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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厅长

[心情小语] 十年一梦……(2007已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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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4 15: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几页

亲爱的,我觉得你一直在回避着什么,那种感觉叫隔靴搔痒

别问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15: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73楼田笨笨于2008-12-04 15:18发表的:
看了几页

亲爱的,我觉得你一直在回避着什么,那种感觉叫隔靴搔痒

别问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哈哈,没有吧~~~~
我咋没觉得尼~~~
亲爱滴田姐,我这拙作居然把你给勾出来了……惭愧惭愧
 楼主| 发表于 2008-12-8 11:53:5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

2003年,一个多事之秋。

2003年的年初,一个关于艾滋病人扎针的传言在全国各地不径而走,我的小妹从保定带着哭腔给我打来电话,无比恐惧的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只是付之一笑,却依然用心的安慰着她,告诉她一定要小心。而在我看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虽然自己长得很醒目,但是还不至于那么幸运中镖成为靶子。另外我不歧视艾滋病人,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和得了感冒发烧一样,只是个病人而已。不过最终,我没成为靶子,也没成为见到过传说中的“扎针族”。而我们所有人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因为另一种更为现实更为恐怖的疾病即将来了。

2003年的寒假,一种关于广州发现奇怪肺炎的流言开始在网上传播,我最早在校友录上看到同学发的消息,然而我却并未在意,以为又是和“扎针族”一样的谣言,这不得不归功于张文康同志及孟学农同志以及广大的舆论工具们成功把真相扼杀于萌芽之中。于是我和往常一样,在第一时间返回了学校,殊不知,此去使我得以远离了这片后来的非典高发区。

很快,随着张领导与孟领导的被免职,真相的盖子被揭开了,而此时,似乎这场疾病已如星火燎原一般在各地漫延开来。从广东,到京津冀,南北两个高发地区不断上升的数字叫人胆战心惊,而长沙,乃至整个湖南,似乎倒如一片净土,虽然紧张,虽然政府以至学校都如临大敌,但却显然没有那么严重。而我,对家乡家人的惦念,明显甚于对周围的焦虑,一串串数字让我震惊和担忧。我会隔几天就给家里打电话,嘱咐父母少出门,要买口罩,生怕这场灾难会降临到我的亲人身上。

出于人类天生对死亡的恐惧,身边所有人都开始恐惧,班里每天会测体温,如有发烧情况马上送至医院,而种种谣言也象风一样刮得到处都是。XX院与我院似乎素来不和,于是我院传言XX院发现发烧病例,而XX院又第一时间传言我院确诊非典病人,一时间人心惶惶而不可终日,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监督,而又有时会互不信任,听说某人有发热迹象,会自觉不自觉的敬而远之,也会发自内心的去亲近而关心。我承认,我对死亡充满恐惧,但我又把死亡看得十分淡然,我宁愿相信司马老先生的“人固有一死”,而对于是轻或重却并不那样放在心上。

据和在北方的同学联系,各个大学都已经全部封闭了,北京的学校都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而湖大,财院,也层层下达了封校令,然而湖大是一个很奇怪的学校,除了财院有一个象征性的校门外,湖大本部直到我快离开长沙的时候,才在牌楼路口矗立起了一块石碑,既然连正式的校门都没有,自然不要提围墙了。财院有无数的出口从校园通往校外,通往前街、通往后街,而本身就处在校外的龙王港学生公寓,自然更难受封校令的约束。虽然我对未知的死亡充满恐惧,但出于好奇,出于逆反,这些却仍然无法阻挡我对长沙的探索……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我在非典肆虐期间去国储电脑城买MP3,从学校出口(很遗憾,我已经记不起那条路的名字)坐上312路公交车,顺便说一句,312是我当时见过的最贵的公交车,坐到长沙火车站要3块钱,而我身上最零的钱是五块,于是我投币之后与司机商量等再有人上车时找回两块,这在平时是最平常不过的了。车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很明显,大家都在躲避非典,而公交车自然是一个传播疾病的好去处,甚至有人轻咳一声,都会叫人无比警觉,然后情不自禁的与那人不断保持距离。财院距火车站有好长一段距离,从河西到河东,中间要经过N站,横穿长沙中心区、商业区,而我眼巴巴的坐在前门等待着有人上车好能找回我的两块钱,但是叫人崩溃的是,在平时挤的象罐头一样的312,那天却自从我上车后再没有上过一个人。而到了火车站,空荡荡的车厢里终于只剩了我自己,好心的公交司机叔叔建议我等会他回程的时候如果有人上车再找回我的两块钱。然而我等了十数分钟,依然没有一个人打算从火车站前往西站方向,于是我不得不放弃了,就这样,我把两块钱捐给长沙的公交事业。不过,为防止同样情形再次发生,我长了记性,在返回财院的时候提前换好了零钱,没有重复为公交事业作贡献。

