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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抒情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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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3 01:3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5.10.2
深秋了?
天灰白阴冷。太阳隐没了一整天,在西头的地平线。我想起两天前的阳光,仿佛城市上空笼罩的淡金,薄薄一层。
薄薄一层,金色渗入每个罅隙,盈满创痍的心。
发表于 2005-10-3 11:31: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能看见太阳在我手心
所以我不觉得冷
发表于 2005-10-3 12: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要心中有太阳,就不会冷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10-4 00: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5.10.3
一整日的风。满眼是细碎的石子和烟灰色的沙,不干净的空气混浊着嘈杂的声响,呼呼,呜呜。
我穿着高领的黑色毛线和浅灰的裤子,躲藏在路边。
风向北,风或向南,风或向着我。耳膜嗡嗡针扎般地疼,不一会,世界变一片宁静,我不再能分辨方向。
于是,我一路小跑,来到路旁的汤铺。
推开落地的玻璃门,一阵温暖扑面袭来。
小喘着气,我贴在离玻璃最近的角落坐定,期盼着阳光突然强烈,袭满一身。
面容洁净的女子,问到:您需要什么?
我说:汤吧,我冷。
男子,一袭暗褐,坐在我的面前。受伤的手指被他攥的生疼。
我说,我是安之,你还记得吗?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不,不是,是爱过你,你还记得吗?
我抽出手来,贴在男子的脸上,看着他明朗的眼睛和唇线。我真想把自己贴过去,靠靠他的脸。
他一手拉我过去,说:我们该走了!
推开落地的透明玻璃门,又是冰冷的风。
我说:你怎么想呢。
我坐在他的摩托后面,贴着贴着,没有罅隙,没有风经过。
而男子,或许永远不知道。
发表于 2005-10-4 22:36:59 | 显示全部楼层
安之
 楼主| 发表于 2005-10-4 22:38:3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5.10.4
南方的天气,在我眼中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哭闹着毫不顾及你的感受。
上午,阿塔打电话来,说她胃疼的厉害。我转了三趟车去看她。门内,她蜷缩在镶有绿色窗户的墙角,把头深深地垂在那里,仿佛垂死的人一般。艳丽的三色方巾,残白的指尖。
阿塔问:“我是不是真病了。”她说:“我想吐。”
我拭去她鼻尖渗出的点点汗珠,大叫着:“你可不可以不再喝了?”
她又向我露出洁白的牙齿,洁白的能在阳光下发光的牙齿。
她说:“安,我想他。”
我说:“他已经死了,忘了吧。”
我知道我后天便要离开,只是离开后不知谁能无论晴天雨天都念着她。

下午,我来到车站。
花花绿绿的人,让我有些目眩。打电话给言,告诉他,我6号便会离去,他执意要来,于是,我坐在茂盛的花坛边,看人来人往。
30分钟后,一个男人牵起我的手。
认识言是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大晴天,我素面朝天,吃着香草的爆米花,坐在车站茂盛的花坛边,看人来人往。
言说:“一定要走,是吗?”
我说:“是。请偶尔去看看阿塔,算我欠你的。”

长沙的夜是很懒散的模样。
言笑着说:“贴我的手在你脸上。”
我想到昨日的大风,透不过的缝隙。
发表于 2005-10-5 21: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悲凉的文字!
 楼主| 发表于 2005-10-5 22: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5.10.05
清早,扯了件白色的毛线外套,转了两趟车,从城市的西头来到北头。
我约会于七年未谋面的友人,愉悦的情愫荡漾在脸上。
我说:“都一大把年纪了,就甭瞎跑了。”
于是,来到他家,煮了碗馄饨面,煎了个荷包蛋。一个大男人,俨然家庭主妇的模样,我捧着杯酸奶,笑看他忙进忙出。
离开时,他送我上车,一再地叮嘱我到站记得下车,半路还会打个电话来询问。
是剪了短碎发、体型微胖的男子,有着温存的心。

而这样的男人是很少的。大多的男人,过于浮躁,在塑造完一件作品后便会有倦怠之心。因为,他们懂得如何去擦拭掉岁月的磨痕。
温存平实的男人,适于公事、畅谈或者结婚,却不能给你激情。于是,你不希望与他来一场恋爱,你只希望,如果伤痕累累,还能不依不饶的找到依靠。

