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先锋戏剧20年不完全手册

舶良指玄

2003年03月10日 来源:北京晨报




先锋戏剧２０年的代表人物当推林兆华、牟森和孟京辉三位。先锋戏剧台前幕后集结了一拨又一拨人物，单选这三位是因为他们的话剧实验更具持久性，更富代表性，更有号召力。林兆华从１９９２年执导《绝对信号》至今十几年如一日，他探索起步最早、持续时间最长；牟森是最具国际影响的先锋导演，为先锋戏剧观念成型、形式创建做出了巨大贡献；孟京辉则是先锋戏剧广为传播的积极推进者，形成了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孟氏戏剧风格。

时态解构

本月底北京人艺实验剧场将投入使用，处女作戏剧展演等一系列活动将在这里展开。剧场旁边专门给林兆华导演留了一间办公室，目前热线电话已开通，准备就绪，冥冥中有点巧合：２０年前，同样就是在这里（那时还是一个宴会厅）上演了中国第一出小剧场戏剧《绝对信号》，当时引起评论界惊呼：“原来戏还可以这样演”。而今，中国小剧场戏剧走过了２０年。记得在２００２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晚，北剧场灯火通明重演《绝对信号》，是为了纪念；小剧场是实验戏剧、先锋戏剧的基地，如果没有当初的小剧场，现在的戏剧就完全是另一种状况，所以放在一个长时间段里来看，先锋戏剧也就有２０岁了。

现在进行时之三个先锋

林兆华大导《赵氏孤儿》

虽然已经６６岁的年纪，但他依然保持着朝气蓬勃的创造力，也许从人生经历和艺术实践上他都可以和后来者保持一种前辈的姿态，但所有和他接触的年轻人都不会有这样的距离。大家亲切地称呼他为“大导”，说明他的心不老，精力旺盛。目前，他每天八小时紧锣密鼓地在排练场赶排新戏《赵氏孤儿》。该剧将于四月中旬公演，另外，筹划北京人艺秋季戏剧演出季的计划排在大导今年下半年的日程上，今年的主题是“处女作戏剧展”，今后每年搞一次，目的是创造戏剧语言的多种可能性，开掘戏剧文学和导演的新生力量。

重要作品《绝对信号》《狗儿爷涅盘》《三姊妹．等待戈多》《哈姆雷特》《鸟人》《故事新编》《理查三世》

孟京辉复排《等待戈多》

在去年完成了他电影导演处女作《像鸡毛一样飞》和话剧编剧处女作《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之后，孟京辉以编剧的身份到美国进行了几个月的交流。今年即将排上日程的是他要和中央戏剧学院成教部合作复排一出１００个演员出演的大型荒诞剧《等待戈多》，目的是实验新的表演方法，目前正在改剧本。１９９１年该剧初排时孟京辉尚在中戏念书，戏里的主角是同为学生的胡军和郭涛。之后，他可能会和表演工作坊合作排演《半生缘》，还可能筹划一部音乐剧。

重要作品《思凡》《我爱×××》《坏话一条街》《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恋爱的犀牛》《盗版浮士德》《臭虫》

牟森复出奔“三好”

去年牟森在林兆华导演的《万家灯火》中担任文学顾问，算是正式回归话剧舞台的一个信号，五年归隐生活终结了。这期间戏剧江湖对牟森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而牟森据说是要在历经静默与关注之后，雄心勃勃要排艺术好、票房好、反响好的“三好”话剧。此次复出牟森没有以原来的导演身份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赵氏孤儿》的文学顾问和北京人艺演出季的剧目总监，可以说，牟森此次图谋的不仅是戏剧演出的某个职位，仅仅导一两出好戏，而是要以戏剧管理者、领导者的身份给戏剧界带来一个健全的运作机制和又一场全新的观念革命。

重要作品《犀牛》《大神布朗》《彼岸．关于彼岸的汉语语法讨论》《零档案》《与艾滋有关》《关于亚洲的想象、或者颂歌或者练习曲》《倾述》

过去完成时之三只硕果

造星工厂

现在从事影视表演的很多演员在出道之前都曾演过先锋话剧，那时他们默默无闻，与明星根本不沾边，如今他们大红大紫，谁敢说日后的成功不是当年在话剧舞台上刻苦历练、厚积薄发的结果呢？

先锋戏剧中的明日之星：

◆《我爱×××》——徐静蕾◆《倾诉》——孙海英◆《罗慕路斯大帝》——何冰、郭冬临◆《恋爱的犀牛》《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苏越◆《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意外死亡》《盗版浮士德》——陈建斌◆《三姊妹．等待戈多》——濮存昕◆《棋人》——贾宏声◆《风景》《等待戈多》《恋爱的犀牛》——郭涛◆《等待戈多》《升降机》——胡军◆《思凡》——朱媛媛◆《臭虫》《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秦海璐◆《保尔．柯察金》——王学兵、杨青

