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凯迪被招安的深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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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诏  



多年以来，浏览凯迪已成我和身边朋友的习惯。被誉为中国两面民主大旗的凯迪网络和其金牌论坛“猫眼看人”，天涯社区“关天茶社”，一个代表了中国民间草根群体，不断以独特和不同的声音不断对当局发出激烈批评，另一个集合了中国思想，学术，传媒民间人士，直击当代中国政治软肋。

这两个看似小小的网络论坛数年来的坎坷发展史，见证和推动了当代中国民间舆论与言论生态环境。从普通网民到体制社科院的研究员，各大学的青年学者，教授，到国内诸如《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等敢于发出部分不同意见声音的媒体，再到各地政府，官员和腐败分子，商人，官僚。凡对中国现实政治有兴趣的各种势力，无不时刻密切关注这两个论坛其中发生着的丁点动态。

笔者从事媒体，混迹网络之际，多年来内外了解到天涯关天茶社和凯迪猫眼看人诸多情形，作为旁观者细细看来，感叹网络推动中国民间进步同时，也为当局对网络严控，各级官员无不视网络为畏途里面无不盈满饶有趣味之事。

作为传媒从业者，这几年恐怕都得感谢关天和猫眼这两大中国右翼自由主义者，民间批评家聚集之地为对整个中国言论大环境不可磨灭的推动作用。从孙志刚，宝马，反日，孙大午，深圳妞妞...事件的爆发，到SARS，上访，各地群体性事件的爆发，从体制内温铁军等智囊库，李昌平，号称学术打假的方舟子，中国新生代青年政治学者王怡，民族主义者王小东，还有那位神秘的舔当局屁股人士闲言，各媒体记者编辑官员，还有数不清的网民，鱼龙混杂与这两个论坛中，多年来，当局监管部门对这两处可谓爱恨交织。

当今中国政治，以是精英政治。从省级宣传部门到国家级新闻监管部门，从上到下完全实现了精英化，某省甚至规定：凡进入省委宣传部工作的人员，文凭起码要到硕士毕业。而当局内部的开放程度，远非外人猜测。

硕士级的宣传部和各级部门被精英充斥，而对西方民主政治的了解，这类人和机构才是最集中的地方，所以也有人说中国的自由主义者最多之处其实也在体制之内。

凯迪和天涯发展已近6年，当局从不了解网络作用到恐惧网络，封锁网络，到主动出击，监管，清理网络，利用网络，其中呈峰谷式波动状态，而指导思想在不同时期，不同政治人物倡导政治状态，其监管重点均有不同。从发现--恐惧--动手--利用，在当代中国政治以及体制未有改观之前，网络的“破坏性”要大于“建设性”。

当局也看到，既有的街头政治逐步转移到网络聚集。宣传部内流行的一个用辞称为“集群现象”。而这种现象尤其在作为普通人的普通网民上网揭露身边社会黑暗和腐败现象是突然就引起网络爆发式的反应尤为恐惧，换句话说，数万群体在网络大骂当局，继而透过网络的便捷传播，可能引起数十上百万民众对政府和当局不满的抗议，街头游行已经变成了网络抗议，地点不同的人群通过网络随时随地的抗议风潮一旦影响和传播到周边人群，群体性事件的危机不可避免。

各地发展房地产，电力，基本建设...大量的圈地，从城市到农村，依附于前届政府背景发展起来的实力经济集团形成了强大的干预和阻扰势力。而对普通民众生存环境的侵害成为激化民间矛盾的主因。而势力强大的地方集团俨然以经济指标，GDP指标和商人勾结，让温胡屡屡失手，所谓“令行不通”“有令不行”，中央和地方的博弈和尖锐矛盾已然浮出水面。

这个时候网络成为这种政治生态，政治背景，政治矛盾最直接的冲突地。于是，我们看到在猫眼看人，各种复杂言论和不同背景的势力愈来愈多，谩骂和拼争也越来越激烈。2-3年前的凯迪网络，在当局严控之下，只有管理和制止，“猫眼看人”论坛其实不过是符号而已，它的前身“猫论天下”“猫言无忌”被当局勒令叫停，而后“猫眼看人”横空出世以来，不过是换了名称，但实质始终未改。海外一直很关注凯迪的动向，境外网站上时常看到的信息有大量来自于凯迪的网民群体（学术思想方面则多来自关天网民群体）。几年前的凯迪网络，成为中国民间异议人士，也就是所谓喜欢骂当局的“右派”居多。虽然近期凯迪被上海东方网收购以来，已历“颜色革命”，单纯意义的“左派”势力大肆占领猫眼看人，但凯迪猫眼看人究竟为何引发如此激烈冲突与矛盾，上海东方网收购的背景值得深究！

上海东方网是上海的门户级，带有官方色彩的“官媒”。熟悉中国政治与言论生态环境的人都知道，上海一向是中国最言苛的言论控制之地，当地大员挟经济强势发展“领头羊”而自重，前届政府以及现届政治要人势力庞大，而这些人的周边得益群体几乎在中国的经济领域无孔不入，逐步掌握了经济命脉。俨然已成对抗新政的政治势力。

