸的死因后，心里更是一沉。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低着头，心跳得厉害，双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外面还是死一般的安静，我只听到耳朵里嗡嗡的响声。我的衬衫已被汗水打湿，风扇一吹过来，压在胸上，又感到凉意。我站了起来，想到外面去大口地呼吸几口空气。
　　　“就到这里吃晚饭吧。她家也没什么吃的，都是村里人给一口。”我刚站了起来，村支书就立即说道。我只好站在了那里。可我的心口压抑得透不过气来。那个女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老天，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让我是我。可我知道，我不能逃避，我必须面对。
　　　我只好又坐了下来。村支书的妻子已经在厨房里搞晚饭了。我就跟村支书坐在那里，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我心里很乱，没有一点头绪。可我借着眼角的余光，总觉得那个村支书在看着我的脸。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盯着我的脸看，可我心里烦得很，也不去问了。
他妻子做好了饭，盛了点给“那女人”送去了，可我没有一点胃口，只是出于礼貌才勉强吃了几口。吃罢饭，村支书就叫我在他家过夜。他妻子也给我铺好了床。我也没多说什么。第二天吃了早饭，我也不好在那里久住，就准备先回城里。我心里虽然很乱，但还是决定不把真相告诉父母，以免他们伤心。至于到底怎么办，我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我在临走之前，村支书又陪着我来到了“那女人”的家，但我没有在那里久留，看了会就走了。临走前，村支书又盯着我的脸看了会，还张开了嘴好象要说什么，但最后又没说什么，只是说回城里后叫红英回来看看她妈妈。我点了点头就走了。只是走了一阵以后又回过头来看了一下村子后面那坐高高的山，但一想到十几年前从那山上滚下来过九个石头，还压死了一个无辜的人，我的心不禁又颤了一下。

寒笛

秋石，我觉得，没必要，在每个人说完一句话后，就来一段细节表情的描写。

那样会打断对话的连续性。其实大家在看这样带有悬疑的文章的时候，都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接下来的对话内容。

适当的加点细节，会增加文章的生动性。 每句对话的后面都加，读起来真的一点也不爽。

最近一直在研究写作技巧，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水度

好有悬念啊

bryant193

BS太监帖~

鸡虱门子

好文章.!&

秋石

下面是引用寒笛于2005-09-15 19:06发表的:
秋石，我觉得，没必要，在每个人说完一句话后，就来一段细节表情的描写。

那样会打断对话的连续性。其实大家在看这样带有悬疑的文章的时候，都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接下来的对话内容。
.......

也许你说的对吧.我现在没什么写作技巧.以后多切磋切磋.

秋石

下面是引用bryant193于2005-09-15 22:06发表的:
BS太监帖~

不知道什么意思.谁可以告诉我.

秋石

下面是引用水度于2005-09-15 19:45发表的:
好有悬念啊

这个故事我在大一暑假的时候写过前面几部分.一直写到"我"回到了那个小山村,遇到了那个老女人.以前是想用那个老女人来回忆的,只是不懂老人的心理,所以才没有写下去.两年之后,就采用了旁人讲出来的手法,也.还有最后一部分.结局到底会怎样呢?最后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