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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时间:几天前的某日下午,很好的太阳。
地点:日不动帝国,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人物:厕所之狼,厕所之狼的老婆
起因:闲聊,话题扯到厕狼的大学生活。性质突发,想写点什么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四年的点滴——尽管,没有爱情。
以下17个瞬间,长短不一,喜、怒、哀、乐、麻,皆有所涉及。我尽量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但毕竟已经步入中年,也许会有些错误和混乱,勿怪。由于涉及场景过多,我一次写不完,先写一话看看反映,大家喜欢就继续写。
仅以此文献给和我一样,有过大学生活但没有过牵手经历的兄弟共缅。让我告诉自己,也让你们告诉自己,你有平凡但仍然值得怀念的过去。
[1/7瞬间]
第一话:断床、胖哥和三大怪
大学第一天,我是全寝室第二个入侵的。自认为还算早到的我,在班主任(此君后面还要专门提及)那里领了钥匙后,居然发现还有人比我早到,估计是昨晚就到了,怕是在操场上睡了一宿。这位兄台占了靠窗的一个下铺,我呢,喜欢不被打搅,何况早已经领略过睡下铺那换床单的速度,所以就选了另外一个靠窗的上铺。因是夏日,巨热,这位还拉起了蚊帐,受到了我的严重鄙视,都TMD是男的,拉哪门子的蚊帐啊!(此兄还有一重要特点,容后再禀)。
话扯远了。把床铺了铺之后,就呆在寝室里发呆,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做的,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那位哥们吹。估计是他兴起了,说今天报道的新MM多,一定要去外语系TK,被我“义正词严”地拒绝掉之后,该兄只好一个人去进行他的寻美行动。其实他要是再多说两句我也就去了,真活见鬼,现在一个人,做点什么好呢?
没等我提起自己的兴趣,又进来一位,我一看乐坏了,这位的脸怎么长得和葫芦一样呢?!不过当时也没好说出来,就是笑了两下互相问了问好,人家父母还跟着他呢,前前后后抗大包小包的东西,看来是准备把这里当根据地开发了。我也不好意思呆坐着,跟着他们忙了半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还没等我开头,他先伸了手:“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了,握个手吧,我叫陈智,外号‘葫芦’。”
……
估计当时我实在是笑翻得不成样子,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人家叫他葫芦他还不生气,我只要一叫他葫芦,他那张脸就真的成葫芦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以后(一直到现在)我们俩极深的感情,这种深的程度,已经不能用朋友来形容了,我想兄弟是最好的修饰,应该只有男人才会懂兄弟这两个字的含义吧!当然,这是后话了。
葫芦当时睡的是我这边靠门的上铺,晚上正好头对头,可以说说话,不过很快就发现这小子晚上打呼鲁,而且属于特别厉害的那种,那时候我们专业流传一个笑话:“306的3大怪,老鼠幛螂不敢来”(306是我们后来住的寝室。葫芦的呼鲁是第二大怪,另外两个是胖哥的屁和凡猫的梦话。这我们以后再说)。我就把头换到窗边去,用脚对着他了。当然这种情况也没维持太久,因为他换了铺,这我们马上就提到。
当天寝室里来了5个人,还有一位是后来才到的。不过这6个人并没有住很久,一个月以后,我和另外4个搬到306,和胖哥住在一起,变态306才算是正式定型。
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混得熟了,那时候我也挺老实的,晚自习从来不缺(不过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下学期就开始变坏了)。回来以后就洗漱,等着卧谈会正式开始。那时候应该还都是处男吧,XX的话题在大一还很少涉及。又因为血气方刚的年龄,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谈的是国家大事,政治生活,领导人秘闻,小道消息,偶尔也YY一下班上的三个半女生(有一位实在是长得太抱歉,算了半位)。
某天晚上,什么话题我是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葫芦和胖哥发生了严重的争执,我们4个在床上偷着乐,偶尔插一嘴。我正想接一句的时候,就听见葫芦床上“砰”的一声音巨响,当时真以为是地震,吓得我一下子弹起来,往他那里一看,靠!人都没了,整个床瘫了一个大洞。伸出脖子一瞧,葫芦已经掉到下面“溅妹”的床上,和溅妹正好脸对脸、脚对脚地抱在一起,两人还在那里直哼哼呢!象极了现在所说的那个什么。全寝室都笑岔了气,好不容易止住了,我们以后点上蜡烛(那时候已经熄灯了),把葫芦从溅妹身上拉开,一边拉他还一边喊:“不要管我,溅妹要紧!”废话,溅妹被你压在身体下面呢,不把你拉开怎么管他呀!