这似乎就是非典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记忆,没有那么多的恐惧,因为它似乎离我很远,又有那么多的担心,因为它又离我的亲人很近……


昏昏噩噩的大学已经过去了一半,如果把大学四年比作人的一生,那么,度过了大二的我,应该已经到了“知天命”的阶段。然而我依然看不到未来是怎样,在我眼里在我心中,只有当下,而那时的“当下”又是什么呢?很遗憾,我依然不清楚,所以,我只好用昏昏噩噩来形容我自己。

我们之中大多数,无聊,无奈,无解。有一天,我无聊到突发奇想,在寝室门上贴张纸条,上书“桃花岛”三个大字,把寝室每个人都给了个封号,而作为寝室“老大”的我,自封为“岛主”。然而几位兄弟却一直简称我为“岛”,发短信为了省事就写个“刀”,直至今日。而那其余的几片桃花瓣,如今早已散落天涯……

升入大三,我不得不承认人生中确实有造化弄人,而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它一定是一个顽童,喜欢捉弄人。曾经在大一被名利迷蒙了双眼的我,最终却为名利所抛弃,即便我在大二主动竞选成为班里的生活委员,我依然远离名利;而当我在名利之外享受自我的时候,名利又悄然找上门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用心追逐的东西往往得不到,而我们不需要的东西,却往往那样的轻而易举……

我至今依然不知道我为何被“请”进了院学生会作了一个副部长,不知道是谁拉了我一把,我承认我当时很惊愕,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一直觉得我不是个适合搞政治的人,原来如此,现在依旧,我不热衷于它,不喜欢它。我不喜欢在招新的时候和新生们讲大道理,虽然我连小道理也讲不好;我不喜欢在大家都想睡懒觉时却要清点早操人数,虽然我会出于面子帮朋友改人数;我不喜欢再象大一军训喊口号那样在第五次城运会上作一个摇旗呐喊者,虽然我喜欢自己大喊大叫;我不喜欢拿着工作证到处炫耀,虽然我曾经利用它以检查为名在饿的时候到女生宿舍为兄弟们找零食吃;我不喜欢……但是造化就是这样,不服不行。

除了名,我也收获了一点蝇头小利,不知道是上一年度我学习用功了,还是我表现很良好,但总之,我得到了我大学唯一的一次奖学金,虽然只是丙等,虽然只有五百块钱,虽然后来有人告诉我是某老师照顾了下我情绪,但是我依然很欣慰。我依然记得初中时把装有五十块奖学金的红包攥在手里搞得双手通红的样子,但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多感想。寝室的兄弟比我得的多,但是我们依然一起去吃了几餐著名的财院火锅,开了开荤,然后我又买了N本书看,于是很快的就消耗干净。

有钱的日子很好过,但是大三的第一学期我经历的更多是没钱的日子。放在宿舍抽屉里的手机不见了,打饭两次把饭卡掉了,换的新手机在跑闹中遗失而只寻回了电池……我彻底陷入了经济危机。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我没有告诉他们这些,为了节约开支,我买了电热杯、挂面,开始了自己养活自己的大半个学期。每天在回公寓的半路买一个河南小贩卖的北方馒头,比食堂里卖的好吃的多,回宿舍用电热杯煮挂面,放盐、紫菜、老干妈,自给自足,自娱自乐。很明显,这对我减肥很有帮助。