午后2点,坐在摇晃的公车上。
天放晴了,如丝的光芒透过灰暗的云层缠绵于脸颊,仿佛度了一层金黄的蜜。
在黄兴路挤入喧闹的人群。红男绿女,徘徊在一种未知的中间状态。
蓓子拉我去平和堂看小狗,抚摸着它们,她发出咯咯的笑声,不经意间,小女孩的憨态。兜兜转转,不见了,却藏在了小狗这里。

夜,6点,言说:“你来吧。”
我爱他,于是,我奔他而去。
坐在他的摩托后搂着他,我的呼吸有变化。
言停下车,转过头来看我。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沉静如水。
“要走了?”
“是的。”
“你知道,明天就是6号了。”
谁比谁清醒?
只是,我们都遗失了寻找结果的勇气。
发表于 2005-11-8 12: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乱七八糟
发表于 2005-11-8 12: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的生疼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2-4 20: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6年2月4日

天气阴冷。
年末的温热残花般化入泥土,不见踪迹。
留有柔媚的影像还在心中闪闪发着橙色的光。
不是都说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老泰都说:天空没有痕迹,可是,鸟儿已经飞过。
所以我一直蜷缩着,收藏着小片的阳光,用来忘记阴冷。

回家若干天了,时间模糊成白白的一片墙,映照着摇摆不定的影子,融在夜里分不清彼此。

昨夜,Email给染。
我说很想念她。我说我感冒了,就担心她是不是也生病了。我说我做梦看到言了,我抚摸着他明朗的脸。我说前几日走路时捡了一元硬币,把它丢到了河里,还偷偷的许愿了,硬币落水时闪闪发光呢。
我让她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可是她又怎么能知道。其实我祈祷了世界和平,我是个无药可救的大骗子。
染。是个安静而寂寥的女子,甚至可以一整日一整日地呆在房间里,看着、听着、写着。
染回信给我,说她在洗澡地时候竟然发呆了,莫名其妙的就一直在水下冲着,仿佛灵魂被抽吸干净。

我问她看了《最好的时光》么?
海报上写着“任何时间,都要在一起”。

 楼主| 发表于 2006-2-5 14: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6年2月5日

花开过,成尘埃




我和冬天打了许多年的照面,自然一见如故。似有透明细嫩肤色的婴孩,丝毫不会有拘束感。
我热爱冬季,只是,今年冬天,无力发生,手臂失血苍白。

旭说,玩了10年的朋友,就那样被车撞死了,车逃得无声无息,躯壳里的血像密织的触角融合成不透光的红色剪影。
艾说,相处了两年的女友,竟然在成都还有个爱人。
阿塔说,你知道不,03年的冬天,我被我妈和她的男人按在地上打,直到墙上的镜子顺着我的脸滑落。

有很多人正在痛苦的生活,但是没有人关心。
有很多的痛苦围绕在我们的周围,但是找不到面对的方式。
于是,我们表达愤怒,表达惋惜,表达慰问,表达心情,表达意见,表达,靠,谁不会啊。
说点别的吧。
除了表达,我们还剩什么。

突然,我想起曾赎养过的小动物。
7岁时,买的一对小兔子,一只纯白,一只纯灰。我用小小的太阳帽兜着它们回家,每日都能吸引大群大群的小伙伴,伸着胖都都的小手,稚嫩透亮的双眼忽闪忽闪。
10岁,在校园门口的竹编篓子里挑选的金黄色小鸡。它唧唧唧唧叫了一夜,到中午不再声响。
12岁,照料了一年的鸭鸭,从楼上摔下来,脸上糊得全是血,它就那样撕心裂肺地叫着,让我惊惶失措。
16岁,邻居阿姨送我一只小猫,漆黑的身体和雪白的脚,走起路就象一只优雅的公主。我小心地疼爱着这个小生命,倾注所有的爱心,直到它的吵闹让我忍无可忍。我痛哭流涕看着它被抱走,心中却感到莫大的轻松。
19岁,养了两只黑色的小鱼,2周的时间他们陆续死去,朋友说是那鱼缸太小,谁知道呢,一段日子后,鱼缸也不经意间碎了一地。
21岁,在学校的实验室,被老鼠狠狠地咬了,花掉了一肚子的惊恐和眼泪,丢掉了800元钱去防治狂犬病。
从此,放弃了我和它们相互的依赖。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时,真的会推开一扇窗吗?
窗外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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