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刺向要害的尖刀——德军奇袭比利时埃马尔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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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5月，德国奇袭比利时的埃马尔要塞，以亡6人，伤19人的微小代价取得了战役的胜利，使德军顺利占领比利时成为可能。这次行动中，特种部队起了重要的作用。

世界上最坚固的要塞

　　1940年，德军占领了波兰、丹麦、挪威，希特勒的目光又瞄向荷兰、比利时和法国。他组织两个集团军，A军负责主攻，突破阿尔登地区，直插盟军主力的侧翼和后方；B军负责助攻，其18集团军进攻荷兰，6集团军进攻比利时，以转移盟军对阿尔登的注意力。为了造成假象，使盟军认为德军主力的目标是比利时，当A军44个师在阿尔登边界待命时，B军指挥官博克上将却命令第6集团军全速向西移动，突破比利时的艾博特运河防线。这条防线，自北向南，绵延数百公里，掩护着整个比利时，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所以比国布置了12个师，近二分之一的兵力扼守；整个防线坚不可破，可与法国的马其诺防线相媲美。特别是运河东南侧著名的埃马尔要塞更是固若金汤，被喻为比利时东面的\"大门\"，艾博特运河上的铁锁。所以，德军决定首先突击这个要塞，并夺取运河上的三座桥梁――坎尼桥、弗罗恩哈芬桥和费尔德韦自尔特桥。

　　埃马尔要塞地处荷兰与比利时社会交界处，马斯特里赫特城和维斯城中间，是艾博特运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东北和西北面是几乎垂直的约40米高的悬崖峭壁，崖下是滔滔的艾伯特河；南面横着宽大的反坦克壕和7米高的防护墙；东面的马斯河与运河构成天然屏障，河上的桥梁均在火炮射程之内；北面有一条人工开掘的长壕，随时都可以放水截断通路；山脚周围，构筑了防坦克壕，设置了大量的障碍物。整个要塞被所谓的\"运河带\"和\"战壕带\"包围起来。从外表上看，它只是一座南北长900米，东西宽700的花岗石小山；实际上，所有工事和掩体都构筑在天然岩石上，全与其浑然一体，且上面没有暴露阵地的建筑物，而且沾满了杂草，难以发现。要塞巧妙地把炮台、转动式装甲炮台、高射炮阵地、重机枪阵地等结合起来，构成了一个完备的防御和进攻体系。各部分由长达45公里的地下坑道连接成一个整体，所有武器都部署在最能发挥功效的地方，每个通入要塞的坑道都可以阻止敌人的进攻。在要塞顶部有可伸缩的用液压升降供给弹药的4座暗炮塔，塔上装有大量重型武器，火炮18门，射程16公里；高射炮6门，反坦克炮12门，轻、重机枪37挺；与这些火力相配合，沿要塞外缘的壕沟边建有无数掩体、地堡、掩蔽壕和火力发射阵地，里面配置了大大小小各种类型的火器。这些与1185名隶属第7步兵师的驻守士兵构成了欧洲最重要的防御阵地和世界上最坚固的要塞。这些士兵由乔特德兰少校指挥，住在距地面25米的掩体内，并存储了大量淡水、食品和弹药，可供长期防守。

　　再说艾博特运河上的坎尼桥、弗罗恩哈芬桥和费尔德韦自尔特桥。它们是由东向西越过运河的必经之路，每座桥分别由一名军官和12名士兵防守，并带有反坦克炮一门和机枪等其他轻武器；在要塞炮火的支持下，这个分队有相当强的坚守能力。大桥附近戒备森严，除筑有桥头阵地之外，桥头两侧600米范围内还筑有水泥地堡；而且附近驻有部队，可以迅速给以增援。为防备万一，桥墩上安装了炸药，用电子引爆或常规引爆，随时炸毁桥梁，阻止敌人前进。即使桥梁失陷，埃马尔要塞的大炮火力，也可使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

