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乌鸦麦田-偷窥系列之：俺的少奶奶

格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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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来二，因为家里穷，打小就被卖给一家地主大户作长工。俺被买的地方离俺家大概有十五六里水路，路上是浩浩荡荡的芦苇唐，俺夹了个小包袱就走了，俺娘在船坞哭成泪人。俺只想吃饱饭，虽然离开了娘，可能吃饱饭就成！
　　 我坐在船头，看太阳慢慢的沉下去，河水闪着金光，无边的芦苇荡里黑压压的，偶尔扑棱棱的飞出几只水鸟吓人一跳。这是我第一次出家门。
　　
　　 到了东家的镇上已经很晚，我随着老爹左转右转的才到庄家，庄家很有气派，门口还有几个石头狮子。旁边都是乞丐。我进了庄家，也没看到管家，几个杂碎人问我是不是东庄的来二？我说是，他们就把我的包袱扔到马方旁边的大屋里。我捡了个小角落，就算安家了。俺爹拿了钱走了，那几个汉子陆续都回来了，房间里充满了脚臭和马房的骚味，我都要窒息了！捂着鼻子一夜几乎没睡，此起彼伏的鼾声如同擂鼓！除非聋子才能睡着。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醒来，跟着去干活，我个子还小，就干家里乱糟糟的杂物。那天我在场子里扳大米，庄家的大姑娘在记账。
　　 庄稼大姑娘很泼辣，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条油黑的大辫子散发着好闻的桂花油味道。我闻下了那味道，浑身发麻！看到大姑娘肉乎乎的脖子，白腻腻的，就在她身后发起呆了。大姑娘觉到后面有人，就忽然回过头来，那双大杏核眼和我打了个照面，我吓得气都不敢喘
　　赶忙地头往外走。
　　 “唉！你..”大姑娘叫住了我
　　 我很害怕，低着头弯着腰转了过来。
　　 “你是新来的吧？”大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
　　 我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新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来...莱二..”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我抬起头，闭着眼睛不敢看。
　　“这小厮长得还挺清秀呢。”大姑娘和旁边的账房先生说，账房先生唯唯应和。
　　 “你认字儿吗？”
　　 “小人...上过两年私塾...人的...认得几个字儿”
　　 ”恩~不错，你上来看看着几个字儿是什么意思”
　　 我弯着腰凑上去，双手捧过，看那黄草纸上写着，今有佃户王喜仁缴租玉米三担，小麦五石，野兔十五只....我一一念出。
　　 大姑娘问旁边的账房先生，：“他说的都对吗？”
　　 账房先生拱手说道：“不差！”
　　 大姑娘点头，很高兴，对我说：“你以后就别干这粗活了，以后跟着我吧，也别叫什么来二，怪难听的，你就叫庄来吧！”
　　 我傻愣愣的站着，账房先生说：“你小子还不快谢谢大姑娘赐姓”
　　 我连忙给大姑娘磕头。抬头看账房先生一脸不削！
　　 晚上我回大马房，哪些汉子都夸我命好，放羊的老李躺在通铺上咂咂嘴说：“你们看到咱大姑娘的奶子了么！那么鼓，根哥大馒头似的！要是能掐上一下，咬上一口，马上就死了也甘心！”
　　 旁边打谷场的驻财哥笑骂：“得了吧！你看到大姑娘吓的跟死狗的似的，上次她瞪你一眼你差点没尿裤子，熊样！”
　　 大家纷纷议论起大姑娘，我不爱听！闷头就睡了
　　 旁边放牛的旺儿忽然凑过来问我，你闻到她头发上的桂花油味道了吗？
　　 我心里一振，没吱声。那味道确实在心里萦绕不去。
　　 第二天跟大姑娘去西庄送大奶奶回娘家，顺路买端午节闺房里用的东西，大姑娘和大奶奶一人一顶轿子，大奶奶一路也没动静，大姑娘到是闲不住，掀开帘子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的四下里张望。脸红扑扑，笑盈盈的。快到村口，大姑娘要轿夫停下轿子，样子好像很着急。过了不久，听到有人唱歌！是个男的，声音嘹亮，一会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挽着裤子，健壮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黝黑的暗光。大姑娘和他隔着两个树，凝望了片刻，我在旁边呆呆得看，觉得他们是认识的。
　　 他们这样看了很久，大姑娘叹了口气，转身钻到轿子里，喊：“走吧！”
　　 我们继续走，我回头看那年轻人仍然呆立在那儿目送我们。一直走出很远他都没动。
　　
　　
　　 到了西庄，大姑娘要绕过一家药店， 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听轿夫老刘说那是大姑娘要过门婆家开的药店，大姑娘要避嫌。原来大姑娘是有婆家的了！
