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风雨,浙大巍巍!
遥想当年,文军西征,何等的气概,何等的血性!
倭寇入侵,国家危矣,又有多少浙大男儿,弃笔从戎,为民族的独立而抛洒热血!
今日,竞舟路口,我似乎闻到了,看到了,听到了,浙大的崛起,不,是浙大的复活,是浙大血性本色的复活!
真正的勇者,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种种的不公,只有拥有这等勇者的大学才能是培养国家脊梁的圣地,今天我看到了浙大魂的回归。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必死多少都是不必以为不幸的。
我想说,一个人没有精神,就是行尸走肉,一个大学生没有自己的灵魂,只不过是更高级的行尸走肉,一个大学没有自己的魂,就是一所职业技术学校。
我曾经认为大学不光要有大楼,更要有大师,今天,我恍然大悟,大学可以没有大楼,也可以没有大师,但不能没有自己的魂,对于浙大来说,这个魂,就是求是魂,就是文军西征的魂,就是几十万求是人共有的魂。
60多年前,我们不怕鬼子的飞机大炮,今天,我们还会怕个别人的潜规则和关系吗?
不管你是腰缠万贯的富豪,声名显赫的大人物,还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只要你曾经是zjuer,你就永远是我们浙大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即使你是那样的平凡。
今天的竞舟路口,见证了浙大人的团结,见证了每个浙大人那颗不平凡的心,见证了每个浙大人的求是魂。
谢谢郑书记的耐心劝说与忠告,我们理解学校的苦心,但是也许只有当站在路边的那一刻,每一个浙大人才能正真地体会到作一个浙大人的光荣和担子,也只有在那一刻,浙大精神才能被点燃,浙大的魂才能回归。
一次默哀远胜过十次爱校教育讲座。
一部《南京 南京》胜过十次爱国教育课。
就让我们用心去感知,用心去追思,用心与行动,为浙大招魂!
浙大,我们的母校,我们心灵的归宿,我们每一个求是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希望,你的魂,早日回归!
追思 逝者, 愿天堂没有车来车往!
悼念下(转)
作者:夜来好风 2009-05-08 23:53:07
公元二零零九年五月八日晚,就是浙大学子谭卓君被非人性的跑车撞害的第二天,我独在文二西路紫桂花园外徘徊,遇见路人甲,前来问我道,“可曾为谭卓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 说“没有”。她就正告我,“还是写一点罢;谭卓生前就很爱看文章的。”
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 ,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天堂。一个浙大优秀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 几个所谓交警的遮遮掩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19楼,使它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 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然而造化又常常为人渣设计,车祸后漠然的眼神、荒唐的借口,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文二西路上的血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罪人得以偷生,不知道真情何时会坦诚 于市民面前!
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五月十二日也只有几天了,在全民沉痛悼念汶川逝者的时候,让杭州人民也纪念一下逝者吧,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我在五月八日下午才知道文二西路飚车撞人的事,不久便得到噩耗,说遇害者为谭卓君。更是听说某部门就这个事情召开了通报会。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
然而晚上回家,从19楼证明是事实了。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搅动事故,而且是缺乏人性的,是禽兽残害了谭卓君,因为70码的车速竟将他70kg的身体被撞后飞起5米多高,
飞出20多米远!
但下午就有通报会,说是“压双黄线借道”!
说是“飚车只是民间你超我、我超你的通俗说法”。
说是“时速只有60-70公里”!
好个只有60-70公里!即肯定了超速,又对超速定了性!按规定,超速50%以内是性质绝对不一样的。只是,不知是否他们物理没有学好抑或认为全国人民物理均没有学好,他 们忘记在70公里不到的时速下是怎样使得25岁的谭卓君飞起5米多高,飞出20多米远的!他们忘记可以通过现场模拟还测出当时时速的!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通报会,尤 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谭卓君遇害的场景,走路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禽兽。但竟繁忙路段飚车!谭卓君当场就已死亡,听说脑浆都出来了,到医院抢救半小时也只不过是尽 人事。
始终微笑的阳光的谭卓君确是死掉了,这是真的,有他自己的尸骸为证。当一个阳光男孩从文明人所发明的跑车上飞起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哀伤呵!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一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 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对有些人来说实在不过是一起交通事故。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 ,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谭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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