使用滑翔机奇袭

　　德军一直在研究如何摧毁埃马尔要塞。1939年初，他们终于获得了要塞内部的详细设计图纸，并结合情报人员的活动，完全掌握了要塞的结构。1939年秋，德军仿照了两个埃马尔要塞，一个位于格拉芬弗尔军事训练基地，完全是要塞的复制品；另一个位于西尔德斯姆空军基地，规模略小。希特勒本人也对此给以高度重视。他征求了一个女人的意见，这个女人就是著名的滑翔机飞行员汉娜·莱契。她提出使用滑翔机运输部队，进行突然袭击。当时，德国的空军力量十分强大。他们拥有一流的飞机，容克－52运输机和DF－230式滑翔机。容克－52运输机由德国的罗敦·罗斯竞争公司研制，原应用于高空气象探测，在德国航空部长伍德特的指示下，发展成为军用运输机，可运载20名伞兵和2吨货物，航程1880公里，性能安全可靠。1936年夏，它先后从北非运出9000名士兵，44门大炮，137吨弹药，援助西班牙佛朗哥政权，充分显示了其卓越的特性。莱契小姐就曾驾驶过这种飞机，对它印象深刻，这次更向希特勒推荐一番。而由汗斯·雅克普斯设计的DF－230式滑翔机是一种带支架的单翼飞机，机身为长方形，机长11.3米，翼展22米，重900公斤，载重1吨，为钢管结构，外蒙亚麻。它着陆速度低，安全舒适，易驾驶，深受欢迎；另一方面，受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约束，德国只能致力于滑翔机的训练。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种无动力的轻型飞机可以搭载伞兵机降作战，欣喜之余，德国加强了滑翔机的研究和投入。1933年，德国约有50%的民用航空公司完全变成了陆军航空队，飞行员们穿着军服执行军事任务，并进行轰炸与空战方面的训练，为德国的战争机器储备了大量的空勤人员。1935年，德国空军重新组建，格林在柏林建立德国空军空降兵飞行学院，抓紧试验军用滑翔机，培训驾驶员。1936年，司徒登特将军组建了德军第一个伞兵团。1938年秋天，空降部队成立小规模滑翔机指挥部。这个指挥部证明了在突击一个守备力量较强的狭窄地段时，滑翔机部队往往比伞兵部队具有更强的实力。因为伞兵运输机隐蔽性差，空降时易被察觉。即使从90米的最低跳伞高度跳出，伞兵也有15秒在空中飘荡，毫无还击之力。着陆后，士兵还须抛掉伞具，寻找武器和队友，浪费了进攻时间，可能失去第一轮进攻时间；而滑翔机则避免了这些缺点。它可以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进入目标区域，战斗人员空降后能够立即投入战斗。

　　基于以上几点，希特勒采购了莱契的建议，马上召见了空军司令戈林、空降部队司令员司徒登特和航空工程斯康拉特。\"将军们，我决定把攻克埃马尔的任务交给你们。给你们一个营、一些工兵、容克－52飞机和滑翔机，应该足够了。\"希特勒挥舞着手臂，\"我们德国的士兵战无不胜！不需要更多的人，否则只会削弱进攻荷兰的力量。\"以一个营对付1000多名比军，攻克埃马尔要塞这个硬骨头，简直难于登天，然而，希特勒根本不听别人的主意，司徒登特只能接受。

　　数天后，希特勒亲自召见了司徒登特的得力参谋，此次突击队队长沃尔特·科赫上尉。对于希特勒的疯狂决定，科赫上尉一口应承，让希特勒非常满意。于是，进攻埃马尔的计划交给了科赫。

周密的计划

　　科赫接受了任务，开始潜心研究进攻计划。\"只用一个营，这怎么可能呢？\"科赫在希特勒面前虽然表现得非常自信，但心中也毫无把握。他呆在格拉芬弗尔，每天详细观察要塞模型，查看各种照片和地图，并利用侦察飞机从空中对要塞进行了观察，以获得更多的资料。\"这么点儿人，白天进攻等于送死。那么，就晚上吧，来个奇袭。对了！攻其不备才能以少胜多。\"科赫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站在地图前，兴奋地比画起来，\"滑翔机直接降落在这儿，在要塞上方压制敌方的火力，就像把地雷的引信给拔了，再来个瓮中捉鳖，不就行了！嗯，这三座桥怎么办？\"科赫又陷入了沉思。