那天大姑娘在西庄收租子，我在旁边记账，已经是秋天了，转眼我到庄家也有十几天了。这是几天我成天跟大姑娘记账，卖货，到处察看田间情况。庄家老爷一共就两个孩子，大姑娘还有个哥哥，到京城念书，不幸染上大烟瘾，休学回来后每日里关门在房间内抽大烟，平时轻易看不见人影，声音也难得听到，仿佛庄家上上下下没有他这么个人。老爷平时也是大烟不离手，加上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只顾取姨太太。大少奶奶有秉着女子无才便是的德的口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大的志向就是往娘家划拉东西！全家上上下下实际上都是大姑娘一个人支撑着，有时候我看到大姑娘因为姨太太们的纠纷十分下不来台，背地里偷偷抹眼泪，就很心疼她，所以我能够帮她的就尽量帮好，帐记得详细明白，平时多留心，各种大姑娘想不到的地方我就想到，大姑娘派我做的事也都完满完成。不到一个月，成了她的左右手她已对我颇为器重。我觉得她是个少见的女强人，心里也对她肃然起敬。
　　 那天我正在记账，她忽然凑过来闻我，我问她怎么了？她捂着鼻子说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难闻？臭死了！
　　 我闻闻，有股马粪味。红着脸说：“秋天了，大马房烧马粪，我的床铺离马粪敦进，可能成天守着马粪睡觉薰的”
　　 她姑娘埋怨我：“你看看我这心多粗，这么久了也没问你在那住！明天你就搬后院来住，我屋旁边的偏厦，我起来你就方便早早过来给我办事！”
　　 我道谢。心里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
　　
　　 庄家房子很多，可是人丁稀少，有个很大的后院，杂草荒芜。我搬进新居，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苍茫的后院，看不到围墙尽头，白天可以看到一个水塘，水绿沉沉的，上面蚊子乱舞，晚上就黑糊糊一片，偶尔传来怪鸟叫，或者壁虎小孩一样的哭声！我旁边又不像大车店那样很多人一起睡觉，只有一个老账房先生，满脸菊皮，灯光下脸青惨惨的，也不说话。我晚上睡前就有点害怕，加上听说那个大院子里闹过黄皮子精，所以那个窗户我也很少打开，甚至还有点怀念大马房那帮闹哄哄的汉子，他们起码阳气胜。
　　 我没敢把这想法告诉大姑娘，她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能不知足！
　　到了入秋，和我一个房的老账房先生就开始咳嗽，他说是老毛病了，我每天晚上给他熬药，他越来越憔悴，有一天晚上他忽然坐起来，脸上全是青白青白的，两个黑眼圈却是很大很严重，眼皮当啷着，咳嗽猛烈，我吓了一跳，看他咳嗽出来的都是血，就慌了手脚，跑到院子里乱喊！惊动了大姑娘。她带了几个人过来看，又叫了村上的郎中，郎中看了后悄悄告诉我，恐怕是不行了，熬不过立冬，你大姑娘也看出来了， 你也不用惊慌， 到时候了叫我就好！
　　 他例行开了几服药，送了他走，大姑娘把我拉到院中间，悄悄和我说：“老刘恐怕要拉到了，那天我看到你还精灵，就有这个打算，接他的班吧。”
　　 她说的一点表情都没有，说完就转身回屋了。原来大姑娘早就有意培养我做接班人，倒不是我特别的命好惹人怜爱。我只是觉得晚上月光下大姑娘的脸色也铁青着，心里更害怕，我才15，没经历这么些事，更没看过死人，现在我就每天都要陪在要死的老刘身边，简直要崩溃。
　　 我捱到房里，老刘已经躺下了，喉咙里斯拉斯拉得喘着气，听得我都想咳嗽，胸闷！房间里一股病人味，我忍不住开了窗户，对老刘说，给你换换新鲜空气，你好舒服些。不知道老刘听到没，他躺在那一动也不动。我就开着窗户睡觉，秋天的蛙鸣和蛐蛐叫像一首安魂曲，我渐渐的困倦，合上眼睛。
　　 似睡非睡时候听到窗户外好像有响动，我一激灵坐起来，想摇动老刘，但看他在黑暗里躺得跟个小坟包似的，就放弃了打算，壮着胆子往窗户外看，一点暗影影的灯光在院子里晃动，我吓得差点喊出来，刚要喊，嘴忽然被一双大手捂住了，我眼睛瞪得老大！闻到了熟悉的病人味：“别出声，你小子不要命啦！”
　　 我害怕的眼泪直流，那双手慢慢的松开，我回头，看到老刘那张死人脸，他阴惨惨的看着我，说：“那是咱家大姑娘，你若想活,就别声张，老实得带着屋里睡你的觉，等我归西了，你一定要记住，晚上锁好门窗，发生什么动静你都别看别问别说，就当自己是个死人！听到了吗?“
　　 我很好奇，想问为什么？可老刘差点给我了一个耳光，：“都说了，不许问为什么！睡觉！“
　　 他继续躺成小坟包，我长着眼睛一夜到天亮，大概块三更天，我听到窗子后面又有“扑！”的一声，就再也没动静了
第二天我的黑眼圈和老刘的黑眼圈相映成趣，奇怪的事当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大姑娘也是黑眼圈，我看着大姑娘，目光里的好奇难以掩饰，我回头看老刘，他在冷冰冰的瞅着我，没有表情，我赶忙低下头。
　　大姑娘看着我笑笑：“庄来，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不知怎么的，我听这声音有点害怕，我忙说睡得很好，就是晚上气来帮老刘喂过几次药。
　　 大姑娘说了声：‘哦~”就没再说什么。那天我记错了一个帐！大姑娘盯了我一眼。
　　
　　 秋天快过去了，马上要立冬了，老刘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很多个晚上我听到后院有动静，忍着不看不听，倒也无事。有一天早晨起来，忽然看到窗外白花花的，推开门，雪下了一丈多厚，天上仍然飘着雪花。我兴奋的喊老刘，老刘没回应。以前这个时候他是起来咳嗽的！我忙进屋看他，发现他已死在床上。双目紧闭，嘴也紧闭，仿佛他生前恪守的原则，不看不听不说不问！他尸体已经硬了，我吓得呆了片刻，好在我现在也多少有了些见识，镇静了一下自己，就到上房去告诉大姑娘。大姑娘派了几个人将老刘收殓了，抬到村外一把火烧了，老刘没有老家和亲人，骨灰就散在芦苇塘里。我看得一阵心酸，觉得那好像是我的未来似的！