那段时间把我饿的一脸菜色外加面条色,连眼都绿了,有一次居然梦到奶奶做了一次红烧肉类的吃的,却挂在了房顶,我拿棍子怎么够都够不着,最后醒来发现是一个梦。后来我满怀悲愤的和猪油文“哭诉”了我的梦境,他二话没说,拉起我就去吃火锅给我开荤……吃的我满嘴很流油,眼睛很湿润……

当然,这段叫我无比感动的往事我差点没记起来,实在是值得批评。但是说实话,和猪油文的感情确实不是因哪一件事情而起,又能用哪一件事情说的明白解释的透的。作为我大学里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甚至记不起我们如何相识,也回忆不起那些曾经的生活片断。我只记得这家伙曾经在毕业时赚走了我极为罕见的眼泪,只记得他一个电话会把我呼唤到北京……于是,我只能说,猪油文,我爱死你了我……


在经历了一个学期的窘迫回家之后,在火车站等着我的妈妈,居然没有认出站在她面前的那个比她想象中苗条了很多,又因为一个学期没有理发而有些象摇滚歌手的我,妈妈当时比较难过,而我,却学会了告诉她我真的很好很好,只是我在减肥。

有人说,我写的越来越叫人看着没感觉了,可能吧,喜欢不打草稿、天马行空一样从记忆里搜刮过往的我,好像确实从大学里找不出太多象高中一样叫人产生激情的片断。可能关于感情的文字会更吸引眼球,然而很可惜,我确实希望能加进一些关于感情的片断,然而虽然我喜欢过一两个女生,但是我的感情史确实近于空白。于是还是算了吧。十年,太漫长了,回忆,太零散了,人,又太健忘了……

2003年的我,依然故我,2003的事,依旧如烟……


发表于 2008-12-8 13:07:44 | 显示全部楼层
............越写越没感觉。。。。不如写写你的感情史。。
 楼主| 发表于 2008-12-8 14:13:06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结束~~~
发表于 2008-12-8 18: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情戏呢。。。。。。。。
发表于 2008-12-8 18: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情不多,但也会是刻骨铭心的吧?写写吧~
发表于 2008-12-8 20:44:19 | 显示全部楼层
[s:353] 写的很有感觉啊……
发表于 2008-12-8 20:44: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严重要求看看摇滚歌手的照片。。。。
 楼主| 发表于 2008-12-9 16: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添了一点,想起来兄弟的一件事情……
发表于 2008-12-9 20: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厅长继续努力
故事不错,有熟悉的感觉


虽然炸大使馆的时候我是小毛孩儿,
911的时候我读初中
但是感觉还是一样的。


感情,嘿嘿~~教教小弟我啊~~你应该是个感情丰富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0 12: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4



2004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大一些。


之前很难想象,在长沙这个离北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居然在冬天会下雪,而且是那么的大。曾经会笑话同学,因为冬天飘落一点小冰凌,就大呼小叫的以为下雪了,这下算是给没见过雪的人们开了眼界,也算是给我这个无数次见过雪的人开了眼界。直到后来才从地图上发现,原来湖南地形就象一个大口袋,三面不透风,只有北面有一个大缺口,足以吸纳足够的寒流。


虽然天气是那样的冷,但是我们依然会有兴致去一起堆个雪人,去打雪仗,就象一群小孩子一样——虽然我们依然是孩子。我最喜欢的游戏,就是在还没有人踩过的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望着身后一串串大大的、深深的脚印,就好像是自己留在这个星球上的印记一般。