　　1939年10月，司徒登特将军的办公室内，将军坐在大办公桌后，倾听科赫的汇报。\"将军，我决定在攻击之前不采取火炮准备和航空火力准备，以免打草惊蛇。当部队攻上埃马尔的顶部后，再进行支援。\"科赫滔滔不绝地讲叙冥思苦想了半个月的计划。

　　\"只用80至100个人攻打要塞？你有把握吗？\"听完之后，司徒登特不放心地问。

　　\"将军，我有把握。只要其他3个战斗小分队配合，夺取了坎尼桥、弗罗恩哈芬桥和费尔德韦自尔特桥，截住前来支援的比军军队，那些要塞里面的驻军就容易对付了。守住他们，等待伞降增援部队一到，各个歼灭就行了。\"科赫自信地答到。

　　\"这些分队能否完成任务？\"

　　\"将军，我会亲自训练这些工兵和伞兵的。让他们精通喷火，机枪、破甲、迫击炮和爆破，具有极强的进攻能力。请您放心。\"

　　听了科赫的话，司徒登特的心宽了不少。多年的相处，他深知科赫的能力。这个计划被呈给希特勒，也得到了他的赞同。

　　于是，1939年11月，科赫率领部队在靠近捷克边境的格拉芬弗尔训练基地开始了艰苦的秘密训练。所有人必须严格保密，否则格杀勿论。在这里，每一名突击队员都必须具有单独战斗的能力，无论何时都能继续战斗，完成任务。1939年圣诞节，他们以苏德台地区的捷克要塞作为假想目标进行实地演习。1940年，在希特勒的强烈要求下，突击队结束了训练，到达科隆的阿斯特哈姆机场和步兹为勒哈尔机场待命。

　　这些突击队员共700人，编为两个梯队。第一梯队400人，分为4个突击分队，使用滑翔机空降。第一突击队代号\"花岗岩\"，85人，队长威其格中尉，配备轻武器和2.5吨炸药，任务是夺取和破坏要塞表面阵地；第二突击队代号\"水泥\"，96人，队长萨赫特少尉，使用11架滑翔机，任务是夺取弗罗恩哈芬桥；第三分队代号\"钢\"，92人，队长阿尔特曼少尉，使用9架滑翔机，任务是夺取费尔德韦自尔特桥；第四分队代号\"铁\"，90人，队长施勒西特少尉使用9架滑翔机，任务是夺取坎尼桥。各个突击分队夺取目标后坚守阵地等待正面部队达到。第2梯队约300余人，乘客克－52飞机伞降，支援\"花岗岩\"分队。

　　经过了强化训练，所有队员的战斗力大幅度提高。\"开始，我们对即将发起的进攻有些胆怯，但是，我们逐渐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信心。不久，我们就确信：我们比防守要塞的比利时人安全得多。\"工兵排长威茨希回忆道。

　　此时，整个进攻方案最后敲定。第一梯队的滑翔机从荷兰进入比利时，并在进入荷兰前脱离容克－52飞机，越过革命意志领空进入比利时。除了突击队外，\"斯图卡\"式轰炸机同时出击，配合空降兵的地面作战。这就只剩下进攻日期和时间待定了。

意外的情况

　　1940年4月27日，由于担心计划泄露，影响整个战役，希特勒决定5月1日至7日发动进攻；因天气变化推到8日，计划一推再推，最后确定为10日。至于进攻时刻，定于\"日出前30分钟\"，即当地时间5时35分：这是经过无数次训练获得的，此时，滑翔机飞行员能够勉强看清地面。就这样，德军的冒险计划全部出笼，一次激烈的战斗拉开了帷幕。

　　1940年5月10日4时30分，41架容克－52飞机拖着DF－230型滑翔机，从科隆的厄斯特哈姆和布兹威勒机场起飞。在起落架的震动声中，飞机一架架飞出围墙，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每隔几秒，便有一组飞机腾空而起，几分钟后，所有的容克－52飞机全部安全起飞。它们在科隆南部的绿色地带上空会合后，向西飞行，在灯标的指引下，飞至亚琛附近的预定点与容克－52分开。