　　 晚上偏屋里就剩下我。我呆呆得坐在炕上，屋子里一碗灯油快要燃没了，光线极暗，照得我佝偻的影子很大，投放在墙上，像个怪物。我有些害怕，房间内仿佛还能听到老刘吼喽吼喽的气喘声一样，赶紧蒙上被睡觉。
　　 半夜又被动静弄醒，这次特别大！是人的脚步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声。那脚步走到我窗口的时候一阵犹疑。我心提到嗓子眼了，难道是老刘的鬼魂还没走？我想想又不对！鬼怎么能有脚呢？好在那脚步声慢慢走远。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就把窗子悄悄打开一个封！刮进来好多风雪，给我打的一个机灵，外面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也没有灯火，我只好作罢！ 不敢睡觉，可抵不过困意来袭，最后还是睡过去了。早上睁开眼，打开窗子，看到雪地上清晰的人的脚印，很小巧，尖尖的，仿佛是掂着脚走路。我想起了大姑娘的红色绣花鞋....脚印一直延伸到水塘附近，另一侧是一排回来的脚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见。
　　
　　 雪厚了，要过年了，腊月里天很冷。我开始很忙碌，因为这个时候大家要打扫房子，准备年货，过年在我们乡下可是件大事情！大姑娘这时候也是最忙得，几乎整夜都睡不上觉，我成天和她检点年货和年租，岁供，亲戚的礼物，走访的名单....也难的回房，到安心得过了几天，过年的了些闲钱，有成天和大马房的汉子们猫冬，彻夜赌博，房子也住的习惯，渐渐心安理得，不那么害怕了。
　　 只是大姑娘没有忙碌后的轻松，反而一天愁似一天，脾气也变得暴躁，我轻易不敢说话，怕她火气上来，后来听她房里的丫头大红说，原来冬天一过，春天一来，河水一解了冻，大姑娘就要加到西庄去！
　　 我忍不住问：“那谁来当家呢？”
　　 大红撇撇嘴：“咱们大姑娘到那不是一把手当家的料，嫁过去那人家也是家丁不旺，咱们未来大姑爷也好那个”
　　 我好奇地问：“哪个？”
　　 大红弹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这小鬼！有那好奇心却没聪明伶俐的脑袋，咱们未来大少爷好嫖，十里把村的那个不知道他成天泡在窑子里不着家，我们大姑娘嫁过去少不了还是要当家的，哪个姑娘不向着娘家，恐怕到时候我们家的家私到丰厚了些！”
　　 我听了心里一惊：“那大姑娘能同意吗？”
　　 大红无奈的摊手：“没办法！老太太生前定的婚事，已经拖了一天了，恐怕没办法再拖了，咱们家大姑娘走了，少不了两头家里并作一头！”
　　
　　 我忽然想起一事，想问大红，每天夜里的动静是怎么回事，可忽然想起来老刘的话，活活给憋回去了，可我还忍不住旁敲侧击，我问道：“咱们家的后花园好可怕，我从来不敢开窗子睡觉。”
　　 大红听这个脸色变了，捂着我得嘴说：“这个可不敢乱说！你知道吗？在我之前，大姑娘有个丫头，因为晚上出去了一夜，大概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几天后就死在那个水塘里，是被吓死的！”
　　 我听了心里一惊！难道有鬼？
　　 大红表情又暧昧又害怕！说：“这个你还是少打听，只要你乖乖的在屋里睡觉，是不会有鬼来找你的！”
　　 说完转过身回房了。留下我呆立当地。
　　
　　
　　 过完年，大姑娘虽然越加烦乱，可还免不了要出嫁！因为出嫁，大姑娘就不能插手家里事务了，奇在大少奶奶忽然来了灵光了，忽然一夜之间竟然里里外外弄得明白，直到大姑娘出嫁那天，都没出什么乱子，当然我在旁边帮衬不少，家里的租子田地，等等杂物都是我辅着大少奶奶支撑。
　　 大姑娘临上轿那天拍着我的肩膀说：“庄来，我一把手把你从大马房拉到身边来，你不要辜负了我，好好在家帮大少奶奶！”
　　 我眼含热泪，使劲点头，要大姑娘放心
　　大姑娘眼圈也红红的，把脂粉都弄花了，狠心上了轿，唢呐声锣鼓声热闹得响起来，可我觉得那声音有些凄凉。  
  
      和大姑娘分别后，壮家几乎就全*我一个人摸索的撑着，大家都夸我能干上路快，夸大姑娘眼光好有远见卓识。大少奶奶接替了大姑娘的位置，每天要不断向我问这问那。
　　 有一天她在上房大少爷的房间，她的大丫头叫我去伺候着，我匆匆扒了中午饭就赶忙过去了。心里有点不满，说实话大姑娘在位时后是很器重我，但同时也很尊敬我，一点也不像现在把我就当个奴隶仆人使唤。
　　 大少爷的房间在花园的左边，走过一条回廊，几座假山，穿过一片小竹林就到了。那房子很大很幽静，题匾是“晨露清读”。大少爷是从来不清读的，他从早到晚只是抽。就如同老爷的房间名叫“金顶起舞”老爷也是从来不起的！
　　 我刚走到窗户根下，就听到里面大少爷说：“实在太不像话！！”声音很气愤，还把一个玻璃器皿给摔了。大少奶奶声音很尖刻：“你怎么知道，她当家这些时日，弄了多少东西给那厮，若是让西庄亲家知道了，我们庄家还颜面何在”
　　 大少爷的声音：“你们也时，怎么不早告诉我？！现在才说，若是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我们姑娘被退回来，我们家还活不活了！”
　　 大少奶奶不削的说：“我看保不住了！她那样的人，哼！真是我们庄家的耻辱！”
　　 大少爷狠狠地说：“你今天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我爹他也是，赶快送她出门子算了，拖了这几年，终于出事了！”
　　 大少奶奶说：“你不知道，杰哥，大姑娘可很着呢。” 我一听他们说的是大姑娘，心里一抖，赶紧把耳朵挖了挖。仔细听
　　 大少奶奶接着说：“以前她房里的珠儿是知道这事的，珠儿是我的心腹，一直留着那一手，有一天晚上，珠儿悄悄对我说...”