2年前的周正毅事件，在凯迪沸沸扬扬（见“旺才”文《东方天潼•蒲记•方舟子》http://column.bokee.com/71608.html）：“03年上海市因为周正毅拆迁案，涉及了一位上海的郑律师，为拆迁户打官司，把自己收集的资料传到了境外，因而被视为“勾结境外势力”和“传播了内部消息”的“触犯法律行为”。这事情网络里知道的人多了去，且放一边不说。后来俺也写下了《对郑案一个普通公民最卑贱的看法》表达了观点，指出上海市某些人，玩弄政治，居然用《解放日报》来大批判这位律师的人格和爆出所谓“平时为人就很卑劣”的文章，里面说了“郑案在定罪后，作为官方媒体的《解放日报》发表了对郑人格道德评价的文章，然而却避开案件事实不谈，谈论一个国家公民的道德水准。难道一个被国家定罪的公民，就应该得到国家对此公民人格上的如此评价？这是法制社会的国家，难道因为郑的“罪行”是出卖了“国家机密”，除了法律对他的惩罚外，还需要国家出面对他在人格上进行额外的“惩罚”吗？看来，郑的事件主要就是开罪的主体不是周个人或周的集团，而是开罪的“国家”，难到周和周集团的利益——代表了“国家利益”不成？！”

文章出来后，看的人不少，可意外就发生了，一位叫“天潼”的网友出现在中律网论坛，发布了大量批判郑律师平日为人“猥亵”和“卑鄙”的文章，尤其可怕的是，这位“天潼”网友为证明“诸多网友均对郑律师的卑劣人格唾弃”，居然在后面编造了来自猫眼网友的“发言”，其中提到了叫“旺才是条狗”（注：本人在凯迪社区注册的ID）以及其他有名有姓网友均对郑律师“义愤填膺”的发言和跟贴。有网友看到后，信息立即反馈到猫眼看人。立即引发轩然大波！哈哈，俺前去一看，果然如此，天潼伪造和窜改本人发言，俺立即在中律网跟贴揭露，此事其他被天潼编造受害的网友也不少，查证揭露，原来这位“天潼”网友居然是上海东方网这个官办网媒的管理员呀！哈哈…后来在中律网和凯迪网络的查证和澄清下，这位“天潼”也因为造谣事件臭名远扬而消声匿迹。后来这位消失的网友良心发现，化了其他名上网发言，证实了那是“上级”“有关部门的授意和安排”，其目的就是要搞臭“郑律师”。后来这事一发不可收拾，因而也在“某些当事人”的背后运作和配合之下，在猫眼也就禁声谈论了，不过此事知道的网友很多，中律网论坛并没有理会，相关资料估计现在依然能查到。而该事件已成为经典网络笑柄！（呵呵，说明一下：因为涉及本人，相关资料本人当然均有备份）”----（以上为引用）

如上根据网友“旺才”的文章揭露可见：东方网与上海商界势力勾结的背景，而凯迪的“猫眼看人”则成了批评与揭露的场所。东方网作为官办媒体，为周正毅张目和掩饰，其是否有深厚牵连外人不得而知，但“周正毅”此人以及和“上海帮”牵连的背景事件引发的风波可谓路人皆知。因此不难看出东方网当时痛恨在凯迪的网民程度，是代表上海政治势力对待网络的真实态度。


现在的凯迪，自资本重组后，“凯迪网”原老板肖增建（网名：牧沐）成为了高级打工崽，原来是老板，现在是打工者，其言辞的不同于动机以及对网民态度的微妙变化笔者看来是饶有趣味了。简而言之，以前是言论控制的服务与管理者，现在是言论控制的操刀者，以前是网民言论的天平，现在是东方网的枪，个中滋味如何，恐怕只有牧沐本人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笔者的朋友参加了凯迪前段时间组织的座谈会，所见所闻恐怕其中的参与者昏昏噩噩，只窥得其中故意展示的一二外，笔者看来。“花了20万，住的5星级酒店”的高层次待遇，说其是“招安”恐为不妥，但故意摆出民主的样子来借高端网友之口来澄清凯迪与东方网是“商业合作”“正面应对网民的态度”，来达到这样的目的也是有的。可笑的是，这凯迪数十万网友，从诸多高水平的网友中私下选了1-20个，其他未受邀者不免嫉妒，尤其这次以摆姿态，邀请的几乎是清一色的“右派”，而右派在凯迪座谈会上面对东方网和海南省委宣传部毫无惧色的竭力批判，在其他妒忌者看来亦是“招安”的做派，右派网友亦如此谩骂，而左派得知后之怨氛之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奇怪的是，这些受邀的“高端网友”，吃住玩在高端场所，凯迪主办方却故意回避让这些人去凯迪办公之所“参观”，以至闹出了所谓“夜袭凯迪”事件，这就不难想象凯迪与东方网出钱收买网友好吃好喝之际，仍然保持的“警惕”，其以贼勾结怕暴露丁点内部运作消息的心态可谓淋漓尽致，真是莫大的讽刺！