　　然而再好的计划也会有意外出现。先是载着\"花岗岩\"分队队长的滑翔机出现了问题。它的牵引机发现右前方有一缕青烟，这表明在同一高度还有其他飞机。眼看两机就要相撞，容克－52的机长只好向下俯冲，但后面带着的滑翔机驾驶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升降舵陡然沉重。他拚命想把舵拉住，保持原来的位置，但牵引绳经受不住拉力而断了。滑翔机失去动力，只好回航。它勉强越过莱茵河，在一块场地上降落了。5时，\"花岗岩\"突击队又有一架滑翔机掉队了。这次，滑翔机刚刚飞了一半路程，高度还不到1500米，滑翔机的驾驶员看到牵引机翼开始晃动，标志灯闪烁，误以为是脱离信号，于是，驾驶员脱掉了牵引绳，开始滑翔。结果，滑翔机降落在了迪伦附近。队员们只好找到一辆汽车驶往前线，与集结的陆军会合，继续战斗。所以，在达到费乔乌山的\"分手点\"前，\"花岗岩\"队就少了2架战斗机。

　　5时25分，由于顺风且风力强，机群比预定时间提早到达，使得科赫上尉经总攻提前5分钟的计划落空了。同时，为了弥补飞行高度低带来的问题，飞机向前飞行了一点，反而弄巧成拙，暴露目标。滑翔机遭到了荷兰军队的攻击，但训练有素的驾驶员们巧妙地躲过了炮火，飞向自己的目标。

　　5月10日3时10分，埃马尔要塞指挥官乔特兰德上校接到第七步兵师命令，加强戒备。5时10分，天色微明，从荷兰边境传来炮声，可是，其后就毫无动静了，根本没有飞机发动机的声音。其实，滑翔机利用微亮的天色，悄悄从侧后潜入。9架\"花岗岩\"队的飞机落在了杂草丛生的要塞顶部。由于带着减速降落伞，飞机仅滑翔了20米。它从天而降，比利时士兵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士兵猛然反应过来，企图拉响警报，一串子弹射出，比军应声而亡。突击队员们迅速发起攻击。由于出其不意，突击队仅用了不到10分钟就控制了要塞表面。把敌人压在了内部。

　　要塞外缘的暗堡开火支援驻军，突击队员们则巧妙地利用地形接近这些堡垒，扔入手榴弹，暗堡内的机枪不久就都哑了。同时，工兵们在机枪和喷火组的掩护下，对地下工事的洞口进行了堵塞性爆破，封闭了这些洞口，使得比利时人看不到外界的情况，慌成一团。

　　与此同时，夺取3座桥梁的\"钢\"，\"铁\"和\"水泥\"突击分队也都分别按计划展开行动。他们从哨所后闪电般地向大桥猛扑过去，比军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失去了弗罗恩哈芬桥和费尔德韦自尔特桥。而坎尼桥和另两座小桥，在指挥官乔特兰德的命令下被炸毁，桥上的德军全部被炸死，剩下的德军苦战之后，也歼灭了守卫部队。

激烈的战斗

　　当突袭部队展开迅猛的奇袭时，大批\"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蜂拥而至，控制了通往要塞的道路，阻止前来支援要塞的比军部队，摧毁邻近的碉堡。

　　10日上午7时，德军突击队第二梯队准时到达，这300名伞兵大大增强了德军的突击力量。为了掩护他们，德军还在艾伯特运河西部40公里的广大地区投下假伞兵。这些假伞兵装有模拟枪声的自动点火装置，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扰乱了比军军心，使他们以为腹背受敌，从而牵制了比军的增援行动。

要塞内，乔特兰德忧心忡忡，召开会议讨论对策。\"德国人把洞口都封死了，而且，不知他们兵力如何，贸然出击只是送死。不如留在堡垒里，反正粮食、弹药充足，等到援军一到，在攻不迟。\"有人建议。\"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冲出去，和德国人拼个你死我活。\"大多数人主张进行反击。\"我们在内部清除障碍，把洞口炸开，也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把德军从要塞上面赶出去。\"于是，比军开始行动。但德军集中火力，拼命抵挡，顶住了一次次进攻，并使用喷火器、手榴弹对要塞内的洞口进行封锁。在强大的德军面前，比利时军损失惨重，乔特兰德不得不下令停止反击，退回工事内部，等待援军再里应外合。要塞暂时平静下来，但是，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宁静啊！如同一座火山，它随时都会爆发。