人才基地

戏剧是综合的艺术，在先锋戏剧这片土壤上，除崛起了一批演员之外，在开始搞创作的时候，也必然吸纳了各个方面的人才，他们在这里找到了创造的源泉、内心的激情和前进的动力。他们中的一些人后来有的成了新锐导演，有的成了音乐人，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了“先锋”的印记。他们受益于先锋戏剧，也丰富、壮大了先锋戏剧。

先锋戏剧中的卧虎藏龙：◆《蛛蛛女之吻》顾问——张扬（导演《洗澡》、《昨天》）◆《飞毛腿或无处藏身》导演——施润玖（导演《美丽新世界》）◆《飞毛腿或无处藏身》音乐——张有待◆《思凡》剧务——耿乐（出演了《开往春天的地铁》等）◆《恋爱的犀牛》音乐——张广天（标准的“乐而优则导”，编导作曲有《切．格瓦拉》、《圣人孔子》等。）

商业作坊

在经历了２０世纪８０年代的苦苦探索寻觅之后，９０年代末期至今，抛开艺术来说，以孟京辉为旗号的“实验戏剧”成了一块赚钱的金字招牌。从《恋爱的犀牛》开始，先锋戏剧开始广为人知，广为人看。很多年轻人把走进小剧场看先锋戏当作一种时尚，话剧演出消费开始列入工薪族的开支。由此戏剧演出开始改变了以前北京人艺一枝独秀的市场格局，在传统“现实主义”表演方法之外寻找到一种完全不同的表演样式。

同时随着观众的增多，戏剧开始从“小众”、“圈内”走向“大众”市场，带动了一批有志于此的人才加入戏剧行当，使戏剧这门综合艺术生产环节分工越来越细化，产生了戏剧制作人、剧场定位的管理人员、策划宣传等全新的行当，形成了“产供销”一条龙的话剧工厂。《切．格瓦拉》的轰动引发了印有格瓦拉头像的Ｔ恤衫的流行，当时每位看戏的观众只要掏２０元钱就可从设在入口处的办公桌上取走一件。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的戏剧操作仍停留在手工作坊的阶段。

将来进行时之三支力量

正规军团

无论是花甲之年的大导，还是将近不惑的孟京辉和牟森，仍然是今年实验话剧舞台上最值得关注的焦点人物。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名字就代表了先锋戏剧，由他们集合的一批创编演人员毫无疑问是最具票房号召力、最具运作技巧和最具先锋实力的主导力量。

多国部队

近两年戏剧演出逐渐多起来，是和多位导演在实践中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不断努力分不开的。虽然他们没有打出“先锋戏剧”的旗号，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们同样具有实验和先锋的精神。

他们有：任鸣——目前正在排演《我爱桃花》。他最喜欢尝试不同类型剧目、不同表演风格。田沁鑫——目前正在排演《赵氏孤儿》。作为圈内的女导演，每部作品都强调“力量”。李六乙——导过《原野》、《偶人记》、《新北京人》等。查明哲——导演过《死无葬身之地》、《纪念碑》、《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预备役

在搞了两年“大学生戏剧展演”之后，校园戏剧越来越受关注。现在越来越多的大学校园里成立了自己的剧社。当初，曹禺曾在校园里写下享誉世界的经典话剧《雷雨》，先锋戏剧也是牟森、孟京辉等一批热爱戏剧的年轻人在中央戏剧学院的校园里玩出来的，谁敢轻忽校园戏剧的生命力呢！

先锋演变三部曲

青春朦胧曲之１９８２－１９８８

小剧场戏剧、先锋戏剧这些词汇还没有人提出来，一切只缘于一种“求新”、“求变”的朦胧意识。

１９８２年《绝对信号》：林兆华导演（《绝对信号》是先锋戏剧的发端、鼻祖。）

１９８３年《车站》

１９８５年《野人》

苦恋探索曲之１９８９－１９９７

这时期的先锋戏剧最富有探索精神，反响虽然不一，票房一律低迷，但“痛并快乐着”。

１９８９年《大神布朗》

１９９０年《哈姆雷特》《升降机》

１９９１年《等待戈多》

１９９４年《我爱×××》

１９９７年《倾诉》：牟森导演（演出７场，观众寥寥，使牟森痛定思痛，出走戏剧圈，一走就是五年。

蜜月合欢曲之１９９８－２００３

这阶段的先锋戏剧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票房渐有起色，但探索、实验的锐利精神也出现钝化。

