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扇半掩,淡雾弥漫。初冬的晨曦已染指花草。
窗外的花草,逐着色泽。幕墙像一只巨大的玻璃瓶,我看得见窗外的景物,窗外的路人却看不见幕墙里面的人。渐渐的,一种缠绵的情愫在心襟上腾挪,像淡淡的雾,捉摸不定,虚凉而又神秘。等你,不敢奢望你的爱。
今日黄花瘦,何处寻残香。街边黄灿灿的刺槐惹着人的瞳仁,簇簇花朵下,垂吊出豆荚状的果实,无风花自摇。一股清香袭上心尖,又从心尖上飘散出来,弥漫了小屋,感觉一种恬静的快意。这种快意,不再是手指上的弹拨,也不是轻轻的吟唱,它早已超越了现实的浪漫 和激情,仿佛整个身心融入幻彩的色调之中。
在真诚之中,或许我们空空双手,别无它求。等你,就成了奢望。凝结在睫毛上的,只是眷念罢了。现实的残酷,却如红尘的的墙,摸不着,看不见,它却永远是一堵无形的墙,墙的这边是杨柳依依,墙的那边是冬风恶果。忍不住伏案,在白纸上写下三个墨迹斑斑的字:勿忘我。
我是否是逻辑的叛逆者?总是躲在生活的背后痴想,想我的心地能够与千里之外接壤,共同做一个月圆的梦魇。矛盾的心理,撇不开,时时碰撞心门,仿佛迸出来为寻真探秘。每次经过车站的时候,我都要情不自禁的张望片刻。我知道,我不可能等来似曾相似的侧影,也不可能捕捉到激动的灵犀。我常常感怀,也许人生的方程式从来没有我需要答案。这寂寥的车站,在若干年后,我等来的竟是《我的叔叔于勒》,所有的幸福幻觉都随那一刻泯灭。那一刻,烟雨无声。
等到刺槐的果实长成乔木时,可能我真的老去了。不去管它了,守候,是人生的常态。忧郁的痴,往往还原于心境上的恬淡。
喜欢看你抽烟的姿势,这样的姿势有些作派。一支烟夹在拇指间,烟头冒着烟雾,放在嘴里慢吞吞的吸上一口,然后斯斯文文的把手放下,烟雾从嘴里冒出来,幻化成你阅历的故事。你的故事总是在这个时候吐露,常常如琵琶曲一样的激越,还未尽兴却又戛然而止。我总是痴呆的望着你,不知不觉踏入了故事中的十面埋伏。我心仪一支烟里居然有许多的小故事,这些故事让我淡忘了缘。这样的场面,少不了两樽红酒,吧台上的打火机是一门古炮。这样的随性,半掩的落地窗帘上缀满了抒情的音符,泻了一地的流行音乐,匆匆的从帘子中间窜了出去,随风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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