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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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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0 12: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先跟大家声明:这篇文字不是我写的。是我弟弟“曾彦”的原创!因为真的觉得很不错,所以把它转贴上来。

《夜车》

我们在夜里/被梦游到海边/的小溪吵醒/仍然听着/做着梦



                              ——E·毕肖普



   2003年夏天的某个深夜,我在长沙至桂林的火车上。
   和同学一起。高考过后的暑假我们无所事事的晃荡从河西到河东再到河西,仿佛突如其来的空闲使我们不知所措。每天除了打牌就是逛街,还有玩电脑。然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结伴出游——是啊,我们是怎么想起出游的?
   我坐在车厢的中部,脚边有细微的走道灯光。身上很懒,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多余。
   仲夏夜不热,况且还有敞开的窗口象一个风洞。窗外的风怎么就那么多,一直吹一直吹,呼呼的把我头发吹得向后飘去。那时候我留长发,觉得自己是一个颓废青年或临水出征的壮士。很希望手边有酒或者是剑。
   车厢里有人小声的说话,走道灯昏黄的光晕如同烛光,仪式一般的静寂。青色月亮在青色天幕里,小时候相信这时有一些星星在交谈。
   最热闹的时候是白天,黄昏时分有人拿着吉他坐在铺上唱,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想,生命里阳光遍地的角落不多,但有花开过。那多好的年纪。于是我也跟着轻轻唱了起来,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人海茫茫远山亦茫茫,夕阳染红铁桥流水。车厢里的笑声不曾间断。相互谈论着,唱着,弹着,车厢中的部族引来众人聚集。似乎我们是值得羡慕的。其实,那一刻的我们连我自己都羡慕起来。
   一些人在打牌,她们没有关窗户,一张牌被另一个窗口游荡进来的风摸走,是张小鬼,那黑白的微笑落在路边草丛中。一瞬间不见。
   而现在白天的喧嚣已经在山的那一头,扑克牌也已在某个草丛中安身知命。火车仍然在开。不知疲倦不知冷暖。我重新望向窗外,星空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夜更深了。山里黑压压的森林头顶缀满钻石的天空牌绒布。恍惚中那些星光仿佛掉了下来,一根一根的,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冰样的质感强烈。火车驶过农田,一些小屋里还有灯光,昏黄与走道灯遥相呼应。异乡的人在做些什么,是否有女孩倚着槐花满树低声哭泣。这一生的一个刹那与我擦身而过。
   满目漆黑的山岚,一宿无言。我的一个朋友这样写夜车。我无比喜爱这两句。安静忧伤的句子。在到达桂林之前,都是黑夜。黑夜与独醒的我擦过,留下怔怔的一条影子。什么都不做声了,于是我也尽情沉默。
   沉默中想起了一些人,于是蹲下来,就着走道上脚边的灯光开始写信:你好吗?我现在在去桂林的火车上,今天我们在火车上很疯,很好玩……笔在纸上留下长长的影子,影子在残破的回忆里搜索笑的碎片,碎片被风吹起划破我的泪腺。烧焦了的语言却不断向下滴水。我在信里告诉她,其实火车是对青春最好的隐喻,无论是其转瞬即逝的速度还是旅客的来来往往萍水相逢又萍水相散,无不带给人与青春同样的感慨。乘坐一次火车,经历一场青春,都是值得羡慕的。痛极的快感。多好的年纪。
   信写不下去了,就让它按这残样躺着吧,我起身走动。
   几个小时前,女孩子们咯咯咯笑着跳到床上去。现在她们面容安宁,罗袜在外。睡觉美丽,星空美丽,过去的日子美丽,未来的理想美丽,热情美丽,身体美丽。这一切在我眼前晃过,如铁道坚硬。甜蜜感稍纵即逝。
   我回到倚窗的座位边,想象今晚倘若睡着该做如何的梦。海盗船雾里出现,女孩雾里出现光明雾中出现……今夜梦里合该有雾。我趴在桌子上,睁开眼,东方将白,流星无声长坠,我趴着,嗅见满车烟灰的香味。


曾彦
 楼主| 发表于 2005-7-20 12: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儿与少年——我和弟弟曾彦

    第一次在文学院的210见到彦儿,我感到恼怒!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演“若寒”呢?!易欣把他说得那么美好,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骗局!
    可是后来,我对所有人说:彦儿就是若寒。若寒的清秀俊美,若寒的敏感深思,若寒的浪漫单纯,若寒的多情柔弱,若寒的才情高雅,若寒的优美性灵……彦儿都具备了!而若寒那双孩子般的眼睛,也镶嵌在彦儿两道浓浓的眉宇之下。
    那天起床,我伸了个懒腰,然后不经意地回头看躺在床上的彦儿——白色短袖汗衫,蓝色球裤,一只手搁在胸上,两条腿却肆无忌惮地大张着把被子踹到一旁。我忍不住笑了!我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你看到他就有想掐他咬他的欲望,然后抱着他哭泣,抱着他把一切撕裂……
    诗深埋在彦儿的血液里。我看他的文字总会流汗!文字是彦儿迷人的一个力量啊——我不得不承认,不得不低头。
    ——我想带着不知名的心情和混乱的冲动写下的种种却始终无法正确传递我的思索。看着《夜车》我想我是感动的,我也是忧伤的。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爱被形容为“孩子”。包括我自己!
    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被纵容。我们才可以放肆地在空广的田野中呐喊,手里捧着CD,耳朵里听着不知名的歌手唱的音乐。然后看着飞翔在天边的风筝,自己也禁不住笑道:好想飞啊!于是我们爬上高楼,从58米的深处纵身跃下,从破碎的头颅中绽出无数亮丽的鲜红色,使大地宛如开了一朵新生的玫瑰……
  
  《夜车》穿越时光的隧道,我带着《生如夏花》的花瓣站在一个小站等待他驶来,然后他在我面前停下,我走上去。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那个冲我流泪的少年,我微笑着把花瓣揉碎在我切开的手腕上……
 楼主| 发表于 2005-7-20 12: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彦是因为出演话剧《生如夏花》而结识的。我演哥哥“若白”,他演弟弟“若寒”。
这是朋友鳅鳅为《生》剧创作的美图。贴上来与大家分享吧!


若寒

若白

若紫

冉旭

冷薇

彦现在已不在身边了,很可惜我们不能再在一起演《生如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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