把淫荡地笑着的葫芦拉开以后,发现“溅妹”居然哭了,不过一检查,发现两人都没什么事情,连皮都没破点(当然隐私部位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损伤),就是脏得厉害,用来垫的被子已经破了,烂棉花飞得到处都是。葫芦的床的承重条断了4根,天知道当时他是不是小宇宙爆发,4跟铁条都断了。于是葫芦就睡到了我的下铺,一直到毕业。然后,我的恶梦就开始了。
刚提到306的三大怪,葫芦的葫芦排第二。这就是我恶梦的原因。有过类似经历的朋友都知道,如果一个人打呼鲁厉害了,不单是声音大,而且震动也大。我和他是上下铺,最遭殃。要是被他先睡着,几乎就没可能入睡了。那个声音,轰隆轰隆,晚上听起来就是和火车在旁边开过,真是能把贼都吓跑。后来我们实在忍受不了,屡次和他抗议,斗争,最后葫芦屈服了,同意睡觉前先看半小时书,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入睡。开始还成,过了段时间,这小子晚上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即使先睡着也非被吵醒不可。于是胖子想了办法:把每天的报纸准备着,只要葫芦一开始折腾,就拿一厚沓报纸给他蒙上,保证立刻见效。然后诸位就抓紧时间赶快睡吧,趁着他没被憋醒前能睡多久是多久。不过到大学毕业这问题也没得到根治,我后来也只能采用昼伏夜出的办法来调整了。
现在来说说寝室第三大怪,也就是凡猫的梦话。凡猫何许人?也就是最开始提到的那位先于我到寝室的。此君极色,大学其间换了三任女朋友(当然和现在情况不能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上过床(因为我们都怀疑凡猫SY过度失去人道能力),但也够引起嫉妒的了。因为我们是工科院校,女生极少,故有310的老大做诗一首献给凡猫,很长,我不大记得了,只知道最后两句是:“资源本来就少,你还多吃多占!”此诗被老大在某个晚上以大字报形式POST到4舍门口,虽未点名,但也只差点名了。后来很长时间凡猫都灰头土脸——当然,是在我们面前,在女朋友面前永远是趾高气扬的。他那个说梦话的怪病,就是在老大POST了大字报后落下的。
当他发现自己被POST了大字报后,情绪低落到了零,压力增加到100,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什么话也不说,我们都不好说什么,连拿个热水瓶都轻拿轻放,怕点燃了他的激情。到了晚上睡觉之后,我正在迷糊着,突然就听着对面下铺传来一声怒吼:“放过我吧!”声音之清楚,之响亮,象闪电划过了夜空,当时我就彻底清醒了,下意识看了看别的床,然后发现5个脑袋都朝着一个方向,10只眼睛闪烁着惊惶和不安。唯有凡猫,在怒吼之后安然睡着,全然不顾我们的张惶和无助。
以后的夜晚,凡猫的梦话和葫芦的呼鲁就是306永远的主宰,已经不记得多少次我们几个跑出去喝酒打牌。就这样还不成,经常是晚上来一句猛料,然后其余几个一夜无眠。最记得有天难得葫芦不打呼鲁,我们睡得正香,凡猫断喝一声:“好!50万就50万!你去把葫芦的人头与我拿下,洒家要热的!”我们5个面面相觑之后,葫芦默默的走下床,把桌上的一切金属用品锁到了柜子里。第二天我们没一个人敢和凡猫提此事,直到毕业酒会,葫芦问凡猫,当初为什么要取我人头?答案可想而知,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何况还是梦话。
现在来说说第一大怪,胖哥的屁。胖哥,人如其名,毛重200余斤,曾经有次睡觉腿抽筋,右大腿不能控制地突然猛烈弹起,把睡在上铺的“懋猫”踢得凌空翻腾,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还落下了腰疼的毛病,不知是不是影响了人道能力。胖哥也想减肥,曾服用国氏全营养素达一个月之久,成功降到了160斤。但可惜的是,某次体育课测验1500公尺,下课后是午饭时间,胖哥抓起食盆直奔食堂,大喝一声:来2斤水饺!颇有当年张飞之勇。自此胖哥减肥计划全面失败,体重飙升至240有余。
扯远了,还是说胖哥的P。开始我们还不觉得,某天晚上在寝室打牌,胖哥拿的牌巨臭,不满之情洋溢于表,晃了晃他的肥头之后,冒了一句:“真TMD臭牌!比我的P还臭!”也是旁观的“溅妹”讨打,跟了一句:“比你的P臭多了!”胖哥立刻翻脸,“TMD,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绝技!”然后趁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当”的一声,放了一个有生以来我听到的最响的P。那个P真是铿镪有力,掷地有声,绝不夸张。在我们目瞪口呆的同时,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扑鼻而来,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奔出寝室的了,反正我出来以后,发现寝室里只有胖哥一个人在淫荡地仰天大呼,“跟我冲??!!哼!”
这事情还没算完,当天晚上熄灯之后躺在床上,众君默然无语,想如何在这个恐怖的寝室生存下去。又是“溅妹”这个溅人挑拨了胖哥的话题,说什么此P虽有水准,但毕竟不能收发自如,我们只要在他放P之后就不用紧张,云云。“什么?!你敢嘲笑小视我?”胖哥又是一声大喝,“不能控制那叫绝技么?今天让你见识个够!”又是我们没反映过来,胖哥已冲下床,奔至“溅妹”床前,一把拉开蚊帐,说得迟那时快,掘着肥臀对着里面,“当当当”连放了三响!!
很明显,我们又一次被迫冲出了寝室,我还因为下床太快扭伤了腰,严重影响了人道能力(306的人道能力皆值得怀疑,这是后话)。当我们冲到寝室外,才发现溅妹不在,再一看,正被胖哥死死压在蚊账里,喉咙里发出凄惨而压抑的悲鸣,想必是口鼻不能呼吸(实在太臭),所以只能用喉发声的缘故,然后还伴随着胖哥淫荡的笑声。这个片段对我来说刺激之深,以至多年以后,我想起那个夜晚的情景,都还心里发麻。从那天以后,很少有人在胖哥面前装老大了,只有溅妹(诸位现在知道他外号的由来了吧!)好象还犯了一两次,不过我没亲见,是回来以后看着他脸上有泪痕,然后葫芦对着胖哥甩了个颜色,我于是知道,昨晚诸位又奔出寝室了。
[1/7]话完。下话预告:第二话 [2/7]:吾师百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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