关于雪的记忆有很多,而曾经爆发过的男女对战无疑是一段亮点。大雪后的一个早晨,迷迷瞪瞪的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很多同学已经都爬上了楼顶,用脸盆、水桶之类的东西拎了好多雪,冲到与女生宿舍楼相对的寝室,与对面不相识的女生对攻起来。说实话,女生力气也还是挺大的,因为有很多雪球在天空划过一条完美的曲线准确的砸到男生宿舍的阳台上来。这场快乐的战争不知因何而起。为了加强攻击力度,我们冲上了楼顶,居高临下对“敌”攻击。女生们总是浪漫的,很多女生宿舍的阳台上都有小小的雪人,为了满足我们的破坏欲和玩乐心理,大家不约而同的把它们当成了靶子,很快,女生们的雪人被粉碎了。而在阳台上出没的女生也成了我们集中攻击的对象,最为搞笑的场面是一个女生到阳台上去晾晒的衣服,居然是用雨伞当作盾牌,丝毫不敢露头。无疑,男生的“暴力”让女生急于还击,于是女生楼顶也出现了大批队伍,雪球在两栋楼之间来回飞舞,不管是投手,还是不幸被击中的“伤员”,都充满了欢乐。待到大家都累了,闹够了,自然就结束了。当我打饭归来和几个似曾隔楼相识的女生数目对视时,我很快意识到“双拳不敌数手”,于是生怕被打击报复,落荒而逃,身后也响起他们的笑声。欢笑归欢笑,而我的胳膊由于用力过度,却一直酸疼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虽然家人曾经无数次的让我去各处旅行一番,但我顽固的认为父母只是普通人,赚钱要比花钱困难的多,我宁愿蛰伏于学校这块很小的空间。大三的生活即将结束,为了在匆忙的大四到来之前放松自己,我决定响应小林子的号召,与他去衡山一游。


小林子和猪油文一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虽然我很早就知道他是我老乡,但是他那街头流氓一样的超短发型一直叫我感到厌恶。大二的老乡会让我第一次与他接触,却只是感觉他象黑社会一样冷冰冰。很遗憾,和猪油文一样,我不再记得如何与他相熟、相知,但是我最终认清了他不是街头流氓,而是我一个单纯的兄弟,虽然他会经常抑郁,虽然他会经常失眠,虽然他会经常钻牛角尖……


衡山之行很顺利——除了因为对爬山所需时间判断错误,以至于在山顶冻了好几个钟头才看到日出。半夜登山是件辛苦的事情,还好我们胆子够大,而小林也极尽鼓励我之能事,让我没有在黑暗山林中放弃自我提升运动。最后当我站在观日台,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似乎它触手可及一般,而我大半夜的劳苦,都是为它而来,冰冻、劳累,全都化为乌有。祝融峰巅与岳麓山顶让我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截然不同的视界,截然不同的心境。


当四分之三的大学时光在指缝间匆匆溜走,我不情愿的步入了叫人挣扎叫人彷徨的大四。找工作?考研?耗时间?我越发分辨不清自己的方向。前三年的昏昏噩噩叫我习惯了每天不知所谓的日子,当我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却看不清眼前的路口。找工作,我似乎不太感冒也不太擅长,保研不关我什么事,考研又让我觉得不符合我的生活状态与习惯……


出于对社会的逃避,出于对昏昏噩噩的懒散生活的流恋,我还是决定考研,而且选择了一个相对不怎么容易考的北方学校,只为了离家近些,只为了早日逃离长沙这个曾经叫我无比不爽的地方。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个决定根本与学术、与学习无关,所以,出现最后的结果一点不叫人奇怪。


一直都在说自己不是一个爱好学习、会主动学习的人,况且又抱着一个相当不纯的考研动机,很难想象我会认真的复习。但是就算是为了这个不纯的动机,外加小林的督促与鼓励,我也依然比前三年用功的努力复习着,当然,只是比前三年努力而已。