　　 大少奶奶声音忽然断了，向窗户走来，我吓了一跳，赶忙藏在楼梯低下。大少奶奶打开窗户张望了一会，看没有人，才继续和大少爷说道：“珠儿一直觉得大姑娘有问题，有一天她伺候大姑娘睡下后，拉肚子没睡着，块二更天的时候忽然听到后花园子里有怪鸟叫，吓得没干起，就看见大姑娘床上有个人影，晃悠悠的朝他这边走，珠儿吓得不敢出声，那英子走到她床前，她只把眼睛眯个小缝一看，你到怎么的？原来是咱家大姑娘，披散着头发，眼睛亮晶晶的，珠儿吓得差点喊出来。大姑娘仔细看她睡着了没有，珠儿状做熟睡，大姑娘就悄悄出去了。珠儿心里纳闷，第二天就悄悄告诉了我！”
　　 大少爷的声音很好奇：“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大少奶奶得知大少爷很爱听，就特地买了个关子，估计也是十倍的添油加醋。
　　 “我一听，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大姑娘家，半夜不睡觉出去，不是梦游，就是出去偷汉子去！她十八留在家里，春心淫荡，肯定耐不住啦！我就叫珠儿注意她，晚上偷偷跟着她。”
　　 珠儿就跟着。有一天晚上很黑，好像是前年时候，那夜块下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姑娘又起来一次，这之前珠儿跟了好几次，都是大姑娘翻过墙就不见了，珠儿说咱们大姑娘可厉害了，只见红绣花鞋一甩，裙子一搂，几下就上去了，跟训练有素的人似的，珠儿怎么也上不去，我就帮她在后花园的围墙那藏了个梯子。那天珠儿一直跟着大姑娘，翻过了后花园的围墙，到了园子尽头的那些假山边，珠儿听到几声怪鸟叫，大姑娘就钻不知那个洞里不见了！珠儿也不敢再跟！也没寻见，加上心里害怕，就赶紧回去了。路上走到水塘子边，她说没有月亮，却发现水塘子明晃晃的，心里吓得不行。那后来我让她再跟！她起初不干！后来我使了很多钱给她，这小蹄子马上答应了。可不知怎么一天忽然听说珠儿被吓死了，就死在水池子边上！”
　　 大少爷听后半天没动静，很久才吸了口气说：“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大少奶奶说道：“你这蠢货！当然有问题，好么样的人忽然吓死了，我猜，定是咱们大姑娘*情败露，索性杀了珠儿灭口！”
　　 大少爷说道：“不可能的，我妹子很好的人，不能这么狠毒。”
　　 大少奶奶说到：“你懂什么，那可是姑娘的名节，比命还大，她知道珠儿是我的心腹，肯定会下手的，她那个*夫和她一起，把珠儿给害了！”
　　大少爷说：“不是被吓死的吗？”
　　 大少奶奶说：“我就是弄不明白这个，珠儿眼睛瞪得很大，样子很惊恐，嘴张着，死在唐子边，身上一出伤痕也没有。不过这肯定和咱们大姑娘有关！”
　　 大少爷沉吟了一会，说道;“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
　　 大少奶奶不满道：“你们一家人，就是向着一家人，把我这媳妇当外人，我是知道的！说罢婴宁哭起来。大少爷有些不耐烦。
　　 大少奶奶哭了一会，说：“来二这个奴才怎么还不来！我看他贼眉鼠眼的，肯定也是大姑娘一伙的，人走了，还要在娘家留个眼线。”
　　 我一听心里很不痛快！大少奶奶人怎么这么阴暗！连忙咳嗽了一声，高声说：“大少奶奶在吗？”
　　 里面半天没动静，大少奶奶忽然走出来，说：“大少爷睡了，你和我到前院吧！”
转眼间大姑娘嫁到西庄程家已经三天了，三天后照例要回娘家，那天我们在大少奶奶的带领下，打扫好了门庭，等这大姑娘和新姑爷。我们从早晨就收拾了一切，等了中午人还没到。大家就有点人心涣散。我很想念大姑娘，在门口望眼欲穿。午饭后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工夫，我才看到村口大路上来了一乘红轿子。旁边跟了大概十几个人。扛着几个箱子。我还纳闷，按说大姑娘三天后回娘家省亲不能这么简单吧。人到了后一看果然是大姑娘的轿子。我连忙上去迎接。刚到轿前，还没等招呼，就见帘子一动，大姑娘半漏着脸沉声说：“别声张，吧轿子直接抬到我以前的大屋里”
　　 我吓了一跳，连忙吩咐下人们。轿子抬到大屋，大姑娘若有若无的说了声好。
　　 我退下了下人，安排他们去吃酒，在轿旁伺候，大姑娘沉声问，人都走了么？我说都走了。大姑娘才缓缓下轿。我一看大姑娘，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他半边脸都是青黑，眼睛乌紫乌紫的，我吓得话都不敢说，只看这大姑娘张着嘴。大姑娘看了我那样子，流下泪来。说道：“庄来，你去回老爷和大少爷，说我在娘家不舒服，路上晕了，要休养两天再见他们，省亲酒业免了吧。”我连忙称是，出去回报。老爷大少爷早发了烟瘾，正等不及回去呢，大少奶奶就有点灿灿的！嘴上说要看大妹子，表情上却十分尖刻。
