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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爱情,都只适合曾经拥有。真正天长地久的,惟有记忆里的真心。
——吴若权
一年了,跟他分手一年了。
简单的收拾了两套衣服后,打开了抽屉,再收拾一些东西。明天,我就要去威尼斯了。
那个盒子还静静地躺在抽屉的某个角落,我拿出它,要不要打开,要不要?犹豫再犹豫。打开吧!那枚戒指还没有褪色,简单钲亮一如一年前他从手指上取下套在我无名指上时一样。本来,它该一直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是与他的承诺。可是,分手半个月后,我将它取了下来,宣告我的初恋结束,让爱他的心一同搁浅。
我曾经说过这枚戒指永远永远都不会取下,因为,他曾经说过会永远永远爱我在我身边。可是,那只是曾经!
年轻,太容易相信永远。
我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来忘记这段感情带给我的一切,期望、温暖、依赖、困惑、失落还有痛……我对自己说:“小错,潇洒一点。走,要走得无牵无挂!”所以,在失去他后我没有懦弱地选择逃避离开,而是勇敢地在这个熟悉得有些空虚的城市继续我迷乱的脚步。
去威尼斯是与他的约定。我们的约定有太多太多,来不及实践约定也太多太多。那时候,说好一起努力,蜜月时要去威尼斯的叹息桥,乘坐“冈都拉”听那恒古不变的美丽传说。然而,明天,我只身前往。其实,与他的结束到今天,我仍不知道原因。我只是了解,在逝去的这段感情中,没有背叛,没有误会,没有欺骗,没有现实的干涉……分手后仍说爱我,只是固执而令人费解的不肯回头。罢!罢!罢!过去的让它过去,不知道原因如何。知道又如何,结局不会改变。既是如此,何必激动着要理由。吴若权说过,一段感情逝去以后迟早会被另一段感情所替代,我们面对旧情,能够问心无愧,就是圆满。
在没有任何罪名就被最爱的人判决死刑后,我沉沦过、彷徨过,也挣扎过。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只是,一年后,他任凭我怎么呼唤也不回头的那个寒夜,偶尔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魇里。然后,就在他那句:“做了一个决定,选择了一条路,我宁愿后悔也不回头。”的分手宣言中挣扎着醒来。与最初不同的是,眼角没有了泪!
时光总在我们嬉笑怒骂时从指缝中流逝了。一年后,我回想起这段感情,淡淡的、涩涩的。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心,不痛了。只是,我真的可以如自己要求的那样,走得无牵无挂吗?取下一个戒指只是一瞬间,可是忘却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和爱的那个人谈何容易?虽不再留恋,可被爱过、幸福过、付出过、投入过也痛苦过,终究不会那么容易被磨灭吧?!
………………
我掏出了手机。号码没有更换,却也一直没有和他联系。我喜欢那种电影中才有的情节,在女主角要离开的前夕,突然接到已陌路多年的男主角的电话或信息,然后,电影以最不圆满中的最完美状态谢幕。
夜深了,我习惯地环抱着双膝,坐在床头,关上灯,听着那首《我依然爱你》。我依然爱他吗?我不知道!手机适时地响起,我拿过,一个陌生的号码,听说,他换新号码好久了,是他吗?是他吗?要不要接?要不要?我迟疑再迟疑。接吧……
电影中的情节终究没有出现,对哦,毕竟是电影。导演是善良的,他不愿让观众失望,所以再不圆满的结局至少不会太感伤;而现实是残酷的,它给你安排的戏份不单单不圆满而且还遗憾还伤感。
整理自己微微失落的心情,看着夜空,好多星星。每次面对星星,总会记起他为我套上戒指的那个夜晚,我们在初冬的时候裹着厚厚的棉衣,在城郊空无一人的山顶上等待着流星雨。流星划过夜空时,我们许下承诺交换誓言。当时,好安静,时间停止,只有两颗爱得真挚的心,在跳动在回应。
谁,把流星带走的诺言违背?
“我以为我忘了曾经爱过你,直到我一看见你泪涌出眼底,假装沙粒惹我哭泣。听你细数和她的婚期。我走出机场的大门又是一场大雨,事到如今我依然爱你,我孤孤单单留在回忆里,好想陪你再淋一场雨,要世界为我停止呼吸,任你在她怀里我依然爱你,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雨,来不及对你说声我爱你,只随你静静走向分离…………”歌唱完了,我关掉收音机,一句话在我耳边清晰地响起:“从来,没有女孩为我煲过粥,也从来没有女孩陪我淋过雨……”这,是曾经我去给他送我煲的粥和他一起在他的校园遇上一场雨后,他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里,我的鼻子有些酸,泪在眼眶里打转,如同当时我听他说出口一样,跟当时不同的是,我争气地没让它流下来,因为从来都没有过的,已被我弥补,而且那只是曾经。现在,他应该很幸福吧,至少应该会比我幸福。他现在的她应该不会陪她淋雨,而是在雨中递给他一把伞,让他为两个人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而我,是一直一直都没有带伞的习惯的。
也许,明天在机场会遇到他吧。看他的幸福或听他的细数更甚是祝福他的蜜月归来。而我,走出威尼司机场的大门,又是一场大雨……
叹息桥,传说的最初只是叹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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