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处女膜的孔祎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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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镇的处女膜修复诊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外间一个曲尺形的大长椅，可以供手术患者在外面等候。做鸡的人，要赚取开处费，每每花一千人民币，补一个膜，--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补一个要降到二百人民币，--当时倘肯多花二千，便可以补个质量更好的，但这些顾客，多是鸡，大抵不需要这样花费。只有补膜骗老公结婚的良家女子们，才要补个高级的，为了保险。
　　我从十六岁起，便在镇口的咸亨处女膜修补诊所里当男医生，是所里唯一一名男性，开始时候当会诊医生，主任医师说，处女情节太严重，正义感太强，怕和想补膜骗老公结婚的良家女子发生冲突，就在手术室当护士罢。但是，我在手术室进行手术时总有搞破坏的冲动，主任医师看得很明白。所以过了几天，主任医师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在外面收款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主任医师是一副凶脸孔，补膜的鸡和良家女子们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祎姬来了，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祎姬是经常来补膜而不当鸡也不骗财的唯一的人。她身材平常，相貌也平庸，擦了粉的脸上总是有红红的手掌印，她对人说话，总是满口爱可以包容一切、不计较过去、心灵纯洁、善意的欺骗之类，教人半懂不懂的。没人知道她的真名，她每次在手术单子上用的名字就叫做孔祎姬（做修补术的都用假名字），孔祎姬一来，所有的鸡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祎姬，你的脸上又多了手掌印了！”她不回答，对我说，“补一个膜。”便排出三千人民币。她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和男人鬼混了，而且你一定又被人发现你是假膜了！”孔祎姬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那个鸡又说：“什么清白？我前天晚上在旅馆M Y，亲眼见你和一个男人进了我隔壁的房间，然后就黑了灯，过了一会就听见了打耳光的声音，和你的惨叫声，紧接着那个男人就摔门跑了出去，最后旅店服务员拦住你要住宿费，是你付的账。”孔祎姬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为爱而性……不能算鬼混……为爱！……为了爱情的婚前性，能算鬼混吗？”孔祎姬又说：“善意的欺骗……不能算欺骗……善意！……为了爱的欺骗，能算欺骗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爱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什么“善意的谎言”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诊所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祎姬原来也谈过恋爱，但终于没有结婚，先是她自己走眼，没找对人，人家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勾上了床，没几天破她处的男人离她而去；后来她又谈了几次男朋友，人家说句不在乎她是非处，她就信了，又被甜言蜜语勾上了床，但是这些男人上完她之后又都反悔了，又都在乎了，离她而去。后来她就学会了补膜。但是她补了膜后还是没几天就被人甜言蜜语勾引上床。可惜这修补术不好骗人，于是男人发现后还是离她而去。等不到几天，便又来补。但他在我们诊所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账单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账单上消去了孔祎姬的名字。
　　孔祎姬歇过了一会，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祎姬，你当真“真爱”过么？”孔祎姬看着问她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她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老公也捞不到呢？”孔祎姬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爱可以包容一切、不计较过去、心灵纯洁、善意的欺骗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诊所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主任医师是决不责备的。而且主任医师见了孔祎姬，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祎姬自己知道不能和她们谈天，便只好向诊所工作人员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真爱’过么？”我略略点一点头。她说：“爱过，……我便考你一考。爱一个人应该计较她的过去吗？”我想，破鞋一样的女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祎姬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懂罢？……我教给你，记着！对于你的女朋友，不要计较她的过去的性经历。”我暗想我离谈恋爱还远着呢，而且我绝不会娶非处的；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孔祎姬显出极不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摇头说，“你知道吗？有过婚前性的女孩，她的心灵依然是纯洁的。”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祎姬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孔祎姬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她，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主任医师正在慢慢的看账单，忽然说，“孔祎姬长久没有来了。还欠三千块钱呢。”我才也觉得她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来补膜的鸡说道，“她怎么会来？……她被人识破挨打了。”主任医师说，“哦！”“她这次总算遇上了一个要娶她的，那男的是个处男，她们结了婚，那个男人在新婚之夜才碰她，但是被人家识破了。”“后来怎么样？”“怎么样？挨了无数个耳光，又一顿臭揍。”“后来呢？”“后来打得住进了医院。”“住院了怎样呢？”“怎样？离婚呗。还被索要了精神损失费。”主任医师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暖器，也须穿上北极绒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患者，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补一个膜。”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孔祎姬来了。见了我，又说道，“补一个膜。”主任医师也走了出来，一面说，“孔祎姬么？你还欠三千块钱呢！”孔祎姬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要补好。”主任医师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她说，“孔祎姬，你又和人上床了！”但她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和男人上床，怎么会又把膜弄破？”孔祎姬低声说道，“运动破裂，运动……意外破裂……”她的眼色，很像恳求医师，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医生护士，便和主任医师都笑了。我收了三千块钱，盖了章，把单子递给她。她就走进了手术室。
　　不一会，她补完了膜，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慢慢走出去了。
　　从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祎姬。到了年关，老板看着帐单说，“孔祎姬还欠3000的补膜费呢！”到了第二年的妇女节，又说，“孔祎姬还欠3000的补膜费呢！”到了五一没有说，到了年关也还没有看见她。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她――大约孔祎姬是不可能找到愿意娶她这个破鞋的人了。

顽石不泪

两手空空
来到广东
迫于生活
开发子宫
开始很紧
慢慢变松
一次几百
已成富翁
修修洞口
再嫁老公
叫声好痛
表演成功

河洛风

孔乙己的后代似乎开放了些啊！

7-212

强烈鄙视那些发生婚前性行为的女生!!!!!

lixunghuan

强烈鄙视发生性行为的女性

论衡

强烈鄙视发生性行为的男性

空望远84

强烈鄙视那些让女性发生婚前性行为的男性!

空望远84

这篇文章很恶心！

latra

好龌龊的文章

月光笑侠

下面是引用空望远84于2005-07-05 14:28发表的:
强烈鄙视那些让男性发生婚前性行为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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