　　 我回了大姑娘，大红说：“大姑娘已经躺下了”我想问问具体怎么了，大红冲我摆摆手，我们来到院子里。大红知道我是大姑娘的心腹，平时对我就没什么避讳。她拉着我的胳膊到了后花园门口，说：“你不知道，大姑娘自从嫁到程家，就没和大少爷同房过，新婚之夜那天大少爷喝多了，大概对大姑娘有些不敬，结果大姑娘用剪刀把大姑爷的手划了老长一道血口子，大姑爷也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平时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当下火气上来，就把咱大姑娘打了，嘴里不干净的骂咱大姑娘是泼妇，说咱大姑娘在娘家就抛投露面成天勾引汉子。不怎么对大姑娘上心了，加上他外面相好的很多，这几天就没朝面。昨天我劝大姑娘，说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大姑娘信就有些活络了，晚上恰好大姑爷回来，我安排了酒菜，打算融洽一下那两个的关系，开头还好，大姑娘陪笑敬了几杯酒，我心里高兴，就把房门给他俩带上了，想晚上他们俩必定恩爱一会，那知道前脚刚走不久，听到他们房内咕咚一声，就听大姑爷躺在地上呻吟，我连忙进去，看大姑爷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不知道怎了，大姑娘下的缩在墙角，不知道怎么办，幸亏大姑爷的弟弟，二少爷顺路过来，把大少爷抬上床，找了郎中，那郎中说咱们大姑爷犯了羊癫疯了，亲家老爷老娘哭得死去活来，说他家儿子从小就没得过那病，怎么没来由的和咱家大姑娘喝酒，活活的就病了呢？就要拉咱大姑娘去见官。你想想我们女流家，哪见过这事，都慌了，那菜还是我安排的，正闹着，你猜怎么的，二少爷忽然也仰脸倒了，口吐白沫，人事不醒，和大少爷一样，亲家老爷见了可傻了眼，郎中说确实是羊癫疯，没错，大少爷喝二少爷都是在二十岁上得的。”
　　 这才把咱们大姑娘放回来，现在程家想必正乱成一团呢。”
　　 我听了奇道：“还有这种事情？”
　　 大红在我耳边说道：“大少爷到了倒没怎么，二少爷倒了大姑娘真担心呢。我看二少爷人张得很黑，没咱们大姑爷英俊，不过二少爷人品端正，大少爷就知道在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大家都说以后当家的是二少爷，就这么着，兄弟两个也不怎么和睦，我看咱们大姑娘嫁过去，苦头是少不了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大姑娘在娘家时候呼风唤雨，有谁敢不敬。到了程家，没过三天就发生了这些事，以后的日子可怎熬，她才18！
　　 我正闷闷的，大少奶奶房里的翠儿又叫我说大少奶奶有事，我只好过去。路上翠儿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走过荒芜的后花园门口，我们俩都禁不住停下脚步往里看看，以一股阴冷冷的风吹来，我们俩同时加快了脚步，翠儿忽然抓住我的手，说：“来哥，我走到这里就害怕，”我心里一动，看她眼睛眼睛水汪汪的，含着一包眼泪，心里一动，有一天我看到大少奶奶打翠儿，知道他在大少奶奶那个假菩萨手里吃了很多苦，心里有些疼惜她，今天看到她这个样子，便握着她的手，说：“怕什么，我在呢，大白天的”我们不敢回头瞅，绕过了那个门。翠儿才松开手，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怎么了？翠儿摇摇头，忽然又拉住我的手说：“昨天晚上，我。。。我看到了一个女鬼！”
　　 我吓了一大跳，忙说：“这个可不敢乱说的”
　　 翠儿说：“确实是的，我。。我还和她说了话，她说我要是晚上再敢出来，或者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叫我死在塘子里，我。。。我憋了一天，实在是怕得要死，我想和你说，你一直照顾我，我就你这么一个可说话的人儿，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勉强笑笑：“别说胡话，好翠儿，你晚上睡糊涂了。”
　　 翠儿说道：“不是的，确实是，还浑身湿淋淋的，我吓得屁滚尿流，差点没死过去！”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有人影从假山后闪过，我眼尖看到了，忙喊：“谁？”
小翠早吓的投到我怀里，浑身发抖，虽然青天白日，可我们在花园门口也都够害怕的了。我温香软玉搂个满怀，又害怕，又害羞，又异样的感觉，难以言说，翠儿哆哆嗦嗦的问：“是不是那个女鬼？完啦！她听到我们说话啦，今天晚上她就要来要我的命了！！我活不成了。”
　　 我搂着她，说：“怕什么，我在那！我还不信就真有了鬼了”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怀疑着，那个影子是谁？怎么有些面熟阿！总是觉得那身影在哪见过。难道，偌大的庄家，隐藏着什么人为的阴谋？这鬼不可怕。可人最可怕啊！～～～。
　　 我们正嘀咕着，后面后人说话，我一回头是大管家，大管家很难见一次，通常他都是在老爷那头，和老爷忙活镇上的事，今天却难得看到，我连忙松了翠儿，可却让大管家看到我们搂抱，脸上通红。
　　 他阴沉个脸，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下人，大白天的就不成体统！若不是看着你帮这大姑娘还有些功劳，今天要你小命！”
　　 我冲翠儿吐了吐舌头。翠儿满脸通红。
　　 大管家说：“我刚才听见大少奶奶叫你呢，你怎么还不去？在这里和小丫头偷鸡摸狗的，一点大家人家出来的奴才样子都没有，我心想道，这个可真是个好奴才，时刻想着自己是奴才，脸上还要装着人错，但是心里不服，就不那么中肯，大管家很生气，可显然他还有事情要做，没工夫理我们，他狠狠挖了我一眼，背着手走了。
　　 翠儿说：”其实大管家这个人很好，虽然平时对大家很凶的样子，可带人一点都不苛刻，我们刚来都怕他，熟悉了都觉得他好”