小林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对于学习的疯狂甚至叫我惊叹与不解,他会每天和我念叨自己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会每天都很难睡着,会象着魔一样对待学习。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睡不着,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放弃保送本校而非要去考那个法大(直到前不久他才告诉我原因,让我陪他感到心酸的原因),不理解他为什么每天都要抑郁,但是他确实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比我强得多的好学生。


小林如此,但我却不能,至少大部分时间不能。虽然我也曾经早五点起床去图书馆占座,但却更多的因为那里有空调让我暖和,因为那里离杂志阅览室很近,因为我享受与人争抢座位的乐趣;虽然我也会在通宵自习室里看书到很晚,但却只是因为回寝室我就会感到无所事事——除了打牌。我会在看了一会王长喜之后跑到阅览室里看上半天的杂志,会在学了一会任汝芬之后跑到阶梯教室楼顶看寂静的星空,会在做了一套十年真题之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一番,也会被朋友一通电话就去陪他们吃喝玩乐……总之,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只是一个伪考研者。

小林因为考研很抑郁,他几乎每天都会告诉我他会失眠,而我也感觉到他日益焦虑。我担心他压力过大甚过担心我自己,而事实上虽然我也有压力,但却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我甚至没有过多考虑我如果考不上会怎么样,而总是担心如果他考不上,他能不能接受那样的结局。小林爸爸从北方来看他,和他们父子谈了很多,很多……叔叔是个很朴实的北方人,在他看来,他只需要一个很开心快乐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套着研究生光环却满心压力的儿子。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我们俩记得和叔叔一起的场景,而小林也说,叔叔他常会和他提起我,说喜欢我的性格,我不歧视农村人,我说:“那我当你爸干儿子算了。”其实,猪油文和小林,对我来说,本来就象我的亲兄弟一样。


我不知道如何改变小林,事实上,直至今天,我也没有改变他什么,或许这就是他的生活,这就是他的选择。只是那时,考研还在继续煎熬着我们,不管怎么说,生活都要继续。


虽然各种媒体都在说着全球气候变暖,但是长沙的冬天依然那样的寒冷。2004年的平安夜,是一个雪夜,也因此成就了我前二十几年最特别的一次圣诞节。我对洋人的节日很好奇,但是我很少过这些情人节、圣诞节、复活节之类,事实上也很少人跟我一起过或者能让我有兴趣过,绝大部分时间,我只是个凑热闹的看客而已。那个夜晚让我失去了复习的兴趣,即便距离考试只有很短的时间。和两个老乡以及几个玩得好的朋友聚餐之后,已经接近十二点了,跑到十二栋朋友宿舍准备睡觉,却又被他们电话叫下楼,说是去玩。我真的是一个贪玩的人,虽然如此的冷,却还是很快爬起来下楼。不知道是谁的馊主意,居然提议去爬岳麓山!


我不得不说,那确实是一个“大雪压青松”的夜晚,虽然我几年时间里爬过N次岳麓山,但是那次是最特别也是最艰难的一次。乌漆麻黑的半夜,从北校的小路爬山确实是一件艰难的探险,我们只凭感觉与记忆寻找那因为走的人多了才形成的路。雪融成冰,不停有人滑倒,用手拽住树枝,却摸到满手的冰凌。耳边不停传来树枝被厚重的雪压断的吱吖声,途中还见到多棵被大雪压断的大树,我们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被身边的树木砸到,还要小心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待安全到了山顶之后我们象中了彩票一样庆幸自己依然完好无损。而从正路下山明显要比从小路上山轻松的多,但是我借着灯光却发现自己满身是泥和冰渣,鞋子也已经不成样子。溁湾镇正门居然半夜锁上了,于是叫了半天守夜的老师傅才得以出门。不过还好还好,在溁湾镇找到一家依然营业的面馆,使我们在滑冰式登山中消耗殆尽的体力和热量得到些许补充。


在这样一个平安夜之后,我只好在睡梦与洗衣服中度过了自己的大学最后一个,也是最强大的一次圣诞节。


2004年的雪,让人记忆犹新,2004年的我,让我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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