　　上午8时，比军第一榴弹炮兵团开到埃马尔要塞北面，向要塞顶部的德军进行火力袭击。但\"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猛烈攻击击退了炮兵团的袭击。随后，比军第七师又组织1个步兵营向要塞推进，也被\"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堵在了要塞外面。乔特兰德盼望的外援根本无法接近要塞。

8时30分，一架滑翔机盘旋在要塞的上空，威其格中尉从里面跳出来。他重新返回了自己的部队，指挥作战。

　　9时，德军空投炸药箱，补充火力。德军不断进行爆破，企图撕开要塞坚固的防御，攻入内部。他们甚至尝试从断崖进攻，把炸药吊下去，进行爆破。然而，这一切对于这座由众多专家精心设计，历时3年建成的坚固堡垒，毫无作用，战斗陷入僵持。

　　10日黄昏，由于突击队员有效地控制了埃马尔要塞的外部，使要塞的枪炮不能发挥作用，德军顺利地突破了比军前沿防线，度过马恩河，到达艾伯特运河，接替了夺取桥梁的突击队。

10傍晚，德正面进攻部队派出一个带有大量威力巨大的梯恩梯炸药的加强工兵营支援埃马尔要塞的伞兵。所谓\"加强工兵营\"，即增加了1个步兵连、一个高射机枪排、一个反坦克炮排和一支受过化学战训练的特遣小分队，具有极强的攻击力；其实，也就是一支特种部队。天黑前，他们到达运河对面的平原低地，企图从要塞前面渡河，但被一暗炮台所阻。

　　10日夜里，他们派出一个50人的小分队，乘橡皮船悄悄渡过运河，摧毁了暗炮台，并筑好掩体，与指挥所建立了无线电联系。

　　11日凌晨，加强营顺利渡过了运河，开始开辟了一条通上堡垒的道路。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遭到比军最猛烈的火力射击。为了配合工兵的前进，高射机枪和反坦克炮负责对要塞进行近距离射击；化学战部队则施放烟幕，遮挡邻近工事支援火力的视线；步兵用小型武器向枪眼开火，巩固工兵取得的成果。然而这些措施并没有减轻工兵的压力，他们每向前挪动一步，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些士兵们，每一个都是活动的炸药库，他们身上背满了手榴弹，脖子上挂着3公斤重的炸药包，手里拿着系有若干炸药包的4.5米的狭窄木条（这种木条可开出6米宽的通道，摧毁临近的地雷）；有的人还拿着6米长的放雷管的长竿。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工兵终于登上了要塞，开始爆破工作。科赫上尉把伞兵分到各个爆破组，协助和掩护工兵的行动，扫清可能遇到的反抗。霎时间，震耳欲聋的\"隆隆\"的爆破声不绝于耳，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地下工事内，火光冲天。当洞口一被掀开，伞兵们就提着喷火器，端着冲锋枪，在烟雾的掩护下，冲入地下工事，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挡。虽然比利时第一军也正对德军发起凌厉攻势，增援要塞守军；然而远水救不了近火，比方守军已溃不成军，毫无抵抗力量。

　　12日13时15分，乔特兰德见大势已去，不可挽回，只好派出代表请求投降。1000多名比利时守军高举双手，沮丧地走出满是碎石瓦砾的坑道。至此，埃马尔之战以德军的全面胜利，比利时军队彻底失败而告终。

　　5月17日，失去了埃马尔防线保护的比利时面对德军的进攻毫无抵抗之力，首都布鲁塞尔陷落。

5月18日，比利时正式投降。

　　在这次战斗中。伞兵突击队和工兵加强营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战斗开始时，没有他们的偷袭，就不可能压制住比军堡垒内的火力，不可能占领三座意义重大的桥梁；在战斗进行到胶着状态时，如果没有他们，就不可能攻入堡垒内部，瓦解比军驻守部队。而他们，其实就是德军的特种部队。这些战斗小组短小精干，功能全面；战术灵活，行动飘忽；围绕重点，配合主力，而这些都充分体现了现代特种部队的特点。

　　他们的作战表现使盟军开始重视特种兵的使用。从此，特种部队以此为雏形，广泛参战，不断发展壮大，渐渐成为除海、陆、空之外的另一支兵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