　　 我说是，其实我对大管家不甚了解，但是听我爹爹说，大姑娘打算买个识字的小厮，据说就是大管家先看上的我，才买了下来，我刚来就打算给大管家磕头，可一直没看到他。
　　 我放开翠儿，可一直拉着她手走过花园，过了前院才松开她手。她手心里都是汗，弄得我手里也滑腻腻的。大少奶奶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又问了我大姑娘，我一一回报，只说大姑娘在路上不舒服了，现在正睡下了，身体弱要休养几天，加上害羞，不想见人”
　　 大少奶奶将信将疑的。
　　 我看她躺在大少爷的床上，给大少爷点沿泡，房间里雾蒙蒙，阴暗暗的，他们的脸都很模糊。表情都那么怪异，心里直发毛，就盼着回去伺候大姑娘。大少奶奶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哼了一声，要我先下去吧。
　　
　　 我看到翠儿依*的眼神，拉着她嘱咐她了些话，告诉她晚上千万别出来，也别起夜，平时最好离那后花园子远点，准保不会有事的。翠儿含泪看着我，点点头。我知道她害怕，就把大姑娘前些时候赏我的玉给她戴上，笑着说：“鬼都怕这个，她要是实在来找你，你就给他看这个！”
　　
　　 忙了一天，浑身酸痛，天也渐渐暖和了，夜也变短了，晚上睡前我去问候了少奶奶，给大姑娘请了安，大红说她还没起来呢，就不敢打扰。回到房里，躺在炕上就不想动弹。看着一点灯火入豆，不知不觉想起家来，想自己娘在干嘛，有点心酸，看看自己现在身上穿的黑色凌袄，白色缎袜，估计老家现在连康都吃不上，抹了把眼泪。哭了一会，渐渐睡去了。
　　 晚上做了一梦，梦间窗后的水塘里直冒泡，忽然从里面伸出一只白手，接着是一个烂的人头，慢慢爬出来，依稀是个丫头的打扮，就是死了的那个珠儿！我吓得要死，其实我特怕鬼，以下惊醒起来，浑身是汗，听到外面风呼呼的刮起来，枯叶被风吹得打在窗户上，像有人在敲窗户一样。我约莫也就不到二更天 ，忽然听到窗户外有微弱的脚步声，那声音不仔细听听不出来，可我自己在房子里，四周都特别静，所以听得很真切，那切实是脚步声，偶尔踩在落叶上，声音稍大，那人犹豫一会，认为没人发现才继续走，我心提到嗓子眼，悄悄走到窗户旁边，站了口吐沫，在窗纸上挖了个小洞，看到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披散头发的女人的背影。

      我倒抽一口冷气，下的气也不敢出。那个女人穿着大红的裙子，脚步宽大，我看那脚，红绣鞋，没有裹小脚，是大姑娘！
　　 天哪！竟然是大姑娘，原来传闻是真的。
　　 我想起老刘的话，不问不听，可我现在看了，那能放下心去睡觉，我就一直看着，大姑娘慢慢的走，走到那个湖边，看了一会水，月光很明亮，我还能看到她把头发上的小玉梳拿下来照着湖水梳了几下头，然后起身正了整裙子，觉得满意了，就继续往前走。我估计一会大姑娘就要爬墙，果然，她到了墙边，就开始挽裙子，动作很熟练，不慌不忙的。她挽好了裙子，就开始爬墙。我数了，一共六下就爬上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炕上，浑身发抖，如果是大姑娘的话，那么传闻都是真的了，那么老刘也是看过的，翠儿看的也一定是大姑娘，大少奶奶说的也都是真的？那么珠儿的死呢？！难道也是大姑娘吗？！我不敢想下去，大姑娘在我心里，一直是伶俐，活泼，善良，坚强，我不相信他能做哪些事情，可她明明在月光下爬墙，而且爬得那么熟练，那天我和老刘没睡，大姑娘明显也没睡，很显然，那天晚上就是他们！
　　 我心里又害怕又伤心又不信又难过，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于是！我决定出去看看。
　　 下了这个决定以后，我不知道会怎样，可是为了大姑娘，我决定去看看。
　　 我换上了个薄底的鞋子，没穿大褂，我悄悄掀开窗户，外面的风扑面吹来，我先把一只脚伸了出去，又伸了另一只脚，这时候我下半身在窗外，上半身在窗内，忽然，我觉得自己被卡住了，我下身冷汗，镇定了自己，才发现衣服被挂住了松开，然后跳了下去，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好在大姑娘已经过了墙了，听不到。我连忙跟了过去，一路上我那也不敢看，更不敢看那湖水，想想大姑娘还敢冲那湖水当镜子 ，那景象可太恐怖了，走过湖水那，我还是忍不住看了，果然明晃晃的，原来湖水倒映的是对面后门口灯笼的光，难怪那珠儿说没有月亮，湖水也明晃晃的，可能她害怕着，没有细看。我不敢停留，飞奔到墙跟前，爬上墙。慢慢的爬，生怕发出动静，好不容易爬上去了，我发现后园围墙后是个很窄小的过道，两边都夹的篱笆，我踩着篱笆下去，顺着脚印走，那些被踩过的杂草形成一个小路，看来是经常有人走的。
　　 翻过篱笆，是一条稍为宽大的路，我顺着路走到头，发现有一个房间！
　　 是的，是一个房间，在深宅大院的中间，由于有花园挡着，前后石围墙，估计是修建了几年，渐渐被加起来的房间，没有人注意，甚至年青的人都不知道庄家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的所在。房间灯火如豆，我悄悄的走过去，朝门缝里往里望。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大姑娘和一个男人相对着坐在桌子前。那男人很瘦小，肩膀窄窄的，大姑娘正对着门缝，看得很清，她脸上的青紫竟然一点都没了！也不能这么快啊，昨天看还很厉害呢。