１９９８年《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首次引发广泛关注）

１９９９年《恋爱的犀牛》：廖一梅编剧，孟京辉导演（在青艺小剧场上演，２０场场场爆满，被业内认为是“戏剧开始赚钱”的头一遭。）

２００２年《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据电影《像鸡毛一样飞》改编）：孟京辉自演自导（２００２年孟京辉电影、话剧双拳出击，均反响平平，有评论断言孟氏话剧老套、重复，已走下坡路。）

谁是今日先锋

先锋导演表态

林兆华

真正先锋的小剧场话剧并不只是形式的翻新，它永远是个牺牲品，是个为未来戏剧开拓新天地的牺牲品。它虽然不被大多数人接受，却是新戏剧诞生的萌芽。我觉得表面上热热闹闹，实际上没什么好戏出来，比２０世纪８０年代是一种退步……看商业操作那些小剧场，不谈票房好坏问题，我觉得缺乏一种东西，一种精神，我说的精神是戏剧精神。

牟森（两年前的话）

我已经三年多不做戏剧了。我发现我那些年的戏剧创作，如《彼岸．关于彼岸的汉语语法讨论》、《零档案》等，是真的先锋戏剧。是从我的角度认可的、做得非常好的、做得非常纯粹的、到今天也没有人可以比的先锋戏剧。

从我去年看的一些戏剧来说，在创作上跟十年前比没有任何进步和发展，创造力呈枯竭状态。从决定生存状态的生存环境来看，是越来越好。这是与孟京辉这些戏剧人的努力分不开的，培养和发展了观众，开拓了生存空间。但同时另一种危机随之而来，那就是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贴上先锋的标签，这使得是否先锋戏剧并不重要，只要做出先锋的姿态、喊出先锋的口号就可以了。

孟京辉（两年前的话）

实验就是姿态。你说什么是荒诞戏剧？荒诞戏剧该如何定义？无须定义。如果有许多人在做实验性的戏剧，就会营造出一个创作的氛围和环境，形成群体感。先锋戏剧20年不完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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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arts.tom.com 2003年03月10日 来源:北京晨报




先锋戏剧２０年的代表人物当推林兆华、牟森和孟京辉三位。先锋戏剧台前幕后集结了一拨又一拨人物，单选这三位是因为他们的话剧实验更具持久性，更富代表性，更有号召力。林兆华从１９９２年执导《绝对信号》至今十几年如一日，他探索起步最早、持续时间最长；牟森是最具国际影响的先锋导演，为先锋戏剧观念成型、形式创建做出了巨大贡献；孟京辉则是先锋戏剧广为传播的积极推进者，形成了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孟氏戏剧风格。

时态解构

本月底北京人艺实验剧场将投入使用，处女作戏剧展演等一系列活动将在这里展开。剧场旁边专门给林兆华导演留了一间办公室，目前热线电话已开通，准备就绪，冥冥中有点巧合：２０年前，同样就是在这里（那时还是一个宴会厅）上演了中国第一出小剧场戏剧《绝对信号》，当时引起评论界惊呼：“原来戏还可以这样演”。而今，中国小剧场戏剧走过了２０年。记得在２００２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晚，北剧场灯火通明重演《绝对信号》，是为了纪念；小剧场是实验戏剧、先锋戏剧的基地，如果没有当初的小剧场，现在的戏剧就完全是另一种状况，所以放在一个长时间段里来看，先锋戏剧也就有２０岁了。

现在进行时之三个先锋

林兆华大导《赵氏孤儿》

虽然已经６６岁的年纪，但他依然保持着朝气蓬勃的创造力，也许从人生经历和艺术实践上他都可以和后来者保持一种前辈的姿态，但所有和他接触的年轻人都不会有这样的距离。大家亲切地称呼他为“大导”，说明他的心不老，精力旺盛。目前，他每天八小时紧锣密鼓地在排练场赶排新戏《赵氏孤儿》。该剧将于四月中旬公演，另外，筹划北京人艺秋季戏剧演出季的计划排在大导今年下半年的日程上，今年的主题是“处女作戏剧展”，今后每年搞一次，目的是创造戏剧语言的多种可能性，开掘戏剧文学和导演的新生力量。

