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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九月九日,你在哪里?(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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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9 22: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来起个头吧。
那年我刚上中学。大概是下午四点多钟吧,正是学校课外活动时间。这个时间本来可以回家了,但我当时跟几个要好的同学正在疯玩,就没有离开教室。突然,校广播站的喇叭响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我们几个都迅速反应过来——哀乐!那一年,这种音乐人们实在太熟悉了,在此之前的半年多时间里全国上下已经先后响过两次了。那年月,人们政治上都早熟,连我们这样的小屁孩都知道国家又死了大人物了,这次不知哪位点背。我们几个背起书包,一溜烟跑到操场边的大喇叭下面,支楞起耳朵,仔细地捕捉从那里发出的每一个声音。我敢说我在上课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听过老师讲课。
这时哀乐已经放完了,播音员开始用凝重悲怆的声音缓缓道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我在听这些冗长的职务时格外仔细,其实从第一个职务念出来后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但那时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啊!不是听大人们说过老人家能活150岁吗?不是还有人说过他会长生不老吗?记得更早几年的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在一个农场附近做游戏,路过一座坟场,也不知头脑里哪根筋搭错了,猛然一激灵,就冒出了个念头:将来毛主席也会死吗?这个想法就像一道电击让人浑身颤栗,我心虚地环顾左右,生怕有人窥破了内心的秘密。那种特殊的政治恐惧至今仍历历在目,而那时我仅仅8岁!
而此刻,刚上中学的我,已经是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红小兵了。多年的强化教育使我真心以为毛主席是全世界人民的大救星,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和民族的指路明灯,是确保中国人民幸福生活的唯一源泉。在听播音员念职务的时候,我一再小声地向站在旁边的同学求证:“倒底是谁呀?”“你知道吗?”其实只是不想承认这个现实罢了,不愿意自己心中一个美丽的梦幻被无情地戳破。而那位同学一脸神秘,并不回答,只是示意我继续往下听。
我得承认,尽管已经猜到了最后的结果,但当“毛泽东”三个字真从播音员嘴里羞羞答答地念出来时,我还是如五雷轰顶般呆住了。小脑瓜里转动的尽是与年龄不相称的大问题:中国向何处去?变修的可能性有多大?中国人民会不会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这都是当年流行的词汇)?王洪文副主席能不能做得跟毛主席一样好(请原谅,那时社会上已经对四人帮颇有微词了,但这些事大人们不会对小孩子讲,搞得我们这些关心时事却又闭目塞听的小家伙们还一直以为王是毛的接班人哩)?
操场上人越聚越多,有老师也有学生,个个神情肃穆。以现在的眼光看,不知道有没有作秀的成份。当我看到有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悲痛欲绝地趴在地上时,一种羞愧的感觉如一只利爪攫住了我的全身。我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悲伤到那种程度?是不是对毛主席的感情没有人家深?我竭尽全力去想老人家的好,去体验那种哀痛的感觉,让自己也能泪如雨下。可很遗憾,TMD这眼泪就是不出来!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对老人家爱得不够刻骨铭心啊!可能是年龄太小、对许多事情未能感同身受的缘故吧,少了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情怀和境界。没谈过恋爱的人你叫他去写男女私情,可能也会写得很热闹,但到了节骨眼上就会掉链子。
吃过晚饭,去街上转悠。街道的广播喇叭也还在播放有关报道。但路人行色匆匆,关注此事的人比先前要少了许多。我注意到一个平时不修边幅的中年人这时却头发梳得溜光皮鞋擦得锃亮,在大喇叭下有点夸张地踱着方步。这个人我是有所耳闻的。听大人们说过他因政治上的问题被捕过(许多年后才听人说他曾跟一帮朋友组织过“反共救国党”,现早已平反),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时候街道上无论组织什么活动总要特地点他的名,责令他在幕后干一些最苦最累的活,也算是一种惩罚和改造吧。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的班主任——一个年轻漂亮的语文老师在和我们共同缅怀了毛主席的丰功伟绩后,用一种很严肃的口气提醒我们,越是在关健的时刻越是要提高革命警惕性,确保社会主义红色江山千秋万代永不变色。说到这里,她换上了一副神秘的表情说:“昨天就有一个四类分子,正当我们沉浸在无比悲痛之中,他却打扮得漂漂亮亮在街头炫耀,这就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啊!”教室里顿时一片嘤嘤嗡嗡,同学们开始交头接耳,我却立刻明白了她说的是谁。一时间,我对那个人充满了鄙夷。
但后来也没见有关方面对那个人怎么样,可能是没有证据吧,总不能仅凭猜测来批斗人家呀。毕竟那已经是文革后期,人们对没完没了的政治运动已经厌倦了,对于整人的事已不复当年的热情。变幻莫测的政治风云一次又一次浇灭了人们的理想,撕碎了人们的信念,拷问着人们的灵魂。从我那时经常旁听的大人们的谈话来看,他们的许多话题已经从一些宏大的政治事件转向了更生活化的内容。
那天晚上直到很晚,我一点睡意都没有,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状态。最后在母亲的呵斥下,怏怏上床却辗转反侧。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个11岁的孩子,带着对祖国前途命运的无限担忧沉沉睡去。然而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种难言的耻辱让我无比尴尬:我尿床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9-9 22: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1976年的9曰9日,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一个星期四,我刚上初二.
那时周四下午老师政治学习学生在家里自习写作业。,不过那天下午还是上了学,但3:30就放学了,班干部留下开会,一个老师匆忙将班主任叫出去,一会儿工夫班主任走进来,神情严重用哽噎的声言说:"告诉大家一个悲痛消息,主席逝世".我们啊的一声都站起来,都听惊呆了,班主任要大家到礼堂听广播.我是班长,飞快跑出校门去追赶回家的同学,我气揣追上同学告诉:主席逝世,一个面露菜色的同学一把把我抓住"你说反动话!",最后还是我的眼神使他们相信话是真的,等我赶回礼堂,广播正播哀乐,听完广播出校门,马路上行人很少,偶然有辆汽车从身边驶过,还有车头挂白花了,回到家妈妈已在梳妆柜摆上个小灵堂了,一个不大主席像框披上黑纱挽帶,像片下方放两朵白花,虽简陋点但也庄重,一家人闷闷吃晚饭,谁也不说话.晚上电台和电视台反复播哀乐和"告全国各簇人民书",晚十点就睡了,我的意志表现还算坚强,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没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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