上海购买凯迪这个言论阵地的政治动机这里也管窥得一番了。事实上，可能的深层次背景外人有能了解几许？不过追本溯源，东方网代表上海帮政治势力扩展影响争夺舆论阵地的不争事实，其“机密度”和讳忌莫深恐非外人可以想象，这里还需深层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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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凯迪被招安传闻的某些澄清


小国寡民 来稿  

最近，关于凯迪网络被“招安”的事情被海内外炒得沸沸扬扬，许多猜测不实之词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作为凯迪网络的原主编，现在的网络中同人，觉得此时有必要出来澄清几件事情。

首先说明一下，肖增健先生原本就不是凯迪的老板，而是董事会任命的老总，股东之一，所占股份仅为２０％，所以原本既不是老板，就不存在出卖不出卖的问题，因为没有权利。

凯迪网络历经数年艰难操作，经常粮草不济，但为了一个社会理念，就是揭露黑暗现象，争取社会安定与社会正义，避免因为动荡而造成包括自己在内的老百姓的痛苦。所以，长期的宗旨就是反对极左与任何极端，在反对国际恐怖主义、反对国内民族主义与腐败现象、包括对周正毅、孙志刚、农民企业家孙大午案等一系列重大问题上，都发表了相对独立的意见……。政治上有压力，经济上经常面临断炊，当初所作的努力可谓坚苦卓绝。

在这一点上，肖增健先生还是保持了自己的品格的。

凯迪网络的主要品牌就是“猫眼看人”论坛，是在本人的主持下获得了海内外论坛总排名第二。在这期间，肖增健先生对本人的工作给予了大量与足够的支持，这是不可讳认的。

但一个非商业性的网站，知名度再大换不来饭吃，几个月发不出薪水甚至一度吃饭都有问题。如何寻找出路，是长期困扰凯迪网络的大问题；原来的7个股东在数年投资没有回报，还要不断地增加投入——不是为了发展，仅仅是为了让员工吃饭！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见得哪个民主人士出来施以援手，收购股权。所以，这是一种不得已的办法；如果说到出卖，是所有股东的一致出卖而不会是肖增健先生单独的暗箱操作。资本家们一钱如命，安能容得肖某一人专擅？

因此，现在将凯迪出卖的脏水统统泼到了肖先生一个人身上，本人自以为是有失公允的。

当然，肖增健先生与本人有比较多的过节，最典型的做法就是，2004当本人没有按照他的要求返回凯迪网络而是去了天涯社区负责信息管理后，就向外界散布本人被当局“招安”了，而且，因为不同意在赵忠祥事件中他所写杂文的庸俗用语，居然毫无缘由地冻结了本人的帐号至今，这是他没道理的一面。本人一直等待他的道歉。

但凯迪被收购一事，换了是我，我也会有同样决定。人家堂堂美国大兵在走投无路之际，兜里还揣着数国文字的降书，凭什么凯迪网络的股东们就非得破产、员工就得饿死？如果是这样才能保持“民主”的气节的话，这样的“民主”与法西斯也差不多了。

既然说到东方网是“上海帮”的，是民主与自由舆论的敌人，那么民主斗士们呢？他们既然如此珍惜这块“民主”与“舆论自由”的飞地，那什么时候看见他们帮忙牵线搭桥，为凯迪摆脱生存困境做过点什么呢？如果有一个信奉“民主”的大佬，在“上海帮”伸出“魔爪”之前，哪怕出价低于“上海帮”们的一百万，我想肖先生也未见得就愿意投入“上海帮”的怀抱而受制于人。韩信去当胯夫不会是兴高采烈的吧？

再说了，东方网也不等于是“上海帮”，“上海帮”也未见得与当今的紫金城是两码事。一方面去谄媚紫金城，一方面去制造并诋毁并不存在的所谓“上海帮”，老江已经退休，人走茶凉，现在谁还吃错了药，去搞什么“上海帮”？上海帮—东方网—凯迪网络，这么串联，不说明自己首先就不光明正大？

我完全反对目前对网络言论的控制，这是中国总体上的社会问题而不单单是凯迪网络的问题；目前凯迪网络发生的情况与东方网是否收购应该没有直接关系；即便不存在东方网收购的事情，象闲言兄那样的文章现在也会吃香，而反驳他们的人也会受制。只不过肖增健先生原本比较善于踢皮球，这次把球拿自己手里没踢出去，大概是东方网这次是真帮了凯迪与全体员工，他不好意思把他们也象小国寡民这样替代罢了。

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人情世故也不过如此。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尤其是网络同人，已经是走狗了，何必牵上一个垫背？

对于某些同人，本人一再教诲他们要少栽刺，多种花，可过了这么な奔洌

月光依旧

民生永远高于民主

北群空

不晓得啊.....
把自己养活前不谈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