重要作品《绝对信号》《狗儿爷涅盘》《三姊妹．等待戈多》《哈姆雷特》《鸟人》《故事新编》《理查三世》

孟京辉复排《等待戈多》

在去年完成了他电影导演处女作《像鸡毛一样飞》和话剧编剧处女作《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之后，孟京辉以编剧的身份到美国进行了几个月的交流。今年即将排上日程的是他要和中央戏剧学院成教部合作复排一出１００个演员出演的大型荒诞剧《等待戈多》，目的是实验新的表演方法，目前正在改剧本。１９９１年该剧初排时孟京辉尚在中戏念书，戏里的主角是同为学生的胡军和郭涛。之后，他可能会和表演工作坊合作排演《半生缘》，还可能筹划一部音乐剧。

重要作品《思凡》《我爱×××》《坏话一条街》《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恋爱的犀牛》《盗版浮士德》《臭虫》

牟森复出奔“三好”

去年牟森在林兆华导演的《万家灯火》中担任文学顾问，算是正式回归话剧舞台的一个信号，五年归隐生活终结了。这期间戏剧江湖对牟森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而牟森据说是要在历经静默与关注之后，雄心勃勃要排艺术好、票房好、反响好的“三好”话剧。此次复出牟森没有以原来的导演身份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赵氏孤儿》的文学顾问和北京人艺演出季的剧目总监，可以说，牟森此次图谋的不仅是戏剧演出的某个职位，仅仅导一两出好戏，而是要以戏剧管理者、领导者的身份给戏剧界带来一个健全的运作机制和又一场全新的观念革命。

重要作品《犀牛》《大神布朗》《彼岸．关于彼岸的汉语语法讨论》《零档案》《与艾滋有关》《关于亚洲的想象、或者颂歌或者练习曲》《倾述》

过去完成时之三只硕果

造星工厂

现在从事影视表演的很多演员在出道之前都曾演过先锋话剧，那时他们默默无闻，与明星根本不沾边，如今他们大红大紫，谁敢说日后的成功不是当年在话剧舞台上刻苦历练、厚积薄发的结果呢？

先锋戏剧中的明日之星：

◆《我爱×××》——徐静蕾◆《倾诉》——孙海英◆《罗慕路斯大帝》——何冰、郭冬临◆《恋爱的犀牛》《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苏越◆《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意外死亡》《盗版浮士德》——陈建斌◆《三姊妹．等待戈多》——濮存昕◆《棋人》——贾宏声◆《风景》《等待戈多》《恋爱的犀牛》——郭涛◆《等待戈多》《升降机》——胡军◆《思凡》——朱媛媛◆《臭虫》《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秦海璐◆《保尔．柯察金》——王学兵、杨青

人才基地

戏剧是综合的艺术，在先锋戏剧这片土壤上，除崛起了一批演员之外，在开始搞创作的时候，也必然吸纳了各个方面的人才，他们在这里找到了创造的源泉、内心的激情和前进的动力。他们中的一些人后来有的成了新锐导演，有的成了音乐人，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了“先锋”的印记。他们受益于先锋戏剧，也丰富、壮大了先锋戏剧。

先锋戏剧中的卧虎藏龙：◆《蛛蛛女之吻》顾问——张扬（导演《洗澡》、《昨天》）◆《飞毛腿或无处藏身》导演——施润玖（导演《美丽新世界》）◆《飞毛腿或无处藏身》音乐——张有待◆《思凡》剧务——耿乐（出演了《开往春天的地铁》等）◆《恋爱的犀牛》音乐——张广天（标准的“乐而优则导”，编导作曲有《切．格瓦拉》、《圣人孔子》等。）

商业作坊

在经历了２０世纪８０年代的苦苦探索寻觅之后，９０年代末期至今，抛开艺术来说，以孟京辉为旗号的“实验戏剧”成了一块赚钱的金字招牌。从《恋爱的犀牛》开始，先锋戏剧开始广为人知，广为人看。很多年轻人把走进小剧场看先锋戏当作一种时尚，话剧演出消费开始列入工薪族的开支。由此戏剧演出开始改变了以前北京人艺一枝独秀的市场格局，在传统“现实主义”表演方法之外寻找到一种完全不同的表演样式。

同时随着观众的增多，戏剧开始从“小众”、“圈内”走向“大众”市场，带动了一批有志于此的人才加入戏剧行当，使戏剧这门综合艺术生产环节分工越来越细化，产生了戏剧制作人、剧场定位的管理人员、策划宣传等全新的行当，形成了“产供销”一条龙的话剧工厂。《切．格瓦拉》的轰动引发了印有格瓦拉头像的Ｔ恤衫的流行，当时每位看戏的观众只要掏２０元钱就可从设在入口处的办公桌上取走一件。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的戏剧操作仍停留在手工作坊的阶段。

