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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叶舞。我的城市和我的乡村
2007.8.8
老屋的房顶,远古的风。一切纯净自然
火辣的太阳,舞动的叶。依旧光彩夺目
出走的鸟顺着微风返回,皱了的湖水
不小心被鱼咬了一口,夏天突然感动疼痛
微生物在繁衍,机械在雷鸣,父亲在脚手架上
享受眩目的阳光。叶子从这个城市昏黄的灯光中
掉了去,砸疼了水泥路面
我在南方的炙热中烤一片属于自己的火
悄悄祈祷,当明天邻家女孩打草而过的时候
可以看到,我种下去的风的种子
一只蚂蚁被我吓到,东突西撞
一片叶子被风摘下,脉络清晰
风动。心动。五光十色的湖水跳动
我在夜的歌曲中发现熟睡的河流,载着
背井离乡的树叶从五千里外赶来
家园。村庄。这些土地都不够我们生存
母亲翻开灶上的锅盖,看到祖父的饥饿与贫穷
风吹叶舞。一个传用几代的水瓢
哐啷打醒沉醉的时间
仲夏,有风,吹过我的城市和我的村庄
我的城市热浪与冷气并存
我的村庄破落与宁静相依
无序与无奈庄严和神圣
都躺着,一如醉倒酒壶
紧握的手,在决绝面前黯然失色
眩晕的楼梯,转换的角色
我的无序与无奈
在夏天被正午的太阳点燃
仿若已经复活的涅磐
你的庄严和你的神圣,割倒
时间和光的喉咙
那声绝望的惨叫,吓到路过的鸟
我们只要一抬头望
天就会黑
具体到每一间房子,每一张桌子
谁都无法反问生活的意义
你可以选择离去亦或死亡
但你无法解脱这种痛,这种
与生俱来就存在的苦难
一遍一遍的折磨自己和别人痛
白纸的白骨
白纸的白骨,无序的躺着
远方的候鸟,懒得来问候,不知名的
舞蹈,随意上演
在沉默中丧失躯体的纸张
点燃蚂蚁的春天和树枝的月光
白纸的白骨,在树下晒别人的太阳
被忘记午睡的狗叼走
白纸的白骨,一堆一堆埋葬
出走的诗人,迷途的糕羊
都在纸上哭泣。水一样的季节
忘乎所以的假象在白纸肆虐摇摆丑陋的身体
倘若今天和昨天都背叛了时间
还在瘦弱行走的车轮,岂可赎回青春
我多么不易的活着
2006-12-10 12:36
在失望的田野上,拥抱希望
我多么不易
双腿断了,还在洼地上奔跑
我多么不易
不堪回首的日子,与刺骨的冷风相称
一场不经意暴发的大雪,斜望
突如其来的面对。涉世不深的陈年旧物
慢慢滤过冰冷的手脚。离开
类似浮云的花朵凋萎
我多么不易的活着
绝壁的高度。希望的顶点。
看得清和看不清的,都在这里凝固
救命稻草也沉没。忘记了
我不想再回来
时间多么不易的长着,生了锈的生命
躲在结冰的河下。太阳露出
狡猾的尾巴。一整天的故事没完没了的讲
听着的人,多么不易
墓志铭
2007.10.8
我很快就会看到我僵硬的尸体
永久占据地球的某块土地
养育一些微生物
或者一片草地
我很快就会褪去我残存的肉体
让一块块骨头闪闪发亮
我躺着比站着占有更多的地盘
虽然还很小却足够容下我的棺木
这是我自己亲手装饰的一个温馨的家
房地产商不敢动我
盗墓者不敢动我
因为我将在我的墓碑上写到
一个伪诗人诅咒这个世界上
所有高贵的卑贱的生命
不一样的人
2006-12-10 12:36
不一样的鸟逃离森林
不一样的鱼跳出水塘
这个世界以不一样的方式延续
深夜。割断的日子开始摇摆
停在半空的幻影举目远眺
风的声音消失了,不一样的人仰天叹息
剩余的水不由自主的抽搐
似乎一个合理的欲望就能让时间停住
不一样。解释不清的借口还在疯传
连疯子的傻笑都如此惊慌失措
仿佛失去家园的树木都开始捶胸顿足
谁都能想象,谁都能开口说话
惟有不一样的人在孤独
如果彻底拒绝自己,河流只适宜注视
黄昏无依无靠,鸟也绝迹
鱼找不到一滴干净的水
因为这是不一样的人创造的不一样的世界
秋天死去的时候请不要叫我
2006-10-13 18:35
秋天死去的时候
请不要叫我参加他的追悼会
此时,我要躲在我的茅草房里
在最后一滴煤油燃尽之前
读完一个诗人的最后一首诗
秋天埋葬的时候
也请不要叫我参加他的赞礼
此时,我要在我屋前的山顶上
在诗人亲手掘的坑里
埋葬一个诗人和一本诗人的诗
也请不要告诉我秋天埋葬的地点
整个冬天我都要窝在我黑暗的茅草房里
陪着诗人和诗
等待春天
等待野花漫山遍野
冬天吹过原野
2006-11-14 中午
原野守望的姿势,在冬天的日历里
为死亡准备厚厚的棉袄
顺着北方吹来的气息,凝固
老农颤栗发抖的温暖.这里曾下过
一场不知名的暴雪
淹没村庄,河流,树木,道路......
在深夜凋萎的野草,和一个
打着口哨驱赶寒冷的人,惺惺相惜
无辜
黎明的鱼群无法理解死亡的疼痛
我呼吸不到黑暗的瘴气
没有腿的人奔走于肮脏的世间
没有手的人拍赶零乱的时间
道路无辜的死去
一个人从此走不出他自己的怪圈
无缘无故的天堂
2007-01-26 15:46
我的头脑被无缘无故的情绪侵袭
我不能有效的思考问题
世界变得慌张
我无法写出一首好诗
我仿佛在这个天堂的门口消失了身影
缠绕一树的烦恼凋萎了又发芽了
一种挺拔眼看就要盖过天堂了
我在多年未曾开垦过的荒地里躺着
我在本不应该离开的时候转身离开
无缘无故的风将我吹倒
我站起来似乎触摸到了天堂
森林河流以及诗人
你不停炫耀你的辉煌,我却总是梦见同一片森林
荒芜的河流反复吟唱故乡的诗歌
迷途的羊在旷野想起它热恋的情人
无家可归的野兽还在抱着它儿子的骨头到处躲藏
就连幽灵,依然在等待那个常驻于此的诗人再次到来
为什么总是被幻想折磨,在不同的陌生之地接受同样的恐惧
寂寞的晦涩的灵魂都在满世界寻找真相
其实只有那个诗人知道,所有的理想都已被假如掩盖
时间不得已承认,羊迷途多久,野兽躲藏多久,幽灵就等待多久
那时,森林早已腐烂,河流早已干涸,故乡早已衰落
关于诗人死亡的谣言就像传染病一样蔓延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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