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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民主化、自由化和市场经济立场的人现在似乎在实践理性上和伦理立场上都受到挑战,前者是以《刷盘子还是读书》为代表的新左派在战略层面提出的理论挑战,后者是大量诚实质朴的男女自由地卖淫、自由地混黑社会、自由地跳楼的现实。以至有人感慨痛言:如果十年以后还有谁坚持自由主义的立场,要么是智力有问题,要么是类似原教旨主义的宗教狂热。
但“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关键是:民主是什么?正如前贤所感言:在浪漫民主的视野中,民主是一个“最好”的制度,是因为作为主权所归的人民是一个抽象而神圣的群体,他们不会出错,也不容出错。而在我们看来,民主只是一个“最不坏”的制度。它的主体只是一批基于自己的私利而进行政治选择的男男女女,作为个体他们也许自私、粗俗甚至冷漠(但不进行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一个愚氓的一票足以抵消一个智者的一票,最后也许只知道“刷盘子”,不知道“读书”。但民主就是这样,就像《说苑》所言:“大道容众,大德容下”,如果民主作为大道不能容众,作为大德不能容下,那它就是扭曲人性的浪漫民主,灭人欲的“天理“。
人民要谁来代表不要谁来代表,应该经过一个开放的可调适的选择过程。谁也没有“天命”,即使他“文成武德”、“德配天地”。
作为一个法律人,职业上的训练使我更加在意在程序上的正当性,另外由于我的阅读,我知道《民权初步》讲的就是如何开会而已,而已,但已经很够作为开始。
在另外一个层面,有些作为宪政原则和基础的东西不容忽视,它们比某些理论重要百倍。因此,我知道因为一家网吧着火而关闭全市的网吧,即使它们都是合法注册的,是不对的;《选举法》中规定产生一个人大代表的人数农村是城市的4倍是不对的。
我始终认为,即使存在大量诚实质朴的男女自由地卖淫、自由地混黑社会、自由地跳楼的现实,其实质也在于所谓的“市场经济”和官僚寡头(此处不带有贬义,甚至我很相信其中不乏有己饥己溺的仁人志士)的结合所导致的怪胎(此处也不带贬义,就像对畸形儿我们也不再按照罗马法的建议立即扑杀)。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政治的民主化,没有宪政(不是宪法的制订和公布以及修改??),也无从实现真正的市场经济——这是一个需要法治、政治、思想体系配合的系统,不是自发的“资本主义萌芽”所能天然演化而成的。
We are convinced that certain rights are universal—not American rights or European rights or rights for developed nations, but the birthrights of people everywhere.
当有人针对赵燕事件说“看看你们喜欢的美国”的时候,坦白地讲,我觉得非常可笑;就像如果在美国没有安全措施地滥交容易得个AIDS啥的(这里没有歧视,只是觉得缺乏医学常识而已),但这导不出任何我们应该不性交或者只在组织安排下定时定点定人性交的结论。
我不打算为任何乌托邦或者理想国让度我们天赋的权利,也不打算做“自了汉”(当然说白了也是因为搞法律的离开中国不太好混)这就是我坚持做一个右派的原因,坚持的意思是这样的“坚持对我而言,是主动而且执着的美,我的顽强不懈不放弃”——一个我深爱的女孩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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