将来进行时之三支力量

正规军团

无论是花甲之年的大导，还是将近不惑的孟京辉和牟森，仍然是今年实验话剧舞台上最值得关注的焦点人物。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名字就代表了先锋戏剧，由他们集合的一批创编演人员毫无疑问是最具票房号召力、最具运作技巧和最具先锋实力的主导力量。

多国部队

近两年戏剧演出逐渐多起来，是和多位导演在实践中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不断努力分不开的。虽然他们没有打出“先锋戏剧”的旗号，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们同样具有实验和先锋的精神。

他们有：任鸣——目前正在排演《我爱桃花》。他最喜欢尝试不同类型剧目、不同表演风格。田沁鑫——目前正在排演《赵氏孤儿》。作为圈内的女导演，每部作品都强调“力量”。李六乙——导过《原野》、《偶人记》、《新北京人》等。查明哲——导演过《死无葬身之地》、《纪念碑》、《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预备役

在搞了两年“大学生戏剧展演”之后，校园戏剧越来越受关注。现在越来越多的大学校园里成立了自己的剧社。当初，曹禺曾在校园里写下享誉世界的经典话剧《雷雨》，先锋戏剧也是牟森、孟京辉等一批热爱戏剧的年轻人在中央戏剧学院的校园里玩出来的，谁敢轻忽校园戏剧的生命力呢！

先锋演变三部曲

青春朦胧曲之１９８２－１９８８

小剧场戏剧、先锋戏剧这些词汇还没有人提出来，一切只缘于一种“求新”、“求变”的朦胧意识。

１９８２年《绝对信号》：林兆华导演（《绝对信号》是先锋戏剧的发端、鼻祖。）

１９８３年《车站》

１９８５年《野人》

苦恋探索曲之１９８９－１９９７

这时期的先锋戏剧最富有探索精神，反响虽然不一，票房一律低迷，但“痛并快乐着”。

１９８９年《大神布朗》

１９９０年《哈姆雷特》《升降机》

１９９１年《等待戈多》

１９９４年《我爱×××》

１９９７年《倾诉》：牟森导演（演出７场，观众寥寥，使牟森痛定思痛，出走戏剧圈，一走就是五年。

蜜月合欢曲之１９９８－２００３

这阶段的先锋戏剧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票房渐有起色，但探索、实验的锐利精神也出现钝化。

１９９８年《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首次引发广泛关注）

１９９９年《恋爱的犀牛》：廖一梅编剧，孟京辉导演（在青艺小剧场上演，２０场场场爆满，被业内认为是“戏剧开始赚钱”的头一遭。）

２００２年《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据电影《像鸡毛一样飞》改编）：孟京辉自演自导（２００２年孟京辉电影、话剧双拳出击，均反响平平，有评论断言孟氏话剧老套、重复，已走下坡路。）

谁是今日先锋

先锋导演表态

林兆华

真正先锋的小剧场话剧并不只是形式的翻新，它永远是个牺牲品，是个为未来戏剧开拓新天地的牺牲品。它虽然不被大多数人接受，却是新戏剧诞生的萌芽。我觉得表面上热热闹闹，实际上没什么好戏出来，比２０世纪８０年代是一种退步……看商业操作那些小剧场，不谈票房好坏问题，我觉得缺乏一种东西，一种精神，我说的精神是戏剧精神。

牟森（两年前的话）

我已经三年多不做戏剧了。我发现我那些年的戏剧创作，如《彼岸．关于彼岸的汉语语法讨论》、《零档案》等，是真的先锋戏剧。是从我的角度认可的、做得非常好的、做得非常纯粹的、到今天也没有人可以比的先锋戏剧。

从我去年看的一些戏剧来说，在创作上跟十年前比没有任何进步和发展，创造力呈枯竭状态。从决定生存状态的生存环境来看，是越来越好。这是与孟京辉这些戏剧人的努力分不开的，培养和发展了观众，开拓了生存空间。但同时另一种危机随之而来，那就是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贴上先锋的标签，这使得是否先锋戏剧并不重要，只要做出先锋的姿态、喊出先锋的口号就可以了。

孟京辉（两年前的话）

实验就是姿态。你说什么是荒诞戏剧？荒诞戏剧该如何定义？无须定义。如果有许多人在做实验性的戏剧，就会营造出一个创作的氛围和环境，形成群体感。

下限

牟森太牛了。。。

舶良指玄

下限有他的戏看不？我只在记录片《流浪北京》里见过他。
这里的戏只在高中排过《飞毛腿或无处藏身》和犀牛

下限

这个哥们的戏我也没看过，不过老孟的先锋戏剧档案里收了他的《大神布郎》。我也是在《流浪北京》里看的牟森当年

舶良指玄

布郎没本子，还有好多都只有介绍，我对那个《零档案》特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