　　 大姑娘叹了口气，说道：“路上没被人看到吧？”
　　 那男人点了点头，没说话。大姑娘拍了拍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说：“难为你了，真希望这事早点结束。你妈妈没难为你吧？你是不是特别想念他啊？”
　　 那男人又点了点头。大姑娘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这些日子不见他，心里很难受，像长了草一样。”
　　 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点尴尬，半天没言语，那男人只是低着头，由于背对着灯光，黑乎乎的影子。
　　 大姑娘说话了：“你自己一个人来的？这么晚！”
　　 那男人也说话，我一听差点叫出声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子道：“我和老胡一起扮作陪你回娘家的仆人来的，现在他就在外面的墙头等我呢，明天我们就会西边儿了。”
　　 大姑娘说；“以后你就不要来了，你一个姑娘家，晚上跑这么远，我不放心，今天我就把事情都交代给你，你务必记牢”
　　 那女子忽然跪下来，大姑娘下了一跳，把她扶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
　　 那女子哭着说：“大姑娘，我们把这种大胆包天的事情让你一个人担着，若是不成，那对你恐怕是性命攸关啊！，若是我这*命，就是死个十次八次的也没什么，可你。。。”
　　 大姑娘把她扶起来，很温柔体贴说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啊，若是那样活着，来人世走一遭还有什么意味。”
　　 大姑娘说这话时，眼光幽幽望着黑暗的窗外，心里仿佛有无数思念和怅惘。
　　 过了很久，她回过神来，说：“春蕾妹子，大少爷还好吧？”
　　 那女子说：“胡郎中看管着呢，他和二少爷都没事。只是有些不耐烦，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
　　 大姑娘点了点头，说：“要他俩一定沉住气，不能坏了事，一切听我的安排。”
　　 那女子点头称是。大姑娘想了片刻，忽然凑到那个叫做春蕾的女子耳边说了一阵子话，春蕾不住点头，然后大姑娘庄重的看着她，问她都记下了，春蕾说记下了，大姑娘说好，又说天色不晚，趁没天亮快回去吧。免得天亮有人看到。春蕾给大姑娘道了个万福，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大姑娘，大姑娘看到信那落款，面颊红了，有点忸怩，春蕾也笑了，转过身说不看，她转过我才看到她样子，虽然在灯光下不甚清楚，可那花容月貌让人惊叹。我不住的看她，大姑娘看完信，放在火上烧了。把灰烬抖落。两个人拉着手出来，我连忙躲在房间旁的箩筐里。
　　 大姑娘先看着春蕾姑娘从墙上翻过去，大概那头有人接，没声息的落地了，才放心的跳过墙去。我半天没敢动，等脚步声渐渐远了，才敢透透气，刚要出来，忽然听到墙根下有人说话，只听一个女人说：“刚刚走的是马？”
　　 又听一个男人说；“怎么不是，看来今天晚上是不成了，好险！”
“白折腾了一夜”那女的说，这下我听清楚了，是大少奶奶！
　　 “大红，你可确定了她一出门你就跟了？”还有大红！这个*人，我心里吓了一身冷汗，原来大少奶奶又按排了眼线在大姑娘身边，我在心理琢磨着怎么告诉大姑娘，就听大红说：“大少奶奶，我可是一晚上都没敢合眼的！大姑娘一起身我就盯上了，不会错。”
　　 “百顺，你也看到那是个女的了？”原来那声音是大管家。原来大管家也来了！看来今天晚上他们是早有准备来捉大姑娘的“歼”的
　　大姑娘今天晚上好险，我知道如果这事闹出去，是要沉猪笼的！。
　　 大管家声音都是淡淡的，可不是大管家的声音吗，我刚才情急没听出来。他声音淡定，可很有力度：“是个女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西庄的郎中老胡在墙跟下等着，爬上去的是个女人！”
　　 大少奶奶声音悻悻的：“哼！这个丫头搞的什么鬼，大半夜翻墙倒院的来见个女的....我就不信了，大红，以后你以后给我勤盯着点！”
　　 大红连忙点头答应。
　　 脚步声乱了一会，大概他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在箩筐里，四面黑忽忽的，我慢慢爬出来，只有风在忽忽的刮。一个人都没有，只剩我在这个小方隔里，当头一轮明月，把这个院落照的青青的，那房子门没关好，被风刮的蓬蓬响，我看那里面，嘿嘿的，身手不见五指，一阵风刮来，墙角有声音，我害怕死了，忽然泼辣辣一声，树上的乌鸦被风惊飞了，我不行了，大喊一声，摸着原路连滚带爬的翻过墙，一路狂奔！

      回到房里，我的心还普通普通跳，不敢点灯，就蒙上被，哆哆嗦嗦躺了一晚。
　　地二天天刚亮，就有大少奶奶房里的翠儿过来叫我去，说晨露青读那头找我有事。我连忙过去。
　　 路上我忍不住问翠儿：“你这晚上睡的还好把？”
　　 翠儿晃了晃我送他的玉坠，笑说：“还好！”
　　 我又问：“你上次见的那女鬼....象大少奶奶吗？”
　　 翠儿惊奇的问：“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我觉得不象啊，大少奶奶是圆脸，哪个女鬼，虽然我被吓的半死，但还是看清了，而且，那女鬼的声音很粗哑，很森人”
　　 我说：“声音是能装出来的！”
　　 翠儿说：“可是，那个女鬼很高的，个头是装不出的！”
　　 我们一路说着，转眼到了清读，翠儿回报了，叫我进去，我就进去，掀开帘子，看屋子里很昏暗，虽然是早晨，可窗帘都严严实实的拉着。只有牙床上的大烟灯还亮一些。大少奶奶竟然不在，只有大管家在，大管家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头发有点不整，有了黑眼圈，样子有点憔悴。大管家一向都是很清爽利落的。我知道昨天晚上大家都没睡好，所以并不奇怪。
　　 大少爷躺在牙床上，嘴里叼着大烟，吞云吐雾，他穿一身白色的绫子，一尘不染，袒露着青白的胸脯。他闭着眼睛，大管家说：“到跟前去，大少爷要问你话。”
　　 我弯着腰过去，偷眼看大少爷，这是我第一次看大少爷，脸色好白，长的很秀气。显得眉毛很重。大少爷吐了口烟，才缓缓的说道：“你住那屋，后面就是废了的院子吧？”
　　 我说是。
　　 大少爷隔了半晌，好象在想要怎么说。
　　 “你住了多久了？”
　　 我回：“大概有半年了”
　　 大少爷最后才问到体上：“晚上睡的还塌实吗？我是问有没有看见过或听倒过奇怪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连忙说：“小人每天都很累，沾枕头就睡了，不曾听见过什么？”
　　 大少爷忽然把眼睛长开了，那眼神...我没法形容，我简直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向沉没的大少爷，竟然有这么样的眼神
　　 “真的？”他盯着我
　　 “是.....是...”我心虚的答。
　　 大少爷闭了眼睛，又吸烟了。隔了一会，摇了摇手。大管家说：“出来外房，我有话问。”
　　 我只好跟着大管家出去。
　　 到了外间，大管家问我：“你院子后面不干净，以后早早的就睡，或者...你若是害怕，我们给你换个房子？”
　　 我说：“确实没看到过什么！”
　　 大管家拍拍我的肩膀，身上也有一种大烟的味道。那手拍的很重，有隐藏的含义。我抬头看他，他也看着我，他比我高一头，我个子不低，可只到他肩膀，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的眼睛，缓缓的，用他那特有的语气说：“昨天晚上，我不到二更就在那园子里了！”
　　大少奶奶她们来之前，我可是一切都看到了！”
　　我心理一机灵，马上跪下了，浑身发抖，大管家又重重拍拍我的肩，说：“不要看的就别看，也别说，以后消停点，有房子了，就安排你到别处去！”我颤声说是！
　　 出了门我一身冷汗。这庄家我是呆不下去了。
　　 我打算去看看大姑娘，告诉他这些个事，告诉他大少奶奶和大少爷都盯着她，以后可要小心。然后呢，然后我打算逃离这里，每天都吓的我睡不着，长此以往，恐怕我命将不长，尤其想起大管家和阴暗房间里吸烟的大少爷，不寒而栗。
大姑娘面朝墙躺着，给我了一个背影。我看着大姑娘美丽的弧线，心里百感交集。
　　 我沽么着可能她是没来得及画脸上的青紫，虽然现在事态严重，可还忍不住窃笑。
　　 我对大姑娘说：“大姑娘，我有话要禀告你。”
　　 大姑娘说：“说吧。”
　　 我哼几了半天，看看大红和一些别的丫鬟，说：“这。。。”
　　 大姑娘哼了一声，：“死东西，什么这么神秘，还要背着人说。”
　　 她让下人们都出去，独留我在房里。我关了门窗，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特地跑到外面仔细搜查了一遍，这才回屋，到大姑娘对面的椅子上坐了，心里盘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大姑娘坐了起来，秀发披散，遮了半面脸，看着我在那为难着，忽然笑了，：“庄来，我知道你是我心腹，什么都向着我，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不要顾虑什么。”
　　 我打算好了要走，决心一下，便一下跪在地上，给大姑娘磕着头，嘴里说：“大姑娘，大少奶奶和大少爷齐打伙的要抓你小辫子，我住那房子里都瞧见了，大姑娘，你千万要小心啊。”
　　 大姑娘坐在床上，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便把昨晚上和今天大少爷找我，还有以前偷听到大少奶奶和大少爷的谈话都一股脑的告诉大姑娘了，大姑娘沉吟片刻，说出一句话来让我差点昏倒，她说：“我正是要让他们抓我的！”
　　 我张着大嘴，跪在地上，大姑娘忽然笑了：“别怕，庄来，我有我的打算，你放心好了。只是。。。。你说，大管家看到你了？”
　　 我说是，今天早上还找了我，拍我肩膀很用力，我害怕大管家。
　　 大姑娘点点头，脸上这才漏出担忧的神色。问我：“大管家还和你说什么了？”
　　 我摇头说到没别的什么。
　　 大姑娘点点头，说：“你先下去，晚上千万要加小心，也不要再出来看，我这几天晚上不出去，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还少不了要你帮忙！”
　　

就是海生

三年后
我来坐沙发
只是想告诉以前的望麓人
你们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们永远以你们这些前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